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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三背对着萧风和余巧,在窗户边用放大镜看了半天,走回来说道:“这个圆球的确是材质特殊,从外表看不出有任何人为加工过的痕迹,像是天然形成。
肉眼只怕看不出来,需要提取一小部分样本,然后经过一系列检验才能知道。”
一番话,让萧风心中冒出疑问:“眼前这位自称“三儿”的专家,真是专家吗?”
已经确定上面有梵文,可这位愣说“没有任何人为加工过的痕迹”,难不成那些字真是天然形成?
就算是,这种提取一小部分样本的事,萧风也断然无法接受。
“提取样本的意思,具体是指?”萧风问道。
丁三表情不变,干笑两声道:“很简单,就是从这颗圆球的表面刮一点点碎屑下来,然后化验一下成分,就能确定它是什么材质了。”
“除了这个办法以外,就没其他办法了?”萧风继续追问。
“是的。”丁三点点头。
萧风伸手道:“还是把圆球还给我,从表面提取样本,这一点我无法接受。”
丁三一怔,似乎头一次遇到这种事,反问道:“可是不提取样本,怎么能知道这东西的成分呢?”
“那我只有另请高明,或者不知道就不知道吧。”萧风淡然回道。
看出萧风态度坚决,余巧开口道:“丁专家,要不您就想想别的办法?”
丁三看了看余巧,沉吟半晌,点头道:“好,东西留在我这,我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说完,在萧风怀疑的目光下,朝楼上走去。
“快到饭点了,要不留下来一起吃个饭?”余巧低声说道。
萧风摇摇头:“不用了,明天我来取东西。”
余巧张了张嘴,似是想挽留,但终究没说什么。
一直把萧风送到别墅区外,余巧才往回走去。
只是她并不知道,她刚刚送出去的人,已然从别的方向,悄悄进入别墅区。
萧风步伐轻快地朝丁三住所走去,同时暗骂王璐波办事,一如既往的不靠谱。
说实话,把圆球交给一个自称“三儿”的专家,他怎么都无法放心。
所以,摸回来看看情况,才是正理。
……
重新返回到别墅客厅,余巧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纤细的手指敲在膝盖上,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这时候,丁三从楼上下来,闷声道:“骗点钱花花无所谓,但最好别动真格的。”
“呵!这话您怎么不对自己说呢?”余巧不屑一顾道:“您以为我不知道,您跟那几个富婆玩儿得挺嗨吗?”
“有你这么跟自己亲爹说话的吗?”丁三怒道,表情也不再是一动不动的司马脸。
余巧冷笑道:“要不是我,您现在还在老家种地呢,我让您过上现在的生活,已经是很大的孝顺了。”
丁三顿时语塞,只好转移话题道:“赶快去给你三叔送饭。”
言毕,再次上了楼。
余巧坐在沙发上,脑海中浮现出萧风那张帅气的脸庞,洁白的贝齿轻咬红唇,旋即妩媚一笑,喃喃道:“长得倒是不赖,就是不知道床上表现怎么样……”
过了一会儿,门铃声响起。
她看了一眼时间,起身走出别墅,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三份外卖。
将两份放在茶几上,余巧拎着手中一份,朝后院儿角落里,一个带锁的房子走去。
从外面看起来,这个房子有点像是厕所,或者放杂物的地方。
因为面积实在是太小,很少有人会选择这种地方居住。
然而,偏偏这里面……真就住着人。
余巧拿出钥匙,打开房门,走进小屋。
一张床占据了小屋三分之二的空间,另外三分之一的一半,被一张桌子占据,剩余的空白区域,只能容纳一人站立。
在床上,一个手脚都被绑着,嘴上还粘着胶带的男人躺在那里,眼睛里几乎没有神采。
“三叔,我来给您送饭了。”余巧笑吟吟地说着,随手将房门关闭。
从外表来看,男人跟丁三有着七八分的相似,只是比起别墅里的丁三,他整个人都缺乏精气神。
余巧先是撕开男人嘴上的胶带,然后掏出一把尖刀,悬在男人的脖颈上,这才替其解开手脚上的绳子。
“活动一下手脚吧三叔。”
男人闻言,机械地站起身来,活动着四肢。
这一过程持续五分钟,男人重新坐在床上,任由余巧将自己绑好。
“三叔,这两年,真的是辛苦您了。”余巧一边打开外卖盒,一边说道:“您放心,最多到年底,我跟我爹就会离开这里。
到时候,您还是矿石研究专家丁三。”
这一番话,被门外的萧风一字不漏地听到。
他目光一凝,如果说这里面才是真正的丁三,那刚刚见到的……
一个阴谋链,迅速在萧风脑海中成型。
不过,他并不打算现在就进去,而是选择等待,看看对方接下来还会说些什么。
小屋里,丁三张开嘴,吃了一口余巧喂过来的饭菜,叹一口气道:“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对我呢?
要钱,我可以给你们,要别的,也都可以商量。
我可有过对不起你们的地方?”
“确实是没有。”余巧停下手中动作,长出一口气道:“这个问题您问过我不少次,如果非要给您一个理由的话,那么其实很简单。
我跟我爹,想要过上好日子,而我们又没有您的真才实学。
所以,只好来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歪门邪道。”
“可这些,我都可以给你们啊。”丁三咬着牙说道。
“嗤!”
余巧顿时乐了出来:“与其说给,不如说是施舍更加贴切。
您还记得您资助我上大学的时候,提出的要求吗?”
丁三愣了愣,皱眉想了半天,点头道:“我让你选择地质矿产专业。”
“对!”余巧冷哼一声:“地质矿产,我对这些压根就不感兴趣,可您一句不听您的,您就不帮我交学费,把我所有要说的话全都堵死。
您知道不想学,却又必须学的感觉,是有多么痛苦吗?
您知道多少次站在教学楼的天台上,我都忍不住想跳下去吗?”
说到这里,余巧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她奋力将左手衣袖拉上去,上面纵横交错,满满都是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