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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给他屎都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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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课前,元颂今被辅导员叫到了办公室问话,边上站着今天被摁在水池里的弓洪,和被一脚踹翻到跟垃圾桶躺在一起的蒋川。
    弓洪头发还没干透,面色发寒地瞪着进来的元颂今。
    “元颂今,你今天是不是在第一节下课期间打了他们两个?”
    元颂今先是转头,看了看弓洪跟蒋川两人,随即一脸淡定地疑惑道:“打人?”
    本以为他们会暗戳戳报复,没想到居然选择告老师,真是幼稚。
    “你还装傻!”弓洪一下子就叫了出来,尤为气愤地说:“老师,当时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你现在问他,他肯定不会承认的了啊!”
    蒋川摸了摸微微发疼的肚子,也愁眉苦脸地点头说:“老师,这都不需要问,监控肯定都拍到了,还有那么多的人证,您还叫我们来对峙,不纯纯多余吗?”
    辅导员白了他们一眼,转而道:“要是走廊的监控是好的,我能叫你们过来问话?”
    此话一出,弓洪跟蒋川瞬间就傻眼了,“什么?监控是坏的?”
    “都不知道坏了多久了,”辅导员扶额,“跟学校反馈过了,一直说会修的会修的,结果到现在还是没个影。”
    元颂今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来紧张和心虚。
    辅导员:“元颂今,当时的事洪他们都跟我说了,你怎么解释打人的事?”
    “老师,我没有打人。”元颂今平静地说。
    弓洪跟蒋川越看他是越不顺眼,差点就要冲上去撕碎这个小人的嘴脸,辅导员一个警告的眼神投过来,两人这才蔫吧地又站了回去。
    “行,你说说怎么回事吧。”
    元颂今就把当时在厕所听到的他们的发言如实说了,还特别强调了一句:“我知道我家穷,但这不是他们可以给我造谣的理由。”
    说到家境的话题时,他眼睛不可控地垂了垂,整个人都萦绕着一股卑怜。
    “他们在所有人面前传谣说我是被包养的,平常我都没计较那么多。可对那位好心资助我的姐姐出言不逊,胡乱揣测我跟她的关系,老师,换做是您,能忍得了旁人这么欺辱自己的资助人吗?”
    听到这话,不止洪姜川跟他们的辅导员,就连办公室的其他老师也震惊地看了过来。
    元颂今年级第一的成绩转入到中医学这事他们都有所耳闻,他本人对外展示的也一直是个品学兼优的内敛形象,不争不抢的平淡性格倒是让不少人对他心生好感。
    在转专业进来之前,辅导员就有去了解过这个学生的背景。
    但很让人意外的是,他在提交的家庭材料信息里填的是孤儿,没有任何父母亲人的联系方式。
    在寻常的相处中,他所表现出来的种种行为也与常人无异,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将自己养这么大,还成功考上了大学的。
    原来是一直有人在背后资助。
    辅导员顿时心生愧疚,为自己一直以来都忽视了学生的真实情况而感到抱歉。
    一见到元颂今黯然神伤的模样,辅导员当即道:“你这孩子,有困难怎么没跟老师说呢,贫困补助也没见你申请。”
    元颂今声音低低的,像是在刻意隐忍真实的情感:“老师,我自己有在做兼职,平常开销也不大,维持生活足够了,贫困补助应该留给更需要的同学。”
    在所有人都要被他这番话给感染到时,弓洪猛地回想起来,指着元颂今左手手腕上的表叫道:“什么资助人会出差回来送他表的?既然是孤儿,就好好拿钱吃饭啊,这种东西是你戴的吗?”
    话音刚落,弓洪就感受到一抹阴冷到令他脊背发寒的视线,再看过去时,元颂今已然恢复了正常。
    “既然是我的资助人送的,那我吃什么用什么穿什么戴什么,都跟你没有关系吧?”
