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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婧理解错了靳昌的话,靳昌只是想说明出门在外要学会保护自己,而她却理解成了别的意思。她瞪着正在脱皮衣的靳昌,紧张兮兮地把被子裹在了自己身上:“你要干什么?什么片的女主角?”
靳昌把皮衣挂在衣橱,有些哭笑不得:“你的小脑袋瓜子到底在想什么?我的意思是我们也许会多住两天,如果房间里有摄像头,那你的隐私不就全被看光了?类似的新闻你难道没看过?”
边婧摇头:“我不喜欢看新闻,那些官方话看得我头疼。我只知道我十八岁成年那年姑姑跟我说了好多关于男女之间的事。她说女孩子在外千万不能和男人住一起,一旦住一起就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做好了心理准备。”说罢从背包里取出一盒东西放到在床上。
靳昌匆匆瞟了一眼那盒d字开头的东西,恨得直咬牙:“你这是在引*诱我犯罪知道么?”
“怎么是引*诱?姑姑说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经历这一关就要把损失降到最低。”
“你真够直接的,像你这么直接的,不多。”
“直接怎么了?对于这方面我不喜欢扭捏,如果我真的拗不过你也只好从了你,但是你得戴上这个,我不想无缘无故地怀孕无缘无故地生下孩子无缘无故地成为单亲妈妈。”
靳昌已经无话可说,只觉小腹有股火辣辣的邪火升起。他恨恨地瞅了眼坐在床上镇定自若的女孩以及床上那盒刺眼的东西,咬牙切齿地转身进了洗手间。脱光衣服裤子,站在花洒下冲了个冷水澡,这才把体内那股莫名的邪火压下去。
边婧仍然坐在床上若无其事地吃着薯片,只偶尔一个撇头,小脸蛋顿时变成了熟透了的红苹果。
这间房的卧室和洗手间只隔了一道玻璃门,男人在玻璃门那边的洗手间里洗浴,将自己的身体映在玻璃门上,那是一具美好诱*人、比例协调的胴体,肩宽、腰窄、臀翘……
边婧看得目瞪口呆、血脉喷张、面红耳赤,直到男人穿戴整齐从里面出来,她还在盯着那块玻璃瞧。
靳昌一笑,趴到床上,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邪邪地说:“好看么?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除了是个吃货捉鬼大师,还是个小色*女呢?”
“哦。”边婧默默地把目光从玻璃门上移开,没事人似的说,“我不是色而是实诚,心里想什么就做什么,坦坦荡荡。”
“那你现在想做什么?”
“睡觉!”她一脚把男人踹下床,衣服都不脱地钻进了被窝,把自己的身子裹得紧紧的,而被子下面的她,小心脏怦怦乱跳。
靳昌被一脚踹在地上,不怒反笑,他看了眼床上裹成粽子似的女孩,默默地拿了自己的枕头睡到地上去了,把自己的皮衣盖在身上当被子。“晚安。”他轻轻地对床上被窝里的人说。女孩没有回应,但听得十分真切,幸福的感觉一浪一浪的袭过来,冲昏了头脑,淹没了理智。
静悄悄的夜晚,小小的房间里均匀的呼吸声此起彼伏,谁都没有入睡,谁也不去打扰谁,只静静地睁着双眼望着头顶的天花板,等待黎明的到来。黎明到来得好像特别慢,边婧憋不住了,朝向躺在地上闭目养神的男人,问:“睡了吗?”
“没有。”男人翻个身转过来对着她。
黑夜中俩人四目而对,火花四射。
“靳昌,为什么?”女孩眼中似有晶莹的泪珠在晃动。
“嗯?”他心动极了。
“为什么要我再遇到你?”
他心中一触。
“如果没有再遇到你,我想我可以慢慢地忘掉你,开始新的生活,或许我会找另一个爱我的男人,和他生儿育女,过普通人该过的生活。可是为什么偏要我再遇到你?你说你努力忘掉我不过是自欺欺人,我又何尝不是?”
“……”
“……”
静悄悄的房里忽然起了一阵怪异的风,边婧和靳昌几乎同时跳起来看向窗子,窗是关着的,根本不可能有风进来,而睡得正香的胖鼠竟也醒了,蹲坐在床上,两只眼睛闪闪发亮地盯着房里的动静。
叮铃铃,床头的铁铃铛一只接着一只响了起来。边婧转过头去,手里捏着一道黄符,只见那床头柜上隐隐地现出一只小小的血脚印来。靳昌也看见了,手里握着一柄飞刀,做出打架的准备。
“有什么冤屈现身说来。”边婧对着那只血脚印说。
话落,黑夜里的怨气慢慢凝聚成一个婴孩模样,那婴孩不过三个月大,长相恐怖,面目狰狞,所有五官拧在一道,佝偻着背,缺手少腿。
边婧和靳昌互相对视了一眼,边婧发话说:“孩子,告诉我你是怎么死的?”
婴灵用仅有的一只眼睛看着她,呜呜了两声,却说不出话来。边婧有些着急:“你倒是说呀!有什么冤屈你告诉我,我帮你!”
“孩子还小,当然说不了话。”靳昌观察了会这个婴灵,又说,“孩子,好孩子,你是从哪来的,带我们去,好不好?”
