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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罗王闻言,顿时眼睛一亮,祢茶,他熟啊!
这位深受天帝器重的沧琅星君,竟然也是仙尊一系么!
沧浪星君从地府出来,回到焉海仙洲。
祢茶便带着方思议来到地府,几乎是同时,脑中出现了一个威严的声音,带着亲切的关怀。
“祢茶是吧,来阎罗殿内殿,本王找你有事。
祢茶带着方思议,一路毫无阻碍地来到阎罗殿。
阎罗王见她过来,又看了眼她旁边站着的仙尊,眉头一抽,和颜悦色地送上一个锦盒:“这是一位星君送给你的东西。”
祢茶道:“多谢阎罗王大人,以往多谢阎罗王大人看好,这回也多谢阎罗王大人帮忙转交此物。”
阎罗王又小心翼翼地瞥了仙尊一眼,眼角再是一抽,忍不住道:“你还有什么事需要本王做的,不妨直说,本王看能不能在能力范围内给你一些小小的帮助?”
祢茶顿时眼睛亮了,没想到星君的身份这么好用,道:“我想当城隍神,也有些同窗好友想在地府谋差事,不知道地府可还有差事空缺,我好提前来补一下。”
阎罗王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结果就这点小事,他直接拿出一块罗盘,道:“这上面是整个大帝宫空缺的职务,上至十殿阎王,下至管事杂役,都在其中。”
阎罗王催动罗盘,其上浮现整个大帝宫之景,上面有无数个密密麻麻的小光点,沟通每一个就会有具体数量出现,便是这一职务所缺之人数。
大帝宫太大了,管六界生死轮回之事,自然有海量的差事。
“这是我的帝宫盘。”阎罗王道,“你拿着此物去司职,长老和管事们会予你方便。”
“多谢阎罗王。”
阎罗王又悄悄看了仙尊一眼,忙负手道:“你说想当城隍神,是现在就想当吗?”
祢茶道:“现在想,现在就能当吗?”
阎罗王道:“我可以现在指点你办法。”
祢茶洗耳恭听。
阎罗王道:“城隍神和地府其他官职不同,它与人间相连,享地府俸禄的同时,也得百姓供奉,也就是说需要百姓长久的供奉你,你的神力便会提升,城隍神也是山神,跟神界的官位相通,你现在......”他拿出一本功德簿,对着祢茶,功德簿自
动翻开一页,“你现在的信仰有万余,但还不够,至少十万信仰,并在人间竖立祠堂,方可成城隍神。”
地府差事是靠功德,神界官位是看信仰与供奉。
“多谢阎罗王大人指点迷津。”
阎罗王十分热情地道:“你日后还有什么难处,也可以来找本王。本往的帝宫盘在你手上,阎罗殿不会有人拦你,和你身边的人。”
阎罗王不动声色地朝着仙尊微微行礼。
方思议皱起眉头。
阎罗王立刻把背脊挺直了,掩饰似的咳嗽一声,道:“本王送你出去。”
“不必不必!”祢茶唰地抽身,她还想掩藏她的仙家身份,阎罗王太热情了,实在太热情了,祢茶带着方思议飞也似的离开了阎罗殿。
她是因为有事想跟阎罗王商议,所以这次就让阎罗王转送东西。
以后她在天界收刮的仙气仙物等,再交给自己,只需要去客栈开一间房,然后自己过去取就好。
回到邵山,祢茶将锦盒里的仙石取出,仙石旁边还放着一个玉瓶,里头放着十滴仙液。
那是浓厚的仙气凝成的液滴。
祢茶盘腿坐在蒲团上,服下一滴仙液,调动体内的无字天书,循着烛火照亮的仙力,冲击丹田壁垒。
几乎是轰隆一声。
海量仙力冲溃了丹田壁垒,一泻千里。
地仙境!
