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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婧和靳昌在外面玩了一天,古城、玻璃栈道,全都玩了个遍,最后累得两腿发软,还是靳昌把她背回来的。她趴在男人宽厚的背上,搂着男人的脖子,听着男人气喘吁吁的声音,在路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回到宾馆。
靳昌像猪八戒背媳妇似的背着她上了楼,终于到了他们入住的那层,他轻轻放下她,大喘一口气,抬起胳膊擦脸上的汗。
边婧体贴地送上一张纸巾,男人故意不接,只探出一张脸,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边婧笑笑,举起小手拍了拍男人俊郎的脸颊,拍了一手的黏黏的热汗,她嫌弃地在男人衣服上擦擦,然后才捏着纸巾给男人擦汗。
擦到一半,谁想男人搞小动作,搂住她的腰肢原地一个旋转,直接将她按在了墙上,两片性感的薄唇朝着女孩的红唇落了下来。
边婧也不是吃素的,在男人的唇落下前,嘴里吐出一枚桃木钉,桃木钉几乎是擦着男人那张英俊脸蛋飞出去的,吓得男人和桃木钉一同飞闪了出去。
男人在空中一个鲤鱼跃门稳稳落地,右手握着那枚桃木钉,眉毛一挑,嘴角含笑:“要是没点本事还真不敢追你。”
“怕了吗?”边婧抱着胳膊,笑嘻嘻地看着他,“怕了可以放弃啊!”
靳昌过来把桃木钉还给她,另一只手往女孩腰上一搭,女孩的腰蛮细的,没有一点赘肉,笑得有点坏坏的:“放出去的箭哪有收回的道理?即便你是刀山火海我也得追,谁叫我喜欢你?”
边婧很满意他的回答,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脸。
俩人正互相调戏时,姬言馨开门出来扔垃圾,见到他们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先是一怔,然后默默地把垃圾搁房门口,低着头,略有伤感地回到屋里。
边婧望着姬言馨的房门出神:“我怎么觉得这个二小姐每次看你的时候都很害羞?”
靳昌刮刮她鼻子:“胡说什么?”
边婧有些恼他又刮她鼻子:“说了不许再刮我鼻子,我多挺的鼻子啊,都被你刮塌了!”又说:“我不跟你说了,得回去看看馨馨怎么样了。”说着一扭腰肢,转身要走。
“等等。”靳昌喊住她,要她把手机交出来。她翻个白眼把手机给了他:“干嘛?不是存了你的号码了么?”靳昌拿着她的手机左看右看,问道:“你昏迷那会我去湘潭找宗正的那天晚上给你发了短信,你收到了么?”
边婧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没有啊,在哪呢?你确定你发出了吗?我怎么没收到?你给我发了什么呀?是不是我手机出问题了呀?”
靳昌宠溺地摸摸她的头顶,然后用她的手机加了他的微信,完成后再把手机还给她:“好了,以后联系起来也方便了。”
边婧把头点得跟啄米似的:“嗯嗯!”
俩人的关系相较前段时间的别扭和赌气,明显地好转了许多。不过也就拉拉手,聊聊心事,因为边婧不想进展得太快,不想让男人轻易得到。这些,都是她成年那年姑姑告诉她的,女人,要矜持,要懂得拒绝,要活出自己。
经历过失恋的姬言灏已经调整好自己的状态,集团大企业的老板身经百战,没有这么不堪一击,只是今早起来的时候眼睛有点肿,其他一如往常。妹妹姬言馨的状态也不好,边婧和她聊天,她却不理边婧,一个人早早地入睡又早早地起床。手下阿卜有点担心这两位主子,他不懂什么感情,只武断地认为这一切都是那个神棍女孩造成的。邢滔把边婧和靳昌的这段佳话引为自己的功劳,一早上都在吹嘘嘚瑟。杨剑钢很是不耐烦,眼看请的假期就快没了,这些人还没有要回去的意思,他都想一个人买车票回去了。
祖坟一事还没有结束,姬言灏一行人是说什么都不会回去的,他们还要留下来寻找祖坟的线索。杨剑钢却早已等不烦,事情已经弄清楚,心结已解,他和姬言灏辞别,一个人买了张火车票赶回吉首,虽然看上去有点不仗义,但经过这些事,他也想了许多,他决定回去后把副局长的职务辞了,然后好好陪陪老婆和孩子。或许那神棍女孩说的对,放的下才能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来。临走前,边婧为他做了一场转运的法事,还送给他一道平安符,告诫他带在身上,可保自身和家人平平安安,家庭美美满满。杨剑钢接过平安符,连连说了好几声谢谢。他对这个女孩,刮目相看。
又是一天。边婧望着楼下的古玩店,心里咦了一声,这店,大概三天没有开门了吧?她在房间里闲不住,不像姬言馨,一个人可以抱着一本书看一个下午。她就像个猴子,一刻不动就憋的慌。
她试图找姬言馨出去玩,姬言馨却借口身体不舒服给推了。她看看姬言馨,问:“你是在怪我和靳昌在一起吗?”
姬言馨猛然抬头,双眼中尽是慌张:“才没有呢。”
边婧笑哈哈的:“哈,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就别不承认了!你也喜欢靳昌对不对?没事的,我还没答应做他女朋友,你也可以追他的,我不会介意的。”
姬言馨惊讶地看着边婧:“你好奇怪,怎么这种话都说的出口?你就不怕我抢你男朋友?”
边婧摸出手机,挑挑眉:“不怕,公平竞争嘛!再说,你也要有那个本事抢的去,对吧?”
