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祢茶将神傀收进乾坤戒之中,隔着纳戒,总算听不见神主的声音了,她跳到方思议里面钱,抱住了他。
“怎么?”方思议道。
祢茶道:“没什么,就是想抱抱你。”
方思议摸了摸她背后的头发,道:“等会该去赴宴了,我带你去看看衣袍和首饰。”
祢茶将手放在方思议手中,两人一道来到寝殿。
一应仙侍捧着托盘,其上放着各色衣袍,各式珠环佩,都以繁复华贵为主。
祢茶挨个看花了眼,作为琅的时候她乃是大将,衣袍都以简单素雅为主,银环都很简单,不像眼前看到的这样,简直把珍稀宝石都戴在了身上。
衣袍也是仙蚕丝线,不只美观,防御力也很高,甚至把禁制绣成花纹,还有攻击效果。
方思议道:“这些都是织女仙子为你缝制的衣袍,首饰是天工炼制,你可还满意?”
祢茶只跟他下了几日的棋,都不知道他还吩咐了这么多,道:“满意,可惜只能在天界穿了,平时征战在外,不能穿得这么华丽。”
方思议眸光微黯,拉着她的手,道:“这是最高规格的,只要你在天界,都可以穿这些。”
祢茶看着他,道:“我还没看过你在天界的样子呢。”
方思议去了内室,换好衣袍出来,他而今修为被封,没法瞬间换衣。
“阿茶。”
祢茶转过身,顿时眼前一亮,只觉惊艳了时光。
男子身着银线白袍,身形高大挺拔,青丝如瀑,银冠垂细链,身上披着璀璨精致的饰物,就像白袍外罩了一层银饰外衣,行走间环佩作响,九天仙尊临尘,不过如此。
祢茶立刻选了一件同样是银色饰物的衣袍,云白长袍加身,一身清冷气度显露无疑。
她鲜少特地打扮,但她生得确实花容月貌,幼时便如出水芙蓉,而今五官长开,更是骨秀肌妍,华贵衣袍完全压不住她独特的气质,更显清丽绝伦。
两人挽手来到瑶池盛宴。
“却濯仙尊,仙后至??”
众仙家抬眼望去,不由一滞,仙女们的目光落在仙尊身上已然是疯了,而更多的仙家打量着祢茶,这一看,顿时暗自称奇。
哪怕站在完美无瑕,矜贵超然的仙尊身边,仙后也丝毫不落下风,她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并非一眼惊艳惊世骇俗的容颜,而是一种只要细看便难以移开的沉静清寂,她的眼里能盛下浩瀚星辰,也能如黑渊般冷暗孤寂,有种说不出的淡漠。
祢茶脖子僵硬地站在方思议身边,不得不说这身装扮给了她很大的底气,所谓人靠衣装,想必她能撑起这身衣袍,不至于显得稚嫩,就已经能镇得住场了。
主要是方思议生得实在过于优越了些,是个人站在他身边,一身辉光都会被掩盖,更何况你茶也没有参加这等仙家盛宴的经历,这还是头一次出席,所以能不被嘲笑,就是她此行最大的愿望了。
方思议领着祢茶,来到御座右侧首位的案席落座。
四位仙帝纷纷起身见礼,祢茶见到了辰和扶栖,这两人都像不认识祢茶一般,只迎向仙尊,满脸恭敬,另外两位应该就是寒钦仙帝和紫虚仙帝,寒钦仙帝是个冷艳至极的女子,而紫虚仙帝看着像个十岁的少年。
祢茶不由传音问方思议:“你的尊位比仙帝还高吗!”仙帝都得给你见礼!
方思议道:“本无尊卑,只是而今的仙帝,昔年都在我们麾下做事。”
祢茶:“!!”
