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祢茶坐在田埂上思考一国长治久安之策。
相比于周围的庞然大物,陈国称得上狭小,官员们的修为都不算高,当权者的修为更是和大宗门上位者完全不能比,自然也无法使唤宗门。
祢茶琢磨着,事实上照着如今修士糟糕的风评,寻常百姓比起入宗门修行,更渴望的反而是入朝为官,就像当初她家尚在,亲朋好友们也是想着学业不错的她能入仕,而不是去修仙。
可见朝廷风评再差,也好过寻常宗门良多。
之所以朝堂威严不足以震慑宗门,首先是修为有限的上位者,为了稳固自己的帝位,能掌控的便是修为同他相当或者修为不如他的存在,这般长存下去,朝堂的国力自然强盛不到哪儿去。
所以要想帝王能更好地掌控一国,并不是要助一位官员修为突破,而是要助有治国之能的掌权者能突破。
皇族的修为上限,决定了一国官员的修为上限,只有掌权者有了挥斥方遒的实力,一国的凝聚力才能突飞猛涨。
想通这点,祢茶来到军营,对韦道:“让太子来一趟。”
“太子殿下来军营?”韦秧道,“这是为何?“
“叫他来就叫他来,哪来那么多为什么。”称茶想见他,但暂时不能离开战场。既然太子有鸿志,亲眼见识一下战场,总不会是坏事。
韦秧表示:“但广河到陈国皇宫不下三千里,太子仪仗至此,可能要三五日。”
祢茶一脸随意:“不是问题,我让黑龙去请他来,几炷香就到了。”
韦秋立刻抱拳,神情严肃:“微臣请求去接太子!“
“你要去?”祢茶为难道,“战事刚消停,大将要暂离军营,可以吗?”
韦秧迅速找理由:“有国师大人在,军营上下莫敢不从,敌军必然不敢造次。再者,所接之人是太子,若非微臣亲自去迎,交给谁都不放心。此番有神龙大人随行,来去容易,微臣斗胆......”
“你去吧。”祢荼见他忠心,便也不拦着了,有她在战场,这边局势也坏不到哪里去。
黑龙轻嗤一声,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人就是想乘他,他不想去,但碍不过祢茶命令:“可以是可以,但他们只能坐在我爪子上。”
祢茶道:“你之前载胡祚、木流苏,没见你这么多别扭,怎么,看不起低阶修士?”
黑龙哼了一声,他就看不起了,怎么的,不再跟她掰扯,呼啸一声,抓起韦秧,掠向高空。
高空之上,传来韦秧嗷嗷嗷的“惊恐”叫声。
军营中一直传着祢茶帮姜敬文修行的言论,太子段鸿也有所耳闻,他本来也没奢望,结果祢茶主动表示要助他修行。太子治军有方,他到了军营后,那些风言风语一下就消停了。
祢茶原本听着风言风语,问心无愧,没觉得有什么,可自从段鸿到了以后,她这才感受到了差别,不得不说这位太子真有几分本事。
“你别的都好,就是修行比较困难,修为若要臻至化境,需要漫长的时间。”祢茶看了段鸿他的寿命,这太子的寿命倒是挺长,竟有两千多年,看他的寿元,至少有合体境初期的潜质,但他资质不过三灵根,木水火,中品资质,祢茶立刻想到了
一部功法。
“《三清诀》?”段鸿道。
“这功法很适合你。”祢茶越发觉得她可能也是段鸿的气运之一,若不是她博纳群书,也找不出如此冷门的功法,恰好适合木水火灵根的修士。
“这…………如此大恩。”段鸿拱手行礼。
“别急着道谢,此功法在邵山,一百万灵石,买下之后只能你自己修,当然也可以一千万灵石彻底买下,作为你陈国的典藏,但此功法比较刁钻,只适合你的资质,作为典藏不太划算......“
毕竟一千万灵石,便是十亿黄金,这十亿黄金用来兴修水利、重建驿站、安置流民,陈国的国力才能有序提升。
段鸿道:“我可以去邵山买功法!?”
