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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担心的是,一不小心,宋倾城便会飞的越来越高,再也抓不回来,只能仰望一生,永远触及不到。
就算如此,他也并不想折断她的羽翼,毕竟在他的认知里,她要先是宋倾城她自己,才是他裴淮之的妻子。
虽然他很想回上京,解决掉那些他带来的麻烦。
而且他托师傅帮他调查的事情已经有些眉目。
近日太子在金陵明里暗里处处阻挠田地清丈的事情,否则的话,这清丈的工作会进行的更快,他也可以抽出时间回上京一趟。
如今,不知道太子什么时候与江南节度使暗通款曲,裴淮之越发的觉得太子留不得了,更何况这太子已经彻底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太子在金陵放浪形骸,豢养在太子行宫中许多的瘦马,或许是离开了京城,越发的肆无忌惮,对这些瘦马们玩腻了便下手极狠。
翌日,太子禅邀请裴淮之到行宫赴宴,其中却安排了瘦马相陪,那瘦马的模样竟然与宋倾城有着两三分的相像。
宴席上。
“裴侍郎,你可觉的孤怀中这美人可眼熟啊?”
同席的官员闻言同时望去,当时在衙暑时,宋倾城曾给裴淮之送过饭食,故而官员们大都见过宋倾城的样子。
而且宋倾城的样子本就生的极好,实在是让人记忆犹新。
众人发现,太子怀中的瘦马就有两三分像裴侍郎的夫人。
太子未免有些过分了。
裴淮之像是没有听见太子魏禅的挑衅。
太子魏禅一边与那瘦马调笑,一边状似无意的问裴淮之。
那少女却是十分的抗拒,太子魏禅不顾宴席上的官员,旁若无人的捏起瘦马的下巴,进而凑到她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那瘦马便浑身颤抖了起来。
这算是赤裸裸的羞辱。
裴淮之冷眼看着想要找死的人,强忍着上前捏断那人脖子的冲动。
待宴席散了,太子魏禅觉得心情十分的痛快,狠狠的捏了一把肖像宋倾城的瘦马的丰盈。
只有这样,他才觉的出了一口恶气。
他可没有忘记,当时裴淮之可是匕首将他的掌心给贯穿了的。
现在他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等人都散了,太子魏禅发狎浪恶心的笑容,他觉得痛快极了,给那像宋倾城的瘦马下了大量的媚药后,又无情的摧残了数个时辰,手段极其的残忍。
果不其然,那瘦马没有活过第二日便香消玉殒了。
一个瘦马死了便死了,太子魏禅根本没有将这一条人命放在眼里,只是可惜,这么一张宛宛类卿的脸。
太子魏禅还没有玩够,一时间找不出这么肖像的还觉得有些扫兴。
甚至还有些懊悔自己下手重了,可惜了,这可是搜罗了全江南才找出这么一个有几分像的宋倾城的脸的妓子。
于是他竟丧尽天良的还在那瘦马尸身发泄了一通,才依依不舍的命人处理这个少女的尸体。
又过了一日,太子魏禅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那叫人已经处理干净的瘦马竟然又躺回了他的身侧。
他骇然了一大跳,正想叫人,便有一队官兵蜂拥而至,口中大喊,“抓刺客!”
等一众人进去后,却发现一个了无生气的女子正躺在太子魏禅身侧,浑身没有一片完整的布料,更是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鞭伤,还有明显的齿音和深可见骨的抓痕,一眼便能看出生前定然是受到了非人的虐待。
太子魏禅也没想到会是如今的一幕,肥胖的身子轻颤,怒吼道,“大胆!你们是何人,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府兵上前一步说道,“禀告太子殿下,我等接到密报,说有刺客闯入此行宫,特来捉拿”
不过这刺客没抓到,却撞见了眼前的一幕。
正在府兵们进退两难的时候,院子里却不知道怎么闯进来一个老妪。
只听那老妪哭天抢地的喊道,“有人告诉民妇,民妇的闺女便是被人挟持到了这里,还请太子大发慈悲将人放了。”
说着居然没有人能拦住那老妪,只见那老妪便也冲进了屋子。
看到床上那死不瞑目的少女声嘶力竭的喊道,“当朝太子坑害良家女儿啊!“
来缉拿刺客的金陵州府的府兵阴差阳错的正好成了人证。
但是毕竟是当朝的太子殿下,谁敢动真格的,府兵们也进退两难。
一时间,太子虐杀少女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了整个金陵。
尤其是引起了江南各学院学子的口诛笔伐,认为残忍无道的之人无法胜任储君之位。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越演越烈,最终还是传入了上京魏帝的耳中。
魏帝勃然大怒,特派了刑部的官员来调差此事,一应罪证清清楚楚,为了一平民愤,魏帝下诏废除太子,将魏禅圈进府中。
裴淮之则完全将自己置身事外,无人知晓他在幕后操控这一切。
随着太子失势,太子与江南节度使密某也被釜底抽薪彻底挖解了。
*
上京中宋倾城得知太子魏禅被废心中也觉得大快人心,但是由于东宫缺位,朝中的局势越发的扑朔迷离。
翼王魏都一时风光无二,觉的东宫之位十拿九稳。
处理太子在金陵的这一阻碍,裴淮之终于得了空闲,本欲快马回上京一趟。
却又被金陵同僚绊住了脚,清丈的田地的事情已经接近了尾声,金陵的官员们特意,准备了酒席庆功。
裴淮之推脱不得,便也喝了几杯,酒到微醺之时,谈起裴淮之惧内的名声。
大胆的同僚好哥们似乎的拍了拍裴淮之的肩膀大着舌头的道,“我说裴侍郎,您这样可不行啊,这女人啊不能太宠,要不然怎么知道您的好啊,您只要晾上贵夫人几次,她便知道裴侍郎的好了!”
说完,便趴在酒桌上不省人事了。
裴淮之想要再求证一些问题,却怎么也摇不醒那醉酒的同僚。
裴淮之微微蹙了眉,只好独自消化着同僚的话,难道真是如此?
他认真考虑了下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