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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匹骆驼、三辆越野车,除此之外还有水、人和骆驼的粮食、枪支弹药、应急用品包括药品、雨具等,浩浩荡荡地踏上了寻找古城的道路。
一共三派人,余舜的一帮人全部坐越野车,一来怕晒怕风沙,二来看管自己的武器;边婧他们四个人坐骆驼,一个个包裹得严严实实,冲锋衣、围巾、帽子、墨镜……边婧还背了个背篓,胖鼠舒舒服服地睡在背篓里;石教授和三个学生也是坐骆驼,跟在边婧他们后面,偶尔和边婧他们搭搭话,更多的是三个学生之间聊天聊考古研究。知识分子的体质普遍偏弱,才走了一天就喊累喊渴。没有办法,整支队伍只好停下来扎营休息。
其实三个学生当中主要是有个女学生体力不支才迫使整个队伍停下来休整的。
这个女学生刚好来例假却不敢和石教授说,害怕耽误大家的行程,于是勉强上阵,在骆驼上颠了一天后又是肚子痛又是头晕眼花的。同行的两个男同学见她的脸比白纸还白,早想喊停,可她执意不愿拖累大家,硬撑着又走了一段,最后终于受不了了从骆驼上摔了下来。
这么多人里边只有三个女的,边婧和姬言馨自告奋勇地照顾起这个女学生来。
她们待在靳昌扎好的帐篷里,女学生不停地说着对不起,拖累大家的话。
边婧说:“什么拖不拖累的,是个人都有困难的时候。你啊,太傻了,应该早点和石教授说的,拖延两天进罗布泊也没关系的。”
女学生低下了头:“我看教授这么着急进罗布泊,说了怕扫他的兴。你们不知道,石教授研究阎族文化研究了一辈子,好不容易有了线索有了方向,我怎么能拖教授的后腿呢?”
“哎,我不懂你们这么多,我只知道人活着就该好好自己照顾自己。”边婧耸耸肩,往帐篷外走,“我去看看红糖姜茶煮好没有。”
边婧是故意留姬言馨陪着女学生,自己趁机出来伸个懒腰、抖个腿什么的。
外面,帐篷都搭好了,余舜的手下已经开始在煮东西吃了。沙土上用砖石垒个土灶,架上一口锅,锅里煮了羊肉蔬菜汤。余舜、余生和手下们争先恐后地舀羊肉吃,吐了一地的羊骨头,也没给靳昌、石教授他们留一点。
邢滔早就看余姓余的这群人不顺眼,骂骂咧咧了起来:“什么玩意,全吃完了咱们吃什么?”
“别抱怨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靳昌也垒了两个土灶,摆上两口锅子。陈大爷过来往锅里扔了几个囊,也没说什么,靳昌知道他是好意,便说了声谢谢。
边婧过来时锅子里正烫着囊,她不由地皱眉抱怨:“怎么还没煮红糖姜茶?”
邢滔说:“都怪那些人,我跟他们说了那女学生要喝红糖姜茶,先煮,可是师父你猜他们怎么说?他们说不关他们的事!你说气人不气人?”
“一群人渣!”边婧瞥了眼那边那群吃得贼香贼欢的鬼狐门人,拍了拍邢滔的肩膀,“别理那些人渣,快点把红糖姜茶煮上!”
“得嘞!”邢滔听话地去背包里翻出一袋红糖来,往另一口锅子里倒了一些,又倒了些水,再生上火,慢慢地熬起来。
石教授和另外两个学生围坐了过来,石教授跟边婧他们说谢谢,谢他们照顾自己的女学生。两个男学生也连连道谢起来,聊着聊着,几个年轻人自然而然地就熟络了。这两个男学生,一个叫阿胜,一个叫阿发,都是既会做课题研究又精通野外求生技能的博士生。那个女学生叫莎莎,是个游泳健将,可惜在沙漠里派不上用场。
“师父,姜茶煮好了。”邢滔拿了个搪瓷杯子舀了一杯子递给边婧。
边婧端着杯子朝帐篷走,还没到就听到帐篷那边传来两声女孩的叫声,帐篷门口围满了余生的手下,调戏声不断,姬言馨一面护着生病的女学生莎莎,一面和这些人推搡。
“干什么啊!”边婧愤怒上前,甩手给了拉着姬言馨手腕的人渣一个大耳瓜子。
那人被扇了一巴掌心有不甘,也举起手想扇回去,幸好靳昌及时赶到,握住了他的手腕,手掌才没有落到女孩脸上。
其实女孩也不怕,她冷冷地瞧了眼为她出头的靳昌,转向那些人笑呵呵地说:“你们给我听好了,谁要是再敢欺负莎莎,我绝对饶不了你们!我这宝贝很多的,什么蛊虫啊,桃木钉啊,符水啊,随你们选。”
“我怕你?”又有一个人不知死活地跳了出来,举起□□对准了边婧的头。
边婧笑笑,她身后的姬言馨和莎莎吓得脸色大变。
“我们有家伙,还怕你的什么符啊蛊什么的?呵,笑话!”这人瞪着边婧,“他妈的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今儿个就……”
话还没说完,枪却掉在了地上,这人一脸惊恐却喊不出来,两眼一翻就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还有温热的液体淌下。这一幕把其他人吓得不轻,他们谁都不敢去碰他,连连后退,琢磨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所有人都看不见,唯有边婧知道,她收留的十一个小鬼气不过,跑出来给她出气。这些淘气的小鬼轮番上这人的身,玩够了以后他们集体在这人面前现身,他们生前死得太惨,有的被切掉半个头颅,脑髓都没了,有的剖了肚子,肠子流了一地,这些足以把这人吓到心脏骤停、尿失禁。
“哈哈哈!”边婧没心没肺、幸灾乐祸地大笑了起来。一双水灵的大眼往众人身上一扫,又把那些人吓退了一米。
这时余生推着余舜过来了,余舜瞧了眼还在地上抽搐的手下,掏出一把□□,对着这人的头颅砰的就是一枪,血浆喷溅了一地。而所有人,都惊呆了。
余舜斜着他的这些人,不温不火地说:“这次进罗布泊,谁要是再敢惹是生非,下场就和他一样!”
