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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惶恐,为眼前的景象所震惊,只有边婧和靳昌壮胆进入屋中,很有默契地对现场进行查看。边婧抬头望着尸体脖子上的头发,越看越觉得蹊跷奇怪,便掏出一道黄符掷出,神奇的事发生了,那黑发碰到黄符后竟呲溜一声逃走了,而尸体也轰然坠下了地。边婧惊愕,众人皆惊愕,靳昌大喊:“追!”带头先冲出屋,追着那诡异的头发而去。
那一缕长发好像活了一样在地上飞快地游走,一会便游到了山顶。
靳昌、边婧、姬言灏、阿卜以及邢滔在后面紧追不舍,靳昌跑得最快,邢滔跑得最慢。边婧眼看着头发就要钻进前面的草丛里,便立马飞出一道黄符,可谁知靳昌的飞刀快过黄符先掷出,嗖嗖两声,飞刀打中那缕刚要进草丛的头发,顿时响起一声女子凄厉的惨叫。
边婧见靳昌的飞刀把诡异的头发定在了地上,便拔腿上前,朝那缕头发洒了一把黑狗血,那缕头发呲呲作响,升起一团白雾,随后一个鬼影慢慢地从那团白雾里现出形来。
“孽障,为什么杀人?为什么嫁祸给我!”边婧手中已握着桃木剑,随时可以让这长发女鬼魂飞魄散。
“他们该死!他们该死!”这女鬼怨气很重,说着伸出如刀锋般锋利的长指甲,把地上那一缕泼了黑狗血的头发砍断,很快断了的头发又重新长了出来,跟黑绸子似的铺满了脚下整片土地。
靳昌喊:“小心脚下!”
一声令下,边婧、姬言灏和阿卜全都及时散开,那在地上不断蔓延而开的头发嗖的一下蹿到了还在擦汗的邢滔的脚下,不等邢滔反应,一缕头发绑住了邢滔的右脚,倒挂在旁边的大树上。
邢滔慌的一逼,大喊救命。
“逼我出绝招啊!”边婧散开后趁机抓住一根树枝爬到了大树上,见邢滔被擒,忙掷出八枚铜板,八枚铜板排成八卦阵,像一张大网般罩在女鬼头上,同时念咒语:“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诛!”
八卦阵中跑出一头浑身金光闪闪的白虎,踏遍每个铜板后朝女鬼扑去。
那女鬼怪异一笑,居然消失不见了,让白虎扑了个空,而且白虎不知怎么回事,明明看到前面有棵大树也一头撞上去。
白虎撞上大树的那刻,边婧胸口一痛,一口鲜血从嘴中喷涌而出。
这时女鬼又出现了,阴恻恻地冷笑开了:“谁都不能阻止我,呵呵!呵呵!”
姬言灏见状,从怀中抽出一柄利锥,一个飞身,姿态如仙人下凡般优雅,可动作却狠辣犀利,朝女鬼当头劈下,毫不犹豫。
这一锥下去,把女鬼的头劈掉半个,直把女鬼痛得凄叫不停,惊得栖息在这树林里的鸟雀叫唤着仓皇而逃。这一锥也更激发了女鬼的怨气和力量,满地的头发竖起,像无数利箭般齐齐地射向姬言灏。
姬言灏一惊,抡起利锥挡在身前,万千头发齐发,他应对不及,一根头发擦过他持利锥的手,一阵钻心的刺痛,利锥从手中掉落。
“老板!”忠仆阿卜飞身扑来,打开一把大铁伞,将姬言灏牢牢护在自己身后。无数箭头般的头发扎在这柄铁伞上,发出铮铮铮的响声。
阿卜喊:“老板,我掩护你,快走!”
