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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反正卞生烟只要信了那就是我的不就得了。”
元宗明是不大关心那么多的,反正就算真的给了他的号码,他十天半个月不回一次信息,卞生烟不也是得苦巴巴地候着。
更何况,那次他给出去的号码,又不是没有人用。
柏为都说了两人还你来我往地聊了几句,想来应该是那小子受不了卞生烟的骚扰就开始捉弄她了。
“你没事,我有事啊!”
柏为握住电话叫了起来,忽然意识到自己声音过大,他不放心地探出脑袋往店门口看,没发现卞生烟折返回来的身影,这才将心放回肚子里。
“你都不知道她刚刚跟我说了什么?”
元宗明不慌不忙,“说什么?”他张嘴,美女服务员便将切好的水果用牙签喂给他:“她找我,除了说联姻的事,还能干什么。”
柏为平静地陈述:“她说找到后要弄死你。”
这下元宗明真觉得刚吃的菠萝烫嘴了,这简直比他爸妈断他生活费还要可怕,以至于质问的话问出来的时候,他嗓音都夹的变调了:“你给她说了我在哪儿了?!”
“那种事我能干吗!”
柏为恨铁不成钢地说:“听着,我不管你跟她之间怎么处理,但卞生烟确实一直以为那个号码对面就是你。万一哪天暴露了,我怎么办?咱俩二十几年来的交情,我是可以为你两肋插刀,但你总不能让兄弟浑身都插满刀吧?”
元宗明清了清嗓子,听到这话,他沉寂已久的良心终于开始苏醒了,毕竟自己能安安稳稳睡在海岛上度假,还不都是多亏了兄弟在国内的周旋打点。
要是没有柏为拖住卞生烟,他这会儿坟头草都不知道有多高了。
“我懂我懂,肯定不能让你去担这个风险。”
元宗明一边说着,一边翻出来某个被他遗忘在角落里的微信联系人:“这事我来解决,保证你能全身而退。”
柏为半信半疑:“你要怎么做?”
元宗明神秘兮兮的:“你别管,我有我的节奏。”
“回头卞生烟要是问起来我,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就像这回说我摔了腿,你就大大方方点头说‘对‘就行了。
事到如今,两人已经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柏为心里再有不安,也只能听元宗明的。
与此同时,元颂今收到了一条消息。
厨房锅里正在煮汤。
感受到裤子口袋的震动,他放下锅铲,拿出手机解锁。
【你怎么跟卞生烟聊起来了?】
在看到那个几乎从来没联系过的微信好友给他发的消息后,元颂今的眼瞳微微一缩。
他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
像是被窥见了秘密一般,元颂今琢磨着,好一会儿才编辑了文字发过去。
【我的号码,是你放出去的吧?】
他没正面回答,而是反问元宗明。
这小子居然在线。
元宗明顿时一个视频电话打了过去,但马上就被元颂今拒接了。
有时间回他微信,却拒绝视频电话?
元大少爷心里有些不爽。
他又打了一个过去,元颂今依旧是立马拒接。
很快,元宗明就收到了这个异父异母弟弟的回复消息。
【在忙,不方便接电话,有事打字。】
还从来没人敢对他用这种疏冷命令的语气说话,元宗明很是不爽地皱起了眉。
大二的学生,能有多忙。
【一直没跟你说,真是不好意思,之前卞生烟找我要号码,我手误把你的发过去了。现在看来,你已经被她骚扰一年了?怪不得高考完的暑假你就办了新电话卡(龇牙笑.jpg)】
元颂今目光沉了沉。
他跟这个所谓的哥哥之间,一点感情都谈不上。
从他在无数新闻记者的见证下被接进元家开始,元宗明就处处看他不顺眼。
在元家,他只是冠上了小少爷的名头,实际上的存在感跟下人差不多。
元氏夫妇为了商业名誉,从福利院收养了他。
但脱离了摄像机的记录,无人在意元颂今是谁,在哪儿,缺什么,做什么。
新的生活开始后,那场轰轰烈烈的收养新闻仿佛从未出现过。
热潮褪去,元颂今只是一个无人在意的孤儿。
元宗明从未掩饰对他的敌意,一个凭空出现在家里的男孩儿,不论他是否有野心,都是对他,和对这个家的财产的一种严重警告。
于是元颂今去了最普通的学校,过着再普通不过的生活,沉默着,拿着养父母随随便便从指缝里露出来点就能让他衣食无忧的钱上学,读书,吃饭,安安静静地长大。
他是幸运的,能在富庶的元家长大。
但同时也是不幸的,因为他不可以过于出彩,不能让外界留意到他的存在,从而引发可能会影响到元家真正大少爷地位的争议性言论。
即便入学,在提交的家庭材料上,元颂今也还是写的孤儿。
唯一负责他日常事务的便是元兴文身边的一个男秘书,但元颂今很少和他有交流。
十二年过去,元家大势渐去,几乎没人记得他们还收养过一个孩子。
而生性内敛寡淡的元颂今也与养父母的关系很淡。
他在家主动开口的次数屈指可数,只是按部就班的上学、放学、回家。
元宗明从大学毕业后,便一直定居在了Y国。
在家里的生意开始露出端倪时,他回来过一趟。
于是刚高考完那天,元颂今就听到了客厅内养父母与大哥的争吵。
“你们开玩笑吧,让我去跟卞生烟结婚?!”