其实各大宗门都能买卖功法、丹药、法器、符?、阵石等等宝物,毕竟宗门也要过活,只是邵山比较高高在上,寻常宗门也无法打交道,祢茶这条门路打通,陈国直接和邵山交易,双方都有好处,毕竟战争就意味着消耗,消耗就意味着买卖。
“赢了一时的战争不算什么,为今之计,是如何将国力提起来。有学识有才敢德行兼备的大臣,自然是越长越好。皇族也是一样。”
祢茶跟他说了自己的想法,引起了段鸿深深的共鸣。
段鸿道:“帝王的修为,确实决定了朝堂的整体修为。军队若要强盛,士兵也需要修为,低阶的炼气功法有,但有修炼资质的士卒毕竟是少数……………”
“只是有修行欲望的将士不多而已。”祢茶用天碑扫过阵列,其中有修炼天赋的士兵不在少数,只是资质都很斑驳,不入流,算是宗门不会收入门下的下等资质。
但就算是下等资质,也有入修炼门槛,寿元翻倍的可能,甚至若沾了国运之光,有大气运者能连翻突破,到了金丹或者元婴,统帅一军不在话下。
当然,前提是这一国真有昌隆国运,能惠及士卒。
“陈国国境内修行之术并不普及,皇朝中百姓的修行之心不足,长此以往,对国力影响甚大。
段鸿按捺住急促的呼吸,寻思道:“你是说,普及修行之法……………”
祢茶说:“话不多说,你先盘腿坐下,我替你疏离一下经脉,如果运气好,或许你能突破也不一定。”
段鸿真是激动到溢于言表:“你帮了我大忙,指点了我迷津,大恩不言谢,我该怎么报答你………………”
他区区元丹境修士,一国太子,而祢茶是仙山仙人,有神龙臂助,他怎么才能帮到祢茶呢。
祢茶道:“等你当上皇帝,封我为城隍吧。”
“城隍?”段鸿道,“那不是得死人才......”
祢茶道:“人固有一死,我离开陈国之日,便是我‘死‘去之时,我帮你只是想要城隍之名,按理说任何王朝都可以给我这个虚名,我不是非陈国不可。”
段鸿顿时心头触动,道:“我立血誓为证,我必会敕封你为城隍,不知你要何处封地?”
祢茶道:“五爪山莲花镇上有一座破败的城隍庙,我的祠堂到时候就立在那儿吧。”
段鸿郑重地放在了心底。
最大的营帐内,祢茶为段鸿疏通经脉。
外头巡视的军队左右来回。
突然,一道强烈的灵力波动猛然荡出,尘土飞扬,士兵们抬手挡住了眼睛,目光望向波动袭来的营帐处。
不多久,段鸿掀开门帘走了出来。
韦秧立刻迎上前:“恭喜太子殿下,突破元婴!”
段鸿拨开门帘的手没有松开,等里头的女子出来后,他才放下,道:“这都多亏了祢茶。若不是她,以我的资质,要突破不知猴年马月。”
韦秧顿时有些心痒:“国师大人助太子殿下,姜大人突破了,真是可喜可贺......”
