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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婧他们在愣头青的指点下一通乱穿,终于找到关押姬言灏的牢房,只不过这次他们是往下穿地板,边婧先穿,没想到就这样从天而降落到姬言灏的怀里了,嘴唇不小心擦到他的脸颊,她不好意思地从他怀里爬起来,俩人都很尴尬地看着对方,不知说什么好。而这一切,恰好让第二个下来的靳昌看在眼里,靳昌立刻怒火中烧,抓住女孩的小手,霸道地把她拉到自己身边,以示主权。
可显然边婧不打算给他面子,她甩开靳昌的手:“我们还是算了吧。”
靳昌皱眉:“什么叫算了?我不会放弃的。我做过的那些事我会想办法补偿,就算让我这辈子给你姑姑做牛做马我也愿意,只要能让你心里好受点。”
边婧撇撇嘴,心里一团乱麻。姬言灏看出他们正在吵架闹别扭却不知是什么事,心里乐了一下,面上却好心地劝道:“吵架伤感情,误会说开了就好。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想办法出去。”他惦记着妹妹,便问愣头青:“我妹妹关在哪?”愣头青说带他们去,于是他们又靠穿墙术穿到了关姬言馨的牢房。
姬言馨打从被抓就整天提心吊胆,缩在角落里,一点点声响都会让她胆战心惊,从而想起之前种种不好的事情。邢滔就关在她对面的牢房里,两个牢房相隔一条小路,为了逗姬言馨开心,他使出浑身解数又是唱歌又是跳舞又是说笑话的,整个把牢房当成了舞台,把囚禁当成了度假。
然而姬言馨一点不喜欢他的这些小把戏,甚至可以说厌恶至极。她头也不抬,尖酸刻薄地讽刺道:“你干什么?难道我们现在沦落到这个地步你就这么高兴?你还是美国留学回来的高材生吧?怎么就混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整天跟在一个小姑娘屁股后面端茶送水,我看了都替你感到羞愧!”
邢滔被说得脸涨得通红:“我就是想让你开心起来,如果你不喜欢那我换点别的吧。”
“你别再折腾了ok?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喜欢的,更不会笑,你别浪费时间,自作多情了!”
“我表演魔术给你看吧,我在美国的时候业余学过一些,你等等……”
“不用了不用了,我不想看!”
“你等我会,很快……”
“我不喜欢你!”姬言馨情急之下把心中所想和盘托出,“邢滔,我不喜欢你,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你根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干什么都不行,每次遇到困难连自保都难谈什么保护周围的人?我喜欢像靳昌那样的英雄,我仰望他,崇拜他,渴望他能施舍我些爱我便满足。”
邢滔的心在滴血,被打击得体无完肤,他说:“靳昌大哥喜欢的是我师父,你没机会的。”
“就算没机会我也喜欢他。”
话一落,她惊得张张嘴,急忙低下头去,因为靳昌就站在她面前,不止他,边婧和姬言灏也听到了她刚才的话,她满脸滚烫涨红,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几个人各怀心思,尴尬极了。钟鬼在旁唉声叹气:“唉唉唉,做人就是烦恼多啊!我喜欢你,你喜欢他,好复杂哦!”
“馨馨。”姬言灏打破僵局,过去抱住妹妹姬言馨,姬言馨在兄长怀里哭得稀里哗啦,泣不成声。姬言灏兄妹俩抱头痛哭,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边婧有点看不下去了,赶紧催促道:“出去再哭吧,鬼狐门的人在找我们呢!”姬言灏听边婧的,带上妹妹姬言馨准备离开。
“等……”对面牢房里的邢滔急了,心想他们该不会要弃他而去吧?姬家兄妹他不指望了,他只能把最后求生的希望投到边婧身上。
边婧翻个白眼,一边骂他拖油瓶,一边穿墙过去把他带了过来。邢滔惊道:“师父,这招穿墙术很实用啊!你就教我这个吧!”
边婧没好气地说:“你不是说想抓鬼的么?一会抓鬼一会穿墙,我看你根本没有这个心。”
邢滔眼睛一亮:“师父,听你的意思,你是愿意收我为徒了!”随后噗通一声跪在了边婧面前,没把边婧吓一跳。“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边婧往牢房外望了两眼:“行了行了快走吧,一切等出去再说!”
几个人准备穿墙而逃,靳昌点了下人数,奇道:“阿卜呢?他逃走了?”
