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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无数亚雌的梦中情虫,甚至还有很多军雌悄悄爱慕您。”
这话说的奇怪,像是挑拨离间,但是酆黎觉得不是。
亚雌说话的时候,眼睛直视本诺,比起挑拨本诺的夫夫关系,这更像是对本诺的威胁。
亚雌:“我的哥哥就是其中之一,对不对?您有没有一点喜欢过他?我的哥哥可是我们家族最优秀的亚雌了,没有虫不会为他心动。”
本诺:“你想干什么?”
亚雌:“就是您的雄主也曾经爱慕过他,这件事情,上将您知道吗?”
本诺不说话了,恶狠狠等着亚雌。
亚雌:“跟我哥哥一样,我也是您的爱慕者,我记得您曾经身为上将的时候,所有胜利的战役。”
“我不仅记得,我还有有您最多的照片,我甚至为您编写了一本传记。”
“上将您有没有兴趣看一下?”亚雌拿出一本书双手捧着递到本诺面前。
本诺浑身都在发抖,即使被他护在身后的马赛克虫早就和他站在一起,不断出声安抚。
本诺视线不受控制地向着那本书上转移。
封面上是本诺的照片。
照片上的本诺,眼神里是希望,是坚定,是永远可以在逆境里胜利的自信。
不是现在的空洞和患得患失。
本诺的呼吸开始急促,努力挺直的脊背弯了下来。
看着越来越崩溃的本诺,亚雌眼睛里是已经按捺不住的激动。
“您不想看吗?”
“那我念给您听?”
亚雌翻开书,从第一页开始念。
“本诺上将”四个字彻底撕碎了本诺的自我控制。
酆黎眼前的景物开始扭曲,桌椅都变成了张着血盆大口的异变体,实现以内的所有虫族都变成亚雌的样子。
嘴唇上扬的角度恰到好处,眼神像是正在加热的水,逐渐热切,最后狂热。
亚雌的身体开始水蛇一样扭动,嘴里叽叽喳喳喊着“上将”。
扭动的幅度增大,变成旋转,转的像彩虹棒棒糖。
酆黎对亚雌没有恐惧或者其他很热烈的情感,但是这一圈圈,这一圈那一圈的,转的他要吐了。
扭曲的场景又变了。
这次的场景,酆黎很熟悉。
还是那个实验室,洪辉带过的实验室。
不同的是,容器里的虫变了样子,不是洪辉,而是一团马赛克。
马赛克虫在培养液里挣扎,一会儿吐出一串泡泡。
旁边的实验员拿出一个腰那么粗的注射器,夸张的针头居然毫无阻碍地穿过容器的玻璃壁,扎到容器里面的马赛克虫。
马赛克虫挣扎了一会儿,容器里就成了浑浊的颜色,是什么样的颜色看不清楚,因为马赛克虫的血也被马赛克掉了。
可是马赛克在缓缓退去,浑浊的培养液也变回澄澈,容器里的虫就这样变成了本诺。
本诺睁开眼,刚好和酆黎对视,对视之间,场景再变。
还是在实验室,这次没有容器,只有一个刑架,受刑的是本诺。
血痕从额角斜着贯穿整张脸,一直蔓延到下颌才停止,尾部还打了一个弯。
旁边无人执掌的长鞭子自己后仰蓄力,然后重重落在本诺身上。
烧红的烙铁偷偷盖在他的胸膛。
仔细去看,扎在指甲缝里的针尖一点点转动。
酆黎看着复古的刑|具,不伸手触碰——因为那大概率还是碰不到。
他把注意力分散在三种刑|具上,用精神力和那股隐形操控刑|具的力量对抗。
记忆场景是不会骗人的,发生的一切都是记忆主人经历过的,及时酆黎拦下这些东西,本诺曾经遭受过酷|刑也是事实。
但是拦住它们,不再让记忆场景里的酷刑继续,祁徽的心情应该会好一点。
和酆黎对抗的那一股能量忽然撤力,长鞭、烙铁还有十根细针都飞向酆黎。
酆黎伸手接住距离自己最近的长鞭,一个后空翻顺势踢开烧红的烙铁,细雨一样扑面而来的针则在翻身落地之时,全部停顿在眼前。
本诺睁开眼睛,看向酆黎落地的方向。
“你是谁?”声音虚弱干哑,“为什么能出现在这里?”
酆黎眼中飞快闪过一丝惊疑,然后快速反应过来——和他对抗的那股力量,来源于本诺。
本诺在自己的记忆深处不断重复自己曾经的痛苦。
掌刑者是他自己。
本诺陷在自己的记忆力自我惩罚。
酆黎突然想到一句话。
【纳兰是在求救。】
纳兰是谁?
酆黎见到的是纳兰残缺可怖的魂魄,几乎认不出他生前的样子。
难道,纳兰就是本诺?
酆黎尝试开口询问:“你认识纳兰吗?”
本诺回答的干脆:“不认识。”
本诺笑了一下:“我知道你是谁?”
本诺认识原主?
本诺接着说:“有虫告诉我,你能帮我,他让我在这里耐心等待。”
这句话的意思怎么有点熟悉?
洪辉是不是也这么说过?
本诺:“我不想你帮我,我有罪,我要赎罪。”
酆黎语气不自觉的有些冷:“你把在这里的自我折磨当成是赎罪?”
本诺眼神有些失落懊悔:“不然怎么办?”
酆黎:“你有没有罪不是你说了算,怎么赎罪也不用你操心,不过我倒是有个疑问。”
“你的丈夫,也就是你的雄主,他是谁?”
第21章
少年本诺
本诺听到这句话后就开始沉默,双眼缓缓失焦,整只虫陷入很深的回忆里。
“我的雄主……”本诺摇头,语气平淡没有起伏,“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本诺一直重复这句话,自我催眠的效果远远大于跟酆黎解释的意味。
酆黎看他跟被魇住了一样,自顾自的嘀咕。
问他是问不出来结果了,酆黎就在直播间问,可是祁徽也说了,他也不知道本诺的丈夫是谁。
所以他问的是:“祁上将,你知道纳兰吗?”
祁徽的胳膊已经被江陵连上了稳定精神海的仪器,这会儿单手举着终端看直播,常年在前线征战杀敌的威势在这时候完全散发出来。
祁徽在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气。
诚然有祁徽精神海一直不稳定的缘故,但更多的是对直播间里的那个本诺的心疼。
上一次直播,涉及到一位失踪的军雌,祁徽尚且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这一次涉及的不仅是军雌,还是他多年的挚友。
祁徽恨不得进入直播间,把里面那个脆弱敏感的本诺拉出来,让他变回曾经意气风发的样子。
他惊异于本诺发生如此大的变化,气愤于曾经有人折磨本诺,后悔在自己曾经没能在本诺婚后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