祢茶道:“除我以外,另一位国师乃是大乘境,消息可以宣扬出去,官员、将领也都应该好好修行,只要不超过大乘境,都动摇不了国本。”
可您是仙境,难道不是不超过仙境就行么,韦秋不敢言语,这不是他能随意参与的话题。
段鸿道:“科举三年一次,朝堂之能士尤显不足。就算将修炼法门传出去,士卒从现在开始修行,也来不及。”
祢茶瞥了他一眼,道:“那就招安吧。”
段鸿豁然抬眸。
祢茶道:“但招安之人都是不定因素,你若是无法驾驭他们,便有可能会被他们倾覆。”
“但凡陈国子民,皆在陈国庇护之下,无论草寇、山匪、流民,还是凌驾于王朝之上的各大宗门,只要能成为我的助力,我都有把握将他们牢牢握在手里。”段鸿野心勃勃地道。
“很好。”祢茶笑着道。
但见这位太子寿元如此之长,以他那不值一日的资质,不是简单修行能突破到合体境的,必然是有海量底蕴支撑。
而今陈国国君不过元婴境初期,整个陈国的底蕴都不足以助他突破化神境,而下一任帝王段鸿有合体境的潜质,可见在这千年间,陈国的国运会上涨到一定层次。
她看似赌一样的决定襄助陈国,其实结果已经注定??她做的不是无用功。她的到来是陈国国运的开始,而陈国也将助长她的气运。
九重天上。
功德长老在引路仙童的带领下,走了将近一个时辰,穿过白廊,来到睡莲边上的飞鸾亭。
亭中有一道虚影。
身形像笼在混沌雾气之中,看不真切。
能动用混沌雾气的,少说也是仙帝了。
果然上一位功德殿殿主所言甚是,修“天道天书”者确实能引动上面的存在。
功德长老暗自欣喜,三跪九叩,拜了又拜。
亭中虚影道:“他护着的那个小丫头,修的是混沌道无字天书?”
“是,是是......”功德殿长老舌头打颤,只是不知道“他”是指谁,所以那位看似平常的女子,认识的都是怎样的存在。
功德殿长老埋头:“敢问,敢问那人究竟是谁?”
“一个魔头。”那人道。
功德殿长老恨不得把头埋进胸膛里。
“怎么折磨都不死,真是我心头之恨。”
功德殿长老尽可能地缩起身体,他担心无上存在所说的“他”会要他的命。
“今后你不必回地府了,在天界北域天书阁当个修撰吧。”
一步登天,功德长老感激涕零:“是是是......叩谢尊驾圣恩......”
浑身裹在混沌雾气中的存在消散,亭中空寂得好像从未有过虚影。
短短片刻,功德长老背心都凉透了,脸上的白粉也掉了一层,他擦了擦脸上冷汗,走到白廊尽头对等候在哪儿的引路仙童千恩万谢,弓着腰离开。
亭中逐渐显露出一人的身影来,他身上白金长袍及地,淡漠的眸子看了眼那些盛放的睡莲,心无波澜地屈指一弹,所有为他盛开的睡莲都在顷刻间凋零,偌大的池塘上,只剩下碧绿的荷叶,蔓延至天际。
他稍稍拂过,湖面上浮现一位青年的虚影,那青年朝着亭台持礼,神情毕恭毕敬。
“你去探探那女子的虚实。”
越国于广河一战战败后,大大小小战役十余场,无一胜绩。这场由他们发起的战役,由他们食了恶果,直至今日,沦陷七城。
随着陈军轮番告捷,陈国拥有两位国师的消息传了出去。
其中一位国师乃是赫赫有名的东伯老人,大乘境修士,另一位则更加神秘莫测,乃是轰极一时的仙女乘仙女本尊,有神龙在侧,据说是仙人。
陈国请仙人助战,越国将士死伤惨重,战势低糜,一时间越国国君策动整个越国各大宗门,请求派遣仙门弟子前去帮战,噱头十足,能见仙人,就算不敌,只要提前准备好逃脱之物,便能保证全身而退。
而越国财大气粗,直接给所有意图参战的修士分发破空阵石,遇到危险可以捏碎阵石逃出生天。
相比于越国的大动静,陈国就显得朴实了许多,将士还是原来那些,奖赏给将士的则是灵石或金银??有修为的是灵石,没修为的是金银。至于调动王朝疆域内的修仙门派,暂时是空谈。
“至少得我们去那些修仙门派走一趟。”
如果说帝王掌管民间百姓,那么一国国师便是沟通各大修仙门派,祢茶和东伯老人才刚上任,和各大仙门的关系还没有建立起来,陈国皇帝也不好催促他们,只能紧张地等待敌国的反攻,企盼国师和神龙能如往常一般力挽狂澜。
毕竟对于修士而言,一个境界一天堑,再多低境界修士加起来,也不是一位仙的对手,既然祢茶没有慌乱,段锦辉也振作了精神。
这日,陈国一处无名山内惊现辉光,辉光照耀在黑旗寨山匪们的脸上,众人神情迷醉,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头的活计。
“鸿运当头。”吴师爷摇出了个好签。
卫二娘摇着扇子,道:“或许是有贵人要来。”
大当家原秋平道:“近来日子不景气,已经好久没有什么富贵人经过此处山林了,再这样下去,怕是坐吃山空。”
二当家郑良道:“可能需要换个山头,我家老五在黄华山黄旗寨,那里地处两大城池中间,来往商贾很多,因此富贵得很,若我们也去那儿......只是这样一来,就得居于他们黄旗寨寨主之后,怕是心有不甘。’
“大当家,二当家,吴师爷,卫夫人,寨子外有,有人来访!”