那看来她这仙后也得端着点。
祢茶也装作认不出亘辰和扶栖的样子,高贵冷艳地看着这四位天帝之下尊位最高的仙座。
仙乐齐奏,锦瑟和弦,龙凤光影绚烂,瑞彩漫天。
各类仙果佳肴盛放在长案上,更有添茶倒酒的仙女仙童往来其间。
方思议剥开蟠桃的皮,将果肉放在祢面前的玉碟之中。
一旁席位上的仙家们睁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暗叹仙尊真是深爱仙后,照顾备至。
“......还不是因为她年幼,所以仙尊才对她百般照顾。”
“怎么不见她体恤仙尊。”
祢茶也给方思议倒了杯佳酿。
方思议一脸无奈:“我不喝酒。”
这一幕看得不少仙家咬紧了牙关:“她连仙尊不喝酒都不知道!怎么就成仙后了。”
“怎么成的,明媒正娶的呗。”
一个轻佻的声音传来,较后排的位置,一身粉色长袍的仙人拿着酒壶,往嘴里倒酒,道:“仙尊的选择,何人在此饶舌。”
祢茶拿过方思议面前的酒杯,道:“那我喝。”
她眉眼弯成月牙,一副计谋得逞的模样。
方思议笑着道:“你就想自己喝。”
“没错。”祢茶理直气壮。
“少喝一些。”方思议给她倒了杯仙露。
祢茶道:“你为何不饮酒?”
方思议道:“曾有位仙帝,大仁大义,就因为爱好喝酒,被人在酒里下毒,这才死于非命。”
祢茶道:“可还有人在河里下毒的,这哪能防得住。”
方思议看着她:“你莫要贪杯。”
祢茶道:“你自己不喝,还管我。”
方思议道:“别的我不管你。”
祢茶见他郑重,道:“每次喝酒都要跟我争执,难道......”
方思议静默不语。
祢茶看着他俊美至极的脸,一时色心大起,道:“好,都听你的行了吧。”
祢茶并起四指:“从今往后,我再也不碰酒了。”
方思议道:“等有朝一日,我陪你一起喝。”
祢茶眼睛一亮:“那就说好了!”
“天帝到??”
尊贵至极的男子伴随着一抹金光,出现在中央长案之后。
这是祢茶来天界后,第二次见天帝。
此刻的天帝一身华贵无匹的长袍,身上饰品却比方思议身上的要少一些,他头戴金冠,没有用混沌雾遮面,露出精致雪白的脸,面上温和,眼里带着一丝慈悲,和先前私下所见截然不同。
“拜见天帝,天帝永恒。”
众仙家起身行礼,祢茶悄悄打量方思议,见他只是微微颔首,就像对方来了,自己点头表示知道了一般,祢茶想了想,也照做,只是低头的时间略长了些,手不由自主地置于胸前,摆成了行礼的手势。
天帝的凤目不经意间从祢茶和方思议身上扫过,而后收回,徐徐坐下。
“众卿免礼。”
“入座。’
天帝说完,抬起玉盏,道:“得知仙尊归来的消息,吾心甚慰,在此敬众卿一杯。”
仙童仙女满上佳酿。
众仙家举杯。
祢荼端起酒杯置于唇边,想到答应方思议的事,她悄悄打开空间法器,将仙酿都倒进了空间法器之中,滴酒未沾。
方思议则根本没饮那酒,而是用了仙露代替,浅尝辄止。
但其他仙人并没有察觉到异常。
天帝一人端坐,席间气氛一改之前的闹腾,变得严肃而正经,说的都是六界大事,恭维的都是上首天帝,同时向着仙尊客气地问好,期间无一人嬉笑。
祢茶只觉这些仙家的反应有点意思,先前还挺恣意的几位仙帝都安分下来,鲜少抬眸发表政见,她不由好奇地传音给方思议:“天界没有仙后吗?”她有了沧琅的记忆,知道天后之位一直空缺,按理说不至于如此。
方思议道:“临虞斩杀了上天帝天后,夺其造化成就天帝之位,因此天罚加身,万世孤苦,无依无后。”
祢茶一滞,道:“沧琅并不知道这个!”她又道,“典籍里也未有记载!”
