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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中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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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边婧所愿她现在坐在了奇石坊的大厅里,边喝茶边等着薄老头出来。小虎的舅舅功不可没,薄老头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勉强答应了他们的拜访,可心里头压着一团火,所以故意呆在房里迟迟不出来,晾着他们。
    边婧也不急,喝喝茶吃吃小点心,参观参观人家的大宅子,感慨道:“以后要是我能住上这么大的宅子就好了!”
    邢滔跟在后面拍马屁:“师父你这么能干这么会赚钱,别说这个宅子了,北京的四合院也住的起!”
    “你损我是不?”边婧口上骂着邢滔,心里却是乐滋滋的,脑子里展开一幅美好的画面来,她在梅山山顶上建了一个大屋子,过着闲云野鹤的逍遥日子……
    “咳咳咳!”几声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她美好的瞎想,她回头一看,笑嘻嘻地说:“薄老爷,总算把您等出来了,我们几个等得花都要谢了。”
    薄老头并没有给他们好脸色,绷着脸:“你们找我什么事?”
    小虎笑呵呵地上前说:“薄老爷,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了,我是孙所长的亲侄子,昨天和您打过招呼的……”
    “说重点,找我什么事?”薄老头很不耐烦,“要不是看在孙所长的面上,我是不会见你们的。有什么事你们长话短说吧,我身子不好,需要休息。”
    边婧观察了下薄老头苍白发青的面色,问:“薄老爷您生病了?生的什么病?我虽然医术一般,但也略懂一二。”
    “不必了。”薄老头又咳了起来,不得已背过身去,掏出手帕捂着嘴咳。
    “薄老爷,您这咳疾非同小可,并不是普通的感冒或肺炎……”
    边婧听出这咳声有异,就想给薄老头把把脉,谁知薄老头并不领情,而这时,刘玉奎端了一碗汤药进来了。边婧的鼻子在空气里使劲一嗅,盯着这碗乌黑的汤药,说:“这药的气味有点怪,应该不是治咳嗽的。”
    刘玉奎已将汤药端给了薄老头,薄老头端起汤药就要喝,谁知边婧大呵“不能喝”,一个箭步过来,一把夺下了这碗汤药,转身把汤药倒进了门外的一棵罗汉松盆景里。
    这么一来薄老头气急败坏,破口大骂:“你干什么,啊?干什么!把我的药倒掉是什么意思?咒我快点去死吗!你们……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邢滔和小虎都有点不知所措,小虎赶紧赔着笑脸道歉,邢滔则看着蹲在罗汉松跟前、事不关己的师父,心中很是不理解:“师父,你为什么要把薄老爷的药倒了?”
    边婧不管薄老头怎么骂她,她只管盯着花盆里的动静,盯了会,她突然大叫:“你们快过来看!”众人一愣,半信半疑地围了上来。薄老头在刘玉奎的搀扶下挤到了边婧身边,竟然见到有无数小虫子拱开盆土钻了出来,一只只的在一块厮杀啃食,你吃我,我啃你,最后只剩下一条,这条最肥最强壮,身上头上都有小花斑点,瘆人的很。
    “这这这……”
    “这这这……”
    众人都惊呆了。
    小虎:“我的妈呀,这是什么东西啊!这么大一条虫子!”
    邢滔:“师父,是蛊虫!”
    薄老头:“这……为什么我的药里有虫子?”
    边婧站起身来,抖抖两条蹲得发麻的双腿,反问薄老头:“对啊薄老爷,为什么你的药里会有蛊虫?”
    薄老头看看刘玉奎,刘玉奎也是一脸惊慌和茫然:“不可能啊!”
    边婧又问:“药渣在哪?拿给我看看。”
    薄老头命刘玉奎从后厨中拿来药渣,边婧抓出些药渣放到鼻子底下一闻,一股难闻的臭味直冲鼻头,她又把药渣捏开了一些,发现里面藏着许多白花花的虫卵。她指着这些虫卵对薄老头说:“薄老爷你自己看,这些药渣里全是虫卵。”
    事到如今薄老头恍然大悟,面色惨白,终于肯相信她的话了,对她的态度也骤然好转。
    边婧严肃地问:“这中药是谁给你开的?”
    薄老头说:“韩医生,我的私人医生。”
    “韩医生?有钱真好,还有私人医生。你是什么时候感到不舒服吃这些药的?”
