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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曼秋和戴柯约定,只能中午和晚修前联系,免得手机破坏正常的学习生活。主要治戴柯,刚开始梁曼秋课间给他发消息,回复奇快,上课偷懒有嫌疑。
滨中高中部跟其他高中一样,严令禁止学生带手机,梁曼秋也怕戴柯被没收手机,得不偿失。
周末回家,阿莲已经出院,在家卧床养胎,戴四海特地请了钟点工做饭做家务。
戴柯检查一轮房间,没有明显被搬动的痕迹,跟戴四海交代谁也不准进他的房间。
又问:“她一直这样躺到生?”
戴四海:“医生说前三个月尽量避免运动。
戴柯:“生个孩子那么费劲。”
?念想到他母亲,羊水栓塞连命也搭进去,一时黯然。
戴柯:“什么时候生?”
戴四海:“年底。”
戴柯很难相信他将有一个小他18岁的弟弟或妹妹。没继续上学的初中同学都有人当爸爸了。
“男的女的?”
戴四海咋舌,“现在哪知道。”
能否保胎成功都是未知数。
又问:“你想要弟弟还是妹妹?”
戴柯:“?便。“
梁曼秋跟阿莲是同胞,跟她话多了几句。她一直盯着阿莲的肚子,惹得阿莲咯咯笑。
阿莲说:“你是不是在想我的肚子什么时候?大?”
梁曼秋不好意思笑了笑。
阿莲:“起码等你们暑假才?大,然后顺利的话,??会在寒假出来。
梁曼秋:“好久啊......”
阿莲:“怀胎十月,当然久。当妈妈很不容易的。”
梁曼秋想到自己的妈妈,也跟别人生了一个弟弟,以前打电话偶然听到哭声,她妈妈急着哄弟弟就挂了。后来基本需要戴四海提醒,她才会打电话。
梁曼秋回戴柯房间,跟他分享不算新闻的消息。
担忧道:“哥,到时我的房间是不是要腾出来?“
在山尾村时,梁曼秋见过生小孩的人家,总是人来人往,各种亲戚探视、照顾,戴四海到时大概要请保姆。
戴柯单膝支着桌沿,翘起椅子前腿,忙着打手游没有抬头,“腾出来什么?”
梁曼秋:“可能给保姆住。”
戴柯:“老戴跟你说的?”
梁曼秋:“我猜的,阿莲要坐月子之类,不可能一个人照顾宝宝吧。
梁曼秋潜意?希望戴柯安慰她别瞎想,但期望过大,戴柯从来不安慰人也不道歉,只会从源头解决问题。
戴柯说:“你来我房间打地铺。”
梁曼秋哭笑不得,“会挨阿伯打......”
戴柯:“老戴不会打你,又打不过我。你怕个屁。”
梁曼秋不得不承?,戴柯年纪小小,看人眼光独到,挺准的。
琢磨片刻,“到时可是寒假!冷得不行,我怎么打地铺?”
戴柯:“你要睡我床就直说。”
梁曼秋发窘,红了脸,“谁要睡你床......”
戴柯:“爱睡不睡。”
梁曼秋反而庆幸戴柯又是这副语气,没深入话题。
档口少了老板娘,老板戴四海异常忙碌。梁曼秋每周天上午趁戴柯没放假,会到档口帮忙。基本不用再?脏活,戴四海只?她收收?。
戴柯有时回来吃中午饭,有时打球完一两点才回来。
这天戴柯又打球,Q上留言叫梁曼秋去金玲家等他。
梁曼秋没?戴四海知道新手机,偷偷摸摸回复,出了档口,离远了才光明正大拿出来。
翠田街道治安好?,近几年没听到当街抢手机新闻。
梁曼秋第一次带这么贵重的东西上街,相当谨慎,回了戴柯消息,说在过去的路上,便要收回背包。
眼前视线一暗,忽然多了一道身影,声音沉沉,似曾相?:“小秋。”
梁曼秋吓一跳,差点甩了手机。
下一瞬,手一空,手机被夺走。
“还我......”梁曼秋下意识开口。
六年未见,快不?识眼前这个中年男人。
他比以前瘦削苍老,谢了顶,春装勉强让身形不那么形销骨立。
梁曼秋怔在原地,嘴巴动了动,哑然。
梁立华一笑,陌生又人,“不认得你老豆?长这么高了,是个标致的大姑娘了,跟你妈年轻时长得一模一样。”
梁立华要摸梁曼秋脑袋,给她躲开,不尴不尬收回手。
在梁曼秋眼里,梁立华早已是半个死人,社会学和医学上的活死人。
相比他六年的行踪,梁曼秋更担心她的手机,勉强叫人:“老豆,手机、还我吧。
梁立华端详着手机,对穷人来说,智能机还是稀罕物,“海哥对你不错啊,买这么好的手机。比你老豆的还好,借我用几天。
梁立华作势兜起手机。
“啊,不要,”梁曼秋着急要拿回,“这是哥哥给我的。”
“哥哥?”梁立华醒悟过来,“你说海哥的儿子?他儿子都那么有??”
梁曼秋少不经事,不了解梁立华以前的为人处事,现在惦记戴家有钱,她又害怕又反感。
事缓则圆,梁曼秋沉默,静待良机。
梁立华问了梁曼秋近况,基本跟梁丽清给的信息差不多。
梁立华掏出自己千疮百孔的老人机,问:“小秋,你手机?多少,给老豆一下。”
梁曼秋硬着头皮报?。
梁立华打响梁曼秋的手机,放心存下号码。
然后,手机回到梁曼秋手上。她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以后直接打你电话。”梁立华晃晃他的老人机,转身要走。
梁曼秋没再像十岁那年,冲着梁立华的背影喊他记得回来。
也来不及好奇梁立华是否还在吸毒,现在干什么活维持生计。
她不想梁立华打扰她平静的生活,更不想给戴家再添麻烦。
梁曼秋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到达金玲家,梁曼秋晚了一会。
戴柯习?性掐她?颊,?了?,咬着后槽牙问:“这么迟,磨蹭什么?”
