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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某天的上午,前奥斯曼苏丹穆拉德二世的四子,年仅18岁的王子穆罕默德并没有待在自己的根据地泰凯,而是带上以扎甘诺斯帕夏为首的亲信,跟盟友艾登贝伊哈利勒一起搭上了一艘前往君士坦丁堡的快船,此刻他就在这艘船上踱步,思考些什么。这位年仅18岁的王子现在要跟着这位与自己年纪相近的贝伊一起去那座“万城之母”拜见一位可以扭转安纳托利亚战局的人物——罗马皇帝曼努埃尔三世·加夫拉斯。
现在是1450年的6月,天气晴朗宜人,跟穆罕默德的心里状况成反比。在曼努埃尔三世带领罗马帝国在欧罗巴横扫敌寇,填补奥斯曼遗留下来的政治真空时,安纳托利亚的情况却不容乐观。当圣火病瘟疫过去后,率先恢复实力的居然是被前奥斯曼苏丹穆拉德二世视为继承人的阿拉丁·阿里。这位年轻有为的苏丹从东罗马引入了对圣火病的控制方法,先行压制了国内的瘟疫。
在勉强达成平稳过渡之后,凭借着绝大多数奥斯曼旧部的支持,阿拉丁·阿里对各个同宗的邻国展开了反击:1448年年中,艾登、泰凯与卡拉曼联军在哈米德一带大败而归,三国对奥斯曼的进攻行动受挫;次年即1449年年初,敏锐的卡拉曼贝伊苏莱曼暗中与奥斯曼签订了和约,将部分西部领土交给奥斯曼人后达成暂时和平。
而在跟心腹大患卡拉曼妥协后,阿拉丁·阿里得以把精力全数放到对苏丹国旧地的攻略上。今年即1450年年初,蓄谋已久的他率军兵分两路,突袭了割据泰凯的弟弟穆罕默德和死敌艾登的哈利勒。由于奥斯曼方面准备充分,且其敌人硬实力加起来真的比拼不过他,因此泰凯与艾登在其兵锋下节节败退。到了初夏之时,哈利勒就剩下博兹达格山脉(BozdaMountains)以西的艾登旧地。至于穆罕默德则更悲剧了:他就剩下从米拉斯(Milas)到穆拉(Mugla)两城之间的沿海狭长地区。
如果现在是15世纪二十年代左右,怕不是又要重演一次奥斯曼大空位期的发展。但这一次,在他们的西边,有了一个强大的罗马帝国。
这就是为何在今年6月,穆罕默德在审时度势后,带上自己的亲信跟着盟友哈利勒一起踏上前往君士坦丁堡的船只的缘由。
不过对于此行,穆罕默德更多抱有忧虑。艾登作为受那位曼努埃尔三世所扶持的势力,其君主哈利勒更是贵为其养子,在面临阿拉丁·阿里的猛攻之下,罗马皇帝本人没有公开放声制止他反而意外地保持了沉默。即使他亲眼见到了几支由其私下派来协助他们的小股部队与来自罗马帝国的物资支援,也很难解释为何皇帝本人乃至整个君堡都对此表现得默不作声。
穆罕默德认为,出于情理,哈利勒应该是能度过这次难关,可他本人就不一定了。仔细一想,自己与那位罗马皇帝非亲非故,还出身于与其过节不少的奥斯曼王室,自己的父亲与长兄都直接或间接死在他手上,很难想象对方会给自己什么好脸色。
年轻的王子皱皱眉,百般无奈地从甲板上回到自己在船上的就寝处。如果真的没办法的话,那他为了自保就只能想办法赖在君士坦丁堡了。要是没要到任何支援就回去,怕不是会跟奥斯曼家族的那几位先辈们一样被自己的兄长格杀掉。与其这样,不如跟自己的堂兄奥尔罕一样窝在繁荣的君士坦丁堡混吃等死。虽然这样很对不起这几年来一直追随自己的扎甘诺斯帕夏等人,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就这样,约莫两天后,穆罕默德与哈利勒便在午间抵达了东罗马的首都君士坦丁堡。在抵达了这座重新焕发活力的繁荣城市后不到一小时,他就得以在大皇宫里见到那位如同奇迹一般的罗马皇帝,曼努埃尔三世。