邵山紫檀大殿,胡冕端坐正前方,各大妖族掌事者的光团,悬于大殿左右两侧,里头传来纷纷扰扰的声音。
“祢茶是外人,还是人族,她本是邵山的过客,怎能在邵山安插她的人。”
“邵山以往没有人族一脉,以后也不会有。能让她进邵山学堂,已经是看在她是天命者的份上,寻常人族不可进邵山学堂。”
“这位人族子弟,乃是方思议神医的徒孙。”
“方神医已经不是邵山学堂的执教,就算他还是,也不能让其他人族入邵山学堂,简直乱了套了。”
“但仙会在即,如果现在寒她的心,不知道她会不会在仙会中使坏,故意不用全力,害我邵山出糗?”
“那就拖着不给说法,等到仙会结束后,再拒绝她。
“如果她在仙会夺得了名次呢?下次仙会也还得靠她啊!”
“这......其他族的小辈也有去了地府,只要有足够功德,就能在一年内突破大乘,之后成地仙也是水到渠成,不一定只能指望她。”
“去地府也是靠的她。”
“那是靠的方师。听藤族说她进阶过快,才突破半仙,就又突破了玄阶,根基不稳,将来要想成地仙会很艰难。”
“还地仙!人间多少年没出过地仙了!她突破玄阶,怕是这辈子只能是玄阶。”
“诸位,水族传来消息,成泽已经顺利出关,突破了半仙,指不定仙会得靠谁。祢茶这些时日来到处乱窜,修行也并不上心,怕是有些得意忘形,不像成泽,突破了半仙,继续闭关,稳固境界……………”
提到“禹成泽”,众妖族掌权者都很欣慰,轻笑出声:“成泽闭关多年,龙门一跃,便是仙龙,去了仙会,必定为邵山争光。”
“他成了龙族,而称茶认主了一条龙......”
一时间,殿内气氛有些凝固。
说起来他们是妖族,人族自视甚高,仗着认主之法,竟然收服神龙为己用,祢茶有收服神龙的能力,自然也有收服他们的能力,如若有朝一日,他们和祢茶对立......
“此女不能留!”
“等她从仙会回来,便让她离开邵山!”
胡冕皱着眉头,听着周围逐渐洪亮的吵闹,一众不喜祢茶的妖族连成一气,大有不逐她出山不罢休的气势。
其实也能理解,祢茶已成气候,她有神龙相佐,邵山奈何不了她,先前给她仙气助她成仙的九十多族中有不少族得了好处,而剩下的他们处境便有些尴尬,他们觉得祢茶回馈邵山理所当然,但你却好似理智地把他们排除在外,如果他们得不
到好处,那他们宁可邵山其他各族也都得不到好处。
没道理他们各妖族仙者,需要看一个人族的脸色。
就在邵山众仙族争执不休的时候,一道可怖的波动散布开来,传讯光团几近熄灭,胡冕唰地站了起来,望向波动来的方向。
“这是,地、地仙?”
“谁,谁突破地仙了?”
他们舌头突然不利索了。
邵山各处密地,均有半仙境的事者瞬移至山外,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波动的源头。
不多久,百余人悬立于小院之上。
悄然无声。
“突破了。”祢茶睁开眼睛,眼里很是淡然。
毕竟另一个身体已经是星君了,而且还遇见了那么多半仙。
尽管外面悄无声息,但祢茶还是察觉到异样,太安静的,周围安静得没有一丝虫鸣。
就好像天地间只剩下她自己。
祢茶推门而出,只见院中站了一人,上方更是立着一道道黑影,如碑林般寂静。
祢茶心里头紧张了一瞬,魂力探出去,而后收回,心情放松了,她看向院中的胡冕,而后笑道:“诸位族长族老是来我这儿做客的吗?”
胡冕道:“你,突破地仙了?”