姬言灏抬头看看伞面,祖上传下来的、用玄铁打造的、坚硬不催的大铁伞上竟出现诸多细小的凸点,仿佛那些头发立马就要戳穿伞面射进来似的。
“我不能扔下你。”姬言灏伸出那只流血的手拍拍忠仆的肩膀,又重新捡起利锥,将利锥飞掷出去。
女鬼好似早有防备,无数头发迎向利锥,竟将利锥团团包裹,包成了一个头发团。
姬言灏一愣,阿卜的铁伞也快撑不住了。
这时,空中飞起两条人影,边婧和靳昌几乎同时赶了过来,边婧飞出黄符和桃木钉,靳昌掷出飞刀、匕首,二人合力将那利箭般的头发灭掉大半,而阿卜趁机把姬言灏带到了安全地带。
“靳昌,我打头阵。”边婧说罢,飞出一张黄符,同时迅速掏出桃木毛笔,在符上画起鬼画符来,等画完,符也贴在了女鬼那半个头上,符起了作用,女鬼头上燃起了熊熊烈火,这火,黑紫黑紫的,代表鬼的怨气,颜色越深怨气越深也更难对付。
眼看女鬼的头被燃烧殆尽,边婧刚刚庆幸完,就发现女鬼并没因此而魂飞魄散,头烧没了,这一地的头发还都活着,竟然从她身后偷袭她,绑住了双脚,然后又把她甩了出去。
边婧飞出很远,腰部撞上一棵大树,吐出一口血后晕了过去。
靳昌急红了眼,脱口而出:“婧婧!”一咬牙齿,握紧拳头朝无头女鬼冲去,可是还没靠近女鬼,那些头发就已缠上了他的身,他急了,直接抓住那些头发一顿乱扯,可扯断了又长出来了,怎么都扯不完。
一束头发在他面前竖了起来,万根头发拧成一支利箭,对准了他的印堂。
他握住那束头发,却发现头发的力道大的很,他拼尽全力,手臂上青筋暴起,也阻挡不住利箭朝自己戳来。
“啊——”他朝天大吼一声,手臂上那两枚制住双头蛇的桃木钉居然嗖嗖两声从皮肉中飞射了出来,失了控制的双头蛇异常的活跃,在手臂上来回蹿动。突然,靳昌觉得体内气血通畅,力量爆棚,宛若洪荒之力得以解封释放一般,竟将那束戳的破玄铁伞的头发一扯而断,顺带还把那无头女鬼撕了个粉碎。
这力量,这能力,惊得在场所有人都呆了。
边婧在头发化作利箭要取靳昌性命时就醒了,只是身体动弹不得无法出手相救,这下好了,靳昌解决了长发女鬼,她也趁女鬼魂飞魄散之前放出胖鼠,令胖鼠吞下女鬼的魂魄,待回去再慢慢搞清楚女鬼的来历和事情原委。
和长发女鬼一战,多人受伤,姬言灏留边婧他们在自己的住处疗伤休养,并请了当地最好的大夫给他们看病。
边婧受伤最重,自从她为刘燕花转世投胎自损一魄后能力和体力都下降了很多,再加上这次的伤,恐怕要有段时间不能抓鬼作法了。
夜深了,姬家吊脚楼挂起了红灯笼,姬言灏的一些习惯很复古,家里很少用电,也没有电器,摆设陈列都很古风,要想洗个热水澡都得命人打热水,好不麻烦。
边婧吃过汤药很想洗个热水澡,又不好意思跟主人家开口,别别扭扭了起来。
姬言灏等人正好都在她房里,姬言灏一边和大夫讨论着她的病情,一边时不时地看她,忽然话锋一转,对阿卜说:“阿卜,你去叫五婶给边大师打点热水。”
边婧受宠若惊,忙道谢:“谢谢你,姬先生!”
姬言灏朝她温和地笑笑,和其他人一道从她的房中退出。
姬言灏看看靳昌,说:“靳先生真是好本事,让姬某大开眼界。不知靳先生现供职何处,有没有兴趣加入姬某的小破公司?”
