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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冯大爷呆在旷野看了那物一眼,本来无比巨大,瞬息之间变小了,小得与一般人差不多,知道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旋即离去,不敢呆在那片旷野了。
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冯大爷只能是呆在自己的家里了,听着门外下着的雨,尚且有些感觉到寒冷,加上风之呼啸,一时之间,几乎咳嗽起来了。
夜色非常之深沉了,冯大爷惊魂未定,以后呀,碰到刘寡妇,可得多长个心眼,可不敢再去追求人家了,那怕她变得非常之漂亮,那也是不去找她了。
荒村,此时一片之寂寥,断不闻人语之声了,一切的一切,皆变得如此之死寂,似乎此地就根本不曾有个人似的。
冯大爷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屋子里,想好好休息一下,不然的话,连日之奔波,身体已然是吃不消,再这么下去,断不是个事。
且说刘寡妇,在梦中看到了冯大爷的身体之后,本来不太待见他的,因为相比那些有钱之人,与那些腰缠万贯之徒一比较,冯大爷算个球!
但是,自从看到了冯大爷的身体之后,不成想他如此强大,瞬息之间,便爱上了他了,已然是到了茶饭不思之地步,这不,每当到了夜里,便会走出屋门,去小河边略走上一走,看看有没有冯大爷的影子。
人们纷纷劝说着,要这刘寡妇呀,少去与冯大爷说话,说是这冯大爷非常之不正经,一旦与之呆在一起,怕是非常之有伤风化。
但是,自从看到了冯大爷的身体之后,刘寡妇已然是离不开了,每当夜里,皆无法入睡,要等到天色快亮之际,这才略微能闭上一会儿。
而其他的那些个男人,与这冯大爷一比较的话,那是相差太远,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时日一久,那怕那些人再怎么有钱,亦渐渐将之抛诸脑后,不再考虑了。
倒是这冯大爷,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没成想有这么大的本钱,早知如此,才不会与那些个不三不四,甚至不解风情的男人往来呢。
一到了夜里,刘寡妇这便要把门关上了,似乎不如此,就是对不起冯大爷,而自己对冯大爷的思念,一时之间,几乎可以感动上苍了。
但是,不知为何,这么久过去了,冯大爷为何就不到自己的屋子里坐坐,那怕与自己说说话那也是不错的呀。
为此,刘寡妇甚至要焚香祷告上天,就让她与冯大爷在一起吧,至于这没有钱,那也是不在话下,届时自己可以去工地干活,甚至可以去抢劫。
只要能与冯大爷在一起,刘寡妇几乎可以为之做任何事情,可是这冯大爷为何就看不到了呢?
一天,刘寡妇去了大山上,得去把地里的庄稼伺弄一翻,不然的话,横七竖八地乱长着,终究不是个事。
在路上碰到了冯大爷,也不知为何,一见了自己,这冯大爷立马逃去,似乎自己已然是成了个鬼似的,再也不像从前那样美好可爱了。
刘寡妇叫住了冯大爷,想问一下这到底是为什么,自己并不会吃了他来着,至于一看到自己就逃之夭夭吗?
但是,还没有等刘寡妇开口,冯大爷已然是远去了,消失在天之尽头,一时之间,想要与之说个话,聊个天,此无异于难比登天。
只好是等到夜里了。到了夜里,刘寡妇早早吃了晚饭,瞬息之间,这便出没在冯大爷的屋子门前,想去与之说些个体己的话,做一些男女之间应该做的事情。
好几次走过去,刘寡妇都扑了个空,不仅看不到人,就连屋里的灯火也是一片之漆黑,不要说人了,就算是一个鬼也是看不到。因此之故,刘寡妇每次只能是扫兴而归,一进了自己的屋子,这脸上的泪水便是滚滚而落,伤心欲绝,似乎活在人世,对她来说,已然是没有什么意义了。
这天夜里,雨不断地下着,冯大爷呆在自己的屋子,什么地方也不能去,只能是坐在一张椅子上,抽着一支烟,聆听着外面不断地下着的雨罢了。
在这样的雨夜,冯大爷不敢出屋门,不然的话,再次碰到了刘寡妇,却要如何是好呢?
正这时,听见有人轻轻地敲打着他的有些破败的屋门,来人声音是非常好听的,可不就是刘寡妇么?