    元颂今意味深长地看向了辅导员:“难不成,学校连这种事都要插手吗?”
    辅导员故作镇定地咳嗽了两声以缓解尴尬。
    别的不谈,元颂今说的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人家有资助人,而且也没有申请学校的贫困补助,吃穿用度都是背后的资助人负责,就算他穿金戴银开豪车,那也不是他们可以随随便便指手画脚的。
    辅导员瞪了弓洪一眼:“你就不能收收你的性子,人家的私事管那么宽做什么?这已经是我这个月第三次喊你过来了,上次你跟你前女友的事??”
    “老师!”弓洪自知理亏,于是赶紧张嘴打住了辅导员接下来即将要说的话。
    蒋川也不敢吭声,因为之前弓洪跟他前女友闹得轰轰烈烈的时候,他也在场,因此挨了导员一顿训。
    元颂今神色淡淡,站在原地不言一语。
    本来是想调解一下他们的矛盾的,现在看来,纯纯就是弓洪这几个嘴上没个把门的乱说话,才引发了后面的冲突。
    “我看你们也没受什么伤,毕竟是你们先说话没个正行的,这事就这样吧,我做个见证人,到此为止,行吗?”
    元颂今没有意见,平静点头,冲辅导员示意没有问题。
    弓洪跟蒋川尽管心有不服,但辅导员面前,他们也不敢发作,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出了办公室的门就开始原形毕露,低声咒骂元颂今小人行径。
    元颂今装听不见,正要走的时候,导员忽然朝他招了招手,让他过去。
    “老师,怎么了?”
    元颂今往前走了两步,导员看了看周围,刻意压低了声音对他嘱咐道:“要是生活上碰上什么困难,随时过来找老师,不要自己憋着,办法总比困难多。”
    自他转来这个新班级后,元颂今就只跟这位新导员正式见过两次面,但听了她刚刚的话,元颂今打心底里感受到了温暖。
    “谢谢老师。”
    导员斟酌了一会儿,又不放心地问道:“你跟那个资助人之间,没有产生什么不可言说的问题吧?”
    她问的很是隐晦,但基本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元颂今微微一笑,“老师您放心,资助人姐姐从我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在帮助我,我们认识很久了,关系特别好。
    看他这么说,导员再有不安,也得将心放回肚子里。
    出了办公室,没走两步,元颂今就停住了脚。
    弓洪跟蒋川骑在一辆小电车上,冲他的方向不善地指了指,嘴里说了一句什么话。
    凭口型,元颂今看出来,那句话意思是:“你等着瞧。”
    他装作没留意,兀自找到自己的小电车,插上钥匙就骑走了。
    白天CEO办公室的闹剧已经传开了,但这在光盛并不是罕见的事。
    卞生烟跟集团里的亲戚管理层不和睦的状态已经很久了,员工们平时上班还能吃上几个老板又争又斗的热乎瓜。
    从发现来的救护车是精神病院的开始,卞鸿南就气不喘了脸不白了,一骨碌就坐起来,能走能蹦,还有力气跟卞生烟吵上两句才走。
    卞生烟当然知道她爸没事,这老不死的一天到晚装病。
    夏芸一听说卞鸿南差点被精神病院的人给抬走的消息,吓得当场就要晕过去,被佣人搀扶着站稳后就着急忙慌地跑来公司,确认卞鸿南没事这才转去卞生烟的办公室跟她对峙。
    卞生烟吵了一上午的架了,骂夏芸也是顺嘴的事。
    等彻底清净下来,办公室已经被打扫了两遍。
    吃完午饭,卞生烟将黄元洲提交上来的错误数据项目给财务部一一安排下去,又在晚上带着他们所有人团建吃了顿饭以示安抚犒劳,这才结束了一天的行程。
    等八九点钟团建结束后,她开着车在路口等红绿灯时,左方商业街,一个在女装奢侈品店晃悠的人影引起了她的注意。
    看清楚对方的脸后,卞生烟当即调转了车头,将车子临时停在了路边。
    “宝贝儿,看中什么你就自己挑吧,刷我的卡就行,我有点累了,先坐会哈。”
    柏为的腿是真的逛酸了,这个新交的女伴儿哪哪都好,就是太有活力了,贼爱逛街买东西,他一个大男人别的都不在话下,可唯独逛街是他的致命弱点。
    实在是逛不动了,他理了理衣襟,有气无力地对女朋友解释。
    对方已经不在乎他陪不陪了,只要能结账付钱就行。
    于是在店员的带领下,女人兴冲冲地直奔当季新上架的货品。
    柏为以为终于能休息了,正要换个舒服的姿势躺下,面前忽然站了一个高大的人影。
    他眯着眼,还以为是来端咖啡送点心的店员不会事挡着光了,于是直接不耐烦地摆手道:“怎么个事啊,东西放下就行了,挡在这儿干什么?”
