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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墨在经历最初的错愕后,单手撑着沙发,腰部用力,起身到一半,又被路饮撑着胸膛推了回去。
喝醉酒的路饮和平时不太一样,是谈墨没见过的另一面,身上的清冷感如冰雪消融,更加直白和热烈。
谈墨当然可以轻易将他推开,但又不舍得把力气用在他身上,拿他没办法,僵持着,任由路饮的手在自己脸上为非作歹。
从路饮说出“你长在我的审美点上”这句话后,他又夸他长得帅,肩膀宽,腿长,腹肌的形状很漂亮。谈墨被他夸得全身舒坦,没有人不喜欢听到这样的好话。
“总觉得你好像在。”他自言自语,“调戏我。”
他全身上下几乎都快被夸遍了。
路饮的掌心抚上他脸颊的时候,谈墨的双手掐住了他的两侧腰。
他的腰细,有明显的腰窝,完全嵌合着谈墨虎口的形状,因为怕痒而身体轻轻抖动,脸颊一片晕红。谈墨一下找到了乐趣,恶劣地掐得更用力,路饮闷哼一声,没忍住,跌在了他身上。
谈墨立即搂住他的肩,防止他滚落下沙发。
这个姿势让他们的身体贴得更近,路饮的脸颊枕着他胸口,挤压出细嫩的肉,殷红的唇瓣开开合合,声如蚊呐,但谈墨听清了,他说:“我好想你,谈墨。”
谈墨的心跳在一瞬间响如擂鼓,视野处是一片白花花的肉色。
直到路饮微阖眼皮,陷入浅眠时,他还保持着这个肌肉酸涩的僵硬姿势。醉酒后的路饮很难搞,他手臂一动就会不满地叫,身体乱蹭,到最后,谈墨居然活生生地被他搞出了一点难以言喻的反应。
他瞳孔微缩,仓促地翻身从沙发跳下。
屋内开着恒温空调,一直保持着舒适的人体温度,经历这番大动作路饮还是没醒来,半边脸颊陷进柔软的沙发,身上套着的那件松松垮垮的系带睡衣,此刻领口大开,一览无余。
谈墨定定看他,目光落在他锁骨往下的那颗红痣上。
那颗痣平时被他严严实实地藏在衣下,此刻悉数暴露在谈墨面前,引诱着他的注意力。谈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走到路饮面前,微弯下腰,指腹放肆地贴在红痣上方,恶劣地碾转抚摸。
路饮被他摸得不舒服,翻身,衣袍被带得掀起。谈墨眼疾手快地拢住他衣领,但不可避免地看到更多,感官在此刻被无限放大,唯一残留在他脑海中的想法是——
真白。
皮肤像绸缎一样顺滑和看上去非常好摸。
他感到口干舌燥,手臂肌肉绷紧,身体的温度开始飙升。
半晌后谈墨自言自语:“我是疯了吗?”
