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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个月过去了,哈格萨村的走婚活动接近尾声,游客们陆续离开,有几个依依不舍地和心仪的姑娘挥别,互留号码,那些穿了人皮画了浓妆的“姑娘”做作地留下几滴不舍的眼泪,等游客们一走就都笑了,一个个地从兜里掏出一把又一把的钞票,乖乖地把所有的钞票上交给老妖婆的女保镖。
边婧暗中跟踪老妖婆的两个女保镖,她们拿着“姑娘们”上交的钱回去跟老妖婆交差,老妖婆看也没看就命她们把钱存好。看到这,边婧已经气不打一处来了,直接闯进去一通痛骂,她骂老妖婆比古代青楼的老鸨还坏,古代的老鸨至少还会分一些钱给手下的姑娘,老妖婆却连一个子都不给她们。又骂老妖婆没有人性,利用这些怪物给自己谋利,还咒老妖婆不得好死,云云。
老妖婆听了气得猛然吐出一口黑血。
俩女保镖见状,纷纷挥拳朝边婧打来,边婧挥出几枚桃木钉,桃木钉刺穿女保镖的皮肤,她们干脆当着边婧的面脱了套在外面的人皮,变回她们原本的模样,接着不约而同地冲边婧吐出她们又长又卷的舌头。两条舌头全黏在边婧身上,跟胶水似的,边婧扯了几下没有扯开,而舌尖似有腐蚀性的液体流出,落在衣服上竟烧出两个洞。边婧暗道不好,想也不想挥出桃木剑,对着这两条舌头一刀斩下。
只听见两声惨叫,两只怪物倒在血泊里打滚,而旁边的血泊正躺着两条血肉模糊、还在扭动的舌头。
见到此景,边婧也愣住了。
老妖婆发威了,举起拐杖一棍子抽在边婧身上:“你给我滚!滚!”
边婧又看了眼血泊中两只惨叫连连、扭来扭去的怪物,不知怎的,心里有些不好受。老妖婆又大喝:“滚!”她心里一颤,刚想转身离开,眼角的余光似扫到了什么,双脚像黏在了地上似的再也无法往前走。
“没教养的东西,还不滚!”老妖婆又拿拐杖打她。
老妖婆虽然年事已高但力道还很足,这么一棍棍地落在身上还是很疼的。可边婧根本不在乎这些皮肉上的小痛小伤,她直奔到那两只怪物旁,拨开其中一只的手,在这只怪物的胸口她发现了一个圆形双蛇胎记。又在另一只的屁股上发现了同样的胎记。
“你到底想干什么!”老妖婆在她身后举起了拐杖,这回她听到声响,猛地反手握住落下的拐杖,轻轻一拉,把拐杖夺了过来。
“你……你……”
边婧却不理会气急败坏的老妖婆,取出符水和药粉,学姑姑的样,把断了的舌头用符水和药粉粘回去,可是粘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她有些气馁,想了想,忽然茅塞顿开,唤醒呼呼大睡的胖鼠,掰开它的嘴巴,查看它那颗断裂却又被姑姑接上的牙齿。
胖鼠以为她要拔牙齿,吓得四条小短腿不停地扑腾。边婧很严肃地问它:“姑姑是怎么给你接牙齿的?”胖鼠听懂了,摇了摇小耳朵,乖乖地把嘴巴张大,指指那颗接得天衣无缝的牙齿。
边婧边研究边试验,她天生悟性高,按照姑姑给胖鼠接牙齿的方法给两只怪物接上了舌头,又给它们喂了些符水。痛楚消失,两只怪物从血泊里爬起来,紧闭着嘴巴,警惕地躲到老妖婆身后去。
边婧发现,这些怪物虽然长得奇怪,但是它们似乎和之前遇到的怪物不一样,它们不凶悍,有些甚至还很懦弱胆小。
老妖婆看着边婧:“为什么要救它们?”
边婧笑笑:“姑姑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老妖婆不相信,说:“你刚才在看什么?”
“没什么。”边婧收拾下自己的东西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头问,“是不是全村的怪物都有双蛇的胎记?”
老妖婆不说是也不说不是,算是默认。
边婧又笑笑:“哈格萨村和阎族是什么关系?”