    “柏大少近来日子过得不错啊,瞧这小脸,红光满面的。”
    听到这个声音,柏为瞬间就吓得睁开了眼。
    一见到卞生烟,他原本不耐烦的冷脸飞快地换成了谄媚的笑容,并搓着手站起来,讪笑着招呼她:“哎呦卞总,好久不见啊真是......您怎么有空来这儿呢?”
    卞生烟冷哼一声:“少搁那套近乎,路过看到你,顺便问点事。”
    柏为狗腿子似的笑道:“哎您只管说,但凡我知道的肯定都告诉您。
    卞生烟随意在另一侧的沙发上坐下,自然地跷起了长腿:“知不知道元宗明最近在整什么?”
    听到这个,柏为一顿,随即转了转眼珠子道:“他不是一直都在国外吗,唉卞总你也知道,我虽然跟他是发小,但是呢,自从他毕业后留在Y国,我们就没怎么见过面了,联系也少。”
    “是吗?”卞生烟掏出手机,一边解锁一边说:“那你肯定也知道他这两天摔断腿的事吧?“
    柏为下意识就点头:“啊,是,我当然知道......等等等等会儿,他怎么了?”
    卞生烟将翻出来的短信聊天记录扔给他看:“这是他今天早上回我的,你自己看。”
    柏为手忙脚乱地接过卞生烟扔过来的手机,眯着眼睛将短信记录上上下下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无比诧异地说:“他玩极限滑雪把腿摔断了?这么严重!”
    卞生烟伸了伸手,柏为立马恭恭敬敬地将手机双手递了过去。
    “反正我是联系不上人。上次他说他在Y国发展事业,忙的走不开,暂时没有回国的打算。这回又说摔断了腿,怎么的,回国的飞机烫屁股啊?“
    柏为圆滑地捧道:“卞总,宗明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你们俩的关系,不是迟早也得见一面的吗?”
    卞生烟跟元家少爷的婚约已经在圈内传开了,元家见拿捏不了她,逢人便说起跟下家的婚事,以至于卞生烟现在想瞒者都阻瞒不住,走哪儿都是恭贺的声音。
    “我是得跟他见一面,不过不是商量结婚,而是要弄死他。”
    卞生烟的语气听得柏为一阵阵心惊。
    见从他嘴里问不出来什么有用的消息,卞生烟只好起身离开,驱车回了公寓。
    柏为点头哈腰地将人送到门口,等车影子都看不到了,他赶紧冲进店里找了个隐蔽的角落给某人打电话。
    “喂!宗明,你没事吧?”
    元宗明正在海岛上度假呢,接到好哥们的电话,他慢悠悠地摘下脸上的帽子,眼睛被强烈的太阳光刺激的睁不开。
    他挥了挥手,让人帮他把遮阳伞挪挪。
    “怎么了柏为?”
    “你不是腿摔断了?”