元兴文咳嗽两声,“宗明,你不要这么激动,听我好好说。”
姜婉也正准备劝呢,元宗明忽然嚷嚷道:“爸,妈,你们真不知道卞生烟是个多么可怕的人吗?”
元兴文怔了怔眼,一脸疑惑:“人家管理那么大一个光盛,到今天事业有成,做事拿捏有度有分寸,身姿模样也是万里挑一,她能有多可怕?”
怕元宗明觉得卞生烟个性强势不好拿捏,姜婉便说:“生烟只是对外凶了点,人还是很好的。而且你们要是结婚了,她也能帮衬帮衬咱们家。万一你们日后真培养出来感情了,那不是更好?”
元宗明脸上写满了一万个不愿意,他凭什么要靠跟一个女人结婚才能挽救家中的生意啊,说出去他元大少爷的脸往哪搁?
但他的能力所有人都一清二楚,元氏集团交给他,只会死得更快。
这一点在他爸跟他妈身上已经验证过了。
元宗明不想让自己的婚姻成为商业联姻的牺牲品,他有自己的追求和热爱,凭什么要跟一个没什么交情的陌生人结婚。
再加上,卞生烟那说一不二的臭脾性,谁受的了她啊?
不过,光凭以上几个理由,是不可能说服元兴文跟姜婉的。
虽然爸妈从小到大都纵容他宠爱他,但这次是家里真碰上麻烦了,必须得求助卞生烟,他就是再撒泼打滚都没用。
于是元宗明眼珠子一转,面露为难地苦着张脸。
见状,元兴文心疼地问道:“儿子啊,你究竟还有什么顾虑?生烟那姑娘,我们都接触过,是个十分不错的人。在京城这些小辈里,论权势论手腕,卞生烟样样都拿得出手。怎么说,都是我们要高攀人家啊。”
坐在一旁的姜婉柔声劝道:“宗明,你有什么顾虑就直说吧,爸妈一定想办法给你解决了。”
客厅的氛围安静了好一会儿,元宗明搓着手,面露难色,犹豫着,像是被刀架在脖子上,迟迟说不出来。
这可给元兴文和姜婉看急了。
“到底怎么了啊,你说啊。”
“爸,妈,”元宗明一边叹着气,一边忧心地皱起眉,余光不停打量着爹妈,吞吞吐吐好一会儿才说:“不是我,是卞生烟。”
“卞生烟又怎么了啊?”
元宗明眼一闭心一横,挪开视线十分纠结地说:“她、她喜欢*男人啊......”
中间那个字他说的太轻,元兴文跟姜婉都没听清,一头雾水地问道:“她喜欢男人?”
这话说出来,姜婉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了,“她要是喜欢女人我才惊讶呢。”
元宗明焦急地拍了拍大腿,一副急得快哭了的样子:“不是,是她喜欢......上男人啊!”
“上男人......”
元兴文跟着念了出来,念完就两眼一黑,差点倒在沙发上。
姜婉惊叫一声,赶紧去扶丈夫,给他顺气,并扭头骂道:“宗明!你说什么胡话呢?这种事是你能随便胡诌的吗!”
元宗明感到很委屈,但仍然装作淡定的样子,“真的呀,我亲眼所见,她在外面玩的可花了,什么样的男人没玩过。”
缓过气来的元兴文心惊胆战地摸了摸脑门,偏过头,挥手屏退了所有佣人,转而抖着声问儿子:“你说真的?”
元宗明脸不红心不跳的点头,“这种事我怎么能开玩笑呢?”
元兴文听完,又要两眼一闭晕过去,还是姜婉紧紧掐住他的人中,这才堪堪保持了清醒。
这种事如果属实,那简直太可怕了。
他们儿子可是要给元家传宗接代的,怎么能被卞生烟那种可怕的女人玩弄。
就算卞生烟一开始对他不感兴趣,但保不齐哪天就因为元宗明的美貌给吸引了注意力。
于是几人的聊天重心从劝元宗明结婚,到想办法不让他去结婚。
思来想去,除了解除婚约,这事根本没有别的解法。
可他们又舍不得撇下卞家这块大肥肉。
就在这时,元兴文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你说,要不换颂今跟卞家兑现婚约吧?”
