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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只四脚兽,而且是极为常见的狗子,宋元喜浑浑噩噩跟着小和尚进入寺庙内。
然后,得到一大盆干净的斋食。
小和尚见狗子不吃,不由低头说道:“旺财,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些饼子吗?这可是方丈亲自做的,你小时候经常偷跑到寺庙里,一吃就是好几个。”
宋元喜抬头看,小和尚咬着干巴巴的饼子,就着一碗清水,却是吃得欢快。
这样的食物,估摸着也就在饥荒年代才能吃得这么香吧?
反正对他来说,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没这么“寒碜”过。
“汪汪,汪汪汪。”我不吃,硬巴巴的饼子,手艺太差,不如雾光居士烙得好。
小和尚“唉”了声,很干脆将盆里的二个饼子拿起,放进自己碗里。
“汪汪?”唉不是,我的狗碗里,啊不是,你怎么还吃狗的东西?
小和尚似乎听懂了,摸摸狗头笑眯眯,“方丈说了,民以食为天,唯有感受百姓甘苦,方能体会五谷轮回佛法。”
佛法?
如此说来,自己要感悟的第一道佛法,就是五谷轮回?
很快,宋元喜的想法得到验证,之前喂自己的那个小和尚,佛号浮屠。
宋元喜瞧着眼前稚嫩的脸蛋,矮小的身材,实在难以想象,这会是日后的佛子浮屠。
也是第一次,他瞧见了沧澜界佛门的那位已经圆寂的方丈。
“浮屠,这狗你从何处寻来?我瞧着十分机敏,似乎有些慧根。”
方丈看到狗子的一瞬,便感受到其围绕周身的佛韵,虽然很淡,但容不得人忽视。
这样的生物,若非前世积德,便合该就是佛门瑞兽。
于是乎,宋元喜的佛法感悟之路,从跟着小和尚浮屠,转为跟在方丈身边。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宋元喜随着修为缓慢提升,外在表现更加聪明。
方丈十分欣慰,大手一挥,专门为其制定相关的佛法功课,“旺财,你日后就和浮屠一起,随我上早晚课。旺财啊!好好学习佛法,我佛门还未寻到瑞兽,说不定你就是佛祖天赐。”
宋元喜已经十分习惯方丈做得干巴巴的饼子,这会儿正四仰八叉躺着,抱着半块饼子吭哧吭哧啃食。
闻声,也不过甩甩尾巴,权当听不懂。
方丈却是笑容和蔼,一把薅起狗子,带着前往大殿,“旺财,五谷轮回乃是常理,然贪吃是罪,你杂念太多,想要当得佛门瑞兽,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今日,我便教你往生佛法……”
宋元喜被遏制住命运的喉咙,一口饼子卡在那里,上不去下不来。
他“呜咽”叫唤,拼命的挣扎,最后被逼急了,竟是脱口而出,“老秃驴,你赶紧放开老子!狗命不保,狗命不保了!”
方丈不禁诧异,没想到学习佛法百年,不过炼气四层的普通大黄狗,还未化形,就已经能够吐露人语?
“好好好!佛祖保佑,既是通人语,日后传授佛法就更方便了。”
宋元喜跟着方丈学习佛法的第五百年,浮屠已经长成,不日就要下山历练。
临走前,浮屠十分不舍,与狗子道别,“旺财,佛门凋零,我走后,你要好好陪伴方丈,多学多思多想,少吃少睡少叫唤。”
顿了顿,又是一句,“山下百姓家中的老母鸡,不要再去偷了,你那满嘴油香,瞒得住谁呢!不过掩耳盗铃罢了。”
宋元喜听得耳根子生茧,没想到浮屠竟是老妈子类型,但想起对方一下山就被骗了盘缠的事情,又忍不住提醒。
“浮屠,你下山历练要收起自己的良心,你也多学多思多想,遇事不要慌,先拿出水晶球刻录下来,若是遇上要出灵石的,先想想为什么,又或凭什么……”
交代半天,宋元喜又想起自己日后和浮屠的相遇,本想再叮嘱两句,但又怕蝴蝶效应,索性一句也不提。
浮屠在方丈和宋元喜慈爱的目光中,下山去历练。
方丈看着唯一的弟子离开,并没有多少感伤,反而摸着狗头,欣慰说道:“浮屠佛心坚毅,此次下山历练,必定有所收获。他日若能寻回佛门,我也就无憾了。”
“方丈何出此言?你还能活好久呢!”
