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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酒肆关了三天。
这三天里独孤晚安都住在仁和医馆。
这里的客人少了许多,毕竟来的都是病人,来的少也算是件好事。
这三天里誉王被刺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林国,然而誉王却对外声称听雪楼的人动了手,大肆搜寻听雪楼踪迹。
但独孤晚安总觉得他把自己手上的事情怪在听雪楼的头上是为了借此机会找到当年刺杀他的杀手,问出幕后真凶。
然而这些对于她来说都不重要了,现在的她只需要隐藏好身份就够了。
独孤晚安早早的关了门,外面却下起了一场小雨。
打着千机伞走在街上,沈弈心特意带了一张人皮面具跟在她的身旁,东瞧瞧西看看的,生怕别人认出他的身份来。
途径衙门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
独孤晚安的眸子落在那个黑影身上,原来这是一个女人,尤其是她高高隆起的腹部惹人注目,她下意识地作出反应,千机伞抛入空中,一个箭步姜那女人抱在怀中,稳稳站定。
妇人吓得紧闭双眸,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她试探着睁开了眸子看到独孤晚安面具下关切地眸子,胸口不断起伏。
门口的衙役指着这个夫人骂骂咧咧的喊道:“滚滚滚!自己犯贱还想怪哉大人身上,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妇人气的脸蛋泛红,从独孤晚安的怀里跳了出来,嚎啕大哭:“明明是他玷污我在先!堂堂衙门竟然连王法都不顾了吗!”
“呦?还敢胡言乱语,找打!”
衙役撸胳膊挽袖子便冲了过来。
独孤晚安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绝望的哭喊着‘你杀了我吧,反正我也没脸见人了。’这种话的妇人,终究还是插手了这件事。
他看准时机抓住了衙役手中的棍子,衙役用力却怎么也抽不出来,当他对上独孤晚安那双冰冷的凤眸不禁有些胆怯,直接松开了棍子后退了两步。
“好...还有帮手!来人啊!有人擅闯衙门!快将她拿下!”
听到呼唤,衙门里立刻涌现出二十多人,各个手持棍子将独孤晚安包围起来。
妇人看到这架势真是吓坏了,她本就带着必死的决心想要来讨个说法,如今看来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笑话罢了,又怎会将独孤晚安牵连进来?
“姑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别管我了!”
她语气满是绝望,仿佛早已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独孤晚安无视了身旁声势浩荡的衙役,低下头看着妇人道:“你刚刚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被提及痛处,妇人咬牙切齿道:“是!那日我与相公走在街上,县令的马车刚好经过,我的女儿一时顽皮跑到了马车前眼看就要被马车撞到,相公奋不顾身护住了她。
就在我赶去查探时县令便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对我动手动脚不说言语更是轻薄,我不从他便当众掌掴于我,更是将我带回了衙门里做出了那种事!
后来县令大人以冲撞县令的罪名关押了我的相公,逼我继续服侍他,若敢不从便杀了我的相公,足足将我关了八月有余!
相公为了救我不惜手染鲜血偷偷挖了一条隧道,重见天日的我却找不到任何人相助,我便想着回到这里陪着他,如果能用我的命换他的命也罢。
谁知....谁知县令不在此处,他们便将我丢了出来,如今还要...还要对我动手!
敢问王法何在!天理何在!”
妇人咬紧了牙根,指甲都嵌进了血肉之中却浑然不觉。
独孤晚安长叹一口气。
虽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
这个世界上的恶人还是这么多啊。
衙役见独孤晚安相信了她的话,赶忙喊道:“满口胡言!快快将她们二人拿下!”
“别动。”
独孤晚安淡淡的一句,勾起的唇角那抹森然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动,就是死,你们可要想好了。”
千机伞就握在手中,所有的机关尽在掌握。
对付这些武功平平的衙役只需一瞬就足以夺走他们的性命。
至于后果...她现在是独孤二小姐,半个皇亲国戚,小小衙役敢对她动手无异于自寻死路。
然而衙役却并不认得独孤晚安的身份,见她如此嚣张一股脑地冲了上来。
妇人尖叫着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眼前发生的一切。
然而短短的一个呼吸过后,异口同声的惨叫钻进了耳朵里,扑通扑通的倒地声之后便是周围百姓倒吸冷气的声音。
妇人睁开了眸子,看着依旧打着千机伞站在她身旁安然无恙的独孤晚安,视线缓缓偏移。
独孤晚安却浅笑着蒙住了她的眼睛,在她耳畔轻声道:“你有孕在身,还是不要见血的好。”
妇人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点头。
独孤晚安搀扶着她站了起来,用千机伞挡住了妇人的视线,一步一步走进县衙的大门。
妇人看着途径之处,刚刚还嚣张不已的衙役全都躺在地上没了动静,心脏怦怦直跳。
然而身旁的女子就这么轻轻地搀扶着她,生怕她受到半点伤害一样。
妇人能够感受到独孤晚安的善意,惊恐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沈弈心终究还是跟来了。
他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却更担心独孤晚安因此惹上了大麻烦,实在不行就自爆身份,他不信自己月国太子的身份还比不上一个小小的县令。
独孤晚安带着他们走进了衙门,面对衙役的重重包围泰然自若的走进了正厅,就这么坐在了最中央的椅子上,淡淡道:“去个脚程快的通知县令一声,就说独孤家二小姐在县衙等他。”
衙门里只剩下她的回音。
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轻举妄动,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独孤晚安的身上,又怕又怒。
独孤晚安见他们没有动静,无奈的摇了摇头,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火折子在手中把玩。
“此物,可认得?”
没有人回答,但他们都认得。
独孤晚安将火折子点燃,凤眸中倒映着摇曳的火光。
她将火折子放在了面前的桌案上,带着几分慵懒的神态靠在椅子背上,翘起二郎腿双手环胸道:“待燃尽的那一刻若是还见不到县令的人影,我便砍下他的头挂在城墙上,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