“什么人这般慌张?”卫二娘问。
“是先前,”那小山匪道,“是六年前路过咱们这儿的人,先前两位当家就是死在她的手中。”
卫二娘瞬间眼睛一亮:“他们来的人中,是否有位十分俊美的公子?”
“这倒是......”小山匪道,“小的不知。”
郑良道:“怕不是来扫平我们山寨的?”
吴师爷道:“应该不会,我并没有算到血光之灾。”
卫二娘道:“那你算到了什么?”
吴师爷道:“算到了岔路,生与死,天与地,在于抉择。”
“走,去迎接远客。”
卫二娘披上披风。
祢茶等人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她骑着白色骏马,此马乃是灵马,可日行万里,身边段鸿身下黑马同样神骏,品阶略低她一线,一群士兵罗列两人身后,颇有气势地傲然挺立。
“多年不见,阁下神采依旧,实力越发超群了,不知那日与你共乘一车的公子可一道来了?”
卫二娘摇着身子,来到寨子外,抬眼看向祢茶,左右不见马车,也不见昔日之人,不免有些失望。
祢茶道:“闲言少叙,我与太子今日来,便是想问问你们,可有兴趣入军营,杀外敌,立战功,领功勋,在朝为官,荫庇后人的?“
“太子?”
“我乃陈国太子段鸿,此次是为了诸位而来,诸位有才干有修为,不该没于此。”
郑良等人相互示意,当年他们抓住的所谓富家子,居然是陈国太子,可六年来,也没见这太子报复他们。
卫二娘团扇挡住半张脸,道:“阁下莫不是在说笑,我们一介山匪,还能在朝为官?”
段鸿道:“诸位都是修士,虽然境界不算高,但比起寻常士卒高了不少,官位,爵位,能者居之。比起埋没山林,草寇行事,入朝堂居京城,难道不是一桩快事?”
黑旗寨的两位当家,还有卫二娘都神情淡淡,明显未被说动,入了朝,成朝廷麾下士卒,可就没有而今的自在日子了。
吴师爷道:“战场凶险,而今越国与陈国交战,陈国有仙人、神龙相助,占据优势,而越国招兵买马,联手修真门派,扬言要一雪前耻,就算陈国最终仗着仙人、神龙,得以取胜,但陈国的将士必将死伤惨重,如你所言,我等修为不高,去了可
能只有填尸的份,我们为何要自讨苦吃,甚至自取灭亡呢?“
祢茶道:“你们没看到天上的祥瑞之光吗,生与死,天与地,一念之间,现在抉择败在你们眼前,就看你们怎么选了。”
吴师爷走起眉头,悄声和原秋平、郑良、卫二娘说着什么。
段鸿看了祢茶一眼,这就是她在来之前,一定要施下的法术吗。
就在这时,狂风席卷,天色昏暗,一道狰狞的头颅瞪着一双橙黄双瞳,从天而降,背上的将士下来,朝着段鸿跪下:“回禀殿下,黄华山黄旗寨已经归顺。”
“黄华山,黄旗寨……………”黑旗寨的几位当家相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底的惊骇,但更惊悚的却是降下来的龙首。
“太子殿下,如果我等不归顺,会如何?”