姬言馨一听阿卜的名字就落泪,姬言灏沉重地说:“阿卜死了。”
闻言,众人皆悲痛了一番后在边婧的穿墙术下往外逃跑。那愣头青给他们指的路并没有错,他们很快接近出口,然而后面的追兵也追得越发凶猛,愣头青边跑边在担心,真把他们放走了他可吃不了兜着走啊!所以他耍起了小把戏,在沿路留下了暗号标记,绘画水平有限,一只秃头的火凤凰。
鬼狐门很快追了上来,那些门人比边婧他们更熟悉这的地形,边婧他们好几次与追兵撞个满怀,双方皆吓一跳,边婧他们又穿回去,来回几次,他们乱了阵脚,只得先停下来稍作休息。
那愣头青趁大伙休息又偷偷地在墙上画秃头凤凰。这回被靳昌发现了,靳昌抢过他手里的笔扔在地上,气愤地说:“难怪他们这么快就追来了!”
其他人闻言也都围了上来,愣头青看看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噗通一下跪下了,垂头丧气地说:“我……我也是没办法……你们逃走了,我也活不了了……”
靳昌说:“既然如此,你也逃吧,找个安安稳稳的工作,过正常人的生活。”
愣头青哭丧了脸,眼眶也红了:“哪有这么容易啊?我们的资料鬼狐门从上到下都是有备份的,包括我的出生年月家庭住址社会关系他们全都了如指掌,就算我逃到天涯海角他们都有办法找到我然后杀了我。鬼狐门对叛逃者的处罚只有一种,那就是死。”
“既然你们早知道鬼狐门那些人心狠手辣,为什么还要加入这个组织?”
“他们有很多很多办法拉拢不同的人加入他们为他们做事。有的有钱公子哥富家女为了找刺激加入鬼狐门,有的被抓住小把柄而加入鬼狐门,也有的是为生活所迫不得已才加入鬼狐门,比如我,我爸赌博欠下巨债,走投无路的时候有个鬼狐门人找到我,问我愿不愿意加入他们,只要我今后一心一意为他们卖命他们就帮我家还这笔债,我当然一口答应。唉!可真的加入了才发现自己等于是卖身给这个组织了,毫无自由和人性可言!”
“你们的组织架构是怎么样的?湘西这个基地是谁掌管的?玉散天师?”
“鬼狐门的总基地没人知道在哪,我们只知道它在全国各地都有分基地,但每个分基地都很隐蔽,不轻易对外人开放。每个分基地内部层级分明,分工明确,由总基地派下来的护法进行军事管理,除了护法,还有一个总管事,总管事负责日常生活和执行任务,这俩人的权力一样大,互相合作又互相制约,相当于一个城市的市长和市委书记。比如我们湘西基地,玉散天师只是总管事,而总基地派下来的护法是……”
姬言灏接道:“老樊。”
愣头青一愣:“我们不知道他叫什么,护法很神秘,整天戴着面具,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靳昌又问:“那个护法两个月前是不是离开过湘西?”
“好像是,那段时间没人管我们训练,简直太爽了。”
靳昌若有所思。
边婧看他们聊个不停,而外面的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她打断他们,不耐烦地说:“你们说完没有?快走吧!出去再说也不迟啊!”又对愣头青说:“小子,再给你个机会,这次你要是再敢出卖我们,我就切了你的舌头挖了你的眼睛!”愣头青赶忙讨好:“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愣头青这回是再也不敢糊弄他们了,他觉得他们都是好人,再加上自己也良心未泯,所以索性把心一横,帮他们逃出基地后自己也桃之夭夭。接下来的路他们走得很是顺畅,很快,他们来到了出口处,头顶上有一扇天窗,愣头青指着天窗:“这外面就是陆地了。”
靳昌负责把天窗打开,他们一个接一个地爬出去,可外面等着他们的,却是无数个黑幽幽的枪口。
玉散天师带人等在出口外面,几十号人,个个端着武器,靳昌他们出去后先是按照玉散天师的要求扔掉了各自身上的武器,再是双头抱头蹲着,靳昌下蹲前迅速打量了一番周围的环境,似曾相识,四周高耸入云的悬崖峭壁,分明就是天子山里那个深水潭。他看看边婧他们,他们递了眼色给他,大家都认出了这个地方,真是太惊险了,他们当初寻找郭小妍墓的时候和鬼狐门基地仅一窗之隔,有谁知道当初他们在上面吵得不可开交,地下的鬼狐门人是不是在捂着嘴偷笑他们窝里反呢?