婴灵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微微一点头,转身飘出了窗子。
“走!跟上去看看!”靳昌火速套上外套,边婧也没有脱衣服,揭开被子一跃而起。两个人带着一只捉鬼竹鼠,从窗里跳了出去,跟上了那只丑陋的婴灵。
寂静万籁的花丛小径,弥漫着一层厚厚的黑雾,边婧边跑边说:“这雾有点怪。”靳昌附和:“是很怪,留意四周的动静,不要放松警惕,也不知道这婴灵要带我们去哪。”边婧塞给他一把黄符和桃木钉:“见机行事吧。”
婴灵在前面带路,越飘越快,边婧和靳昌也越跑越快,跑着跑着边婧不由地缓下脚步,打量四周的环境,对靳昌说:“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地方有点眼熟?好像来过似的。”
“进村的时候路过的那片万顷良田。”靳昌脱口而出,他早把进村的路线深深地刻在了脑子里。
说到万顷良田,边婧立刻想起那震撼无比的萤火虫之舞。
“它为什么要带我们来这?”
她的话刚落,只听见前方不远的良田上空砰的一声响,那只引他们来的婴灵仿佛被什么击中了,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形体正慢慢地消散开来。
“糟了,有人要灭了它!”边婧急得抛出胖鼠,那胖鼠高高地飞入空中,张开嘴巴狠狠一吞,随后又落入边婧的怀里。
边婧问:“怎么样?”胖鼠耷拉着耳朵低下了头,边婧知道它失败了,咬牙切齿地说:“到底是谁,连一个婴灵都不放过!可恶!可恶!”
靳昌望着面前的这一片良田,拔腿走过去:“它带我们来这肯定有它的道理。”
俩人加一只胖鼠剥开丛丛芦苇,走进这一片良田。这片田里种的是青稞和小麦,全都长得跟人般高,人在里面好像走迷宫似的辨不清方向,而周身全是青稞小麦那又长又锋利的叶子,才走一会,身上裸露的地方就被叶片划破了不少血口子。
边婧的手背上全是血痕,她有些不耐烦地说:“这鬼地方我是一刻不想呆了!”
靳昌在前面披荆斩棘地为她开辟出一条路来,耐心地安慰她:“再忍忍。”
“你到底要找什么?”
“别急躁,耐心点,那只婴灵既然来这一定会留下些线索给我们的。”
“你说那是谁的孩子?为什么长成那样?”
“还不知道……”靳昌打着手电一路寻过去,一双利目犹如雷达似的在脚底下的土地上仔细寻找着。突然他停下不走了,却没来得及通知紧跟其后的边婧,边婧一个没刹车一鼻子撞了上去:“呜,我的鼻子——你干嘛停了啊?”
靳昌“嘘”了一声,缓缓弯下了腰,从脚下的田地里捡起一样东西。
边婧立刻把开了手电的手机对准那东西,靳昌手里的,竟是一只褪下来的虫壳。她皱眉:“这有什么奇怪的?”靳昌指指脚下的这片田地:“如果只是一只根本不足为奇,可是这个地方全是这种虫壳,这就很奇怪了。还有,你再仔细看看,这只虫壳的形状是不是似曾相识?”
边婧盯着虫壳瞧了许久,突然灵光一闪,恍然大悟:“这很像当时从姑姑身体里飞出来的骷髅头黑蛾子!大小、长度、形状一模一样!是了,就是那该死的蛾子!”
“没错,骷髅头黑蛾子在这个村里出现,看样子这里一点都不简单。”靳昌丢掉虫壳,又蹲了下去,双手放在那一片满是虫壳的田地上比划来比划去。
“这片区域长约50厘米,宽约35厘米,附近作物都有被压折过的痕迹,恰好可以放置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你的意思是……”
“据我推断,这里曾经放了一个婴儿的尸体,来找你的那只婴灵应该就是这个枉死的婴儿。”
“是谁这么狠心连孩子也不放过!”边婧气愤得直跺脚。
靳昌起身:“应该是这村里的人干的。孩子生下来奇丑无比,家人一时无法接受,于是就……”
“再丑也是自己的骨肉不是吗?怎么下得去这个手?真他妈不是人!”
靳昌抬头望望蒙蒙亮的天:“先回去吧,等天亮了再去问问村里的人,看谁最近生产过,这样就能找出凶手了。”
“也只能这样了。”
这俩人以及一只胖鼠一夜没睡,回到房间后全都睡得死去活来,怎么喊都不醒。小虎在门外边敲门边大喊,一番大喊大叫仍不见有人给他开门,他不免心灰意冷起来,满脑子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靳昌先醒,他起来后把边婧也叫醒了,然后他去开门,一看是小虎,俩人皆是一愣,小虎两只冒火的眼睛迅速地在靳昌身上一扫,发现他只穿了件背心,下身更是只有一条裤衩,心又凉了半截。可他不死心,趁靳昌不注意,跟条泥鳅似的呲溜一下钻进屋去。恰好边婧已经起床了,身上只穿了件家居服,其他的衣服裤子扔得满地都是,乱七八糟。
“早啊!”边婧打个哈欠,睡眼朦胧地跟小虎打招呼,“这么早来干嘛啊你!”
小虎说:“喊你们吃早饭啊!我说你们昨晚干什么了?怎么一个个这么累的?”
边婧又打个哈欠,两只胳膊举过头顶做两下运动,说:“昨晚真是累死我了,腰酸背痛腿抽筋!好不容易睡一会你还来吵醒我,真是!”
腰酸背痛腿抽筋……小虎已经石化在那。
边婧丝毫不知小虎已经完全曲解她的意思,她强睁开双眼,拎起床上的牛仔裤,突然,啪嗒一声,那盒套被裤腿带到了地上,这下,三个人的目光全集中了过来,边婧的瞌睡虫也终于跑得无影无踪了。
小虎指着地上的那盒套,痛呼:“丧尽天良!奸*夫淫*妇!”
靳昌淡定地捡起那盒套,笑嘻嘻地说:“说得太难听了!我们是郎情妾意、你情我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