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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徽的所有疑问也都汇成一句话。
“你到底是谁?”
酆黎组织了一下语言:“我是酆黎,但是,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酆黎。”
接下来,酆黎拉着祁徽介绍了一堆自己的来历已经在原来世界的“丰功伟绩”。
祁徽全程皱着眉听完了,他很想对酆黎的说法提出质疑,但是结合两次的直播事件,仔细细考下来,酆黎说的好像最为合理。
“所以是你在D47上杀了12只高污染体?”祁徽问出来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酆黎:“是我。”
祁徽:“你怎么做到的?”
“很难杀吗?”酆黎反问,脸上一派天真,“一个塞了魂魄的壳子而已。”
祁徽:“高污染体身上有很强的辐射,会污染虫族,诱发雌虫的异变,对于雄虫和亚雌的影响暂时还不知道,数据太少。”
酆黎:“如果我没搞错,那些辐射应该就是鬼气,对我没什么影响。”
“可是你不是说,你只有什么魂魄进入这个世界了吗?这个身体还是雄虫的身体,所以为什么会没有影响呢?”
“可能我的魂魄太过强大,对于这个雄虫的身体也造成了什么影响吧,毕竟我在原来的世界也是没有肉|体的,我的魂魄就是本体。”
“你不用去人间出差?”
“不用,我很久都没出差了。”
祁徽:“那按照这种逻辑来说,你的辐射应该比高污染体的都厉害,可是为什么你周围的虫,不会受到这个影响呢?”
酆黎:“可能因为我现在的身体是只活虫,所以魂魄的鬼气被禁锢在身体里,散发不出去?”
两个人站在那里聊了好久,周围都是黑暗,只有他们俩站的地方有一圈冷光照着。
祁徽似乎对酆黎的“离奇”经历接受良好,反正是没有有想看傻子一样看酆黎。
祁徽看着现在的酆黎,也从外貌上看出点不一样的东西了。
这个酆黎不仅仅是身高的优越,他言行举止间都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不是像曾经那些自命不凡的雄虫一样的“高高在上”,这是一种超越所有生灵,位居巅峰的气质,也有超越生灵,却又会怜悯疼爱生灵的慈爱。
围绕在他俩周围的冷光圈很适合酆黎,他的气质就是冷冽的,但是祁徽能从那双眼睛里看出温暖。
像军校操场上轻盈柔和的风,像发光的恒星从地平在线缓缓探出的那些光,更像那年海面上,随着海浪起伏荡漾的粼粼波光。
“你俩到底要互相看多久?”
祁徽的思绪突然被打断,这个声音好久没听到了,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本诺就蹲在地上看他们俩。
“阿诺,你别打搅人家啊,说不定一会儿就能亲上了!”
本诺旁边蹲成小小一坨的是季严。
祁徽被说的有点尴尬,对面的酆黎却一点也没有这个感觉,还问了一句:“谁亲谁?你要亲本诺啊?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这么多虫都看着呢,你都要亲,真是……”
祁徽、本诺,以及仰着头的季严,齐刷刷看着酆黎。
“怎么了?”
祁徽:“没什么。”
本诺看着祁徽:“你原来喜欢傻的?”
季严仰着头环视一圈,视线最后停在酆黎身上:“你为什么突然长这么高?”
然而酆黎,满脑子都是那一句“你原来喜欢傻的。”
这可怎么办?原来太聪明也不是件好事。
祁徽咳嗽一下,引开话题:“我们现在怎么办?”
酆黎简化了一下过程,精炼一下语言:“找到记忆场景的主人,解开他的心事。”
然后看着本诺和季严:“话说,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
“你俩被攻击的时候想要帮忙来着,没想到,那东西吐出来的丝居然那么黏,我们直接被裹着了。”本诺解释,然后又问:“为什么祁徽也进来了?”
“魂魄出窍了呗。”酆黎回答的十分轻松,“既来之,则安之,找个记忆场景进去看看,他到底要我们帮什么忙。”
“等一下,”酆黎感觉少了点什么东西,在空荡荡的身前看了一会儿。对着祁徽伸手:“我的终端给我,虽然我天选打工人,退休了还要来这里打工,万年不出差,一出就是个大的,我还是接受现实,并为了美好生活努力奋斗。”
“接受什么现实?奋斗什么?”祁徽摸了摸口袋,终端不在,就对酆黎说:“终端不在了。”
酆黎想了一下应该也是,这次是魂魄进来了,终端当然带不来,嘴上回答祁徽的问题:“接受我自己现在是个穷光蛋,为了能和你奔向美好生活而努力奋斗。”
本诺:“会不会太直接了一点。”
酆黎转身挑选记忆场景:“含蓄不能当饭吃,还影响找对象。”
找到一个记忆场景,酆黎打头就要进去,往前一步。
“bang!”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在空间里回荡
脑门撞在一个金属质地的墙壁上。
酆黎:“为什么,记忆场景里会有这么一堵坚硬的墙!”
第26章
C36的日记
事实证明,酆黎脑门撞上的不是墙,而是半扇被铁板封住的窗户,空着的那半扇就在旁边。
季严伸手探了探自己前面空荡荡的半扇窗户,再伸手摸摸酆黎撞上的那半扇,这么厚实,撞上去肯定很疼!
酆黎脑瓜子不嗡以后,第一个反应是伸手去摸那半扇铁窗。
铁制品的那种生涩冰凉感从掌心穿来,铁窗在拍打时发出沉闷的声响。
酆黎低声说一句:“我能碰到了……”
祁徽:“现在怎么办?我们进去吗?”
酆黎被拉回思绪:“找一下门。”
四人摸着墙壁,沿着转了一圈又回到了那半扇窗口前——没找到门。
没办法,他们只能从窗子里进。
半米长的半扇窗户像是隔绝里外一道结界。
外面是团团云雾的冥界,里面是破旧杂乱但是温馨的小屋。
吊灯已经年迈,但是依旧尽职尽责的发光。墙上贴着杂乱的机械图结构图,一层压着一层,往下是一盏头和身子完全不匹配的台灯,桌子上各种书籍推挤成山,几本经常看的书页已经脱落,纸张薄的几乎一翻就能碎掉。
紧挨着桌子的就是一张又窄又短的只有六七十公分的床,以这个雌虫的平均体型来看,这张床只能侧着睡,还得蜷着。
床的对面还是一张床,这一章床比较宽一点,正常尺寸的单人床,上面的床单被罩质量也比窄床上的好。
单人床的床尾是一个矮旧的冰箱,上下两层,上面贴满了纸条,再旁边是个木板柜子,柜子门开着口,不知道是因为柜子里面东西太多合不上,还是因为老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