    薄老头回想了起来,刘玉奎帮忙回答:“我家老爷是几年前投资失败的那段时间病倒的,病了整整一个多月,又是发烧又是咳嗽,看了很多医生都好不了。后来有人介绍说韩医生虽然年纪轻,但是中医十分了得,就把他请来了。他给老爷开了药,老爷吃了一个月的药就好了,后来韩医生就成了老爷的私人医生。”
    “哦,这样啊。这药,是不能再吃了。你们也看到了,这不是什么正经中药。那个韩医生,我想你们也要提起警惕了。”
    薄老头捶胸顿足了起来:“我对他这么好,他为什么要这么害我!”发泄完了,看看边婧,似乎想到了什么,问:“小姑娘,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这么神通广大?”
    邢滔抢着说:“这位是我师父,堂堂梅山派掌门,抓鬼驱魔大师。”
    “哦?”薄老头顿时双眼发光,“大师,薄某有眼不识泰山……”说着又咳了起来,这回咳得尤其剧烈,帕子上吐了一大口黑血,血里扭动着一条小肉虫。
    边婧施法把帕子上连同花盆里的虫子一举剿灭,然后搭上薄老爷的脉,眉头紧锁:“薄老爷,你体内的蛊虫已经孵化成虫了,目前我也没有治虫的办法,只能尽量为你拖延时间。”
    薄老爷摇摇头,老泪纵横:“我这条命死不足惜,只不过在死之前我想再见一见我的儿子。”
    边婧想起资料上的内容,薄老头老来得子,可儿子刚满周岁就丢了,至今都未找回。她看着悲伤欲绝的薄老头,心里很不是滋味,便说:“薄老爷,这样吧,我可以帮你看看你儿子是死是活。”
    薄老头一脸感激和惊讶:“谢谢大师。可大师你要怎么看?”
    边婧不回答,自顾掏出那串铁铃铛,摇起了那只金铃铛,金铃铛有招游魂的功效。铃铛声不绝如缕,已引来了不少游魂,把屋子都挤爆了。薄老头他们是看不见这些游魂的,邢滔勉强能看见,边婧给薄老头的左眼涂上些金粉,涂了金粉的薄老头好像一下子开了天眼,见到满屋子的游魂,吓得不轻。
    “有没有看到你的儿子?”
    薄老头在满屋子的游魂中认真找了一遍,很肯定地说:“没有,没有我儿子。大师,这是不是说明我的欢欢还活着?”
    靳昌一大早出门办事。薄老头告诉他,欢欢是周岁酒上不见的。那天宾客云集,觥筹交错,薄老头也是借这个机会和各行大佬联络感情谈点生意,所以把儿子完全交付给了孩子的生母也就是小保姆看管,自从小保姆生下这个儿子,她也成功上位成为薄老头名正言顺的正妻。那晚她喂儿子吃饭,刚满一岁的欢欢什么都爱吃,唯独有一样不能碰,那就是芒果,一吃就过敏发红疹。宴会前薄老头千叮咛万嘱咐绝对不能出现芒果,可那晚愣是出现了一道芒果酸奶甜品,孩子不懂事,看甜品样子好看就一把抓来放进嘴里。等小保姆发现时孩子已经把芒果吃下了肚怎么都吐不出来,很快孩子脸上发起了红疹,一片一片的。小保姆吓坏了,但又担心挨薄老头骂,所以没有张扬,一个人悄悄地跑去打电话喊家庭医生来。那时候韩医生刚做薄家的家庭医生不久,他接了电话马不停蹄地赶过来。可赶到时孩子早就不见。薄老头大发雷霆,小保姆因为弄丢孩子又遭了打骂心理一下就崩溃了,一夜白头不说还发了疯,被薄老头送进了精神病院。
    靳昌此刻就在精神病院里,和前台护士说来见一个名叫金仙的女人。护士问他是什么人,他就把薄老头的委托书拿给护士看,护士一看就明白了,可一脸愁容,拿着委托书跑到里边的办公室去了。
    靳昌等了许久也没等来护士的答复,于是随便抓了个路过的护士:“你好,请问能不能帮我把刚才服务台那个护士叫一下?她去后面办公室了。”
    小护士说好的,小跑着进去,一会,里边出来好几个人,护士长跑在最前面,后面跟着的就是刚才两个小护士。护士长行色匆匆地跑到靳昌跟前,一开始支支吾吾,一脸为难:“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实话实说。我是受了薄老爷的委托来看望夫人。还请护士长带我去见见夫人。”
    护士长急得脸都憋红了:“那个……那个……夫人她不见了!”
    靳昌惊:“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这……这……”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隐瞒?”
    “一个……一个星期前……”
    “你们没报警?”