祢茶道:“是啊。”
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突然有个粗糙的声音无比迫切地道。
祢茶看向那位老者,是木族老祖,邵山不世出的长者,天级半仙,这位非大事不出山的老者脸上褶皱沟壑纵横,只有一双眼睛透着迫人的精光,充斥着渴求。
祢茶道:“主要还是阴差的好处。”
祢茶也不瞒着这些长者,如果不是这些人中的一些贡献给她仙气,也没有她的今天,道:“诸位应该听族中小友说过,只要一百功德,就能从合体境突破大乘境,那么一万功德,就能从半仙境突破地仙。”
有位老者从上空降下,落在胡冕身后,道:“如何在地府司职,你看我怎么样?”
祢茶道:“阁下贵为牛族族老,愿意去地府吃苦受累吗?”
“只要能突破进阶,吃苦受累算什么,再大的苦,还能有境界止步不前更糟心么!”
“就是!”
牛族族老瞥了方才落地的那位一眼,道:“路老方才不是说邵山不能有人族一脉吗?”
“什么?”路老装糊涂,“祢茶小友想要入驻邵山?那真是邵山之福啊!”
“小友只说辛苦,小友的意思是能去?”
祢茶现在有阎罗王的帝宫盘,知道底下多得是差事,她可以让邵山学子在地府司职,自然也能把半仙们领下去,同样的差事,相比于修为有限的邵山学子,自然是身为半仙的各位老者们比较有竞争力,只是那些确实都不是轻便的话,这些身居
高位的老者们能不能适应得了是一回事。
“你太小瞧我们了!我等虽然被唤作邵山大仙,但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连仙界地位最低的地仙都有所不及,如果仙界缺人扫地,我等各个都愿意,不是我等不愿意司职,纯粹是有差事也轮不到我等!”
胡冕道:“事实正是如此。”
在场老者们恨不得捶胸顿足,天知道在得知地府功德的好处之前,他们一直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去天界当差,既然去地府当差也是个出路,他们也想去啊!他们可是半仙,比起他们族中小辈,他们应该更好升迁才是!
祢茶见这些长者们都意志未消,精神也跟着振奋,道:“好说,好说。”
祢茶突然想到:“对了,先前我跟山主说,想让我徒儿入邵山学堂修行,不知诸位可有听说,意下如何?”
“当然可以!”在场各大妖族族老挤满了整个院子,七嘴八舌地道,“这点小事,本该如此。”
“我等正商量着让邵山多人族一脉呢。”
“是啊,祢茶小友的徒弟,聪明伶俐,天资过人,老婆子见过他一面,便知他将来必有所成。”
“祢茶小友住处还有位妖族同伴,小友若是不介意,可以让她去跟我鱼族小辈一同修行,她与我鱼族都是水系,修炼法门也都异曲同工。”
“我觉得去我冰族也合适。”
见他们七嘴八舌,胡冕一脸无语:“......”
有天阶半仙老祖摇头叹息:“可惜没有地仙令,只能是人间地仙,不算是天界仙官,没法去天界面见众仙。”
祢茶欲言又止。
地仙令就在她手上,她原以为要想再邵山安插自己的人,需要等她成了邵山地仙之后,没想到她才刚突破地仙,就惊动了邵山各大仙族上位者,直接给了她这个便利,那这块令牌暂时可以不炼化。
“成了地仙,就没法成城隍神,但成了城隍神,却能再成为地仙。”祢荼回到房间,通过魂石联系老师,“这是为何?地仙和山神不是一样的吗。”
方思议道:“以往仙神两界相通,位列仙班的地仙和山神往往是同一个。但现在仙神分裂,因为天界仍是六界之首,仙界的地仙,比神界的山神、城隍要高一些。”
“看来除了功德,人间的供奉还是很重要的。”祢茶点头。
翌日,祢茶来到竹楼前。
裴云宿推门而出,见到门外的祢茶,道:“师尊。”
祢茶道:“来,我带你去邵山学堂。”
这几日,邵山学堂里尤其热闹,或者说邵山年轻一辈都欢欣不已。
因为邵山学堂原修为最高之人,禹成泽出关了。
之所以说是原来修为最高的,是因为如今有了祢茶。
但这位原邵山学堂的天之骄子,顺利突破了半仙,鼓舞了半个学堂的学子,祢茶带着裴云宿去学堂的路上,都听到了学员们兴奋的议论。
“成泽师兄化龙成半仙,不知道和祢茶比起来,孰强孰弱。”
“以往成泽师兄乃是邵山学堂万年不变的第一,现在位置被夺了,你说会不会有好戏看?”