方丈笑着点头,“也是,慢慢修行路,还有你陪着,倒不算寂寞。来吧旺财,如今我有大把时间,可每日为你授课十二个时辰。”
宋元喜浑身毛发竖起,一脸不可置信,“十二个时辰?方丈你是不是算错了,一日就十二个时辰,你是要我死啊!”
“多学多思,有助于你早日挣脱化形。你是我佛门俗家弟子,莫不是当真想要一辈子困于狗身?”
“方丈?!”
宋元喜心里咯噔一下,完犊子,身份暴露了。
然下一秒,对方却是爱惜抚摸自己,“不管你从何处来,去往何处去,旺财啊!你我相遇便是缘,佛门中有一佛法,佛理存得就是因果循环,我们今日就来说说这些……”
没了浮屠作分担,又暴露身份,宋元喜直接开启7*24不间断佛法学习过程。
能做得佛门方丈,能教导出浮屠这样的佛子,其本身对佛法的理解是十分深刻的。
又或者说,方丈对佛相关的感悟,是很透彻的。
除师父繁简外,宋元喜遇到的第一个好老师,是江兰宜,对方因材施教,对他帮助极大。
而今,他遇到了第二个好老师,沧澜佛门的这位方丈。
对方虽不因材施教,却能在每次授课过程中,精准的抓住宋元喜的疑惑和不解,以一种深入浅出的方式,娓娓道来。
就好像讲故事,一个故事能用许多手法来描述,反复听讲到最后,佛法奥义自然而然理解。
宋元喜在佛门的第一千年,终于从狗子身上挣脱,重新恢复本体时,再看眼前人,唯有感恩。
他跪在大殿前,首先叩拜佛祖金身,而后转过去,再
拜方丈。
“多谢方丈多年教诲,元喜感激不尽,他日若有机会,必定好好报答。()”
方丈却是摇头,“沧澜佛门已经凋零,待我圆寂,佛门不复存在。若你有心,来日帮助浮屠,寻得佛门便是。?()_[()]?『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
“方丈,其实……”
“你不必说,我也无需听,来时如何,归去便如何。佛祖今日允你叩拜,想来是你离去的时候到了。这便走罢!”
“方丈,你……”
宋元喜话未说完,眼前顿时一花,再睁眼,竟是在一座假山上。
低头看,很好,又是一只毛茸茸。
不过这假山,这山峰地形……怎得如此熟悉?
待看到朝自己走来的小弟子时,宋元喜这才惊觉,此地根本不是鸿蒙寺,而是佛门分支,临川界的紫霄宗。
“浮晓佛子的修行之路,怎会在这里?”宋元喜满心疑惑。
小弟子见着假山上的雪狐,顿时欣喜不已,抽出黄金绳,一把套住狐狸头。
宋元喜再次被遏制住命运的喉咙,难受的“吱吱”叫唤。
格老子的,浮晓简直不做人,为何每次感受佛法修行,都要变成毛茸茸!
小弟子薅住雪狐,一巴掌拍在屁股上,而后拎住狐狸尾巴,转身就走。
宋元喜本欲逃脱,这弟子瞧着也不过炼气修为,奈何感知自己本体,却是发觉竟然还未引气入体?
开局这么糟心?当一只狐狸不说,还要再次开启修炼?
宋元喜这头心思混乱,想入非非,小弟子已经拎着雪狐走到一处洞府前。而后抬手,轻轻敲击洞门二下。
不多时,洞府大门打开,从里头走出来一个小姑娘。
小弟子将雪狐递过去,顺便告个状,“拂风,你的雪狐找着了,这小畜生成日里偷跑出去,后山养着的灵韵稚鸡都快被它偷吃完了。”
那叫拂风的小姑娘单手接过雪狐,提着掂了掂,不住点头,“吃得挺肥,应当又少了二只灵韵稚鸡,这样,你记在拂晓的账上,回头月底一起算。”
话音未落,洞府内又一道身影走出,同样是个小小少年。
“拂风,你养的雪狐,总是吃喝算我头上,倒不如将这小畜生送我得了。”
那小少年说完,径直抱过雪狐。
宋元喜被那叫做拂晓的少年抱住时,很明显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再仔细闻一闻,立即确定,这小少年,就是日后的佛子浮晓。
拂晓瞧平日里对自己呲牙咧嘴的雪狐,忽然这般亲近自己,不由笑开。
他抬头,得意看向对面,“拂风,你瞧瞧,你的雪狐叛变了。”
拂风看得气极,本就与拂晓刚吵完架,如今更是一肚子火,“雪芽儿,还不赶紧过来,臭烘烘的小子身上有何好待的,到姐姐这里来。”
宋元喜听得眉头直皱,这名字,怎么这么娘?
