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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婧被当作犯*罪嫌*疑人带下火车,坐上警车前往公*安*局进一步接受调查。她长这么大第一次戴手铐,第一次坐警车,急得大发脾气。左右两边的民*警警告她别发横,否则有的苦头吃。她把秀眉一竖:“难不成你们还想屈打成招?”
来到公*安*局,民*警对她进行了长达数个小时的盘问,面对他们狂轰滥炸、疲劳式的审讯,边婧抓鬼本事再高也有点招架不住,或许又因为在龙王村失了一丝魂魄,她总觉得自己很容易犯困,即便对面的民*警如何大声、严厉地说话,她都能把眼睛闭上,短暂地进入梦乡。
民*警们可不会等她睡醒,他们把她喊醒,继续审问。她被问得脾气暴躁:“我是和那男的吵过架,可是他不是我杀的!就凭一把刀就说我杀人了我可不服。我虽然读书少但也是有点常识的。那把刀上有我的指纹么?我杀人的时候有目击者么?请问我一个小女子是怎么做到拿头发把那个猪一样的男人吊起来的?如果是我杀的人我为什么还要把凶器藏在我自己的箱子里?你们什么证据都没有凭什么定我的罪呀?”
民*警们被她问倒了,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
边婧那双机灵的眼睛在他们表情奇怪的脸上转了一圈,莫名地来了精神:“哦,原来是想找我顶罪的啊?”
一领导范的民*警呵道:“瞎说什么!我们只是请你来协助调查,如果人真的不是你杀的,我们自然会放了你。”
她见机行事,马上软了下来,哭唧唧了起来:“警*察叔叔啊,我真的没有杀人,我是被冤枉的,是凶手把凶器放我箱子里的。各位叔叔器宇不凡,英明神武,一定要给我这个小老百姓申冤啊——呜呜呜……”
一番娇滴滴的哭诉,对面几个大老爷们再怎么脸红脖子粗的都慢慢缓和了下来。那小领导说:“今天到这吧。先扣押个二十四小时。”
副局*长办公室。
只有三十六岁的杨剑钢坐上副局*长的位子满两个月,却早已两鬓斑白。他坐在办公桌后面,桌上放着边婧的那个行李箱,里面的东西已经全被拿了出来,他盯着这些东西发起了呆。突然,他站起身,用公家电话拨了一串号码。
电话打通了。
“喂,我找过了,没有你要的东西。”
“……”
“还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说,这件事我已经给你做了,以后我不会再帮你做事,你要遵照我们当初的约定,把我想要的东西给我。”
“……”
杨剑钢解开警服最上面的纽扣:“什么!我告诉你,你别再拿那件事要挟我!把我逼急了我就跟你翻脸,大不了鱼死网破,大家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那头冷笑。
“你别以为我查不到你,我就是干这个的!”
“嘟嘟……”
“喂,喂!混蛋!”杨剑钢咬牙切齿地撂下电话,转念一想,又扣上最上面的纽扣,准备去审讯室会会那个嫌疑犯。
出门走到过道上,抬眼看到俩女*警押着嫌疑犯不知要去哪里。杨剑钢马上喊住:“你们要带她去哪?”俩女*警似乎见他很怕,回话的时候都是低着头的:“带她去上厕所。”
杨剑钢看向边婧,刚想说什么,边婧也笑嘻嘻地抬起头来,迅速地在他脸上打量一圈,说:“看你说话的口气和架势,你一定是这里的一把手,即便不是一把手,也是二把手三把手。不过这不是我要说的。我要说的重点是,你的面相本来是很有福气的,左脸颧骨上的黑痣是善痣,而且大大小小连成北斗七星,这是非常少见的七星局。有这种七星局的人,做生意很容易变成马云马化腾,当官也很容易升官,可谓是平步青云,顺顺利利。可是——”
话锋一转,双目盯着杨剑钢眉间的一道纹,说:“你眉间的悬针纹已渐渐清晰,再加上你眼窝深陷,印堂微微发紫,这一切综合起来都可以证明你最近正在走霉运。”说罢伸出戴着手铐的右手,抓住杨剑钢的左手翻出手掌,匆匆看了一眼就已了然于胸。
杨剑钢抽回手,脸色一沉:“干什么!”那两个女*警一惊,提心吊胆地拉着边婧离开。可边婧赖在了地上不肯走了,她对杨剑钢说:“你这人心地并不坏,早年家中贫寒,后来通过自己的努力坐到了现在的位子。你很珍惜现在拥有的,但有时候越是放不下眼前的利益就越会受人利用做出违背良心的事。”
杨剑钢被说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胡说八道!你们两个还不快拉她走!”