“我就是个变、态。”
他冲进浴室,等冰凉的冷水泼在脸上,上头的情绪开始缓慢降温。谈墨用手将湿漉的刘海往后梳,抬头看向镜中自己,一脸不敢置信地默念:“那是路饮。”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那可是路饮。”
操,那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
谈墨在浴室冷静片刻,虽然暂时没脸面对路饮,出门时还是把他从沙发抱上床,扯过被子替他小心盖上。
担心他半夜口渴想喝水,又准备了满杯热水放在床头柜,贴心地做好这一切,谈墨才回到自己卧室,辗转反侧直到清晨才勉强入睡。
正午强烈的阳光打在他眼皮,谈墨一睁眼,看到路饮抱臂垂眸,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立在他床前。
“你——”
他刚发出一个音,就被路饮出声打断:“我昨天喝醉了。”
“是。”
路饮的记忆断断续续的,但还能记得大概。他在谈墨的身上睡了好久,醒来时脸颊仿佛还残留他胸膛滚烫的高温。
那句“你真的完全长在我的审美点上”在脑海反复盘旋,吵得他头疼欲裂,他看了谈墨半晌,伸手揉捏着酸涩的太阳穴,说:“以后不能再和你喝酒。”
“还有。”他话锋一转,“你确实长得很帅,没有其他意思。”
下午的时候他们就去了蓝湖庄园。
两人十九岁的生日谈照国并没有大动干戈,只是准备了一场私宴,邀请谈家旁支和几个老友参加。整场晚宴路饮始终站在谈墨身侧,谈照国对他照顾有加,一视同仁,爱护之心昭然若揭,有他做背书,在场的几位大佬也都对他另眼相待。
生日会结束后,路饮罕见地在朋友圈发了张照片。
背景是一米高的蛋糕塔,他和谈墨的手共同出镜,拍得唯美,评论下方瞬间涌现出数条祝福。谈墨在不久后也发了一条类似动态,但他刚来清河几月,和路饮的交际圈没多少重叠,即使两人在社交平台中使用了场景类似的生日图片,依旧没有人惊讶地发现世界真小,原来他们居然互相认识。
路饮那张不露脸的庆生照很快被宋央刷到。
宋央眉头紧皱,才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他不屑给路饮留下任何祝福,转而给江泊烟打了个电话。
接到宋央的电话时,江泊烟刚沾床睡下没多久。
他颓废了一整天,又是喝酒又是抽烟,被路饮气得通宵整晚,大脑超负荷运转,此刻脑仁正尖锐地疼着。
腹部的疼痛同样难以忽视。
就算他被宋央耍得团团转,傅南时也没资格这样教训他。
简直疯了。
他一肚子高涨的怒火,又被铃声打断睡眠,听到是宋央的声音更来气:“你最好真的有重要事情找我。”
宋央被他一斥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就是路饮。”
江泊烟眉心一跳:“说。”
宋央得到首肯,才道:“我忘了一件事,今天是那家伙的生日。”
他们家是不可能记得路饮的出生日期,要不是他刚才看到朋友圈的动态,压根不会想到他曾经在初冬出生。
在他的印象中,路饮整年都顶着那张死人脸,简直无趣到极点,这样讨厌的家伙居然也会精心准备自己的生日,
仿佛太阳打从西边来,太让人觉得稀奇了。
江泊烟从床上一跃而起。
“你确定?”
他一边问着宋央,一边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板上。
隔着电话,宋央听到他在飞快起床穿衣,但等他说完“好像有个男人陪着路饮一起过生日”这句话时,他发现江泊烟窸窣的动静在话筒中诡异地消失了。
耳边一片清净,宋央拧眉:“你还在吗?”
过了大概有十来秒,江泊烟才问:“你为什么会知道?”
“他发的照片里,拍到了那个男人的手臂。”
考虑到江泊烟看不到路饮的朋友圈,宋央贴心地把照片转发给他。难怪他会这样认为,江泊烟点开照片,只要一眼,就能察觉他们之间无法言说的亲昵。
他以前隐隐抱着侥幸心理,猜测“男朋友”不过只是路饮雇人扮演的幌子,说不定只是为了让他吃醋,报复他选择宋央那件事,但现在亲眼看到这张照片,无法再欺骗自己这样去想。
偏偏宋央还在滔滔不绝。
该死的,他能不能闭嘴!