“听木族的人说,祢茶已经是玄阶半仙,成泽师兄好像是才突破半仙吧,这哪是祢茶的对手。”
“但成泽师兄在邵山学堂的威望没话说,他突破半仙的异象引得邵山各族族老齐现身,他出关那日,大半个学堂的人都去水族拜见,邵山各族长老都携礼过去问候,祢茶成半仙的时候,哪有这种阵仗。”
“她说到底还是个外人,只是因为山主对人族亲善,破例招收的人族天命者而已,你看她在学堂,也就只有方师特别偏爱她,其他夫子待她也就稀疏平常,等成泽师兄来了,她自会知道什么叫做众星捧月!”
“可祢茶自从突破半仙之后,就很少来学堂了,或许知道成泽师兄出关,她会选择避嫌,毕竟她收了神龙为灵宠,而成泽师兄化为仙龙,两人怕是水火不容。”
“哈哈哈我看祢茶怎么敢来......咳怎么不敢!以祢茶的勇气、魄力!”
“你怎么了?”旁边的人侧过头一脸不解,见对方挤眉弄眼,忙回过头。
“祢茶!你来了,这位是......”两人挤出笑脸,看向祢茶身侧的少年。
祢茶道:“这是我徒弟,来邵山学堂上课的。”
“你徒弟,人族?”两人瞪大眼睛,“能来上课?”
“山主和诸位族老都同意了。”
“这......这样啊。”
两人一脸懵然地走在祢茶和裴云宿旁边,陪着笑脸,不多时,就看到一群人正对着他们走来。
祢茶抬眼看去,十多位少年拱着一位颀长挺拔的男子,那男子生得清润如玉,皮肤极白,睫羽在面上透着一片阴影,唇角噙着一抹笑容,尽管他身边的妖族子弟都各有各的好看,衣袍发饰各有各的华贵,但他依旧好看得很是突出,整个人出类
拔萃,好像在发光。
旁边的青年面露景仰,嗓音发抖:“成泽师兄。”
两队人对上,左边一条回廊,都要左转,这就有个先后的问题。
站在禹成泽身后左右的学员们顿时露出玩味的神色,正要开口,禹成泽也看了过来。
祢茶收回视线,没理会旁边两个一脸兴奋的青年,直接拉着裴云宿的手腕,率先左转入回廊,对面同窗们挑衅的话还没说,祢茶一个瞬移,来到书院外,一低头便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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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看向中央的男子。
禹成泽道:“都愣着做什么?”
“成泽师兄,方才那位是祢茶。”
“哦。”禹成泽点点头。
“她已经突破了玄阶。”
“是吗?”禹成泽看向祢茶离开的方向,似乎不只玄阶……………
见他不以为意,其他学员也都悻悻然,不再多言,但在他侧后方的奚芙蕖却皱起了眉头:“她几个月前刚成的半仙,这么快又突破了玄阶,长老说她这样会根基不稳。”
禹成泽道:“这对邵山而言,不是个好消息。”
滕瑶道:“成泽师兄,她经常为了凡俗之事离开邵山,学堂的课也落下了不少,夫子们对她意见颇大。”
禹成泽道:“那夫子们应该对她好点。”
“......”滕瑶和奚芙蕖相视一眼,都皱起眉头。
“而且师兄,你知道吗,她契约了一条龙!”