靳昌笑笑:“我……不对,靳某何德何能跟随姬先生做事,刚才姬先生看到的不过是靳某力气大点而已,没什么稀奇的。”
“哦?”姬言灏的双眼闪亮如星,“既然这样,姬某也不为难靳先生了。不过姬某有言在先,若靳先生愿意投奔姬某,姬某一定欢迎。”抬头望望乌云一片的夜空,“时候不早了,姬某先行离开,靳先生你早些歇息。”说罢,转身负手而走。
靳昌望向姬言灏风度翩翩的背影,心想和姬言灏说话真心累,忽然目光一紧,双眼落在姬言灏身后的双手之上,直到姬言灏转弯消失在廊道的尽头。
此时的边婧已经舒服地躺在了水桶里洗澡,她放在床上的桃核手串里的十二个小鬼偷偷地从桃核里出来,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偷看她洗澡。
胖鼠做起了主人的护卫保镖,冲着那些小鬼龇牙咧嘴,直把那些不知好歹的小鬼吓得纷纷钻进了桃核之内。
解决了小鬼们,胖鼠寻思着什么,居然点着两只小爪子,蹑手蹑脚、偷偷跑进了浴室,躲在门帘背后偷偷看主人洗澡。
边婧岂会不知胖鼠的这点小心思,舀了一勺温水泼向门帘,哗啦一声,胖鼠奔蹿了出来,浑身湿透,像只落汤鸡似的,郁郁地望了自己的主人一会,转身拖着湿漉漉的身体爬上了床。
边婧洗完了围了块大毛巾出来,看胖鼠躺在床上背对着她,便笑嘻嘻地过去逗它:“怎么了,和我发脾气?”
胖鼠不理她。
“我知道你一直都想找个和你一样的竹鼠相亲相爱,可是哪有这么容易啊?你也知道你是不一般的竹鼠,也许在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只了。”
胖鼠转过头来,小眼神忧郁极了。
边婧把它抱起来放在大腿上,拿毛巾给它那一身油亮油亮的毛发一点点地擦干:“好了好了别发脾气,我答应你,一定好好给你留意,好不好?”
边婧专注地给胖鼠擦着毛发,胖鼠一边享受着主人细心的照顾,一边打起了别的歪主意来。它的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盯着主人那胸前隐隐约约的沟,趁主人不注意,伸出前爪把那条裹在胸前的大毛巾扯开了……
扯开了……
“啊——”边婧一声惊叫,惊天动地。
砰,房门被一脚踹开,靳昌冲了进来。两个人目光一对,边婧又大叫了一声,赶紧把落在地上的大毛巾捡起来裹在胸前,靳昌只觉一阵恍惚,尴尬地背过身去,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眼前还不停地浮现出刚才一幕,那白花花的……
刚才他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想心事,怎么都无法入睡,这一路走来的种种事情在脑海里回放,脑子里出现的都是她的身影。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嬉笑怒骂,她的古灵精怪,她的嫉恶如仇,她的善良可爱,她的一切的一切……而他原本冷硬的心,也一点点地融化了……就在这时,他听到旁边的房间里有尖叫声响起,便从床上一跃而起,什么都没有想就冲了过来,满心满脑都是她的安危……
“转过来。”女孩的声音陡然在身后响起,他不由地一个心颤。
他不敢转过去,紧张得握紧了拳头。
边婧说:“我穿了衣服了。”
靳昌别扭地转了过去,眼睛扫过女孩身上的衣服,脸烧得越发滚烫。他闭着双眼,很主动地把半张脸凑过去。
“你干嘛?”
“打吧。”
“为什么要打你?”
“我……你难道不想打我出气么?”
边婧笑了起来:“打了你就能让你忘记刚才看到的一切吗?不能。所以我干嘛要浪费力气打你?”
靳昌睁开眼睛,尴尬地笑笑,心里竟有些失落。
姬言灏听到叫声也匆忙赶了过来,明亮的双眼往屋里这俩人身上打量一遍,心中已是明了。他笑着问:“边大师,你没事吧?”
边婧忙说:“没事没事。刚刚房间里有蟑螂。”
姬言灏环顾一番:“哦,是姬某的疏忽,害得边大师受惊。明日姬某让五婶好好打扫一下。”
边婧摆手:“不用不用了,我自己也会打扫的,不劳烦五婶了。对了姬先生,你别再喊我边大师了,怪不好意思的,直接喊我名字就可以了。”
姬言灏笑:“好。”又看看靳昌,提醒:“时候不早了。”
靳昌顺着女孩给的台阶下:“既然蟑螂已经被除掉了,那我们都早点休息吧。”
俩男人转身离开,边婧想到什么,说:“姬先生,我想明天再去一趟阿灿的家,把长发女鬼的事搞清楚。”
姬言灏和靳昌一起回头,姬言灏笑道:“好,边婧,你好好休息。”
靳昌和姬言灏来到房外的廊檐下,靳昌有意无意地看了眼姬言灏的右手,说:“姬先生的伤好点了么?”
姬言灏听了,把右手放到了身后,笑着回答:“上了药好多了,多谢靳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