他这样想,也脱口而出:“闭嘴。”
“我头疼。”他随即扔下这句,伸手将通话挂断。
耳边宋央聒噪的嗓音终于消失,江泊烟茫然地呆坐在床头片刻,漫无目的地滑动屏幕,点开和路饮的聊天对话框。
事实上,他和路饮在网上聊天的痕迹寥寥,他们几乎没有什么话可以说,只有线下见面时的争锋相对。
这样差劲的关系,分明无法滋生情愫。
但他为什么那么难受。
江泊烟心绪不宁,手指无意识地在对话框中输入“生日快乐”这四个字,点击发送,直到屏幕出现刺眼的红色感叹号,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已经被路饮拉黑的事实。
生日过后,路饮的生活又忙碌了起来。
工作步入正轨,手中的几只股票也如预期中那样一路高歌,过了几天,期间他去参加了一场私人饭局,由谢迟出面替他牵线搭桥。
饭局上互联网行业的大佬云集,只是路饮没想到,傅南时那天也会在场。
当他推门进入房间,从见到傅南时的第一眼起,那道烦人的视线就像苍蝇般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傅南时虽然年轻,但背靠傅家,身份不容小觑,稳坐上位。道貌岸然的男人西装革履,面对旁人不苟言笑,但和路饮对上视线的瞬间,突然态度傲慢地挑起双眉,用口型不紧不慢地招呼道:“好久不见。”
轻慢的态度让路饮厌恶皱眉。
自从上次在医院分别后,他们就没有再见过面,这次意外在酒局碰到,路饮无视他的挑衅,面不改色地在位置坐下,察觉到傅南时的目光不时落在他脸上。
酒过三巡,路饮中途起身离场,再回来时经过长廊,听到傅南时的声音从不远处的拐角传来。
“按照我说的去做。”只能隐约看到他的半张侧脸藏在一片阴影中,嗓音凉
薄,带着戏谑的笑意,“没有理由,如果你能够把路饮灌醉,我会把那个项目送给你。”
听到这话,路饮脚步一顿。
傅南时在抽烟。
有烟雾从他的指尖飘出来,他仰头深吸一口,夹着烟蒂的手去拍卢天行肩膀,把他拍得摇摇晃晃。
卢天行声音犹豫:“可是。”
傅南时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黑暗里登时没有了声音。
“好好考虑。”
路饮回到饭局坐下没多久,傅南时推门进来。
他身后跟着其果游戏的卢天行,一个看上去有些胆小怕事的中年男人。他从路饮身边经过,匆匆对上他的目光,因为无法掩饰眼中的犹豫和紧张,手忙脚乱地偏过头,错开和他的对视。
路饮托着下巴看他,见状几不可察地勾起唇角。
但片刻后,利益驱使下,卢天行还是朝路饮举起酒杯。
作为长辈却主动向晚辈敬酒,这明显是坏了规矩,但卢天行脸色不改,爽朗大笑:“小饮,你小时候叔叔还在满月宴上抱过你,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二十年过去,我们都成老家伙了。”
话音刚落,四周顿时附和地笑。
路饮冷静地和他碰杯,仰头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
“好!”卢天行合掌大笑,“再满上。”
他这样看似友好实则刁难的举动,在场哪位不是人精,心知肚明,但没人站出来开口救场,事不关己,只都默不作声地围观着热闹。
酒局气氛渐浓,路饮面不改色,并未失态,嘴角始终挂着一抹得体的笑。他的视线在房间内环视一圈,缓慢停在傅南时身上。
傅南时喝得不多,神智清明,此刻悠闲坐在主座,眼含戏谑的笑意,遥遥朝他举杯,轻晃杯中琥珀色酒液。
挑衅之意明显。
路饮轻扯嘴角,回以一道嘲讽的讥笑。
他回头,用掌心推拒卢天行举到面前的酒杯,语气无奈:“卢总,我实在是有点喝不下了。”
他不准备再做戏,故作醉态,掌心撑着额头,垂眸久久不语。过一会路饮撑住桌面勉强站起来,步履不稳,身形在起身途中踉跄了一下。
他朝众人抱歉地笑:“我去一趟卫生间,失陪了。”
路饮拧开水龙头,接了一捧冷水就往脸上泼,冬天里刺骨的凉意让他能够保持清醒。他抹去脸上残留的水渍,掌心撑住台面,缓解过量酒精给他带来的麻痹感。
“呼。”
他感到热,扯松了西装的领带。
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沉稳的步伐踩在厚实的地毯上,回音沉闷,路饮等待片刻,这道不急不缓的声音逐渐靠近,直至消失,他回头看向门口,果然看到傅南时那张欠揍的脸。
“巧。”
傅南时漫不经心地随口说完,单手插兜,踱步走进门,朝路饮走来。他分明前一秒还在似笑非笑,下一秒
就如变脸般露出一副关切神态:“你还好吗?”