禹成泽眼睛一亮:“她应该不会想契约我吧。”
“真是不知天高地.....嗯?”奚芙蕖不懂了:“......”
钟声敲响,学堂四周的帘子都被拉了上去,堂内很是明亮,葛夫子端坐上首,手里拿着戒尺,面上摊着一本古籍。
禹成泽不争不抢坐在第三排的位置,抬眼便看到少年的后脑勺,这位名叫裴云宿的少年,便是坐在第一排的祢茶的徒弟。
“接下来我们讲化形术。”
葛夫子持着戒尺走下来,来到奚芙蕖旁边,道:“衣袍收里边一点,挡着道了。
奚芙蕖心态平和地摆正了衣袍,葛夫子脾气不好,整个邵山的人都知晓。
禹成泽听了遍化形术的口诀,就已经知道该怎么施展了,他闲来无事地看着祢茶的方向,见她低头在写些什么,很是认真的样子。
葛夫子从她身边经过,停下来满面堆笑,称赞道:“写得好,写得真好。
祢茶看着手札上的“化形”和“变”三个字,脑子里不由冒出一个问号,一抬眼葛夫子朝她露出亲切的笑容。
葛夫子又来到裴云宿身边,弯腰替裴云宿整理了下堆到过道上来的衣摆。
禹成泽:“?”
学堂众学员都惊呆了,这还是葛夫子吗!居然讲过一遍的课还能再讲一遍吗!这位执教不是一直都是课上夫子,课下不识,也就是说课下了就不留在学堂也不会解答学员的任何问题了,俨然就当不认识这位学员一样,而且他都讲过了,这学员
还没听明白,这样的学员他也不认。
第二堂课是洵夫子教阵法图,老者刚进来,便看向祢茶,一路带笑。
讲到一半,同样的话再来一遍,夫子弯腰对装云宿道:“可听明白了?”
裴云宿道:“我,可以说还没明白吗?”
堂上瞬间噤若寒蝉。
谁不知道夫子这么说是客气一下,如果你真要他再讲一遍,就等着承接夫子的怒火吧,手里的戒尺还拍着呢。
洵夫子道:“如果没明白,老夫可以再给你讲一遍。”
众学员:“!!?“
然后,洵夫子乐悠悠地又讲了一遍。
“这回可听明白了?”洵夫子温声又问。
裴云宿有点局促,稍稍低下头,面上浮现些许绯红,他还是头一次接触阵法,他很感兴趣,求学心切,但毕竟是第一次,夫子讲得有些高深了。
洵夫子轻声细语地道:“你才刚来,不明白很正常,今后若有不明白的地方,切记要和老夫讲,无论你什么时候来找老夫,老夫都可以给你讲解。”
裴云宿唰地抬眸,眸光明亮,道:“谢谢夫子。”他不由看向前排的祢茶,他看得出来夫子们之所以特别关照他,全是看在他师尊的份上!他师尊实在太厉害了!
洵夫子欣慰地摸了摸胡须,道:“好学好啊。”
堂上众学员瞪圆了眼睛,只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些夫子们怎么突然转性了呢!
以往夫子们对祢茶好,可以说是方师这位各道兼修的执教在背后护着,而今方师都不在了,夫子这般态度,莫非是祢茶新领进来的这个人族学员,天资极其出众,来历极为非凡吗?
相比于对这对师徒的殷勤,众夫子们对出关首次来学堂的禹成泽的态度十分正常。
课下,奚芙蕖等人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着夫子们的闲话,都不知道他们怎么了,以往不是这样的,顺便有意无意地说起来,原本禹成泽才是邵山年轻一辈当之无愧的第一,现在被称茶抢了位置,换做是他们,他们都过不去这个坎,他
们不信禹成泽会完全不在意。
禹成泽玩着手里的毛笔,心不在焉地听着,唇角含着一抹浅笑,抬眼看着前排正要离开的师徒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