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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婧醒来后发现自己仍坐在前往哈格萨村的猪槽船上,不由地心惊肉跳。抬头远望,天边的海市蜃楼景象正慢慢地褪去,什么都没有留下,又想起在哈格萨村发生的一切,恍若做梦,真真假假,已叫人无法分辨。
靳昌等人分坐在不同的猪槽船上,他们醒来后也都头痛欲裂,搞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依稀记得地下墓塌了,他们都昏过去了,醒来就已经飘在这一望无际、蔚蓝纯净的泸沽湖上了,正如那天他们坐着猪槽船上前往哈格萨村,天边挂着好像锦缎似的好看的晚霞。
靳昌与任河一条船,他醒后就焦急地寻找女孩的身影,见女孩的船就在离自己不足十米的芦苇荡边晃荡着,心也就平复了下来。
“婧婧!婧婧!”他冲她大喊。
边婧听到身后有喊声,立即转过身来,霞光一缕缕地落在她的小脸上,红彤彤一片的煞是好看。
靳昌看着有些入迷了,竟一时不知该怎么好。
任河在一旁提醒他,然后俩人齐力划船,把猪槽船划到边婧的船边,靳昌跳入边婧的猪槽船中,一把将女孩拥入自己的怀中。女孩也紧紧抱着男人紧窄的腰腹,把头贴在男人宽厚的胸膛上,尽情地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男人香。
“我多怕自己死在那个陵墓里,再也见不到你了。”她撒娇般地说。
她偶尔的柔言细语,听得他心里酥酥的,他紧紧搂着她,恨不能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傻丫头,不怕,我不是在这么?”
边婧突然抬起了头,撅起了嘴:“亲亲我。”
靳昌笑了,对着这张嫣红小嘴轻轻一吻,又伸手刮了下女孩的鼻梁:“小机灵鬼!”
“那我这个小机灵鬼你喜不喜欢?”
“喜欢极了。”
任河在一边快要被甜死了,做了个抖肩的动作:“肉*麻死了!”
“嘻嘻!死到临头了还卿卿我我,搂搂抱抱的,真当别人都是死的呀!”
边婧和靳昌一个激灵,猛地抬头。
这平静的泸沽湖面上不知何时停了三艘船,将他们团团包围在芦苇荡一带。这些船上全挂着不死鸟图案的风帆,船员个个黑衣墨镜,手持枪支,一个个黑洞洞的枪管齐刷刷地瞄准他们。在一群黑衣人中,一个红火的身影很是刺眼。她笑嘻嘻地走到船头,手里还拿着望远镜,时不时地拿着看看他们。她身后,跟着的是穿着改良版中山装、一身邪气的宗正。
边婧吃了一惊:“是你们?”
红发蛊女高高地站在船头上,笑嘻嘻地看着边婧,手里玩弄起几缕红色波浪长发。
“是啊,就是我们呀!哈格萨村的入口极其难找,数年前我也不过是侥幸才进的去一次。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们的帮忙,我才能再次进入哈格萨村,知道了这么多的秘密,嘻嘻!”
靳昌恍然大悟:“原来,从我们踏进丽江的那刻起,我们走的每一步都是你们算计好的。欢欢、和肖花就是你们引我们来哈格萨村的引子!”
宗正笑说:“还不算笨,呵呵!”
宗正这一副洋洋得意、无情无义的模样惹怒了刘玉奎。刘玉奎斥道:“宗正,你不把我当师伯我无所谓,你耍尽手段争取你想要的我也管不着,可是有一件事,我就不能不管。我问你,小玲是不是你害死的?”
“呵呵!”宗正两声冷笑。
边婧怒了,飞出两枚桃木钉。宗正一个箭步抢到红发蛊女前面,徒手接住了两枚桃木钉,虽硬生生地接下了,但桃木钉刺破了手掌,鲜血从指间滴落。
“你是活腻了!”红发蛊女气急,抢了身旁门徒的□□,朝边婧开了几枪。不过她枪法太烂,一通乱射,子弹要么进入芦苇荡了,要么落入水中,全无一颗射在边婧身上。红发蛊女自知枪法不准,气得摔枪跺脚,恐吓了起来:“敢在我跟前耍泼,我一定要剥了你的皮!”