姜婉跟元宗明对视一眼,互相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可行”二字。
婚约是老爷子定下来的,要是忽然换了人,卞家那边肯定说不通。
而且元颂今还没成年,本来在家里就没什么存在感,忽然莫名其妙多了一桩婚事,心里肯定也不平衡。
于是元家悄悄将联姻书契上的名字换成了元颂今,还瞒着他去卞家提亲,打算在双方都谈的差不多的时候装作不经意地说一下换人的事。
只是没想到,卞生烟看都不看,当场将联姻书契给撕了个粉碎,还发了好大的火气,给元兴文夫妇两人吓得连换人的事提都没敢提。
直到今天,元兴文一家三口都以为这事保密性做得很好,殊不知,元颂今在他们密谋这事的那天就全都知道了。
关于号码的事,纯属意外。
大一开学前几天,元颂今的手机遭到了某个人的信息轰炸,内容全是让他出来见面,约谈一下退婚的事。
一开始是打电话,但是他手机常年静音,没有接电话的习惯,因此只看到了短信。
本以为是谁在恶作剧,但等看清楚对方对他的称呼时,元颂今拿着手机愣了很久。
【元宗明你个缩头乌龟,就是你怂恿你爸你妈去搞什么娃娃亲的吧?都二十多岁的人了,你怎么不自己露面说啊?】
【舒舒服服当你的元家大少爷不好吗,非要出来恶心人。】
【老一辈开的玩笑,你凑什么热闹。】
【这个婚,我不可能结,更不可能和你结。】
【真以为你躲在国外不回来就可以装死?这婚事,咱俩必须见面说清楚,你搞定你爸妈,我搞定我家人。】
【看不到消息?还在装死?】
【回消息啊你个傻逼。】
再三看了几遍,猜到对面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姐姐时,元颂今淡漠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狂喜。
再后来,就变成了如今的局面??他新办了一张电话卡,对所有人说自己换了手机号。
别人不知道内幕,但元宗明心里却是跟明镜似的。
他这个弟弟平常做事就不声不响的,忽然这么高调的说要换手机号,绝对是因为被卞生烟给扰烦了。
看来那个女人着实可怕。
但实际上,元颂今原本的卡并没有注销,而是放在了隐私系统空间里,里面只保存了卞生烟一个联系人。
他伪装成元宗明与其保持联系,并神不知鬼不觉地糊弄到了现在。
说起来号码这个事,他还挺感谢元宗明的,只不过,如果一开始对面联姻的人不是卞生烟,只怕这个家伙也会毫不犹豫地将他的信息给泄露出去。
想到这儿,元颂今眼神顿时变得阴沉无比。
【你想说什么?】
元宗明乐呵呵的:【我这个弟弟真是学聪明了,不过你打着我的旗号去骗卞生烟,到底有什么好处呢?】
关于元颂今跟卞生烟的关系,元宗明是一概不知。在他看来,这俩人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
但他十分好奇,自己那个内向寡言,对一切都满不在乎的弟弟,怎么会突然来了兴致,去捉弄卞生烟这么久。
元颂今将锅里的汤盛起来,放在一旁的保温箱里,这才拿起手机,敷衍地敲字回复:【好玩而已。】
元宗明看到这四个字,眼睛瞪得大大的,拍腿狂笑。
出息了,真是出息了,他这个弟弟居然能有如此高的觉悟!
这天底下,恐怕还没人敢耍卞生烟。
元宗明笑到嗓子都干了,急忙喝了两口椰子汁润肺。
随即他倚在躺椅上,一边摩挲着下巴,心里一阵思衬。
要不就趁着元颂今不知道联姻对象换了人,让他这个二愣子将计就计帮自己挡住卞生烟得了。
反正他撒的谎貌似还挺有说服力的。
元宗明:【不愧是我家的男人。】
【交给你个任务,回头卞生烟再问我下落,你就找个理由继续拖住她。】
元颂今装傻:【为什么?】
元宗明气得在电话那头嘴里一阵咕哝。
这小子,刚刚还夸他灵光呢,这会儿脑子又死机了?
【按我说的做就行。】
元宗明将“难不成你真想跟她结婚?”这话反反复复打了好几遍,最终还是一个个清除了。
算了,元颂今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他的联姻替身,在一切尘埃落地之前,还是不要随便透露消息了。
万一这小子得知了一切,连夜跑了咋整?