    “是……是……”
    “你们真够荒唐的!一个大活人丢了都不去找!赶快带我去金仙的房间!”
    护士长带靳昌来到金仙的房间,靳昌边进去边问:“屋里的东西你们动过没有?”护士长说:“动过了的,我们怕被人发现,所以……”靳昌怒喝:“荒唐!快报警吧!”护士长愣愣的:“是,是……”
    在警察来之前靳昌在屋里找线索,虽然他也知道找到线索的希望很渺茫。他也算认真了,角角落落里都找了个遍但一无所获。正当他准备打道回府,眼角的余光扫过床底。他趴着把床底下的那东西捡了出来,眉头一皱,原来是一串狗链子,中间挂着一朵塑料花,轻轻一拧,塑料花被拧成两半,掉出一枚微型追踪器。
    “先生先生……”护士长在后面催促,“警车已经在楼下了。”
    靳昌把这条狗链子连同追踪器拽在了手心里,转身走出房间:“那我先回去复命了。”
    出了精神病院,他来到无人的桥墩下,研究起那枚微型追踪器来。追踪器的灯还是亮着的,他轻而易举地就把它拆卸了下来,扯断里面那条主要的线路,然后再把这些东西一股脑地丢进河水中,任其沉没河底。
    随后,他手插裤兜转身而走,却冷不丁地和河面上的一个正在撑船的渔夫对了一眼,激起了他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渔夫摘下头上的草帽,冲他咧嘴笑笑:“靳兄,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靳昌慢慢放下戒备,笑着回答:“任兄,真被你吓一跳,堂堂警察怎么做起了渔夫?”
    任河把船往岸边撑:“上来吧。”
    靳昌二话不说跳上渔船,戴上任河递上来的草帽和船桨,俩人一个船头一个船尾,很有默契地划起船来,不多久就把船划到了目的地,靳昌抬头一看,岸边一座小木屋,木屋边绿树红花,风景如画。
    下船进屋,任河热情地拿出了瓜子花生和白酒,他给靳昌倒了满满一杯酒,又给自己的杯子倒满,说:“兄弟见面,先喝一杯。”
    靳昌纵有千万疑惑也绝不在此刻提出来,他端起酒杯与任河碰了碰,然后一口饮下,酒有点烈,他的喉咙犹如火烧一般,这种烧灼感慢慢地往下移,直达他的胃部。
    任河笑着又给他满上:“其实我老家东北的,那个地方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都能喝一喝。如果你不能喝……”
    “这点酒还难不倒我。”说罢靳昌又一饮而下,“半个多月前任兄你不辞而别走得匆忙也没来得及和你喝一杯,如今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我一定不能错过。”
    任河爽朗地哈哈大笑起来:“好!好!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俩人从白天一直喝到了大晚上,聊天聊地聊了许许多多,越聊越投机越有话题聊。
    任河的酒量惊人,万杯不醉,他问已经醉得东倒西歪的靳昌:“这次来丽江,怎么没有和你女朋友一起?”
    提到女朋友,靳昌心中一阵苦涩,忽然胸口有东西猛地上涌,他趴在地上哇的一声,把囤积在胃里的酒全吐了出来。吐出来后他神智也清醒了不少,擦擦嘴角,眼神暗淡无光:“我们分手了。”
    任河倒了杯热茶给他,安慰道:“感情这玩意讲的是缘分。如果你和她有缘,迟早会再在一起。”
    靳昌苦笑,喝了口热茶暖暖胃:“对了,你怎么会在丽江?为什么会刚好遇到我?别告诉我一切只是偶然。”
    任河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没错,我是有任务在身,而假扮渔夫只是想帮你,你难道不知道你一直被人跟踪么?那个精神病院里的护士可没几个是好人。”
    靳昌回想了一遍在精神病院的前前后后,又苦笑:“大意了。”
    任河说:“你在找金仙,我也在找,我这有些线索,想不想听一听?”
    “快说快说。”
    任河往嘴里投了几颗花生米,嚼碎了咽进肚里,说:“那个金仙是五年前进的精神病院,事实上她根本没有神志不清,相反她比任何人都要清醒,可薄云天却把孩子丢失的责任全部推给了她,硬是把她送进了精神病院,在那,一个没病的人都被折磨成有病的了,慢慢的,她就真的精神失常了。”
    靳昌默默地听着。
    任河缓了口气接着说:“她在精神病院的几年里过得很惨,薄云天从不去看她,只有一条狗,不管刮风下雨下冰雹,每天都会去看她。”
    “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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