段鸿道:“山匪猖獗,残害过路人,理当铲平,还世道清明。”
这几乎不需要抉择了,摆在卫二娘等人面前的,便是不服则死。
“黄华山黄旗寨当真归顺了?”
“不错,还有黑虎山长生寨,飞云山南安寨......等三十五处山寨,之所以到你们这儿来,主要是之前打过交道。”
不然可能轮不到他们。
黑龙翔于虚空中,背上的黑旗寨之人领略了高空之景,大气不敢出,等他们到了广河军营,却见那儿多了不少着装各异的修士,其中真有他们相熟之人!但没他们那么大阵仗,去接他们的只是一些有修为的官员,以及一条神龙。
拔出萝卜带出泥,循着山寨与山寨之间的联系,一个一个山寨被发现,三日后,陈国举国境内的土匪窝都被扫荡一空,有修为有武力的山匪都被带到了战场。
与此同时,东伯老人走访了陈国境内的修仙门派,从中间层的那些门派开始,稍稍打响名声,陈国皇族的意图传了出去,接着造访强盛的门派,再是更次一级的门派。
各大宗门的态度都很模糊,但对大乘境的东伯老人还是尊敬,只是提到陈国,反应就稍微冷淡了些,有点顾左右而言他。
祢茶忧心陈国境内治安,所以一直都走访在各处穷山恶水,解决了那些如毒蛇猛兽般的土匪窝,她的原则很简单,能招安的招安,不能招安的解决掉,她来收魂。
经过一个月的忙活,祢茶又赚到了三百多点功德,现在手头总共有两千五百多点功德了,丹田紫府内的烛火略明亮了些,她体内的仙力更是仿佛源源不断,令她十分安心。
十月十九,陈越两军再次交锋。
号角响彻苍穹,擂鼓震天动地,士卒们在先锋的带领下,杀向敌军。
祢荼魂魄稍稍离体,便看到守候在战场外的数位阴差,还有阴差持着魂袋从不远处的天穹上赶来。
祢茶站在高塔上,俯瞰下方战场,狂风卷起她的衣袍,身边的旌旗猎猎作响。
越国先锋队伍里的修士境界最高在元丹境,筑基境次之,领兵的先锋甚至是元婴修为,而反观陈国这边,同样是把修为最高的那一波放在了最前面。
首战的胜利关乎军势,两军都想拿下这一捷。
“还是擒贼先擒王。”祢茶轻飘飘地升上天穹,黑龙在云端等着她。
祢茶坐上黑龙,几个呼吸间,便来到越军后营。
黑龙迅速缩小成指环大小,缠绕着祢荼的手指,祢茶化作一道白芒从天而降,落入越国大军之前,领兵的大将坐着灵驹,陡然马匹受惊,引颈长嘶。
身后的士兵顿时警惕。
祢茶闪身出现在那位一身白衣头戴面具的大将身前。
化神境。
只一瞬间看出对方的修为,祢茶心中狐疑一闪即逝,大军之中不乏合体境大能参战,但统领大军的竟然只是个化神境,而且还是初期。
前两次大战,都是她轻描淡写解决了大将,直接赢了战役,越军不可能没有防备,怎么这会的大将依旧这么点修为。
思绪一瞬之间,祢茶瞬息出现,手中锁链闪电般探出,朝着那人的脖颈缠绕而去。
灵驹背上的白衣大将稍稍后仰,躲开了锁链,但锁链击空后瞬间弯转,尖端向下刺去,对方再次避开,但面具被刺中,刺啦一声,面具被分裂成两块。
那白衣人持着扇子拨开锁链,流畅地翻身下马,身形倏然消失,眨眼间便出现在你身后,扇柄抵住祢茶的脖颈。祢茶在他动作的瞬间,浑身汗毛倒竖,等对方近身,她已然动用土遁术,没入地下,而后再次出现,已在一丈开外。
祢茶眉头紧锁。
不是化神境初期。
甚至不是合体境。
......
祢荼心中隐隐有个猜测,但又觉得怎么可能!
那白衣男子唇角上扬,露出轻松恣意的笑,撑开扇子,道:“又见面了,祢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