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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伏击战结束后,曼努埃尔从自己所埋伏的山崖上慢慢下来,开始检验起这场战役的战果起来。
为了能一举击垮这支奥斯曼主力,他可是特意让买通的突厥牧民帮自己制造向阿达帕扎勒进攻的假象,并谨慎地率军在当地山林内潜藏起来。但奥斯曼军会从假象中迅速反应过来也超乎了他的预计,还好曼努埃尔技高一筹,在及时探知敌军动向后提前调动部队暗中埋伏到了山崖地带,这才打了这么一场漂亮的伏击战。
从结果上而言,此役战果所获超乎他的预料:奥斯曼主将被他所埋伏的火炮一炮当场炸死,经后续对其尸身的检查,此人正是穆拉德二世的女婿马哈茂德帕夏;而在主将毙命后,奥斯曼军的阵型也快速崩溃,开始向伊兹密特方向逃窜,却被及时赶到前方山口的博斯普鲁斯伏军给咬住尾巴,最后在前后上三面夹击下,不是战死就是被俘,几乎全军覆没。
当然博斯普鲁斯这边也并非毫无代价。为了让这里几乎走不出漏网之鱼,曼努埃尔调集了全数主力兵力进行围剿,甚至还动用了格鲁吉亚诸附庸的莫纳斯帕军团。即便如此,这场伏击歼灭战也一直持续到了次日凌晨才结束,并让他这边产生近两千人的伤亡,其中精锐农兵与军团兵士就占了其中的近三分之一。这让曼努埃尔不得不感慨奥斯曼陆军的确是该时期的顶尖存在,即使是陷入混乱不堪的困境中,其挣扎之猛烈也让他感到棘手。
所幸这次他们算是全完了。想到这,凯撒下马长舒了口气。在清盘完此役的得失后,他便开始思考下一个问题:
“现在的问题在于,接下来应当怎么做?”
思索片刻后,曼努埃尔毫不迟疑地抬起头,抑制着激动下令道:“西进再东归,准备收复伊兹密特……”说到这,他顿了顿,摇头改口,“不,应该说是,
“光复尼科米底亚。”
决定下一个短期目标后,凯撒便召集博斯普鲁斯军的将帅们围绕着如何攻克伊兹密特展开讨论。
“邓加尔,你先说罢。”在简述完当前概况后,曼努埃尔示意自己的本都陆军统帅率先发言。
“陛下,依愚见,我军应该直接出击,火速夺下伊兹密特、不,尼科米底亚,进而控制住科贾利埃。”邓加尔起身回应,提出自己的见解。
“可是邓加尔阁下,依照奥斯曼俘虏的供词,早在出城前奥斯曼主将马哈茂德帕夏便在尼科米底亚城内做足了防务准备,而且该城自古以来便是难以攻取的要塞重镇,即便受到圣火病瘟疫的影响而不复先前,但要强取该城亦非易事。”作为邓加尔同僚的陶里斯陆军统帅图哈罗夫斯基皱眉上前,提出己见。
“可是图哈罗夫斯基阁下,现在时间反而站在了我们这边,拥有时间和资源的应该是我军。换句话说,”谈及此,这位西欧人将领振声笑道:
“Icandothisallday!(译:我可以耗一整天!)”
想到伊兹密特城墙内那些难以轻易对付的敌人,邓加尔自信地用着自己的母语之一发出了这般宣言,引得此刻下马驻步在他身旁的凯撒一阵侧目。只是对方的眼神看上去貌似有点似笑非笑,惹得这位身为英爱混血的陆军统帅因此不自然地尬笑起来。
听着部下说出这话,曼努埃尔在侧目旁视后,随即无奈地笑了笑,“这种事还是免了,”
“朕可不是传奇耐耗王。”
被凯撒这么一说,邓加尔脸上的尬笑彻底挂不住了。但他的君王并没有为难他,而是挥手让他默默退下,以免其继续在此事上纠结。
这之后又简单商讨了些方案,但都谈不上令凯撒满意。讨论末,曼努埃尔索性统筹他们的观点,搓出一套令敌人绝对意想不到的方法。
“我军不是俘虏了大量奥斯曼士兵乃至几位军官吗?现在正是用上他们的时候。”说到他们,凯撒脸上浮现出一抹狡黠的微笑。
阿达帕扎勒结束后的次日午夜,一队丢盔弃甲、衣衫残破的奥斯曼人来到了伊兹密特城下,叩求着守军打开城门把他们放进去,还说有重大情况需要向苏丹汇报,刻不容缓。
然而守军并没有轻易放行,在马哈茂德帕夏出城前,他们就被其叮嘱不得轻信他人而大开城门。因此此时守军并没有相信他们,而是要求城下溃军先报上编制所属,对上暗号。
面对守军的提问,城下“溃军”当即报上了自己的编制所属与相应暗号。但即便如此,守军也没有轻信,而是表示要回城确认一下。
对于守军的答复,城下“溃兵”们显而易见地躁动起来,他们中站在前头的禁不住对着城头大吼,请求放行:
“博斯普鲁斯的大军就在后面,他们已经攻陷了沿途的城镇,击败了帕夏率领的部队,正往这座城市赶来。阿拉在上,同宗兄弟们快快放行吧,不然这些诡谲的罗马人就要夺走这座枢纽了。”
他的这番话明显触动了守军的神经,更多的守军士兵对守将进言,请求把这些有着对敌经验的友军放进来,以扛住异教徒对这座关乎整个科贾利埃乃至西小亚细亚的重镇的猛攻。
但谨慎的守将仍未敢轻易把他们放入城中,直到城下传来了一阵无比耳熟的低沉声音。
“敌军反攻迫在眉睫但还有挽回余地,如果错过军机该当何罪?为了阿拉,为了苏丹,放行!”
听着这洪亮但低沉的声音与如此不容置疑的语气,守将险些整个人吓昏在地,“是马哈茂德帕夏,快开城门放进来!”
连守将都这么说,守军自然毫不迟疑地照做。很快,伊兹密特城门打开,而守将更是诚惶诚恐地骑马在前,恐怕坏了帕夏的心意。毕竟马哈茂德帕夏可是苏丹陛下的女婿,可不是他能触怒的对象。
等他下来见到潜在夜色的“帕夏”后,对方只是挥手示意,表示有要事与他们相商。对此守将自然是心情激动地靠过去,就怕让对方不满意。
只是挨近过去后,守将意外地发现这批“溃军”只是军服破烂,但盔甲武器全都锋利如常,让他感觉有些怪异。
“做得很好。”未等他反应过来,他面前的“帕夏”就冷笑一声,抽出弯刀,一刀砍掉了守将的头颅。而他身后那些“溃军”则立刻拥上前来,开始砍杀这帮失算的守军,并赶着登上城头抢着控制城门。
1444年10月20日,曼努埃尔把菲拉卡军团伪装成奥斯曼溃军,还将降兵混入其中。当夜,菲拉卡军官突厥人艾迪安装成马哈茂德帕夏诈开城门,并在子夜与赶来支援的博斯普鲁斯军主力一起控制住了大门。次日清晨,伊兹密特城被破,时隔百余年,罗马人重新收复了尼科米底亚,这座以美狄亚为名的古老重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