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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枞发觉,这些魔将的态度极其模糊。
像是顾忌着什么,交战时顾左右,不敢使尽全力。
不仅是对他,连带着对其余修士也是如此。
其余数十名修士,加起来也不是十二魔将的对手,交战中却频频打成平手。
僵持了将近半个时辰。
久到后方的天空风云突变,道道玄紫天雷劈下山头。
原本断后的眀冀历经九道雷劫,突破境界,瞬息来到万魔窟。
魔将彼此交换眼神,神识交流。
青尸:“小宗主他爹不能打,他堂哥不能打,这个前任相好总能打吧?这可是气运之子,又是魔尊的情敌,我们整个魔域的敌人啊!”
山魈:“你去。”
“等打伤了打死了,到时候水鹊哭,你看魔尊是先安慰他,还是先打你?”
旱魃:“可我们不是要解决气运之子吗?”
山魈:“那也要让魔尊亲手解决。”
几个魔将想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纷纷夸赞:“还是山魈你有头脑!”
视线往侧边一转,微生枞面色胜寒,“水鹊!”
伏断松开和水鹊相牵的手,“去吧。”
水鹊当即像是羁鸟归旧林一样飞入对面。
人质一回归,微生枞没了顾忌。
风吹枝桠簌簌响,落叶未沾地,微生枞转身闪至伏断跟前,蒺藜枪锋芒毕露。
瞬间已是十个来回交手,铮铮作响。
黄叶坠下又扬起,在空中被迫荡出回旋轨迹。
伏断冷笑:“微生枞,你怎么数百年过去,长进无多?”
“这可没有当初你和坎海老儿,一齐将我逐落鬼泣谷那般威风啊。”
他多次旧事重提,微生枞想不留心也难,皱眉道:“我和坎海并未驱逐你。”
被他们二人逐落鬼泣谷,微生枞一直以为是伏断堕魔后,为了与修真界为敌而编撰出来的正当理由。
伏断:“你说没有就没有?那当时——”
他忽而神色一顿。
微生枞淡声道:“我和坎海在寻踪过程中,发觉了云水庄龚甘的异常。同一日,你堕魔遁入鬼泣谷,对于坠崖的事情,我与坎海起初不知情。”
龚甘是从前伏断在云水庄的师尊,被微生枞发现魔气败漏。
他们当时判断,或许伏断之事另有隐情,但再寻找,伏断已经不在修真界。
只能草草将伏断当作同谋定论。
伏断扯了扯嘴角,“仅凭你一面之词,不过是道貌岸然为自己开脱的借口。”
余光一瞥,伏断忽地定睛。
看着那个方向,眼中泛起猩红。
水鹊用力拍了眀冀臂膀一掌。
他抬起下巴,雪白的脖颈线条伸展,盛气凌人道:“谁叫你来救我了?还来得这么慢,真是没用!”
他当然以为自己在殴打、贬低面前的剑修。
但是姿态和力道,非要起来,更像是由于生气恼怒而抓挠人类的狸奴。
剑修青年垂头敛目,打量水鹊身无伤痕,坦然承认,“是我来晚,你受惊了生气了,就打我吧。”
伏断睖目睁着。
还想让水鹊打?
眀冀也配?
他伏断才是要和小宗主长长久久的。
为什么水鹊不打他?
第155章纯阴体质的少宗主(34)
一众人族修士,强行闯入万魔窟。
他们原先是抱着身死也要多伤一个魔将的打算了,前来的每个人都已在宗门画押请愿书。
大魔头却轻轻揭过,放过了他们所有人。
属实是足以震撼整个修真界的要闻。
此事一出,风言风语在修真界内疯狂流传起来,各种各样的猜测皆有之。
一说是微生枞和伏断解除误会,冰释前嫌,大魔头良心发现。
一说是大魔头实际上是好人,多年前是迫于情势才堕魔,心中仍旧向道。
这两种说法由于与普罗大众对魔头的印象大相径庭,信服力不足够,没有广为流传。
但是“大魔头对昔日仇人之子一见钟情,悟真派小宗主誓死不从,大魔头恼羞成怒,强取豪夺,万魔窟三天三夜,幽都山改天换地”——
这一个说法却是暗地里如同野火一般,在震惊四座的同时,燎起来,烧了整个修真界。
完全有理有据。
要不然大魔头伏断怎么会在前段时间发出针对眀冀的追杀令?
不就是因为眀冀是小宗主的未婚夫,大魔头为爱发狂?
连幽都山也开花了,这更是大魔头动情丝的证据。
铁证如山!
旁人如何想的,水鹊仍不清楚。
他就是有点伤脑筋。
他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微生枞。
擅自离家出走,又遇上了这种事,让微生枞兴师动众地到魔域来救他。
回程的时候,水鹊也不敢和微生枞一起走,他非黏着宗慎,要宗慎御剑载他回去。
刻意忽视了眀冀黯淡的目光。
总之和平解决了此次一触即发的争斗。
虽然不清楚魔尊伏断之后的谋划,但观他此次的态度,往后修真界应当能够安宁一些时日。
众修士心中悬挂的石头暂且落下来。
一行人最终先回到悟真派落脚。
宗慎送水鹊回到悟真派,还需要赶回沧海剑宗,禀报坎海真君相关情况。
因而对微生枞一拱手行礼,“微生宗主,晚辈先告退了。”
他走之前,水鹊揪住他的袖子,压低声音道:“你之前答应我的事情,可不要忘记了!”
水鹊说的是让宗慎来找微生枞提亲之事。
有旁人在,水鹊不敢直接说出来。
只好暗示。
对宗慎挤挤眼睛,秀气的细眉也带动起来。
眼似水波横,眉似青峰聚。
一股儿灵动劲。
高大剑修青年,看着他,压收下颌,“嗯,不敢忘,我还尚需些时间准备。”
提亲至少需要多少多少的礼,每一步步骤还需得完整,宗慎不想怠慢了水鹊,因而还尚未准备齐全。
水鹊嫌他死脑筋,轻轻瞪他一眼。
没办法,送人离开。
首席弟子既然先走,沧海剑宗剩下的人也没有留下的道理,纷纷告辞离去。
眀冀站在原地,大约是在心中踟蹰已久,临近分别才敢出声问:“水鹊,我能和你说说话吗?”
水鹊撇开脑袋,“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你快些走罢。”
眀冀眸光微暗,神情也僵了一瞬。
他一时失意,背影寥落。
水鹊想起来什么事情,快步两脚追上,“站住!我叫你走你就走吗?”
他一会儿叫人走,眀冀不走他不高兴,一会儿又叫人站住,眀冀走了他也不高兴。
这是横竖看眀冀不顺眼的意思。
眀冀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