“我小看了你们。”玉散天师说,看向了叛徒愣头青。
愣头青自知死到临头,赶紧跪到玉散天师面前,做着最后的挣扎:“大人,我不是有意的,是他们胁迫我,是他们……”
“太晚了。”玉散天师拔出□□,对着愣头青的脑袋按下扳机,愣头青吓得尿了裤子,鼻涕眼泪一大把,可奇怪的是脑袋并没有开花,玉散天师看看枪口,竟有黑狗血滴下来,一旁的边婧见状噗嗤笑了,他气恼不已,大骂一声拔了手下的□□,然后一枪爆了愣头青的头。愣头青脑袋开花倒在地上,脸上带着死前那一丢丢对玉散天师的嘲笑。玉散天师气急,命手下毁了愣头青的脸,并大放厥词:“这就是叛逃的下场!这就是无视我的下场!”
边婧别开头不去看愣头青的惨状,她的心很不好受,她从来都不喜欢死亡,也万万下不了这个手去杀害一个生命,甚至只是一只小动物。
玉散天师蹲在了她面前,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扳过来,靳昌和姬言灏异口同声地大喊:“放开她!”玉散天师看看他们,阴笑着对边婧说:“是你做的手脚,让我在手下面前丢尽脸面?”
边婧盯着他眼睛里的血丝,笑嘻嘻地说:“是啊,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随即落到了脸上。
挨了一记耳光的边婧仍旧笑着,其他人都替她提心吊胆。
玉散天师捏着她的下巴色眯眯说:“仔细看,你长得还真好看,也难怪那两个男人对你魂牵梦萦了。你说我如果当着你两个爱慕者的面毁了你的清白,你还会不会这么盛气凌人?”
边婧脸都白了:“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玉散天师揪住了她的领口,边婧急红了脸,手上捏了一枚桃木钉,可他的手下立刻举起枪对着她的后脑勺,她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慢慢地放下桃木钉,耳边尽是玉散天师的大笑声:“你身手再快也快不过子弹。我劝你不要反抗,少点痛苦不是更好。”说在着把手伸向了女孩的衣领。
边婧在此刻显得异常冷静,她没有像别的女人乱叫,而是闭上了双眼,双手紧紧握着,指甲全嵌在皮肉中。其他人比她沉不住气,姬言馨触景生情,别开头躲到了兄长身后,她的兄长姬言灏、靳昌还有邢滔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嚷开了。
“放开她!放开她!”
“不要伤害我师父!”
……
靳昌大吼一声,双眼血红,胸口热血沸腾,右手臂肿胀通红,一掌拍在地上,地上裂开一条缝,而他已从地上一跃而起冲了过去,两条大长腿连环踢向玉散天师,一脚头,一脚眼睛,一脚脖颈,腿影重重,快得令人眼花缭乱,直踢得玉散天师倒飞数丈,口吐鲜血,却无丝毫反击之力。手下们纷纷举枪朝靳昌开打,边婧和姬言灏、邢滔见状,使出各自的本领,边婧贴定身符,姬言灏抡起利锥打掉鬼狐门人的枪,邢滔则仗着他们的掩护,在后面捡现成的枪和子弹。
那边,靳昌打得玉散天师倒在地上无法动弹,但他仍不肯放过玉散天师。脑海里清晰地浮起方才这个畜生扒女孩衣服的画面,他愤慨难当,骑坐在玉散天师身上,凶狠地挥出那条开了挂的右臂,一拳,一拳,又一拳,打得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身后那些冲他开枪的鬼狐门人大多已被边婧三人解决了,不过还是有漏网之鱼。一个鬼狐门人狡猾得很,刚才大家伙都在拼命往前冲的时候他选择躲了起来,见同伴和边婧他们打得差不多了,他才探出半个身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在靳昌身后放暗枪。
在按下扳机时,边婧先注意到了这个漏网之鱼,大喊:“小心!”
砰,子弹飞出。
“靳昌!”边婧撕心裂肺地叫喊。
又是砰的一声巨响,又一颗子弹不知从哪飞了出来,居然不偏不倚正好打中那颗射向靳昌的子弹,两颗子弹在半空中相撞相杀,轰然一声爆炸了。
众人皆惊呆。
过了许久,众人才缓缓地转向子弹射出的方向,邢滔举着一把ak47,歪头眯着一只眼,姿势很好看。
靳昌朝他竖竖大拇指:“很准!厉害!”
邢滔放下ak47,抬起胳膊擦擦额头的汗,笑呵呵地说:“我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还好还好,关键时刻没有给大家伙掉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