边婧一点不怕,斜眼:“哼,姑奶奶要是怕你就不是姑奶奶了!你有种的就杀了我们!不过,恐怕你现在还不敢杀了我们。”
这话直中红发蛊女和宗正的心,宗正在红发蛊女耳边说了些什么,红发蛊女这才醒悟过来,居高临下地对众人说:“言归正传,只要你们把我想要的东西给我,我就放过你们。”
“哼!”刘玉奎不屑一顾。
宗正说:“我的好师伯,叫我找的好苦!我别的不求,只求师伯帮我一个忙。”
“呸!你害死我的小玲,还有脸叫我帮你!”
“师伯别发火嘛。你不帮也可以,后果自负。”
话落,不远的一艘猪槽船骚乱不已。仔细一看,竟发现是女保镖绑架了老王妃。她们的船飘到了红发蛊女的大船旁边,红发蛊女的门徒带她们上了大船,红发蛊女趁机夺走了老王妃手里的牛头拐杖。老王妃急得上去抢,可被红发蛊女一把推倒,老王妃本就身子不好,又身中蛊毒,给这么一推后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边婧急红了眼睛:“放了我曾祖母!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有本事就凭真本事来抢啊,干嘛要耍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又看了眼策反的女保镖,咬牙切齿:“你是曾祖母养大的,你这样做对得起曾祖母对得起整个哈格萨族吗!”女保镖面无表情,目光冷漠:“她是养育了我,但这些年来我为她做的事也足够报答她的养育之恩。”
老王妃听了直皱眉摇头。
红发蛊女蹲在老王妃跟前,一把揪住老王妃头上的发髻,只轻轻一抓就把老王妃的头发弄散了。
她扯着老王妃的头发硬把老王妃从地上扯起来,对着一干人等恶狠狠地说:“你们交不交出另外两块玉玺!”
边婧说:“你要是敢伤害我曾祖母就别想得到玉玺!”说罢叫靳昌交出在龙王村的海底得到的金印,把金印放在手掌中,再把手伸到船外,吓唬红发蛊女:“放开我曾祖母!否则我就把这东西扔进泸沽湖,叫你们永远得不到!”
红发蛊女恨得直瞪眼。
边婧继续说:“别这样瞪我,我说得出做得到,反正这东西对我也没什么用!”
说着手掌故意一松,做出扔东西的动作,吓得大船上的人脸都白了。红发蛊女咬着牙:“你厉害!”
邢滔说:“知道我师父厉害了,还不把老王妃送回来?”
“你……”
红发蛊女气得竟找不到合适的话。倒是她身边的宗正始终笑眯眯的,宗正一边抚弄戒指上的红玛瑙,一边说:“小师妹,阎族玉玺的力量你也领教过了,既可以开天辟地创造新纪元,又可以召唤阴兵,天晓得它还有什么其他的能力。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不联合起来寻找其他玉玺的下落?等凑齐五块玉玺,我们一同揭开它的秘密。”
“我呸!宗正你别妄想了!”刘玉奎怒不可遏。
边婧也是被宗正的话恶心到了:“你这脸皮也太厚了吧?宗正,你给我听好了,我们这的人绝不会和你狼狈为奸!”
“哈哈!是吗?哈哈!”宗正把目光投向了一言不发的姬言灏。姬言灏一脸惨白,但也镇定自若。
“你笑什么笑!”邢滔气极了。
宗正说:“小师妹,师兄我真不忍心看着你打脸。”
边婧:“什么意思?”
“你刚才不是说你身边的人是绝不会和我狼狈为奸的吗?可你知不知道,姬家当家,姬总,曾在湖南的时候帮我隐瞒毒害师父一事,而且还亲手杀了知道这一切的玉散天师。”
众人皆惊。边婧更是不可思议地盯着姬言灏,心中失望透顶,扬起手掌就是一耳光,姬言灏没有闪躲,只冷冷地说:“你要打就打,错了就是错了。”
“我真是……看错了人。”边婧也是冷言相对,“看在你先前帮过我的份上,我不会和你计较。但是从今以后你最好从我面前消失,我永远都不想看到你!”