他可就这一个可以利用的弟弟啊。
见元颂今没回复,元宗明便以为对面是没答应,直接阔气地转了一笔账过去。
【这是辛苦费,好好干,哥不会亏待你。】
望着屏幕上的六位数橙黄色转账信息,元颂今挑了挑嘴角,毫不客气地收下了。
有钱不赚,是王八蛋。
聊天到此结束,元颂今面不改色地清空了两人的聊天记录。
没过一会儿,门口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他放下锅铲,兴冲冲地走出厨房,和刚进屋的卞生烟接了个甜滋滋的吻。
“做什么呢,屋子里这么香。”
卞生烟在他腰上狠狠摸了两把,心痒痒的。
元颂今掰着指头报今晚的菜单。
“酸菜鱼。”
“肉末蒸蛋。”
“红烧排骨。
“水晶包。”
“葱花豆腐汤。”
卞生烟一听,全是她爱吃的,心里更是高兴,抱着人埋在他脖颈处吸了两口,工作一天的疲惫顿时消散了个干净。
“我们颂今真是体贴贤惠,你来了之后,我这地方也是有烟火气了。”
元颂今别开发红的脸,小声道:“姐姐先洗手吧,马上就开饭了。”
趁着卞生烟去洗手间的空档,元颂今忽然想起来什么,隔着厨房拔高了音量喊道:“姐姐,客厅桌子上有你的快递,是赵阿姨下午取了送来的。”
赵阿姨是卞生烟公寓的专属家政保姆。
在元颂今来这里之前,一直是赵阿姨负责卞生烟的日常起居和饮食。
后来两人同居后,勤俭持家且厨艺一绝的元颂今很快就包揽了全部的家务。
于是赵阿姨便只负责在一三五来一趟打扫一下房间的卫生和快递签收。
听到有她的快递,卞生烟随口应了声,下一秒便想起来自己买的是什么。
她小心翼翼地抬头,见元颂今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的身影,似乎对此事全然不知。
也是,元颂今是个很有分寸的孩子,未经允许,从来不会乱拆她的快递。
卞生烟稍稍放了点心。
擦完手,她将快递拿去了卧室拆。
幸好,包装也是私密发货,什么货品信息都没透露,赵阿姨估计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只知道是她的快递就取了回来。
元颂今将菜端上了餐桌,一边解开围裙一边在屋子里搜寻卞生烟的影子。
除了卧室外,其他地方都没看到人。
奇怪,要吃饭了怎么不见人。
元颂今试探着叫了一声:“姐姐,吃饭了。”
“哎,知道了。”
元颂今这下听清楚了,声音是从两人的卧室发出来的。
他一脸疑惑,这个点,姐姐在卧室做什么?
他正要推门前去看看究竟,卞生烟却是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并不动声色地带上了门。
“姐姐,都要吃饭了你在卧室做什么?”
卞生烟神色淡定,“没什么,就是找点东西。饭好了是吧,快开饭吧,我好饿。”
元颂今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儿,但卞生烟已经朝着餐桌走去,他也不好再浪费时间去查看,于是扭头跟上去。
等吃完饭,元颂今将碗筷都摆进洗碗机,卞生烟忽然从身后抱住了他,轻轻嗅着他耳后的皮肤。
元颂今感到很不好意思,他手上还有油污没洗干净呢,于是就着被抱住的姿势,也不敢动。
姐姐这么粘人还是头一次。
尽管元颂今又激动又惶恐,但还是无奈道:“姐姐,我手上很脏,别一会儿给你衣服沾上了。”
卞生烟咬了咬他的后脖颈,没怎么使力就看到元颂今肩颈的皮肤上浮现出了一个清晰的红色咬痕。
“宝贝儿,我今晚准备了东西。”
元颂今身子顿了顿,强迫自己忽略掉灼热的耳根,呼吸陡然加快“……………什么东西呀?”
卞生烟伸手撩开他的衬衫下摆,顺着腹肌摸了上去,薄唇在元颂今耳畔暧昧呢喃:“我放在浴室了,你一会儿去洗澡,穿着出来好不好?”
听到这话,元颂今大脑一阵血涌翻滚,尤其是卞生烟的手摩挲过他前胸膛处的nipple,神经细胞像是要爆炸一样喧嚣起来,浑身都发红发烫。
但他面上还是维持着镇定的模样,嗓音不自觉变得喑哑:“……………好,我一会儿就去。”
卞生烟“嗯”了一声,手上动作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元颂今知道这是姐姐在无声催促的意思,于是他只好加快了洗手的动作,随即进了浴室洗澡。
卞生烟先是听到里面一片沉寂,随即是花洒被打开放水的声音,最后又是一片沉寂。
这半个小时,卞生烟恍然觉得像过了半个世纪之久。
终于,门开了。
卞生烟急不可耐地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