手下们战战兢兢地说是是,靳昌手上这个自知事情因自己而起,便噗通一声跪在了边婧面前,哭丧求饶起来。
边婧叉腰大吼:“烦死了烦死了,姑奶奶我还没死呢!要哭到你妈坟前去哭!”
余舜朝余生使个眼色,余生喊来两个手下,吩咐他们:“去,找个地把人埋了,再把这味去了,余总爱干净闻不了这味。”
俩手下乖乖地去拖尸*体了,余生说:“大家都散了吧,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的。”
边婧把姜茶递给莎莎,莎莎被刚才的事一吓还没回过神,整个人有点呆呆痴痴的。边婧安慰她:“没事,这种场面我见多了,见多了就习惯了。那些人啊,全是欺软怕硬的孬种,专门欺负老实人,你要是比他们横,他们就不敢把你怎么样。放心,这一路有我呢,保管他们不敢再欺负你。”
莎莎端过姜茶,眼泪汪汪的:“谢谢你,婧婧。为什么你懂得这么多?我们年纪差不多,但我感觉你很有气场,女强人一个。”
边婧被夸得心里乐开了花:“也许是我混江湖混的早的缘故吧。我还羡慕你呢,可以在校园里读书上课交朋友,无忧无虑的不必为生计烦恼。”
莎莎喝了一口姜茶:“我觉得还是你比较厉害。这一路除了教授,我就听你一个人的。”
边婧耸耸肩,笑笑。
“跟我来一下,我有话说。”靳昌插话进来,他早想这么做,可看几个女孩聊得起劲也就没好意思打断。
边婧听见了却假装没听见,挽起莎莎的胳膊往帐篷里走:“莎莎,你读过很多书吧,教教我好不好?”
姬言馨瞥了眼傻站着略显尴尬的靳昌,一把推开边婧,自己则挽起莎莎的胳膊进帐篷了。
靳昌:“跟我来一下。”
“我是被同伴抛弃的苦命娃!”边婧没有办法只得跟着靳昌来到一座沙丘后面。
“你要和我说什么?”
边婧一偏头,居然看到余舜的两个手下居然在不远的地方埋尸体。
“晦气!”她一个转身,背着埋尸的地方。
靳昌望着天边的落日晚霞,慢慢地说:“婧婧,冷静下来想清楚了么?”
“想清楚什么?”
“我们的关系。难道你想一辈子都这样?”
“靳昌,我那天已经说过了,我们还是算了,我不是你喜欢的那款,我知道,心里很明白。”
靳昌很生气地喝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在怀疑什么?我表白的那天就说过我喜欢你身上所有的一切。”
“那天在酒店我从楼上下来,看到你和那个大明星晴晴跳舞。你们手握手,在舞池中间翩翩起舞,你们很般配很般配,简直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你知道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吗?你和她才是真正的一对啊!再想想自己,我很笨,不会跳舞,而且一开始你就压根没有看上我。我……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傻!不会跳舞我会教你。”
“不是的,不关跳舞的事。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和我不是同一类人,你比我书读的多,懂的多,见识的多,而我……不知道怎么说……反正我就是迈不过这道坎了。你让我冷静几天吧!”
说罢,边婧逃似的扭头跑了。
靳昌怔忡地望着她的背影,耳畔回响着她那句“我迈不过这道坎”,心里的有个地方轰然塌陷,碎得一塌糊涂……
沙漠里的晚上很冷很冷,昼夜温差极大。几个帐篷中间堆了个篝火堆,燃火取暖,给篝火加柴就是守夜人的职责了。为保证所有人的生命安全,他们决定上下夜轮流值夜,上半夜由靳昌、邢滔和两个男同学值夜,下半夜由余舜的手下值夜。
转眼进入下半夜,篝火还在燃烧着,只不过火苗比之前小了许多。四个鬼狐门人抱着枪,围坐在篝火边,一开始四个人打了会牌,可慢慢的就迷迷糊糊地打起盹来了。
有个鬼狐门门徒被尿憋醒了,不情愿地爬起来去撒尿。他醒过来时发现其他三个同伴还在睡,篝火已经灭了很久,木柴都是冷的。
他半睡半醒地摸黑找地解决生理问题,跌跌撞撞地找到一处沙丘,于是拉下拉链,对着沙丘舒舒服服地拉了一泡尿。
拉完浑身轻松,睡意重又袭上心头,他心满意足地拉上拉链,准备撤回去时,眼角的余光却瞟到了些一些东西。
沙漠的夜空特别美,夜空中星月明亮如昼,他就借着星辉月光,低头看。
“啊——”他猛地瞪大了双眼,瞌睡虫是彻底地醒了,连滚带爬地朝帐篷的地方逃。
那个沙丘边,堆了一堆白骨和碎肉,一根血手指正好躺在一滩湿漉漉的尿液里,淋了尿的断指在月光的映照下,竟泛起瘆人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