一听到刘寡妇的声音,冯大爷吓得缩成一团,再也不敢作声,就怕这刘寡妇扑进来了,届时自己可能连反抗的力气也是没有呀。
本来想逃出去,可是外面的雨下得有些大了,自己身体到了这时,亦是变得不堪,不时咳嗽来着,可能已是染上了风寒,再淋上冷雨的话,病情加深,一旦累及脏腑,怕是有些麻烦。
不敢出去,只能是呆在自己的屋子里,至于这刘寡妇之打门,那也是不成问题,把门后面靠上一块巨大的石头就是了。
打了一阵门,刘寡妇觉得这冯大爷过于清高,一时不去叨扰他了,此时心里又有了那种睡觉不关门的想法,心想啊,反正没人要,不如到了夜里,不仅把这屋门大大地开开着,而且躺在床上,这衣服也是不要穿它了。
刘寡妇流着泪水,旋即离去,此时对冯大爷直是非常之生气,以后呀,那怕这冯大爷用八抬大轿抬自己,那也不会走进他的屋子里了。
冯大爷吓得不行,呆在自己的破败的屋子里,一直不停要颤抖来着,浑身上下,就如筛糠似的,抖动个不住,幸好没有人看到,不然的话,定然会笑话他来着。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冯大爷这便去了吕镇,找神算子去了。
神算子叫他买个猪头,半夜三更无人之时,背着这个猪头,独自往大山深处那么一走,把那些冤魂引开了,自然就没事。
冯大爷照着神算子的话在吕镇买了个猪头,背在一个蛇皮袋里,扛回了自己的屋子,准备到了夜里,趁人们睡觉之时,这便要走进大山,把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引开了。
月色非常之好,朦朦胧胧的,此正是去向神灵献祭之时,同时似乎可以把缠着自己的那些个不干净的东西引开,免得天天叨扰。
出了屋门,往大山上旋即走去,按照神算子的话,只要把那个猪头背到了深山旷野之中,摆放在一座山神庙前,以后的日子自然没事。
冯大爷照办了,不得不如此,不然的话,恐怕会非常之危险。可是独自一个背着个猪头往山上一走,那也是有些怕的,天空月色甚好,可是毕竟是一个人走夜路,又背着个祭品,说不害怕,那也是不可能的。
深山旷野之中,早已断了人迹,一条灰白土路上,更是几乎什么也没有看到了,来往的那些动物,到了此际,亦是深深地潜藏了起来,断不敢抛头露面,似乎也是被什么东西吓着了。
到了这时,冯大爷才有些不相信那神算子,此去路途遥远,少说也有一二百里地,况且全部是山野偏僻之处,毫无人烟可言,鬼火闪烁,怪物悲鸣,还真是不该上了他的当。
此时想回去,可是看了看身后,一片苍茫夜色之中,早已不知东西南北,甚至也不辨左右上下,走着走着,一不小心,尚且会走到原来的地方。
走了一程又一程,穿过了一片又一片莽莽林子,身上的肌肤,几乎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多有流血伤受,疼痛不堪,幸好问题不大,尚且可以支撑得住,否则的话,只怕是回不去了都。
往深山里走了一阵子,离荒村已然是好远好远的了,看不到一片炊烟,甚至也不可能闻到人语声了。可是在这个地方,不知为何,冯大爷明明听见不少人笑着,声音忽上忽下的,有时就在眼前,而有时呢,又似乎在天边,扑朔迷离,诡异之至。
“都是刘寡妇害的,”冯大爷在心里这么想着,“不然的话,我也不至于孤身在此荒山野岭。”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事,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罢了,回去的路大概是找不到了,只能是往前而去,至于到底要去向何处,这谁知道呢?
往前走了一阵子之后,非常之感到困顿,把扛在肩膀上的那个猪头放下来,就摆在身边一块石头上,石头非常之干净,一片皎洁的月光照下来,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的青苔,映着淡淡的月色,十分之好看。
也不知为何,一看到这种景色,冯大爷烦躁的心情便舒服了许多,白天之喧嚣,到了这时,渐渐沉寂下来,一切的一切都变得如此可爱。
走进了一片莽莽森林之中,再往前走一阵子,敢情就到了那座山神庙了,之后再把猪头摆放在庙门前,问题应该就解决了吧。至少冯大爷是这样认为的。
可是,到了这个地方,也认不清路了,不知道是继续往前走去呢,抑或是干脆回去算了,想着想着,也是想不明白,便不去想了,此时感觉到极其困倦,倒下来了,躺在那块干净的石头上,却不敢睡去,无论如何。
透过林间空隙,可以看到几点稀疏的星星,散布在无垠天空,洒下几点冷冷的光下来,使这个夜看上去,尚且有几分浪漫。
没有风。一切均显得如此之安静,正好是睡觉的时候,冯大爷看了看手表,刚好是午夜十二点多一些,神情已然是颇为困顿,奔波了一夜,到了此际,浑身上下,几乎要散了架,是得好好休息一下了哈。
可是不成,万一闭上了眼睛,碰到一些不干净的事物,把自己的脖子掐住了,或者是砍自己一刀,这便不好了。
于是,冯大爷强忍着睁开了眼睛,当快要入睡了之时,之后又悄悄地睡去,忽然之间,他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自己的面前,此人足有十层楼这么大,浑身上下一片之漆黑,看不清五官轮廓,也不知穿什么衣服。
冯大爷想爬起来,逃去,不然的话,一旦被此物逮住,后果只怕是不堪设想,简直死无葬身之地!
往前逃去,刚逃了一阵子,便不行了,没有力气,身上一片之酸痛,只好是不逃了,就坐在那块石头边,一切只能是听天由命。
好在那个巨大的黑影也不凑过来,只是远远地站着,那人的头几乎比林子里的树木还高大些,就如一片阴云似的,看起来非常之碜人。
冯大爷还是选择逃跑,因为看到那东西渐渐凑过来了,再不想个办法逃去,一旦被那东西抓住了,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一切等逃出了这片林子再说吧,可是已然是来不及了,那东西悄悄凑了过来,站在冯大爷的面前,不时咆哮来着,声震长天,山林之中,瞬息之间狂风阵阵,有如世界末日降临人间。
正这时,那东西举起一块巨大的石头,往着这冯大爷的头上砸了下来……
冯大爷睁开了眼睛,什么也没有看到,摆放在自己身边的那个猪头也一并看不到了。
“妈的,刚才还摆放在这儿呢,”冯大爷啐了一口,“怎么这会儿就看不到了呢?”
找了一阵子,终于还是不知所终,没有办法,只好是不去找了,因为天上瞬息之间,已然是落起了雨来,再往前走去,只怕是不成了。
可是这时的冯大爷已然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此时一屁股坐在泥泞的山路上,不断地骂着刘寡妇的娘,一切皆是拜她所赐!
出了莽莽林子,不远处,一片乱坟丛中,鬼火点点,怪影幢幢,甚是恐怖,这便不想去看了,怕万一看到一些个吓人的东西,却要如何是好?
幸好雨打住了。往前走去,不久之后,应该可以离开这片山林,以后呀,再想办法把那祭品补上,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了神灵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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