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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可能真去睡午觉？
上辈子做万恶资本家，这辈子可是根正苗红，一言九鼎的人物，说好半个小时搞定午饭，多一分钟都是言而无信！
多一秒钟都是败坏自己的名誉！
乔钰雄赳赳气昂昂地回到位置。
站在第一排的人，差点没被呛死，加紧了吃饭速度。
乔钰抬手道：“慢慢吃，别噎着。现在离我说好的半个小时还有八分钟，不用这麽着急。”
第一排的人看她说的话不作假，才放慢了进食速度。
吃完，乔钰才和煦地继续面试。
没会儿，张战也坐回自己位置，继续面试。
面试了一个下午，眼看着人越来越多，国营饭店经理跑来跟乔钰单独聊了几句。
“乔同志，要不晚上就在国营饭店吃饭？你们住这边的饭菜，我可以做主，帮你和你大哥免单。”
乔钰摩挲着下颚，道：“那多不好意思……”
“我们就一个要求，晚上继续面试。”
乔钰思忖了下，道：“这，明天我们兄妹俩可不能保证贵店生意这麽红火了。”
经理笑着搓手，“当然，当然。”
一个中午的营业额就赶上一个月的了，眼前这人可是自己财神爷。晚上再来一次，能缓解缓解掉头发的烦恼。
天知道个体户做起来后，他这种以前高高在上的人员得承受上面多少炮火的摧残。
他是聪明人，很明白今天来面试的人，在知道一整天都在排队后，回去一传十十传百，明天来排队的人肯定会有所准备。再在国营饭店订餐的人数会骤减。
把握第一天才是王道。
所以他才会前来跟乔钰谈条件。
这个时代不缺乏聪明人，但不知未来走向，很容易一念天堂一念回归平凡。
……
乔钰和张战面试了三天，眼看人越来越多，她谢绝了後面的排队人员，同张战在旅馆里整理名单，将10分的人选挑出来。
不挑不知道，一挑吓一跳。
张战：“这麽多高标准的？”
乔钰：“都挑出来。”
“嗯……”
乔钰边挑边解释：“前三天肯定市委家属院的亲戚居多，实诚的人肯定按照我们的标准介绍来的。我们在门口摆了这麽久的面试摊子，打听到我们应聘要求的，肯定又会筛选出一部分路人，剩下的……
自然有浑水摸鱼的。”
“你是说，有些人是按照我们问的问题来答？实际情况还待考证？”
“猜对了。”乔钰打了个响指，“每个人的分数後面不是还有联系方式吗？我们挨家挨户造访，多问几个人，至少得从学历和在校情况考证吧？”
“挨家挨户……”
乔钰拍了下张战的肩头，“接下来，有的忙了。”
的确。
这份名单人太多了，乔钰和张战跑断了腿，跑了一个半月，反覆确认筛选，终於划掉说谎的面试人员，又将名单复印了两份。
乔钰将原件放空间，复印件，她和张战一人捏一份，最後抄录最终名额。
确认下来三位支教老师。
其他满分的都是备选人员。
第二个学校会尽快建立，中途若是备选人员中找到其他工作，可以不作考虑，再挑选满意的8分面试员。至於6分的及格人员，不在考虑范围内。
为给大家一个交代，事情办妥后，乔钰还在市委家属院贴了个告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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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支教老师则被她和张战亲自通知到位。
要离开前，有人跑来旅馆闹事。
“乔钰呢！什麽个玩意儿！给我出来！浪费我时间，让我错过其他厂的面试，结果告诉我面试没通过！”
这嚣张的语气……
乔钰慢腾腾地吃完张战从国营饭店打包回来的早饭，才面不改色地起身，擦拭乾净肉包漏到手上的油，道：“走，去看看。这世上还有比我嚣张的？”
张战快速塞完，又拿了个馍，赶去看好戏。
“哟？这是谁啊？报报姓名。”
乔钰人未到，声先到。
“老子叫张三！高中毕业，在校期间担任班长，成绩优异……”
乔钰掏出名单，快速浏览，找到名字对应的，替这位男同志补充後半句话：“家境优越，喜乐於助人，最爱帮扶老奶奶过马路？”
“对！”来人面不改色道。
乔钰却问：“你说你来面试当天，错过了一家厂子招聘？什麽厂子？招聘条件应该更苛刻吧？”
“人家也只招高中生！你们开的工资那麽低，还去穷乡僻壤的地方，哪比得上这家厂子！稳定不说还……”
乔钰耐心听对方胡诌完，中途没打岔，末了，也没提支教带来的别的好处，而是道：“可你只是小学毕业啊，初中也只读了半年就被劝退，即便去面试，也赶不上人家厂子招聘条件吧？就算我们将标准降低，别人也比你多得是优势，你光是撒谎这一点，就足够被我们排除掉了。”
“你特娘的，说什麽呢！”对方恼羞成怒，上前就挥拳。
张战还在啃馍馍，喉咙一噎，下意识想去为乔钰挡！
乔钰小手一张，牢牢握住对方看似刚硬的铁拳，莞尔：“是你先动手的哦。”
“你放开老子！老子要给你好看！”
乔钰就当没听到，道：“我只是正当防卫。”
言罢，在对方开腔前，脸色微凛，抬起对方胳膊，迅速背过身，乾净利落地来了个过肩摔。
咚——
要不是地面扎实，这一手不得砸出个洞来？
男人乾咳两声，一口血腥想吐没吐出来。
怀疑是内伤。
乔钰居高临下看着他，道：“你胡诌两句，别人就得信了？真当大家都是傻子？以为这世界是你的一言堂？古代皇帝都没你这麽吊的，傻逼玩意儿。”
扭头，乔钰就对张战道：“扔出去！”
张战馍馍吃完，拍了拍手，刚扛起人，就听乔钰又道：“扛啥扛！直接拽着一条腿往外拖！你也不嫌扛他晦气。”
说的也是。
张战将人扔回地上。
噗——
张三第二次内伤。
张战拖着人往门外走，期间，张三头撞到门槛儿。
第三次是外伤。
张战往外面一甩！拍了拍手，完工！
第四次是内伤+外伤。
张三没处儿说理去，只迎来四周的指指点点。
“我说这麽久出结果，原来乔同志和她大哥查真相去了。”
“还真有人在面试的时候撒谎啊？”
“岂止啊，人家撒谎就算了，还有胡编乱造的能力，还主动找上门来讨说法，怎麽我就没他这麽厚的脸皮呢？”
“初中都没毕业，也敢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