俩女*警噤若寒蝉,赶紧把边婧硬拽了起来。边婧不忙不乱地掸掸裤子上的灰尘,临走前不紧不慢地对杨剑钢说了最后一句话:“想要改变现状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杨剑钢一怔,望着女孩逐渐远去的背影,抿了下干燥发白的嘴唇。
边婧进到洗手间里了,俩女*警紧紧跟随,半步不离。她一副无奈可怜的表情,苦巴巴地央求俩女*警站到门外去。俩女*警面面相觑了会,答应了她的要求,一个站大门外,另一个背对着不看她。
她看了她们一眼,迅速从袖中抽出一张黄符塞进嘴里。黄符在嘴中慢慢融化,很快她便口吐白沫,两眼一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靳昌和邢滔在边婧被警*察带下火车后也下了火车来到吉首市,马不停蹄地想办法把边婧弄出来。他们跑了几家律师事务所,可不知怎么回事,那些律师一听说是火车上那个割舌的案子,全都摆摆手不愿提供服务。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邢滔抱着胖鼠,忧心忡忡地说:“我怎么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靳昌说:“不是觉得,是一定。从我们一上车开始就有人盯着边婧了。他们杀人嫁祸给边婧是早有预谋。不过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邢滔想了想,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靳昌也没有办法,毕竟杀人的凶器是从边婧箱子里找出来的,想洗脱嫌疑应该没那么容易,总不能去劫狱吧?
正当发愁怎么办时,一个陌生号码打到了靳昌的手机上。
“喂,我们这是吉首公*安*局,你爱人边婧旧病复发,昏迷不醒,我们希望你们家属能尽快来一趟。”
靳昌听得有点懵,爱人?直到小民*警挂断电话他的耳边也还一直回荡着“爱人”二字,那古灵精怪的小姑娘究竟和警*察说了些什么?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他和邢滔立马赶到公*安*局了解情况,原来是边婧在上厕所时口吐白沫晕倒了,医生诊断是羊癫疯发作。靳昌不由疑惑,他和边婧认识了好几个月,可从没发现她患有羊癫疯。
正想着,一老民*警过来和靳昌说起边婧的病情,又鉴于她涉嫌谋杀但还处在侦查阶段,所以建议他们为边婧办理取保候审,并且缴纳一定的保证金。
老民*警说:“目前的证据还不能完全证明你爱人就是杀人凶手,再加上你爱人罹患羊癫疯,实在不适合再接受审问。但是凶器又是从你爱人箱子里搜出来的,你爱人并不能完全洗脱嫌疑。所以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办个取保候审是最好的办法,你们家人可以方便照顾,我们警方也可以随时传唤。”
老民警一口一个“你爱人”,听得靳昌心里有点怪怪的。
“好,我能不能作她的担保人?”
“你需要提供你的身份、工作、居住等信息,还需要缴纳一定的保证金。”
靳昌有点犯难了,身份证他有一张,可是这个工作……
这时有小民*警进来报告说有人愿意为边婧提供担保并缴纳保证金。靳昌诧异地回头,小民*警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男子,一身改良版的青蓝色麻布衣衫。男子配合警察办理好了边婧的取保候审手续,靳昌觉得奇怪,过去问男子:“你好,我们好像并不认识……”
老民警惊诧:“不认识?你真的不认识姬先生?姬先生可是我们当地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有他给你爱人担保你就放心吧!”
办完手续青蓝麻布男子转身离开公*安*局,靳昌立刻追上去:“姬先生,请留步……”他很奇怪一个陌生人为什么愿意给他们做担保。
男子转身,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我叫阿卜,是姬先生的手下。”
靳昌说:“我想当面向姬先生道谢。”
阿卜走到一辆加长版劳斯莱斯车前,拉开了后排的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姬先生有请。”
靳昌瞟了眼驾驶座后面的位子,依稀看见车窗里男子柔美的侧脸,于是朝阿卜笑笑,没有推辞地坐上了车,他倒想看看对方究竟是什么人。
邢滔和一个女民*警抬着昏迷不醒的边婧赶了过来,靳昌赶忙搭把手,三人合力把边婧塞进了车子,完事后邢滔抬起胳膊擦着脸上的大汗:“别看我师父人小小的,抬起来还真是沉!”