姬言馨泄气,边婧的突然大度其实另藏玄机,简单的一句话就把她打击得体无完肤,再不敢生出某些非分之想来。
边婧已经不理她了,发微信发得停不下来,对方当然是靳昌,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来。边婧提议去那家古玩店看看,靳昌没有犹豫,一口答应。俩人约好三分钟后在底楼集合。
结伴来到古玩店前,朝着紧闭的大门和锁链望了会,靳昌径自走进古玩店旁边的糕点店里问情况,糕点店的老板说古玩店的老板二黑子已经很多天没来开店了,他也觉得奇怪,这二黑子是这条街上有名的爱财加抠门,此时正是旅游旺季,游客一拨接着一拨,怎么舍得关门大吉不狠狠赚一票呢?
“我看啊,二黑子家里十有八九是出事了。”糕点店的老板说。
靳昌把这话听进去了,问:“你知道二黑子住哪么?”
糕点店老板拿探究的目光打量他们。
靳昌马上解释道:“是这样,我们夫妻在他这订了个古董花瓶,他还没给我们,所以想问问他住在哪我们直接去找他要。”
糕点店老板说:“你们是外地来的游客吧?花瓶花了多少钱?”
“五千,也不贵。”
“有钱人啊!这二黑子在我们这可是出了名的坑蒙拐骗样样精通,我看这花瓶……呵呵!不说了不说了,说多了那二黑子该砸我店了。好吧,你们想知道他住在哪我就告诉你们,不过你们见到他别跟他说是我说的。”
边婧和靳昌赶到二黑子的家中时天色已黑。二黑子的家就在天子山的山脚下,一打听才发现居然和郭小妍的家在同一个村,这个村因为旅游业发展的早而最先富了起来,村里的路四通八达,家家户户小洋房,道路整洁、花草树木,还有娱乐会所、剧院和高档西餐厅。
他们找到二黑子的家,才发现二黑子的家里正在办丧事,边婧出于职业敏感,伸出右手掐了掐指,靳昌问她算出什么了,边婧出乎冷静:“二黑子死了。”
此时躺在灵堂中央的木棺里的,正是古玩店的老板二黑子,家人围着木棺又跳又唱,并没人哭,其中还有一个穿了画满鬼画符的袍子、面戴鬼面具、手持桃木剑的天师在做法。碰到同行了,边婧当然要多瞧几眼。她下山以来见过不少所谓的同行,但全是欺世盗名,并没有真本事的真神棍假天师,全靠一张嘴忽悠,却赚得盆满钵满。不过出现在二黑子家的这个天师看着好像有点本事,虽然只做了几个简单的舞剑、踩步、念咒的动作,但每个动作除了标准以外,还隐隐地带出一股股异样的气流。
不仅边婧感觉到了,会武功的靳昌也察觉到了。
“这人不简单。”靳昌说。
做完法,那天师退到一边,放下桃木剑,脱下画满鬼画符的长袍,他里面穿的是件很普通的体恤衫,可长袍脱下的刹那,靳昌犹如电击般怔在了那,他那双如鹰般尖利狠绝的眼睛定在了天师体恤衫背上的几个英文字母上——phoenix。又是它。
边婧也看到了这几个英文字,明白了靳昌发愣的原因,问:“要不要我去会会他?”
靳昌按住她的手:“等他出来。”
天师双手已摸到后脑勺,解开了面具带子,把面具摘了下来。他似乎知道后面有两双眼睛在探究地看他,便故意转过身来,让边婧和靳昌看清楚了他的脸。挺普通的一年轻男人,眼睛炯炯有神。
边婧摸着下巴:“我怎么觉得他有点眼熟,哪见过呢?”
靳昌也有同样的感觉,这时天师已经拎着手提箱朝他们走来,路过他们身边时,三个人的目光不经意地在空中相碰,噼里啪啦地撞出些许电光火石,天师冲他们诡异一笑,撞着靳昌的肩膀走过。靳昌肩膀一阵酸痛,可想而知这力道有多大。
边婧转身追了出去,故意朝那天师掷了一道黄符,那天师背后好像长了眼睛似的,立刻一个转身出手接住了这道黄符,动作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原来是同行。”他笑道。
边婧说:“有两下子啊。不错不错!不知道天师尊姓大名?”
“区区贱名何足挂齿?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告辞了。”他至始至终都不愿透露自己的姓名,匆匆忙忙地离开了二黑子家。
边婧有的是办法打听到他的底细,她装作是二黑子的朋友,进到灵堂里对着二黑子的遗像哭哭啼啼了一番,二黑子父母见是朋友来拜谒,顿时戒心消减了不少。然后她再拉着一个问天师的情况,那人就自然没有怀疑地全告诉了她。
“你说玉散天师啊,我们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不过他在咱村开了个风水店,就开在村口,你有需要就去那找他吧。”
边婧问完轮到靳昌问,他比较关心二黑子是怎么死的,那人左右张望,神神秘秘地说:“唉,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竟然会发生这种怪事!”
“什么怪事?”
“不说了不说了,晦气!”那人摆摆手,不肯说下去,扭头就走。
靳昌说:“有问题。”
边婧说:“可不嘛!看样子轮到我登场了,我要把二黑子的魂招回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黑子家门外,边婧使出招魂术,搭祭台、剪纸人、念咒语,顿时天地间风起云涌,狂沙走石,混沌之处隐约有鬼影缓缓飘来,小纸人好像充了气似的慢慢地立了起来。鬼影挣脱那片混沌,踏上引魂桥,边婧却在这时惊呼:“怎么回事?怎么是个小孩子啊?我招错人了?呸呸,我招错鬼了?不对啊,我明明招的是二黑子啊!”
那小孩子模样的小鬼哭唧唧地说:“我就是二黑子啊!大师啊,我后悔没有听你的话啊!我真的后悔死了!”
边婧把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怎么回事啊?你快点说,你怎么变成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