如他所想的一样,虽然可能有初次见面的因素在其中,不过对方很显然跟倾向于他身旁的哈利勒。在用一副谦逊的姿态与语气向巴西琉斯简述自己的现状后,得到其劝慰的穆罕默德便很识相向对方提出了暂时离去的请求。而本欲与穆罕默德深谈的曼努埃尔见状,思索片刻后也对此表示接受,继续跟养子哈利勒寒暄,顺带交流如何处理目前的安纳托利亚局面。
“呼,确实是位精明能干的皇帝,完全应付不过来啊。”想到自己刚刚遇见的那位看起来精力充沛而气质超人的中年皇帝,穆罕默德心里就有点忐忑不安。再回忆刚刚哈利勒对罗马皇帝一口一口“父亲”的样子,他更是有些微妙地抚摸起下巴揣摩起来,而后又皱着眉摇了摇头。
事到如今,他还是找个地方散散心吧。在询问皇宫里的官吏仆从后,他便带着几位亲信到了大皇宫附近的御花园去。那里不仅是君士坦丁堡的达官贵人与富贵人家的休闲场所,同时也是深受外宾称赞的绝佳去处。在这里随便转了圈后,穆罕默德便让部下自便行事,自己则往花园深处走去。据说这里种有皇帝从东方引进的名贵花卉,平日难得一见,唯有仲夏时才会盛开。
虽然这只是传言,但穆罕默德觉得自己不能错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因此在这夏日午后,黄昏将临之时,兴致上来的他便钻入御花园深处,想要一寻那神秘的花卉。
不过可惜的是,传言依旧只是传言。直到黄昏临近,穆罕默德都没有找到那种花卉。就在他走到中心之处,打算在那里最后再找一下就离开此处时,一场意外的偶遇发生在了他与一位少女的身上。
当穆罕默德静静走近御花园深处中心时,他惊讶地发现一位年纪比他稍小一点的少女正穿着一身素白的丝织便服坐在这里的一张长椅上,阅读着一本厚重的典籍。她没戴任何头饰,及腰的乌黑长发宛若瀑布一般披散着,衬得她那透出淡淡红粉的雪白肌肤更加白皙;弯弯的柳眉和长长的睫毛都微微颤动着,栗色的双瞳有神地认真阅读面前的书页,仿佛正为其中的内容。鼻梁高挺,樱口微抿,五官柔和温婉,很容易就让人投之以注视的目光。而那身宽松的素衣长裙之下,则是掩饰不住的令同龄女孩都会艳羡的身段。
看到这样一位少女,同样年轻的他感觉自己内心产生了难以自已的悸动。不过经历了一番心里战斗后,表面上默不作声的穆罕默德最终决定把这次偶遇埋藏在心里。毕竟他是来君士坦丁堡求援的,若是跟一位显然未婚还应当是大贵族的希腊少女产生了些什么在自己眼里是会增加不少不确定的风险的。
虽然这么想,但在离开前,他还是开了口,作为对这段偶然的经历的留念,
“独心于卿系,我跌入相思之渊。”看向这位少女那柔美的面庞时,穆罕默德不禁开口轻轻念诵了这句诗句。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由于此刻此处并无他人,寂静无比,因而他的轻声当即传入了那位少女的耳中。但让他意外的是,少女在听到之后,除了抬头时的一阵惊愕外,并没有表露出恐惧或愤怒,而是在错愕片刻后,轻笑着回以这首诗的下半句:
“在如拜中躬立,你显于壁龛之间①。”
清脆
而后这对年轻的少男少女便开始了良久的对视,他们虽然一直默不作声,但都互相打量着对方。直到夕阳将要落下之时,表面冷静随和实则内心已经紧张起来的穆罕默德才谦和地行礼,表示自己将要离去。对此,那位少女则在愣了一刹那后,俏皮地拍了拍手,笑着开口暗示道:
“明天这个时候我应该还会在御花园这吧。”
“那样的话,”穆罕默德抬头,用他那对黑褐色的双瞳直视着对方那双深邃的栗色双瞳,“我会有不该有的期待的。”
……………………
当穆罕默德回到御花园外围时,他的老部下扎甘诺斯帕夏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之所以这位穆拉德二世麾下的德夫希尔梅系老臣会选择投入有背弃其父嫌疑的穆罕默德麾下,还是偶然因素居多。
5年前,彼时身为奥斯曼苏丹国德里亚贝伊的他率领的奥斯曼海军在博斯普鲁斯海军的痛击下将近覆灭前,这位老练的海军将领当机立断带领剩余的奥斯曼舰船逃往马尔马拉海以西的爱琴海海域,在逃亡途中,扎甘诺斯帕夏撞见了彼时正带领几千兵马但为自己的前途发愁的穆罕默德王子。为了自保外加不甘心就此落幕,在跟穆罕默德本人相谈后,二人一拍即合,帕夏在被任命为对方的大维齐尔后,便用麾下剩余的战舰载着穆罕默德的部众驶向他们现如今的根据地泰凯地区,帮助王子在当地建立了割据势力。而在这期间,这位希腊血统的帕夏愈发欣赏这位有着希腊混血的王子,二人关系也由原本的互相利用逐渐变作真诚相待。
在见到自己的主君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后,上了年纪的扎甘诺斯帕夏不禁问道,“殿下您怎么了,是被罗马人威胁了吗?”
听到这话,穆罕默德立即回过神来,脸都歪了,“不是,扎甘诺斯帕夏,你就不能想点好事吗?”
“那么是取得了意料之外的进展,不对!”想到主君那副跟自己儿子结婚前很相似的表情,大维齐尔恍然大悟,“我理解了,殿下您遇到了对的人了对吧!说起来您都十八岁了都没婚娶呢。”
被他说中,穆罕默德硬着头皮微微点头,表示默认。
“是男是女?”
“女孩,应该是谁家的大贵族。”穆罕默德没好气地说道,他对于帕夏对他取向的怀疑很是不满。
“感谢阿拉!”得到王子的确认后,扎甘诺斯帕夏顿时祈祷起来,“原来殿下您能理解男女之情,我以为您殿下只喜欢小男孩。”
“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形象啊?我是正常的……”穆罕默德听了这话当场气笑,不过一想到他小时候确实对瓦拉几亚的杜拉动过真心,这位王子顿时移开了话题,“不过罗马人是允许他们的女眷到处转的吗?”
“不是殿下,这里是御花园啊。贵族女子没有权力出现在这里才奇怪吧!?”扎甘诺斯帕夏扶额长叹,为自己的主君提的这个问题感到十足的无奈。
“不过这么说来,那位少女又是谁家的明珠呢?全知全能的阿拉,告诉我吧。”想到方才那位让他真地动心的女孩,穆罕默德在心里默默祷告起来。
仿佛是看穿了主君的想法,扎甘诺斯帕夏半开玩笑地说道:“唉呀殿下,话说现在那位罗马皇帝的长女好像跟您差不多大?说不定呢。”
“嗯,应该不是吧。”穆罕默德犹豫道,“这世界哪有这么小呢。”
……………………
“姐姐,你今天怎么那么像女孩子,刚刚在御花园里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吗?还是有了喜欢的人?”大皇宫内,一位满面尘土、身穿戎服的英俊少年看到自己的姐姐面色微红地抱着一本大部头的史书,当即调侃起来。
而在自己家人面前,尤斯蒂娅娜立刻丢开了之前自己在御花园时表现出来的文雅,“狄奥,父亲母亲还有我说过你多少次了,不要随便打探别人的私事。”
“姐姐,”被叫作狄奥的少年无奈地摊手,“罗马帝国的长公主的终身大事谈不上私事吧?”