胖鼠一看见主人,便从靳昌怀里跳了出来趴到主人身上呜呜叫唤,小耳朵耷拉着,一双小眼睛也是充满忧郁。
那坐在驾驶座后、正忙着看手提电脑的男子微微抬头,细密的长睫毛在精致细白的脸上投下两片小阴影,狭长的双眼望了眼后视镜中睡得四仰八叉的女孩,微微笑了。
劳斯莱斯很拉风地在马路上行驶,靳昌看着前面男子的后脑勺,说:“这次,谢谢姬先生了。”
“小事一桩。”姬先生并没有回头,回答得很是平淡。
靳昌觉得这个姬先生有点清高和娘气,似乎不太好接近。
“不知道姬先生为什么……”
姬先生马上打断:“这个问题等回到鄙舍再谈。”
靳昌微微皱眉,目光锐利地刮过男子的后脑勺,最后落到正在打电话的阿卜身上。那阿卜握着手机的手背上刺了个纹身。
姬先生合上了手提电脑,说:“已经安全了,不用演了。”
靳昌和邢滔都惊了一惊。
“哈哈!”只听见后排两声女子爽朗的笑声,边婧从座位上盘腿坐了起来,甩了甩一头多日没洗的乌黑长发,眨着两只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说,“喂,前面那个,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叫喂。”男子缓缓转过头来,那是一张妖孽脸,面部五官精致柔美到女人见了都自愧不如,有一只眸子是蓝色的,透着一股冷冽的寒光。
“我叫姬言灏。”他的目光直达到她的脸上,落到她身上时,那眼中的寒光竟出其不意地化作了一股暖流。他愣了愣,才假装优雅地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这个男人真的太美了,边婧看得两眼发直。邢滔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师父,他是长得好看,可你也可不能见一个爱一个啊!你这样让靳昌大哥情何以堪啊?”
边婧生气地打掉邢滔的手:“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叫让你靳昌大哥情何以堪?我……我和他又没有关系!”
“是吗?你对靳昌大哥没有意思?”邢滔掏出一部手机,“我马上给你找出证据来。”
边婧低头一看那是她的手机,心虚地去抢手机:“还给我!小偷!”
邢滔一面翻找着证据,一面熟练地躲开她的抢夺,他翻出了她的联系人,把靳昌手机号码的备注放大了给靳昌看。
原来边婧把靳昌备注成了“婧婧的靳先生”。
“拿来!”边婧又急又羞,趁邢滔不注意一把夺回手机放进口袋,一张小脸蛋涨红成了一朵美丽的芙蓉花。
靳昌见到那个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备注,忍不住干咳了两声,脸上微微泛起红晕,心里却很奇怪地升起一阵舒适和惬意。难怪警*察会以为他是她的……
邢滔还在那助攻:“师父,靳昌大哥,你们郎才女貌,就这样吧,在一起得了。”斜了眼坐在前排的姬言灏,接着说:“某些人还是算了。男人长得太好看太柔美不牢靠,还是像靳昌大哥这种荷尔蒙爆棚的才有安全感!”
姬言灏已经转了回去端坐着,他的手下阿卜想为老板出头却让他示意住嘴。阿卜瞥了后面几个人一眼,不满地哼了一声。
气急败坏的边婧掏出一道黄符贴在邢滔嘴上,邢滔说不出话了,想伸手去揭黄符,却惊愕地发现手脚全都动不了了。
边婧:“叫你小子多嘴!”
邢滔看看靳昌,靳昌却说:“活该!”
边婧偷窥着靳昌,靳昌也正好小心翼翼地看过来,俩人的目光在空中一碰便离开了。
“那个……是我那时候备注的,一直没改,我会改过来的。”边婧偏向了车窗外,心如打鼓,脸上一片火烫。
靳昌刚想说什么,女孩为了化解尴尬转移话题:“姬先生,我们要去哪?”
前面的男人笑着说:“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