路饮没说话,继续装醉。
傅南时默不作声地观察他反应,路饮转身调整水流,背对他继续用冷水洗脸,他计算着自己的酒量,没像之前在谈墨面前那样毫无节制,所以并未有太多醉意。
他抬起头,能够从眼前这面巨大的镜子中看到傅南时落在他身上的幽深目光,带着戏谑的冒犯,让人厌恶而不适。
路饮隔着镜子和他对视,微眯起眼,眼尾因为酒精而泛起一小片晕红,他生得白,这点落在白肤上的红色,让他看上去很像是喝醉了。
傅南时上前一步,试探道:“路饮?”
路饮轻轻应了一声,傅南时连喊几次他的名字,见他都乖乖回应,话锋一转:“你很早就认识我?”
灌醉他原来是想套话。
路饮垂眸,掌心抚额,还是一副醉酒的模样,并不言语。
傅南时的耐心在等待中消耗殆尽,终于问出长久以来一直盘旋在他脑海的问题:“我们曾经是情侣?”
路饮很想冷笑,朝他勾手,声音细微:“你过来,我告诉你。”
答案呼之欲出,就在眼前,傅南时失去该有的警惕心,大步上前。
下一秒。
“啪。”
清脆的声音响彻这片不大的空间,火辣的疼痛从脸颊传来,傅南时维持着弯腰的姿势,半晌后终于意识到:他被路饮打了一巴掌。
然后。
“啪。”
又被路饮打了一巴掌。
大概从未被人这样对待,傅南时一向气定神闲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茫然和错愕。
“路饮!”几秒后,他的音量一下拔高。
“我没喝醉,抱歉让你失望了。”路饮抽出纸巾,搭在手背慢条斯理地擦拭那些残留的水渍,“想知道什么应该直接来问我,下次别用这种下三滥手段,很恶心。”
傅南时的半边脸颊通红,人也处于失控边缘。
这种感觉对他而言无比罕见,在他二十多年顺遂的人生中,路饮是第一个脱离他掌控的不确定因素,他讨厌这种仿佛被命运安排的不确定感,所以决定亲自解密。
“可惜那个蠢货没把你灌醉。”
路饮心情愉悦,挑衅看他:“你似乎很想要揍我。”
傅南时的眼神暗了暗,拳头紧握。
“有时候我确实觉得很好奇。”路饮将废纸扔进纸篓,“为什么是我?傅南时,不应该是我,你怎么会变得——”
这是他无法想通的一件事。
即使傅南时和他一样重生回到现在,但他的行为举止怎么会有如此巨大的偏差。换句话说,他这种莫名的偏执用错了对象,应该是宋央,而不是他。
傅南时神色一动:“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他等不及路饮开口说话,就急迫地上前一步,神情阴郁:“路饮,你果然知道什么!你把知道的全部告诉我!”
“你可以自己慢慢去猜。”
路饮给他留足悬念,轻轻拨开他伸来的手,正想要绕过他离开,放在口袋中的手机突然响起属于谈墨的铃声。
面前是傅南时如炬的目光,通道被人蛮横堵住,除非使用暴力,路饮思考几秒,还是伸手接起这通电话,但微侧过身体,避开傅南时向他投来的探究的视线。
“你在哪里?”
刚一接通,谈墨的声音急迫地响起。
在得知傅南时准备找人灌醉他之后,路饮就提前跟司机打了电话,但司机知道他和谈墨形影不离,转而又把这事告诉了他。
“我在,让我想想。”路饮试图和他描述自己的位置。
四周空旷,下一秒,傅南时的声音如同惊雷响起:“好久不见,谈墨。”
他挑衅地笑:“我想你总不会忘记我是谁。”
”傅南时。“短暂的沉默后,谈墨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冷静。
傅南时意有所指地朝路饮看了一眼:“你哥哥喝醉了,现在和我在一起,或许我可以好心带他回家。”
他将最后几个音咬得别有深意。
电话那头谈墨的声音戛然而止。
这片不能算作宽敞的卫生间安静得有些诡异,直到路饮猛地抬头看向傅南时,用冷漠的语气怒斥:“闭嘴!”