是的,那位先前在御花园里与奥斯曼的穆罕默德偶遇的,就是皇帝曼努埃尔三世的长女,帝国长公主尤斯蒂娅娜·加夫拉斯,而面前的这名被她叫作“狄奥”的少年,则是罗马帝国默认的继承人,皇长子狄奥多尔·加夫拉斯。
“这不是你该在意的话题,”尤斯蒂娅娜在面对自己这位不好学的弟弟时意外地表现地严厉,“你是不是又逃了赛里斯努斯阁下的课,跑去跟君士坦丁和查士丁玩了?”
她口中的君士坦丁和查士丁,前者指自己父亲侍卫长巴达尔斯的独子君士坦丁·加夫拉斯,后者指帝国刚官复原职不久的首相查士丁尼·赛里斯努斯的儿子查士丁。而他们三人乃是发小关系,从小时候开始就经常厮混在一块,在做出些特别出格的事后没少被他们的父亲痛批。
被自己姐姐这么一说,狄奥多尔那稚嫩俊俏的脸立即涨红,愤怒的红,“姐姐,你怎么凭空诬人清白!”
“诬人清白?现在是跟着他上课的时间吧?别跟我说那位严谨阁下给你放假了,我看你应该是又装病了!”
“啊哈哈……”被自己的姐姐揭穿,年少的皇长子立即换了一副讨好的面孔,“圣父在上啊,我的好姐姐,求你了,不要告诉那个老东西我们装病逃课的事情。”
“好好好,下不为例。”长公主殿下颇为头疼地扶额长叹,勉为其难地应允了他,并劝慰道:“你就不能多读读书吗?今天混军营,明天装官吏。你这样别说继承父亲的事业了,怕不是这辈子都完了。还有,赛里斯努斯阁下他跟父亲差不多大,不要随便用这种不礼貌的话称呼人家。你跟查士丁关系这么好,在背后这么说首相真的好吗?”
“有什么要紧,查士丁也干了。”狄奥多尔毫不在意地挥手冷笑道,“刚官复原职回首都没多久就逼学,这个老东西他再逼我读那些经院老头的玩意我上台后第一个罢免了他。再说了,就算我继承不了父亲的事业不还有马库斯和亚历山大嘛,都是小事。”
“真是够了。说起来,马可和亚历山大呢?”尤斯蒂娅娜好奇问道,今天她一下午都没看见她的这两位小弟弟。
“估计又是去逗夏洛特玩呢。”狄奥多尔半气半笑地随口说道。他口中的夏洛特指的是塞浦路斯国王约翰二世的婚生女夏洛特·吕西尼昂。
去年3月时,由于旅居君士坦丁堡的约翰二世在着手准备离开君堡时和他的几名私生子先后意外暴毙,他的妻子海伦娜·巴列奥略和女儿夏洛特便继续留在了这里,接受其叔公曼努埃尔三世对她们母女的照顾。而夏洛特也因而得以继续跟自小熟识的加夫拉斯皇室待在一块,接受大贵族级别的教育与待遇。这之中,与这位女孩关系最好的除了几位同龄女孩子外,自然是年纪相仿的马库斯和亚历山大。
“父亲母亲整天在我们这些孩子们面前腻歪,你是个没有欲望的书呆子,我是纨绔,马库斯和亚历山大又小小年纪就沉迷女色,我们这家人这辈子都有了。”为了再看看自己姐姐无奈乃至愤怒的表情,感觉有点无聊的狄奥多尔故意说了些让人绷不住的话。
“别胡说八道行吧,我直到今天为止之前只是没有遇上一个值得我托付终生的人。还有能年纪轻轻就跟那些兵油子混熟的你怎么可能是个真正意义上的纨绔。”尤斯蒂娅娜叹了口气,显然对自己弟弟的这种话很是无奈,“还有小马可、亚历山大和夏洛特他们三人加起来还不到二十,怎么可能懂这种事情。我觉得有必要防止你这位当兄长的把他们给带坏掉。”
“好好好,”注意到姐姐提到自己私事时流露出来的柔情,狄奥多尔感觉自己找到了反过来压制平时气势很足的尤斯蒂娅娜的诀窍,“姐姐,不是父亲宠你你早就被拉去给哪个拉丁蛮子联姻了。“而且父亲也说了,如果你二十岁之前还没有找到自己眼里适合的人,要么让他给你选,要么自己主动进修道院。”
“别讲了别讲了。”
“对了姐姐,那人是什么样子啊。你那么刁钻的目光怎么看上人的?”