梁曼秋?着戴柯的动作呻吟两声,“公车坐过站,走了一站路回来。”
金明眼?后的小眼睛费劲睁大,“小秋,你也有这么迷糊的时候?”
梁曼秋笑了笑,模样娇憨,容易叫人模糊焦点,享受上她的笑。
金玲呆呆盯着他们,“大D,你那样掐小秋,她不疼么?”
戴柯自有一套歪理,“疼早就哭了。”
金玲:“小秋,你真的不疼吗?”
梁曼秋摇头,揉揉脸颊。
金明推了下比梁曼秋厚重的眼?,关切道:“小秋,你是真不疼,还是习惯了?我看着有点疼,大手劲好大的。”
梁曼秋只能说:“真不疼。”
不然,等下会更疼。
“手感不错,不信你掐一下。”
戴柯只对金玲说,压根没鸟金明。
金玲摆手,“我不要,我舍不得下手。小秋那么可爱,怎么能随便掐脸。大D你这是什么癖好?”
“正当爱好。”
戴柯说得自然,像分享他刚新买的篮球手感一样。
金明反而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总觉得不应该,金玲似乎没有特别反应,他更加怀疑自己的感觉。
金玲说:“如果暗?小秋的男生要看到你这样,肯定醋死了。”
金明呵呵一笑,好像被拐弯抹角点名。
“哪个男的暗?她?”戴柯眼神一定,眼前浮现一?清俊的面孔,“梁曼秋,谁?“
账算到头上,梁曼秋迷糊摇头,“我不知道啊。”
没再研究她迟到原因,谢天谢地。
金玲忙解释:“大D,我说的是如果。
戴柯又看了一眼梁曼秋,侦查似的。
金玲:“小秋,大好紧?你啊,就怕你???了。”
梁曼秋生硬笑笑,“他可能怕我,影响学习。”
戴柯:“她可是中考状元,不能掉链子。”
梁曼秋淡淡白了他一眼,“你也不能掉。
戴柯:“我在地上,掉不了。”
梁曼秋瘪了瘪嘴,“哥......”
金玲:“可是海中不反对早?啊,我同学的初中同学去了都?上了,真羡慕这些又会学习又能?恋爱的。”
戴柯:“叼,猪肉玲,你发了?“
金玲跳起来,涨红脸摆手,“怎么可能!打死都不可能!我只是佩服这些尖子生能同时两条战线开工,哪像我,宁愿练田径,都不要学习。”
戴柯:“学习和练田径都受罪,谈恋爱哪能一样?”
金明:“大D,你怎么知道,实践出真知,你谈过?”
梁曼秋瞬间紧张,盯着戴柯,眼神跟他撞上,好像秘密接头,有股诡异的默契。
他们又没真恋爱,她紧张什么……………
梁曼秋手心徒然出了一层薄汗。
戴柯:“你去试试,别问老子。”
金玲噗嗤一笑,“四眼明要谈恋爱,起码先把眼?摘了换隐形眼?,就像小秋一样。”
金明一皱眼,眼睛快小没了,“摘眼镜和谈恋爱,有什么关系吗?”
金玲比出两个拇指碰了碰,“戴眼镜不妨碍打啵么?”
梁曼秋一惊,忙说:“我戴隐形又不是为了谈恋爱,只是,只是戴头盔方便一点,在学校还是戴框架的。”
太过着急,有点此地无银的意味。
金明:“猪肉玲,你怎么懂那么多?“
金玲眼看早恋嫌疑要落到她头上,挠挠头,“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得,打啵前摘掉眼镜,才不会碰到镜框。”
四个人莫名奇妙安静了一会,焦点落到两个近视眼的弟弟妹妹身上,似乎要假想出另一张脸,跟戴眼镜的他们碰一碰嘴,看到底会不会碰上眼镜。
若不是老宁恰好出现,好像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傍晚戴四海破天荒送他们返校。
临出门,梁曼秋换上框架镜,冲着全身镜涂唇膏,灵光一闪,凑近亲了一下凉凉的镜子。
镜子里忽然出现另一张脸,变魔法似的,一瞬的幻觉,梁曼秋以为亲上了对方。
“梁曼秋,你在发什么癫?”
戴柯又扶一下她的额头,偏头看着镜面隐约的唇印。
梁曼秋:“我在实验猪肉玲说的对不对?”
戴柯早忘了这茬。
梁曼秋指指她的唇印,“就是,打kiss会不会碰上眼镜......”
外文削弱母语的联结感,kiss会比亲吻更容易说出口,好像一个与自己无关的词汇。
戴柯眼神微妙。
梁曼秋继续说:“下巴稍微抬起来,连鼻尖也不会碰上。”
戴柯:“实验完了,想干什么?“
梁曼秋一板一眼:“没想干什么,满足求知欲。”
戴柯:“单亲镜子有屁用,镜子死的,不会动,你找个活人,哪会一动不动让你亲。”
“哪有活人可以一起做实验......”
梁曼秋随口说,转身要走,戴柯恰好堵住路。
刚刚在镜子中相逢的目光,重新交织在彼此间。
一个红唇润丽,水灵灵的,一个从没用唇膏的习惯,干糙野性。
完美的对照组。
似乎可以互补一下。
气氛凝固一瞬。
戴柯嘴皮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梁曼秋怕他又狗嘴吐出象牙,抢白道:“亲额头应该会碰上眼镜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