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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里敲定了“闻”字,以后冀州和并州便是“闻公国”。
元里终于拥有了属于自己的诸侯国了。
在闻公国内,元里拥有最高权力,他可收取赋税、治理百姓土地、拥有自己的军队。他的闻公之位可世袭,可在封地内建元氏宗庙,可封百官建立小朝廷。
同时,他也有需要做到应尽的义务,比如向天子纳贡、述职,在天子需要的时候征集兵力为天子讨伐不臣。
在其他的方面,元里和陈王、楚王两个异姓王的权力并没有什么差别。
陈王和楚王的封地是“王国”,扬州为陈(王)国,幽州为楚(王)国。而元里的封地则是“公国”。
”王国”和“公国”其实并没有什么差别,最大的区别便是统治者地位的区别,这对元里来说没什么影响。
选了称号后,元里也要选择闻公国的主都了。
是要选择冀州邺县,还是选择并州晋阳呢
在商讨之下,元里决定将闻公国的治所定在冀州邺县。
一是因为并州早已安稳,并不需要他坐镇,而冀州冈刚拿下,他需要亲自将其收拢。二是冀州相比并州,当真富裕太多,且冀州的地理位置于军事上比并州更具优势。
因此,元里便将冀州邺县作为了封地治所,开始分封自己的部下为各职位臣子。他将政事堂的制度也原样搬了过来,将其代替尚书台,综理政务,为国家的政务中枢机构。他又设立了一个新的管理军机大事的机构,名为枢密院。
这两个机构一政务一军事,直接把控在元里的手中,为元里处理整个闻公国的大小事情。
因为治所就是在冀州,元里成为闻公之后需要搬到冀州住,最起码他要将冀州完全变成自己的大本营后才能回到幽州。楚贺潮知道后,干脆跟着他一起搬到了冀州邺县,就当是换个环境居住了。
到了邺县后,元里便正儿八经地穿着天子赐下的闻公服饰,举办了盛大的祭祀大典。
群臣在下方看着元里一点点登上高位,激动得热泪盈眶。当天,大家便其乐融融地参与了宴席,喝酒跳舞,快活无比。
这样的大好日子,元里也被群臣敬酒了许多杯,饶是他练出来了不菲酒量也不由有些醉醺醺等众人离开后,他高昂的情绪还没有下来,抓着楚贺潮便在陌生的冀州刺史府中到处转悠了起来。
这刺史府就是以往吴善世住的地方,外面看着平无奇,里头却内有乾坤。流水潺潺,小桥竹林,假山贵花,样精美华贵非常,颇有南方园林的婉转雅致之美。
那住人的房子更不用说了,其内到处都是古董摆件,珠宝绢丝,一切都按着天子排场来修筑。怕是住在扬州的天子,都不一定有吴善世奢靡。
元里白天来的时候就被刺史府里发着金光的屋顶给吓了一跳,令人尽快给拆下,省得落下口舌。这会儿还没动工,他从南边走到北边,看过了玉做的貔貅、经过了金瓦搭的屋檐。他的眼神从葱葱绿叶到天上皎月,衣摆飞跃而过,被风吹得仿若乘风而起。
他喝醉了。
楚贺潮握着他的手,将他牢牢攥在手里,像是生怕他当真随风而起似的。夜间的晚风阵阵,含着清爽的凉意,楚贺潮的眼神放在元里的身上,忽然抬手拿下了元里的玉冠。
盘在头上的黑发倏地落在了背上,元里回过头,就冲着楚贺潮笑,无缘由的笑,“你干什么”
”你喝醉了,”楚贺潮看着他,”就这么高兴”元里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嘴角弯着,”高兴。”
楚贺潮也不由笑了,”我也高兴。”
两个人对着傻笑半天,慢慢牵着手往回走。”你穿这身很好看。”楚贺潮道。
正统的朝服繁复,足足有九层,但还好每一层布料都轻便而舒适。这衣服一上身,元里本就好看的样貌更是显得凛然不可侵犯,举止之间贵气十足,让楚贺潮看得目不转睛,想扒了他身上的衣服。
元里扑哧一乐,高兴,拽着楚贺潮又走了几圈,结果却总是找不到主卧在何处。
这里太大,走迷了。
楚贺潮四处看了看,到处的景色都一样,看不出东西南北,他啧了一声∶”看看你带的路。”元里逞能道”我这就带你走出去。”
楚贺潮没说话,就嗤笑了一声。
元里不能激,他当下就打赌道“敢不敢赌一赌,我要是能在一刻钟内带你走回去,就算我赢。”
楚贺潮一提”赌”这个字就警惕,“赌什么”
元里走了这么久,酒醒了大半,他心里头蔑儿坏,道“就赌三两银子。”
三两银子是楚贺潮一个月的零用。楚贺潮∶”……不赌。”
元里差点没忍住笑,他故意用失望的眼神看了一眼楚贺潮,摇了摇头,“堂堂北周大将军,结果连三两银子都不敢赌,唏嘘啊。”
楚贺潮面色不变,死也不开口。