“人很好看俊气,应该比我大一点,没留浓密的胡子,戴着白色方头巾,衣服很华美但不繁奢,应该阅览群书可有一股比年龄大些的沉稳气质。应该是外面的早早当家的贵族人家吧。”
“白头巾,”狄奥多尔注意力完全在这词上面,“不会是异教徒吧?”
“……”
“等等,尤斯蒂娅娜,你不会看上这个异教徒了吧!?”想到这种可怕的可能性,狄奥多尔脸上先是大惊失色,但很快就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这……”
“哦嚯,看来我说对了。”看到姐姐露出了犹豫的表情,狄奥多尔立即捂嘴偷笑起来,“你完了,我要去告诉父皇……”
“不准说!狄奥多尔,你如果敢把这事告诉父皇母后,我就立刻在你的晚饭里给你下乌头酒。”
“好怕怕哦,不过我亲爱的姐姐,你真的知道乌头酒怎么做吗?”
“……”
意识到自己玩笑过了火,狄奥多尔方才收敛了自己的表情,“姐姐,对不起。我不该对这种事大作文章的。
“不过你真的想好了吗?”
“我不知道。”帝国的长公主皱着眉摇摇头,“也许可能没有吧。毕竟初次见面决定不了什么,想要了解一个人,恐怕得在圣母玛利亚的照拂注视下多次验证才行。”
“等等,姐姐,”从她话里敏锐听出些什么的他嘴角一歪,“你不会跟那个年轻的异教徒约好了下次的见面吧?”
“……”
“不会吧,我又说中了。”
“好了好了,”尤斯蒂娅娜受够了自己这个混小子弟弟对自己私事的胡思乱想,“虽然但是,狄奥多尔,这是碰都不能碰的话题。”
“好好好,”狄奥多尔看到尤斯蒂娅娜消了气,便换了副语气继续调侃道,“不过你们在幽会时可别做那种时。罗马人可不能像那些法兰克蛮子一样在未婚前乱搞不是吗?”
“才不会做那种事!你少混军营,少听邓加尔阁下的流言!”
“还有姐姐,我还听说突厥人一般喜欢男人,所以你最好再多查验一下”
“滚!”
……………………
到了当日深夜,抚摸着熟睡的妻子的孕肚,帝国的巴西琉斯曼努埃尔不禁在睡前回忆起这十几年来与家人们一起走过的风风雨雨,不禁露出了舒心的微笑。今天看到了因他的蝴蝶效应而走上了跟正史几乎完全相反的穆罕默德,让他感到十足的黑色幽默时,也为自己如此注重家庭关系而庆幸。
不过想到自己那小棉袄的长女现在可能还在读书,他就不禁皱起眉来。为人父母的他还是希望自己的孩子生活能够健康一些。
唉,要是自己的长子在苦读上面有女儿的一半就好了,想到这的曼努埃尔叹了口气,索性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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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0年6月中,经历了十多天的谈判后,王子穆罕默德主动投靠罗马帝国,成为其附庸势力;而他的盟友哈利勒则在讨价还价后,用将艾登沿海地区外包给帝国为条件,换取了罗马人对安纳托利亚局势的直接干涉。
同年8月初,在向阿拉丁·阿里发出警告后,为了回应对方对自己的忽视,曼努埃尔三世亲率三万大军跨过罗马人跟奥斯曼人的边境——
新一轮的战争打响了。
(书友们,下次国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