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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照目瞪口呆的看着吴烦,这家伙的脸皮是不是太厚了一点,合着是跑他这里来耍流氓来了嘛?
吴烦咧着嘴朝齐颖傻傻的笑着,齐颖翻了个白眼,脸上却也露出了迷人的笑意。
“行了行了,别在我跟前挤眉弄眼了,吴小子,你跟我说说清楚,我有点听不懂你说的。”
吴烦一仰头道:“很简单啊,纪灵我要娶,宋心舞我也要娶,还有苏沐,还有林晓芸,还有我的齐颖!”
“还有你的****”
齐照气的想当场拿刀把吴烦砍死,他之前只知道一个纪灵和宋心舞,但这苏沐和林晓芸,又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呢?
齐颖缩了缩脑袋,她当时怕齐照太生气,只敢讲了已经约定终身的纪灵,以及身份特殊的宋心舞,苏沐她都没敢说,林晓芸更是最近才知道。
齐照狠狠的瞪了齐颖一眼,看自己女儿的那个表情,显然也是早就知道了的。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他反而有点佩服吴烦了,最起码这小子的确有点担当,不欺骗,不抛弃。
一个男人能在三妻四妾平常事的社会里,做到这两点,着实是有点难能可贵的。
可还是那句话,这事要是发生在别人头上,他肯定给吴烦点个赞,但要是落在了自己头上,他就只想把吴烦给弄死。
“齐老哥,您先别生气,我算是听明白了。
您是担心您女儿嫁给吴烦吃亏,也不相信吴烦给您的保证。
这个我也能理解,毕竟牵涉到皇家,皇家又是向来霸道不近人情的。
我给您出一个主意,您看可行吗?”
齐照点头道:“聂老弟,有什么主意请直说好了,现在这样,我也是进退两难啊。”
聂不凡笑笑道:“我看他们两个小的,也是情投意合,咱们不如干脆点,直接把婚事给办了。
成亲之后,齐小姐就是吴夫人了,就算日后有什么公主出现,人家也要讲一个先来后到吧。
不能因为她公主身份高贵,就把别人的原配妻子踩在脚下,说破天去也没这个道理不是。”
齐照摸了摸下巴,似乎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犹豫了下,问道:
“我们猎人庄虽然不参与政治,但这些年,也给他宋家提供了很多的支持。
要真的抢先结了亲,皇家也不能不讲道理的蛮干。
但要是他们让这姓吴的小子休妻怎么办?到时候就是姓吴的抛弃我闺女,和皇家又没关系。”
聂不凡苦笑道:“要真是这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吴烦要是真的这么做了,错肯定在他,只看老哥您相不相信吴烦了。”
齐照坐在那,显得有些犹豫,他自认砍人还是准的,但吴烦嘛,他就真的有点摸不准了。
更何况,就算吴烦现在是个正直的少年,谁知道被权欲和金钱腐蚀以后,还能不能保留本心,毕竟这关系到自己女儿一辈子的幸福啊。
“我信!”
在齐照犹豫不决的时候,齐颖突然挺身而出道。
“爹,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是我相信吴烦,如果一对夫妻连彼此都不能信任,那只能说明他们结合之初就是错误的。
就算事实证明我看走了眼,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您女儿这么优秀,难道被人休了就嫁不出去了吗?”
齐照认认真真的看着自己的女儿,齐颖眼神坚决,没有半点闪躲。
最终,齐照一拍桌子,道:“罢了罢了,不管怎么说,吴烦都对猎人庄和你有恩。
就算日后我们赌输了,大不了也就当两清了。
那么,吴少侠,你的最终态度是什么呢?”
“啊?什么态度?”
吴烦有些神飞天外,刚才几人议论间,他的心思早不知道飞哪去了。
一会是印象中的那些功夫电影,一会是在山上练棍的日子,一会又是在清河城的家里,月下舞棍。
舞拳和舞棍的身影不断的在他脑海内回荡,甚至站立的姿势都开始变得摇摆了起来。
一看这模样,齐照心道,这是酒劲上来了啊,跟一个喝多了的人,实在讨论不出什么名堂,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算了,吴烦,我们明日再谈吧,今天你先回去休息。”
聂不凡也起身去扶,之前齐照称呼吴烦为吴少侠,现在换成吴烦,没了客气却反而更说明事情向好的方向展开。
然而,酒劲上头的吴烦,最讨厌的就是磨叽,他摇摆着身体道:
“不用,你们刚说的,我想起来了。
问我的态度是吧,那我就明确一下我的态度,齐颖我要娶,宋心舞我也要娶。
不是说要成亲吗,那就先成亲,反正在我家,都是我妻子,没有谁是妾室,也没有谁高谁低之分。
回头如何搞定皇家,那是我的事,总之不会让颖儿受半点委屈。”
齐颖撇撇嘴,道:“说的比唱的好听,我已经受委屈了,怎么办?”
“额……”
吴烦烦躁的挠着后脑勺,好像还真想不出来该怎么说。
“哈哈,算啦算啦,吴烦,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没人强迫你,你别酒醒了以后赖账啊!”
吴烦把胸脯拍得啪啪响,囔道:“大丈夫一言,四十匹马也追不回来,有什么好赖账的。”
齐照早已经气的不想说话了,郁闷道:“行了行了,你们小两口既然看对了眼,我也就不来当这个恶人了。
你们两个赶紧滚吧,剩下的事情,我和聂老弟商量。”
齐颖笑嘻嘻的想去搀扶吴烦,今天她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不可能独享吴烦,但最少争取到了最先和吴烦成亲的待遇。
吴烦却没想太多,反正都是要娶的,早一点晚一点而已。
况且他已经决定不再招惹其他女人,因此现在成亲也无所谓,甚至他还盼着这一天早点来,好让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做点夫妻之间应该做的事。
一想到成亲以后不用再孤枕入眠,吴烦就越来越兴奋,在酒精的加持下,更是干脆把外衣全脱了。
武器装备什么的,他已经来不及去院子里取了,顺手就一掌劈下来一根和手臂差不多粗细的树枝,当场就舞了起来。
早在书房的时候,吴烦就已经浮想联翩了,自从习得醉棍以来,他还是第二次醉到这种几乎连路都走不稳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