方思议道:“而今知道这件事的人越来越少,天帝有意隐瞒此事,不杀光上一代的仙、神、魔、妖、鬼,天帝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祢茶听他用平静舒缓的语气说出如此可怖的事实,不由打了个寒战。
“所以人界之所以能幸免于难,是因为人界对天界之事知之甚少吗?”
方思议道:“自天帝上位后,人界被毁过三次,修为上层的人仙们都死了,典籍也早已断代,而今活着的那些都是不知道上古之秘的。知道真相的人界仙人,甚至不惜自毁典籍,阻止消息流传,以此换来了人界万年的安稳。”
而人界万年,不过是天界的二十七八年而已。
祢茶心头胆寒,道:“那地府大帝......”
方思议道:“他早早归顺了天帝,换了个安稳。”
祢茶又道:“那你呢?”
方思议道:“上任天帝在将死之际,欲传位于我,被我拒绝了,此事四海皆知,现在这位天帝夺权继位,视当时所有仙家为威胁,对我下手也实乃必然。”
祢茶道:“你实力不及他?我是说,你的实力不及抢夺了天帝天后修为的现任天帝?”
方思议道:“我乃永恒之体,他杀不了我,但他对我麾下之众下手,我受制于他,就像他对老仙帝下手那样,他一杯清酒封禁了我的魂力,阻止我沟通他人,再用......等我醒过来,已经被锁在了地下。实力再强的生灵与器,都有克星在这世上,
我也不例外。”
祢茶道:“你是说干丝结,现在干丝结在我手上,天帝奈何不了你了!?是这样吗......”
方思议道:“现在你是我的克星。”
祢茶沉吟片刻,道:“那我以后争取再强一点。”
天帝在的宴会实在无趣的紧,所有仙家,包括几位仙帝都在挖空心思地恭维,反倒是方思议很沉默,祢茶作为方思议一方的人,自然也不需要多说。
天帝神色如常,但祢荼能感觉出他兴致不高,想必其他仙家也能感觉得更清楚,又或者天帝一直以来都是这般模样,因此在场众仙都察觉不出异常来。
终于,宴会结束,祢茶与方思议并肩离开了瑶池。
身前身后仙家们的议论声宛如雷阵,祢茶都当做耳旁风了。
什么她不过凡间小儿,无权无势,一朝成了仙后,也不知道当不当得起仙后的担子,镇镇得住四海八荒;什么仙尊不在乎门庭,或者仙尊是为了凡界才这般作为,并不是真心喜欢这位女子,毕竟仙尊修的可是太上忘情道,绝不可能对女子动
情。
又或者此女年纪尚轻,想必连仙界仙官都认不出,如何能服众,反正他们不服。
又或者仙尊护着她的姿态很明显,可见是给众仙家的暗示,意思是仙界要跟人界交好了!但人界早就被打残了,而今修为最高的不过真人,一个一阶元君下去,都能毁了整个人间界,人界之人亦或者人界之仙根本不值得这般抬举。
无数种声音汇聚到一起,争不出个所以然,最后众仙家突然得出了个石破天惊的答案。
仙尊难得出世,还这般抬举早早战败的人族,该不会六界大战要停止了?
祢茶跟着方思议回到风漪宫。
“都说我不能服众,你看怎么办吧。”称茶抱着手臂,有点过心了。
“你迟早能服众。”方思议道。
“那在服众之前,会有多少年,百年,千年?不会是万年吧!”
“对自己有信心一点。”
祢茶倒也不是没信心,她才天仙九阶,而且还只是神界的一个无名小卒,所谓影响战局的细作更是没影,而方思议,仙帝见了他都得行礼。
那两个仙帝玩她跟玩什么似的,祢茶只是担心一旦东窗事发,那两仙帝倒打一耙,她百口莫辩??堂堂仙后,战什么争啊!还细作!
