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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观察？”
莫城囧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的疑惑。
“嗯。”
蒋羽彩点点头。
“不知道，会长有时候会不会有这样的感受，”蒋羽彩转过身，扶着天台的护栏，看向远处那些比自己晚出生几年的学弟学妹们或是认真听讲，奋力书写，或是埋头苦干，摆弄着自己的玩具或者课外书的模样，露出了一脸的苦笑，“自己虽然很努力地在思考着别人的感受，思考在大家聊天时，说出什么样的回答才是正常的，却在细细斟酌之后，说出了所有人都尬住，接不上来的话。”
莫城囧点点头，他何止是无意尬住别人，有时候完全就是故意的，比如作弄妹妹的时候。
“脑回路，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蒋羽彩扶了扶眼睛，眼睛始终没有从初中部的教学楼那边离开过，“明明从小和大家上的一样的学，看的是同样的书和动画，听着同样的音乐，在同一座城市生活着，脑袋里却始终想着和大家都不一样的东西……”
蒋羽彩低下头，叹了口气。
“我为什么，总是和大家想得不一样呢？”
感觉到气氛变得有些忧伤的莫城囧，站直了身子，开始变得认真了起来。
“好想，当一个和大家想法一样，不会说去奇怪的话，做出奇怪事情的人啊……”
“那你还把纸袋子往头上套啊……”莫城囧在心里吐槽道。
“为啥非要跟大家一样啊，开心地做自己不久好了吗？”莫城囧说着，走到了蒋羽彩的身边。
“就是因为做自己不开心啊，”蒋羽彩叹了口气，“像会长你这种可以随心所欲，却不会被大家讨厌的存在，对我来说，完全是可望而不可及啊。”
“所以，”莫城囧看向那台看上去很高档的望远镜，“你就想观察，然后学习一般人的举动？课间怕被人发现，所以上课时间悄悄跑了出来做这件事？”
听到莫城囧的话，蒋羽彩转过身，欣喜若狂，情不自禁地握住了莫城囧的手。
看这样子，莫城囧应该是说对了。
“会长你竟然懂我！果然也是个和我一样的神经病！”
“呃，为什么明明能感受道你的喜悦，我却有种被骂了的感觉……”
“可是，”蒋羽彩松开了莫城囧的手，“我还是想当个正常点的姑娘啊！”
看着蒋羽彩趴在围栏上，那副欲哭无泪，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莫城囧回想起自己过去的种种，才发现其实自己任性妄为的程度，虽然形式上可能温柔一些，实际上则并不比二之宫店长差多少，但他为什么，从来没有感受到明显的外在压力，总是能够觉得悠闲而又愉快呢？
“嗯嗯，”莫城囧清了清嗓子，说道，“总之，我不会把蒋同学的事说出去的，你放心在这里看吧。”
不知道怎么安慰蒋羽彩的莫城囧，只能尽自己所能先减少一些她的压力了。
再一次感受到自己的无力，莫城囧闭上眼睛，自己能够如此快乐，也许是因为这副父母亲赐予的好皮囊，以及父母亲赐予的好妹妹，假如没有这两者，他很难想象，自己这种缺心眼的家伙，现在究竟会是怎么一副样子。
自己总是在被人守护着，而蒋羽彩她，有没有被人守护着呢？
“会长？”
蒋羽彩突如其来的一声呼喊，将莫城囧拉回了现实。
被吓了一跳的莫城囧后退了几步，睁开眼睛，发现蒋羽彩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探着头，好奇地盯着他看。
“蒋同学你不要吓我啊。”
“会长，头发超级乱欸，”蒋羽彩说着，从包里掏出了一把木梳子，“要不我帮你梳一下吧。”
莫城囧这才注意到，因为今早那个奇怪的发型被拆开，加上刚才又摔了一跤，现在自己的头发完全处于“疯魔”一般的狂乱状态。
“呃，不用了，我一会儿自己弄就好。”
“欸~”蒋羽彩一脸不满地嘟了嘟嘴，声音有些嗲嗲地说到，“人家想感受下会长那种超级长头发的感觉啦，就当是封口费什么的让我帮你梳一下嘛~”
可能是因为已经完全把莫城囧当成同类的缘故，蒋羽彩对他说起话来已经完全没有了拘束，真实的性格似乎更多地展现了出来，相当地青春可爱，又比秦三穗多一分细腻温柔。身边全是些狠人的莫城囧哪里见过这么女生的女生，完全顶不住，脸一下就红了，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于是，莫城囧就盘腿坐到了地上，蒋羽彩则蹲在他的身后，轻轻的帮他梳起了头发。
“哇，”理了理莫城囧的秀发，蒋羽彩羡慕地说到，“会长你该不会是下凡的仙女吧，这头发，简直……简直可以说是人间至宝了！拿去卖的话价格起码能上万！”
“可惜我是个男生，不可能是仙女。”莫城囧在心里吐槽道，对于蒋羽彩的夸奖也不知到怎么回答，红着脸没有说话。
见莫城囧没有说话，蒋羽彩也一时无言，安安静静地给莫城囧细细地梳理着头发。
空气沉寂了好一会儿，只有老师提问的声音和同学们的朗读声不时传来，过了好一会儿，实在有些憋不住了莫城囧，终于还是开口说到：
“那个，蒋羽彩。”
“叫我羽彩就好了啦，我记得我好像上次就说过了，”蒋羽彩笑着说道，“不过我好像也忘记叫会长小囧了，那么，从现在开始，我就叫会长小囧，小囧就叫我羽彩吧~”
“这个女孩，性格真的超好啊！只要不拿什么东西把头捂上的话。”莫城囧在心里呐喊道。
“羽……羽彩，”莫城囧轻声问道，“你的，语文应该很不错吧。”
“啊？小囧为什么这么觉得。”
“感觉。”
蒋羽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德薄才疏，承蒙谬赞啦，我把眼镜给小囧你戴戴，小囧你看上去也会很有学问的。”
“嗯，其实，我想问问，”莫城囧捏着手指，紧张地说道，“你对……当书记这件事有兴趣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