老妖婆脸色大变。
边婧看了她一眼后下了楼梯,而这时正好有一只大白鸟从她身后飞起,分明和那晚见到的那只一样。
靳昌临时改变主意,和女孩发去一个晚几天再来的信息后跟踪起了刘玉奎。两天下来,这刘玉奎每天早出晚归,不是去附近的茶馆喝茶就是去公园找同龄的老人打太极、下棋、逗鸟、种花,丝毫找不出异样。而那晚的那只白鸟也再没出现过,好像那晚的事根本没发生过一样。他很着急,心早就飞去哈格萨村,没功夫也没精力和刘玉奎周旋,于是想出了一个引蛇出洞的方法引刘玉奎上钩。
一天清晨刘玉奎和平常一样出门喝茶,他最常去的是街巷拐角处的那家古色古香的茶馆。这家茶馆很高档古雅,里头一片安静,无人抽烟喧哗,更没有人搓麻将打牌。里面的人,全都一边悠闲地喝着茶,一边读着手边的书刊报纸,或者安安静静地上着网,处理着工作上的事务。这的收费并不便宜,一位一小时收费三百八十块。因此来这的人不是很多,几乎每天都会有空位子。
刘玉奎办了这里的会员卡,刷卡而入,找了个位子坐下,身穿民族服装的小厮送来一壶上好的御前龙井,他朝小厮挥挥手,小厮识趣地离开,他便起身去报刊书架上找了几本书来,安安静静地边看边做笔记。
看着看着,一只白鸽从窗外飞了进来,在茶馆上空盘旋一圈后稳稳地落到刘玉奎的桌上。那白鸽的红腿上绑着一只小福袋,冲着刘玉奎咕咕咕地叫唤。
“是不是饿了?”刘玉奎笑着抓了一把花生给白鸽,白鸽咕咕咕地啄了几颗,吃饱后开心地用嘴理了理自己的羽毛,理完羽毛就又飞走了。
刘玉奎目送着白鸽的离去,嘴角浮起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接着又喝了几杯茶就带着笔记本离开了。
藏在书架后、戴墨镜的靳昌目睹了这一切,待刘玉奎走出茶馆大门后他才从书架后出来,径直走到那张桌子边。茶水还冒着热气,几本书整齐地叠放在桌上。靳昌好奇地一本本翻着看,他细心地发现这些书的某几页的段落文字下面用横线和圆点做了标注,他一目十行,把这些记号一个不漏地强记在心里,然后把书放下,离开了茶馆。
茶馆的小厮在靳昌离开后急匆匆地走了过来,捡起了桌子上的书本。
雪山半山腰上的雪峰寺常年香火旺盛,游客不断,山下的香烛店生意兴隆,人来人往,吆喝声不停。然而奇怪的是,在这些香烛店中,有一家却永远都是门可罗雀,根本无人进去购买,店老板是个戴老花眼镜的秃顶老头,也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店有没有生意。
秃顶老头正忙着扎纸人,有三个游客因为别的店人太多而误闯了进来。三个人围着一堆香烛,叽叽喳喳地东挑西挑了起来。
“老板,这个香烛怎么卖?”年长的游客拿着一把香烛问秃顶老头。
秃顶老头头也不抬,继续忙活着手里的活。
年轻一点的游客沉不住气了:“老板,你说句话呀?这个多少钱?”
这时秃顶老头才缓缓抬起头来,两道犀利的目光从镜片后面射出,他朝年轻的游客冷冷地说:“哦,想要那把香烛啊,用十年的寿命来交换吧。”
年轻的游客猛地扔下香烛,吼道:“老头你说什么!”
秃顶老头冷笑一下,又低头扎起了纸人。
“走走,快走吧,这老头有病!”其他两个年长的劝那年轻气盛的那个,“算了算了,出门在外千万不要惹是生非。”
三个人气冲冲地离开这家香烛店,转而进了另外一家,与那家的店老板聊起那个秃顶老头,店老板摆摆手说:“欸,那老头啊,古怪得很!店开着却从没做过一个生意,还把客人赶走,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有个年轻男子走进了秃顶老头的香烛店,有游客好心地提醒他不要进去,里面的老头太奇怪,那男子却和他们说了声谢谢,依然往里走。
“三把香烛多少钱?”
“一把香烛十年寿命,三把香烛三年寿命。”
“不是三十年么?怎么才三年?”
“呵呵!你要买就买,不买就请便。”
年轻男子笑着从身上摸出一个笔记本递给秃顶老头:“这次还得麻烦老爷子传个讯息。”
“真是麻烦!”秃顶老头不耐烦地咕哝一句,放下纸人起身来接笔记本,“怎么最近都这么麻烦了,啊?他自己不也可以传讯息的么?”
年轻男子抱歉地说:“最近是比较麻烦,有人盯上了老板。”
秃顶老头扶了扶老花眼镜:“哦?是谁这么有本事?老头子我倒想结识结识。”说着翻开笔记本,看了几眼上面的字后取出一张白纸,用毛笔在纸上写下笔记本上的字,然后再把白纸折成一只纸鸟。神奇的事就这么发生了,那纸鸟居然一下子变成了一只活的大白鸟,展开双翅飞出了香烛店,一会便消失在了蔚蓝的天空中。
年轻男子又掏出一个信封:“请笑纳。”
秃顶老头捏起信封,用手指比划了下信封里那叠现金的厚度,心满意足地笑道:“孺子可教也!”末了又说:“这些钱抵得上旁边那几家三个月的收入了!钱,说好赚也好赚,说不好赚也不好赚,关键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老爷子好本事!”跟随茶馆小厮来到此地的靳昌主动现身。
那年轻的小厮吓了一跳:“你……你怎么……”
秃顶老头摘下老花眼镜,上下打量起靳昌:“你是什么人?”
靳昌笑道:“晚辈就是前辈想结识的那个人。”
大白鸟从老妖婆的屋子里飞出,边婧一边追去,一边飞出桃木钉,把大白鸟生生地逼入她提前布下的天罗地网中。她用姑姑留给她的铁铃铛中的土铃铛画地为牢,大白鸟一进入就被牢牢困住,挣扎一番后现出了原型,那只是一只普通不过的纸鸟。
边婧收了铁铃铛,从地上捡起纸鸟,展开。白纸上画着长短不一的横,横之间还有一个个小点。她看不懂这些符号到底是什么意思,而这个村里也没有人能帮她。思来想去,她想到了去知乎发问请教网友。问题一出,答案从四面八方地涌来,高度一致,全说那些符号是一种密码,摩斯密码。
边婧感谢了网友后又去网上找摩斯密码的解码书来看,对照着解码书,她很艰难地破译着白纸上的密码。
“哎,这就是不读书的弊端啊!”她感叹了起来,“如果他在,一定很快破译了吧?”
功夫不负有心人,花了近两个小时,她总算勉强破译了出来。那白纸上的内容是:速求堕*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