“哈哈!好精彩的一幕!”那边大船上,宗正和红发蛊女竟鼓起掌来。
红发蛊女扳回一局心情顿时顺畅许多。她掏出一个小陶罐,从里头抓出一条满身长着黑毛的肉虫,笑嘻嘻地对边婧他们说:“边大师,如果把这条虫塞进你曾祖母的嘴里,你猜会怎么样?你曾祖母会不会和你姑姑一样,血肉慢慢地被啃食殆尽,最终变成一具空壳?嘻嘻!”
“不要!住手!你不想要玉玺了吗?你敢伤害我曾祖母我就把玉玺扔下去!”边婧早已自乱阵脚,慌乱不堪。
红发蛊女拿捏住了她的弱点,竟在老王妃手上割出一条伤口,再把蛊虫放到了血淋淋的伤口上。
蛊虫爬上伤口,那长着倒三角的头犹如铁锥似的一下子就钻进了伤口里。
“啊——啊——”老王妃痛彻心扉,疼得直打滚。
边婧急得呼喊:“曾祖母!”
刘玉奎:“老王妃!”
红发蛊女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给不给!”
边婧看着自己的曾祖母在甲板上痛苦地滚来滚去,心犹如刀绞般疼痛不已,泪水哗啦啦地掉下来。
“我给!”
“嘻嘻!算你识相!”
“一手交人一手交玉玺。而且你要给我解蛊的药方。”
“别得寸进尺。”
“你要是不给我现在就扔了玉玺,大不了大家一起同归于尽!”
邢滔附和:“没错!师父,我支持你!”
姬言馨也站了出来:“三百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支持边婧。
那红发蛊女见对方声势浩大,也怕他们发起横来一了百了,从而导致行动失败。所以她也松了口,同意边婧的提议,一手交人一手交玉玺,她再附上解蛊之法。
双方派出人员保护和监督,当然边婧他们一方要薄弱的多,人少且没枪,所以他们更加谨慎小心,生怕掉进对方的陷进里遭了殃。
交换成功,金印交给了红发蛊女,而红发蛊女也把老王妃交还给了边婧。
老王妃拼尽全力嘶吼:“别给她……玉玺不能给她……”
红发蛊女一个瞪眼,收好了金印,却仍不肯罢休。“听说姬家的蛇玺也是鬼玺的一部分。姬总,如今你身陷囹圄,还是快点交出蛇玺,不然我是不会把解蛊的法子给你们的。”
边婧怒:“出尔反尔!”
“我就是出尔反尔了怎么样?姬总,你到底是交不交?这位可是你心爱女子的唯一亲人呢!嘻嘻!”
姬言灏神情自若,笑着说:“蛇玺并不在我身上。姑娘如果不怕舟车劳顿,大可以随我回府取。”
宗正笑了:“你当我们是傻子吗?到了你的地盘你还能让我们活着出去?姬家的地牢,我算是尝过滋味了!”
“呵呵!”姬言灏甩出利锥,直攻红发蛊女,而与此同时,边婧和靳昌合力攻宗正,分开宗正的注意力。三人事先根本没有商量过,全靠临场发挥,却配合得相当默契,姬言灏动作飞快,将红发蛊女制服。
宗正见情形不对,立刻指挥船上的门徒开枪,一阵乱扫中射死了女保镖那个叛徒,其他人则慌乱无措,纷纷一边躲避子弹,一边奋力地将船划进芦苇荡。刘玉奎被子弹打穿了手,靳昌也被子弹擦伤了皮肉。
“把解蛊之法交出来!”边婧抽了红发蛊女两个耳光子。
红发蛊女只是阴阴一笑:“你不是梅山派的掌门吗?你不是很厉害的吗?想救那个老不死的就自己想办法去啊!”并趁人不注意,将手中的金印掷了出去,然后挣脱姬言灏的束缚,纵身跳进了水里:“我就算死也不会落在你们手里!”
而那金印飞出芦苇荡后,被飞跃而起的宗正牢牢握在手里。
得到金印的宗正越发肆无忌惮,命令手下朝芦苇荡扫射,赶尽杀绝。
边婧在关键时刻甩出金铃铛,金铃铛在这边芦苇荡上空罩了一个金钟罩,为他们挡下了密密麻麻的子弹。可是金铃铛之前就损坏过,抵挡不了多久。
这时,水警开船过来了,宗正一伙人见状立马收起家伙跑路。
平静的泸沽湖上,霎时变得不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