但祢茶体内的天仙令都是如此换来的,如果她当时不答应仙帝的提议,她也得不到天仙仙种。
原以为成不了天仙,就拿不到仙会第一,但结果并非如此。
怎么看她都是被算计了。
既然方思议会卜卦推演之术,指不定另外两个仙帝也会,然后算出她日后的身份......或者早早发现了却濯仙尊的踪迹,于是就盯上了和他走得最近,或者说被他最“珍视”的自己,这才算计到她身上。
祢茶道:“当你的仙后我都要做些什么?“
方思议道:“而今我已无实权,就是个闲散的仙人,你自然什么都不用做。”
祢茶道:“那我不是就不能进步了?”
不等方思议开口,祢茶道:“怎么有种我这仙后当不长久的感觉。”
方思议摸了下她的额头,道:“别乱想了,回屋吧。”
祢茶来到寝殿,在宽敞的大床边坐下:“你以前也需要睡觉?”
方思议道:“只是知道你要睡觉,所以命人做了一张。”
祢茶道:“你都不用睡觉的,那你以往夜里都会做些什么?”
方思议道:“观星,看六界之事。”
祢茶道:“你也,从来没有过仙后?”
方思议顿了下。
祢茶道:“我忘了你修的什么道了,如果天帝是被迫孤寡的,你就是天生孤寡的。”
方思议弯起唇角,道:“对。”
祢茶看着眼前绝美的人,只是存在,就好似熠熠生辉,道:“你弯下来一点。”
方思议倾身。
等他靠近,祢茶在他唇上亲了下。
入夜,祢茶躺在床上,陷入沉睡。
方思议坐在案前看六界奏章,奏章在天界并不是只有天帝才有,每位天界仙官都会有,主要是六界生灵或者六界大事汇聚于道文落于天道卷轴之上,每日特定时间出现在案前。
却濯仙尊才回归,各界奏章就如雪花般飘了过来,有不少是恭迎他的回归,还有不少是六界生民之要事,有的是祸害四方的妖物,有的是作恶多端的邪修、邪魔或邪神。
相较而言战争之事却所书很少。
六界皆知却濯仙尊乃天界上古至尊,就算出战也是为天界出战,其他五界自无法奢求,而且若将战势告知天界至尊,对他们所在之界不利。
秦祺在黑暗之中走出,朝着方思议躬身行礼,道:“仙尊。”
“直言。”方思议道。
“锁情链乃是上古神器,史料所书极少,属下实在不知是何道理,现在还有两道锁环,如果称茶有什么三场两短,仙尊的锁环是不是再也解不开了?”
白日他们也去赴宴了,看到仙尊和仙后相处甚欢,自是极好,可无论仙后如何亲近仙尊,甚至如何占仙尊便宜,锁环还是纹丝不动!
这究竟是为何!
难道表面上说着浓情蜜意之人,实际上心里还藏有其他算计?
秦祺又道:“若是如此,天帝为何不对她下手?”
方思议持着竹卷,道:“在阿茶身陨的那刻,锁环会尽数打开,所以只要锁环在,天帝不会对她下手。”
秦祺道:“仙尊就不急吗?”
方思议道:“急也没用。”
秦祺松了口气,仙尊到底是在乎天下苍生的,若非他被困人界深渊,他不会坐视天下黎民受难,而且不只是天下,天界的人也在受难。
祢茶早上醒来,用天界的仙泉洗手擦脸,仙们端着衣袍等一应事物,又在祢茶的示意下,鱼贯而出。
“醒了?”
方思议的声音传来。
祢茶刚好弄好发带,道:“你在哪儿?”
“书房。”
书房里的日光极好,方思议端坐案前,皮肤被照得好似与光融为了一体。
祢茶看了好一会,才在方思议的招呼下进屋,一进去她便道:“怎么看,我都是个俗人。”
方思议道:“怎么说?”
