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眀冀往那边去。
好在眀冀虽然神智混乱,但是还绷着一根弦,自觉支起身躯。
水鹊把男主推到密室的石床上。
那石床是凿出来玉石打磨好的,或许千百年前曾经有前辈在此修炼打坐,密室边缘还堆着杂物,远看是些卷轴桃木剑一类的物什。
密室严密地靠着外面的清泉凿成,泉水是地下冒出来的热水,月光下蒸腾着白气。
77号去捡枯枝了。
水鹊需要考虑怎么生起火来,把两个人的衣物烘干。
他从密室角落里扒拉出遗留的打火石。
外面水边生长有几丛香蒲,花序一捏就会炸开蓬松毛絮,正好用来引火。
77号嘿咻嘿咻喘着气,小小的机械球,驮着一大把枯柴回来。
水鹊心疼地摸了摸它的球体,“77辛苦了。”
77号原本还蔫蔫的,但是被水鹊摸了一下头,顿时感觉自己能把整个山头的树都砍下来。
但是它的能量实在是不够了,之前为了在坠崖的时候护住宿主和眀冀,77号已经能量透支。
它只好对水鹊说,“宿主,77可能需要休眠一小会儿,如果大世界排查的报告下来了,77会及时醒来向宿主报告的。”
水鹊抱抱它,安慰道:“没关系,我能解决好,你快去休息吧。”
悬浮球化作光影消失,只剩下水鹊和半昏迷的眀冀。
他收集起香蒲的毛絮,上面用枯枝架出形状来。
底下打火石一用香蒲引火。
火光一闪,白烟从香蒲底下丝丝缕缕透出来。
没多久枯木哔哔剥剥作响。
水鹊刚刚收集香蒲的时候,不小心割到了手。
手心也有点脏脏的。
他留眀冀靠在石床边烤火。
自己去清泉那里洗个手。
泉水是热的,暖洋洋。
水鹊舒服得微微眯起眼睛。
察觉有什么不对,“嗯?”
双手从水里抬起来,清水顺着皓白手腕,蜿蜒流下。
白白净净,之前被草叶割到的小伤口消失了。
水鹊盯着泉水两秒,立即反应过来,按照龙傲天文学的套路,这一定是什么能够治愈外伤的灵泉!
他艰难地把眀冀推进清泉里。
毫不夸张地说,对方的身躯烫得几乎要灼手了。
水鹊很聪明,因为两个人暂时没有换洗的干净衣物,他将男主的外衫还有上身的里衣脱了,晾在火堆旁烤火,才把男主推进水里。
咕嘟咕嘟。
眀冀沉了底。
“……”
眉头秀气地皱起,水鹊不得已,赶紧入水把对方扶起来坐正。
幸好岸边没多深。
让男主靠着坐好,就不会再呛水了。
水鹊松一口气,大功告成地拍了拍手。
反正也入水了。
水鹊瞥一眼双目紧闭的眀冀,完全烧得人事不省。
他到泉水另一边简单清洗过,回密室里,把湿哒哒的衣服换下来烘烤。
没做什么犹豫,先借了眀冀的外衫穿上。
只有这一件是烘干了的。
按照他和眀冀竹马竹马的关系,穿同一件衣裳算得了什么?
水鹊自顾自满意点头。
外头突然传来,哗然沉入水中之声,在落针可闻的夜里格外明显。
水鹊赶紧站起来往外跑。
眀冀果然烧傻了,不会给淹水里了吧?!
从岸边去看,清泉中完全看不见人影。
空旷寂寥。
水鹊提高音量,呼唤:“眀冀?眀冀——”
泉面底下浮现黑影,冒出头来。
兜头盖脸的全是水,眀冀一抹脸,胸膛起伏,艰难呼吸着。
他神智灼烧得一塌糊涂,莫名的情绪填满心胸,让他惶惶然几乎要疯魔。
红血丝密布眼白部分,青年目光沉沉地锁定岸边人。
水鹊半跪在岸边,离得远,没有注意到眀冀的异常,他向对方伸手,“你别待那么远,那边水深,一会儿你又烧糊涂了就沉底了,快过来。”
他手势简直像是在招猫逗狗一般。
眀冀沉默着上前。
他的头脑好似完全分裂成了两半,一边情欲叫嚣着,吞没神智,另一边竭力想要唤回理智,掌控身体。
“水鹊……”
他哑声道,说话时喉咙好像撕裂般。
勉强留存两分清醒的神智,能让眀冀辨认出来自己的青梅。
水鹊不应该跟着自己跳下来的……
忘忧散毒效发作,愈演愈烈,眀冀痛苦地闷哼一声。
水鹊伸手去探他的额头,“你怎么了?还是好烫。”
咕咕哝哝,“奇怪,明明泉水可以疗伤的,发烧竟然治不好吗?”
碰在额头上的手,清清凉凉。
眀冀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握住。
水鹊……
水鹊……
小宗主……
他满脑子都是对方。
滚烫眼皮掀起,眀冀怔住了。
小宗主穿的,是他的衣衫。
外衫宽大,勉强束起腰带,里头空荡荡。
半跪着,膝头圆润抵住潮湿岸边,大腿肉粉腻腻,挤着从外衫底下露出来。
他的腰带不适合水鹊身量。
小宗主腰就那么细细的一把,根本束不住,斜襟半敞。
胸脯光洁,圆圆晕粉。
冰冷空气入侵,略微鼓起来,像软粒石榴。
“眀冀?眀冀?”
水鹊伸手,在青年眼前晃了晃。
被对方猩红的眼睛吓了一跳。
【宿主!反馈和世界检测报告出来了!】77号刚苏醒,【大反派伏断出于bug觉醒了,知道了天道的真相,想要置男主于死地。男主目前身中忘忧散,这边在尝试稀释对方经脉里的毒——】
77号还没说完。
“扑通”一声。
青年将他的宿主扯入水中。
水鹊像是汤圆一样,落进泉里,还呛了一口水。
由于大世界设置系统时,一早编码好了限制级保护程序,77号的频道自动断联了。
原来不是伤口发炎导致的热症。
是忘忧散。
水鹊恍然大悟。
慢吞吞地才想起来要挣扎,结果全让眀冀压制住了。
他从来没见过眀冀这副模样。
压抑到痴狂,礼失智昏。
亲吻劈头盖脸地印下来,密密匝匝。
落在眼睑上、额心上、
山崖峭壁上,有流水叮叮咚咚坠入泉里。
眀冀每一次亲下来的间隙,几乎比叮咚水声还要密集。
水鹊只好去推他,“你、你冷静一点……!”
强求一个身中忘忧散的人冷静,简直是天方夜谭的事情。
尤其眀冀还是纯阳之体。
蓬勃阳气像是被引燃的香蒲毛絮,嚯地窜起来火光。
水鹊背后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