    元宗明喝着饮料呢,听到这话,差点一口被呛死。
    他猛地坐起来,咳嗽不止,抓着电话摁开了免提键:“咳咳......你个缺德玩意儿,我好好的呢!你咒我做什么,安的什么心啊......咳咳咳!”
    柏为一脸难以置信:“你没事?”
    元宗明大声嚷道:“我当然没事!“
    说完这话,那头好半天都没出声。
    元宗明最不爱这样打哑谜的,直言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柏为便把刚刚碰见卞生烟的事给说了。
    “你不是给她发信息说出去玩滑雪,结果腿摔断了吗?”
    听到这种无稽之谈,元宗明还是气得忍不住骂道:“我什么时候给那样说了!”
    末了,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问柏为:“那个手机的全部信息聊天记录你看到了没?”
    柏为苦了脸,卞生烟的手机他哪里敢多瞧,不就是大致扫了一眼当时的页面,好像消息不怎么多,两人就没怎么好好聊过,基本都是卞生烟发了很多话过去,那边隔上很久才回复一两条。
    元宗明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这下,饶是迟钝的柏为也发觉了不对劲儿。
    他小心翼翼地询问电话那头的人:“宗明,你当初让我给卞生烟的号码,究竟是不是你的?”
    元宗明:“emmmm......“
    柏为立马就怒了:“你跟我说实话,那号码是谁的?!”
    想当初元家刚把联姻的消息放出去的时候,卞生烟脸黑的跟要吃人一样,谁见了都要绕道走。
    也不知道怎么的,卞生烟忽然就找上了他,问他要元宗明的号码。
    柏为很少跟卞生烟正面打交道。
    整个京城的上流氏族,谁不知道她的威名?
    他们这代年轻一辈里面,最有手段最有魄力,同时也最最不能惹的人,就是卞生烟。
    她可是能三天不睡觉就堵着人检察官门口逆风翻盘做交易的狠人。
    因为元宗明长期待在国外,所以除了少数几个交情颇深的朋友,一般人还真没他联系方式,包括卞生烟。
    其实若是她想要,直接问元兴文跟姜婉就行了,但卞生烟连看都不想看到他们,更别提要号码了。
    保不齐回头又一顿散播他们正在交换联系方式交流感情的谣言来。
    于是她就找上了元宗明的发小??柏为。
    但这种出卖好兄弟的事柏为怎么能做呢?
    于是他打哈哈说好久没跟发小联系了,要花点时间找找号码,转头挂了电话就赶紧给元宗明打电话求助,隔着手机都能听到他撕心裂肺的恐惧。
    元宗明当时也是吓了一跳,毕竟什么联姻娃娃亲,都是他们长辈搞出来的,他自己也不想跟卞生烟那个可怕的女人扯上关系,奈何家里生意实在是救不起来,他就只好被家里人拎出来,牺牲婚姻来成全大业。
    可发小柏为跟他要电话的时候,他是真犹豫了。
    动动脚指头都能想到,若是卞生烟得到了他的号码,肯定一天到晚二十四小时电话轰炸他,折辱他的心灵,践踏他的尊严,将他狠狠羞辱,让他从此抬不起头!
    关键是这些事本来就不是他想要做的啊!凭什么要承受无妄之灾?
    元宗明思来想去,冒出来一个好点子。
    他赶紧从通讯录里翻出来一个号码丢了过去,让柏为发给卞生烟。
    当时他的说辞是为了防止电话被打爆,所以才用的小号。
    但结合刚刚他接电话时的反应,元宗明明显对那个号码的信息内容全然不知。
    柏为这才终于意识到,当初元宗明让他发给卞生烟的号码,压根就不是他的!
    这个事实令柏为暴跳如雷。
    他元宗明在国外潇洒快活,卞生烟逮不到他无所谓。
    可他柏为可是要在京城混下去的啊,要是哪天被卞生烟发现,不得给他屎都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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