他又和谈墨说:“我没喝醉,别担心。”
“你在哪里?”谈墨的呼吸变得粗重,快速奔跑,夜间的风吹起他的风衣一角,猎猎作响,“你在哪里,给我一个准确的位置,还有,傅南时!”
被点到名字的傅南时并未抬头,只从口袋中掏出一根烟点燃,在烟雾袅袅中,漫不经心地听着谈墨对他的警告。
“别试图用这些话激怒我,我不会那么容易上当。”他的上半句话听起来沉稳而冷静,但下一秒语调变得锐利,“但你要是真敢动路饮一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不要让他碰你。”他又飞快地对路饮说。
傅南时抖落手中的烟灰,眉一挑:“像个狼崽子,你就不怕他以后反咬你一口?”
路饮:“挑拨离间应该不是傅总的作风。”
傅南时轻嗤一声,勾起嘴角时牵连到脸颊的伤,望着路饮的脸色又顿时阴沉了下去。
无视傅南时,路饮低头给谈墨发送自己的地址,谈墨其实就在附近,很快沿着位置找了过来。
他穿着一件黑色大衣,敞开着,进来时衣摆刮起一小股猛烈的风,目光短暂在路饮身上停留,确认状况一切都好,随后大步走到傅南时面前,直视片刻后,突然抡起拳头往他的脸上砸去。
“王八蛋。”
傅南时的保镖聚在身后,动作飞快地挡在他面前,谈墨的拳头堪堪擦过他的嘴角,没能造成更大的伤害。
谈墨语气不善:“别做缩头乌龟,有本事出来跟我打一架。”
傅南时扯松他的领带,面色不虞地整理着被他弄乱的西服,又朝两侧保镖投
去眼神,保镖很快会意。()
他们朝谈墨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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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饮立即挡在谈墨面前,傅南时见状,脸色微变,烦躁地挥手示意两个保镖回来。
“谈墨。”路饮转头对谈墨说,“走了。”
谈墨的眉间全是不驯:“他没为难你?”
“我没事。”
路饮走到他身边,在谈墨不解的眼神下,主动握住了他的手腕。他的掌心带着凉意,像堪堪融化的冰块,和他相比,谈墨的体温就高得离谱。
两种温度的碰撞在瞬间滋生出百转千回的暧昧。
傅南时不爽地面露讥笑。
只一个眼神,谈墨就败下阵来。
“我跟你回去。”他转动手腕,反客为主地拉住路饮,和他一前一后离开这片令人不悦的空间,离开前他回头,如同上次医院见面那般,看到傅南时目光沉沉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阴魂不散。
谈墨突然改变了主意。
“哥。”他停下脚步,虽然对着路饮说话,眼神却挑衅地始终落在傅南时身上。
当谈墨用上这个平时很难在他口中出现的称呼时,一般就意味他开始在心中酝酿着一些坏主意。路饮深知他秉性,抬头一言不发地看向他,果不其然,下一秒,谈墨弯腰靠近他耳侧,用气音低声询问:“我可以亲你吗?”
“我是说,借位。”
路饮身体微仰,露出一如既往冷清的神情,还未给他回应,腰间却被谈墨灼热的掌心一把拢住,紧接着,面前视线变暗,一道滚烫的呼吸喷在他脸颊。
入目是谈墨放大的俊脸,连微颤的睫毛清晰可见,他们之间亲密得仿佛没有任何距离,或许已经没有距离。
在那一刻,路饮不太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被谈墨亲了。
但湿热的呼吸就像谈墨的嘴唇,微麻的触感残留在他右侧脸颊,虽然只是一次借位,但路饮慢慢睁大他的眼睛,露出一种几乎从未出现的、难以置信的神情。
这可真是,难忘的人生初体验。
傅南时的脸上瞬间蒙上了一层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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