他越是这样,元里越是想要逗弄他。元里托着下巴想了想,“要不这样,你来提一个你若赢了的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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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贺潮道“什么都行”元里又不傻,”你先说一说。”
楚贺潮含糊地说了一句,声音小得元里没听清。元里皱眉,“你大点声。”
”我想给你脱衣服。”楚贺潮提高声音,耳朵臊红。
本来没什么的,元里身上的衣服都不知道被楚贺潮撕坏多少件了。但楚贺潮耳朵一红,再加上这么一声,元里也闹了个大红脸,他连忙最后看了看,最后低咳了好几声,若无其事道∶”脱就脱呗。”
“我还想让你给我亲,”楚贺潮见他这么好说话,顿时顺着杆子往上爬,上前一步抱住元里,头埋在元里的肩窝里,跟条大狗似的撒娇,“你好久没亲它了。”
元里半点也不惯着他,”不行。”
他竖起一根手指抵着黏在他身上的男人,“要么就脱衣服要么就亲,只能选一个。”
楚贺潮叹了一口气,在他脖子上吮出一个印,”脱衣服脱衣服。””你确定跟我赌”元里又问一次,”要是输了,下个月可就不给你钱了。”
”赌,”楚贺潮说得豪气十足,”这彩头我喜欢,即便是跟你赌三万两我也愿意。”行嘛,一说这种事他便万分舍得了,半点犹豫都没有。
元里嘴角抽抽,抬头看看四周后,原路便返回。
但一刻钟快要过去,元里还是没有找到回去的路。不只如此,他还好像越走越深,带着楚贺潮来到了一处人迹寥寥的林子里。
元里累了,他直接认输地往地上一倒,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星辰,“不找了,累了。”楚贺潮看他这样就乐,“早点认输多好,哥教你,做人偶尔不能倔。”元里翻了下身,“不想听你说话,你好烦。”
楚贺潮气笑了,也趴过去攥住了元里的双手,哼笑着,“原本准备回房给你脱衣服的,现在在这里脱也好。”
元里睁大眼睛,被吓得全身紧绷,“在这里”
男人不知道是在吓唬他还是认真的,手摸到了元里的腰带上,整个人轻轻松压制住元里的挣扎,跟压制一个翻了壳的乌龟一样。俊脸上都是意味深长的笑,压着嗓子道∶“这里又没有人,你不想试一试”
元里咽了咽口水,他没玩过这么刺激的。
外头的风一阵阵吹着,不凉。元里身上穿的衣服多,他还觉得热。先前喝下肚子里的酒水上了头,让他也有点蠢蠢欲动。
元里假意挣扎了两下就放松了,楚贺潮的手灵活地解开了衣带。
衣服有九层,一层一层地脱着,脱完三件的时候,楚贺潮低头就能看到元里衣衫铺满整片草地的模样。
黑发也铺开的青年就躺在衣服之中,用眼神含蓄热切地催促他继续。”……”楚贺潮鼻子发痒,他恶狠狠地骂了句脏话,扛起元里便快步往主卧走去。
元里猝不及防,“不脱了”
”脱个屁”楚贺潮骂骂咧咧,”回去继续脱”
元里还有点遗憾,“哦。”
楚贺潮额头青筋跳了跳,一巴掌拍了拍元里屁股,从牙缝里道∶“地上有虫蚁,你还真想在那光着身子被我上”
元里那点儿想野战的好奇心立刻缩了回去,“不了不了,还是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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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有两个熟人来到了冀州,正是风尘仆仆的相鸿云和詹少宁。
他们二人在并州干得极为出色,因此便被元里给调来了冀州帮忙。
两个人一来到邺县,便去拜见了元里。元里笑着请他们坐下,又与他们谈了许多事情。
但这二人言语之间却比以往谨慎许多,相鸿云态度更为尊敬,就连元里视为友人的詹少宁也没有以往在元里面前的自在了,甚至不敢再叫元里的表字。
”少宁,我听说你的妻子已怀胎五月了”元里问道。两年前,詹少宁便娶妻成亲了。
詹少宁站起身,拱手拘谨道∶“回闻公,拙荆是已怀胎五月。”
元里顿了顿,咽下叹息,装作无事一般笑了,“待你孩儿出生后,一定要带来给我看看。你的孩子定当秀外慧中,惹人喜爱。”
詹少宁微微放松了一下,“得闻公夸赞,是这孩子的福气。”
元里沉默一瞬,忽然不想和他们继续说下去了,摆摆手道∶“我为你们准备了府邸,你们今日先好好歇息,等到明日再去政事堂吧。”
两个人起身行礼,恭敬地离开了刺史府。
等他们离开后,元里独自坐在位子上品完了一杯茶。
良久,屋内的光亮缓缓暗下,才传来轻轻的一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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