祢茶盯着他的脸,撑着头,笑盈盈地道:“一个爱好美色的俗人。”
方思议把最后一卷竹册放到一边,捏着笔,在她头上敲了下,道:“是时候也该下界了。”
“啊!”祢茶难得享乐,有些不舍,但也知道她在天界的这些天,就意味着她在神界消失了多久,神界的战乱不歇,可能她的主帅已经敲了她几日的门了。
祢茶看着坐好高的卷轴,道:“这些都是什么?”
方思议道:“六界要闻。”
祢茶拿起一册,道:“我能看吗?”
方思议道:“看吧。”
祢茶展开一卷来,上面写着凶兽作恶,屠杀一镇四百三十二户,临边的镇上人人自危,恳请仙人相助。
祢茶又展开一卷,鬼界魔族邪修肆掠,吞噬鬼民数千,炼成魔宫,鬼民骇然,恳请大能降临解决灾祸。
“这各界之事,都聚集到了你这里?”祢茶问。
方思议道:“我现在处理不了,只能将之分给各大仙人,其他仙人都管不了的,最后才会再到我这里。”
祢茶道:“每天都这样吗,可这里怎么只有这么一点?”
方思议看着堆满一筐的竹册,确实不多,道:“是现在归位了,才开始有的。”
祢茶道:“那你以后,不是每日都有这些?”
方思议道:“反正闲来无事,也只是批阅而已。”
再多的忙,他现在也帮不上,因为他身上锁环没有解开,祢茶道:“那我们下界吧。”
方思议一挥手,长案和木筐都消失无踪,被他收进了空间。
胖松鼠在满是果核的仙桌上抬起头,用爪子擦了下面上的汁水,又给自己用了个清洁术,这才跳到祢茶肩头,几日没见,它又胖了一些,一步没跳上去,又蹬了几下腿,总算跳上了祢茶的肩。
祢茶带着方思议来到仙界,门口的天兵列队行礼。
来到仙路尽头,胖松鼠化作黑龙,带着两人飞向下方。
天界之下便是人间,人间与鬼界相连,鬼界与神界相连。
虽然天界也与神界接壤,但位于神界边界,要想去古州神将府还得翻越大半个神界,不如跨界穿行来得方便快捷,而且还能隐藏身份。
古州宅院,祢茶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宅邸。
祢茶并没有请下人,但院子里却已经有下人了,有的在洒扫,有的在栽种花草,见了两人,都停下来,朝着两人行礼。
“这是......”称茶停在花农面前,这位花农,乃是仙帝境!
“怎么回事?”称茶看向方思议。
花道:“祁溟,拜见二位。”
祁溟,原却濯仙尊麾下第一大将,他的修为不是最高,但声望在却濯仙尊麾下却是最高的,他人品极佳,丰功伟绩多得数不胜数,没吃过几次败仗,却只是还是被天帝贬谪了,这才从仙帝的位置上退下。
起初还为天界征战,后来不知看出些什么了,便彻底销声匿迹。
现在总算出现。
上次两人成亲,祢茶渡仙后劫,这人都没赶上。
祢茶道:“原来是你。”
除了这位,宅子中其他下人却都是寻常神界之人,毕竟仙尊的得力部下若是都齐聚此处,那目标太大了,几乎等同于把仙尊和仙后在这里昭告天下。
“二位走后,神将府缚知礼来过,这是他留下的。”
花农抬手一挥,空中多了一道信笺,飘向祢茶。
祢茶打开信笺,里头有一道神言。
“归来后,来神将府见我。”
祢茶心头一紧,所以说在人麾下干事就有这点不利,在不在都有人盯着。
祢茶把方思议留在家里,这回没把黑龙留下,毕竟仙帝境的第一大将都来了,方思议可不要太安全。
秦祺和芳菲尊者隐于虚空之中,暗中护着祢茶,看着她独自进了神将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