我这不会穿了毛茸茸,还顺便变幻了雌雄?
想至此,
()顿时冷汗涔涔,宋元喜顾不得自己的形象,立即挣扎做检查。
“还好还好!还以为要遭大罪。()”
拂晓瞧着雪狐发癫,癫过之后躺在软榻上,一口一个大喘气,咋咋呼呼的更觉有意思。
这雪狐,明明就是自己最先看到的,也是自己救了它。却不想小畜生睁开眼,直奔拂风而去,对其黏糊得不行。
拂晓一度郁闷,甚至自我怀疑,是不是他这张脸长得太凶,导致雪狐不愿亲近?
而今,终于释然了!
宋元喜成了紫霄宗两个小弟子的团宠,这两人,一个叫拂风,一个叫拂晓,师承紫霄宗掌门悠渡道君。
宋元喜接触过的紫霄宗掌门,只有潜光道君一人,即便在翻看紫霄宗相关纪事时,也未看到过悠渡二字。
他实在好奇,这么明晃晃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就从紫霄宗的历史上消失了?
这位悠渡道君,在往后的几千年里,也从未出现过。
“雪芽儿,我和拂风要去师父那里听讲,你待在洞府里,不要到处乱跑。?()?[()]『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拂晓,你与它说这些没用,信不信你前脚出门,它后脚就溜出去。紫霄宗这么大,下一回想要找到,可不容易。”
自从雪狐亲近拂晓,拂风就耿耿于怀,平日里总是阴阳怪气,也不远抱着狐狸晒太阳了。
拂晓想想,觉得很有道理,干脆就将雪狐抱起,带着一起去主峰。
“你疯了不成!师父最不喜凡俗之物打搅清修,你我听课,本就需要静心,这小畜生若是去了……”
“万物皆有灵,师父只是不愿和凡俗接触,但并不是不喜欢。”
“哟!你又知道了?”
“拂风,你学习佛法已经二年,却迟迟不能参悟,若再如此,你我最后只能分道扬镳。”
两人自幼相识,可以说是一同长大的小伙伴,虽吵吵闹闹,但总归是彼此依赖的。
这种感觉就好比最亲密的家人,即便打断骨头,却还连着筋。
一听日后要分开,拂风便黑了脸,“你就那么想要我们各走各的?你说说,你是不是早有这样的心思?”
“拂风,你总是以恶意揣测我,我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思。”
“我才不信。”
“你爱信不信,若再无理取闹,我就告诉师父。”
“有事没事就找师父,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宋元喜窝在浮晓怀里,听两个小孩儿一路拌嘴,越听越觉得有意思。
就没想到啊!也有浮晓居士吃哑巴亏的日子,也不知这拂风究竟何许人也,这么能怼,嘴巴好生厉害。
唉,奇了怪了,若这拂晓便是日后的佛子浮晓,那这拂风,日后也应当成为一方高阶修士才对,可是自己从未听过这人的名号。
“难道和悠渡道君一样,从紫霄宗的历史上,被抹去了?”
宋元喜自顾猜测,很快,就到了主峰上。
见着掌门悠渡道
()君时,宋元喜顿时寒毛直竖。那凌厉的眼神,根本不敢与之对视,仿佛有种已被看穿的感觉。
“难道这位紫霄宗掌门,也和沧澜佛门方丈一样,看透了我的原本身份?”宋元喜不由猜测。
然悠渡道君只是瞧了眼徒弟手中的狐狸,便摆摆手,说道:“将它置于一旁,你俩坐过来,我们开始今日授课内容。”
两个孩子听话照做,雪狐被放在一旁,拂晓甚至为了保护小家伙,特意设了防御罩。
宋元喜对这位悠渡道君亦是十分好奇,跟着一起旁听课程,但听着听着,却是咂摸出不一样来。
若是以前的他,大概只会拍手叫好,如同门外汉一般只看个热闹。但今日的他,经过佛门方丈千年熏陶,对佛法的理解已经达到一定程度。
“这不是紫霄宗的掌门么,怎得教导徒弟的课程,全都包含佛法奥义?”
“等等!道修不是如此进程,这掌门是想做什么,若如此修炼,这两个孩子岂不是废了?”
“这老头儿——”
“莫吵。”
什么声音?
宋元喜心头一颤,不敢置信抬头,看向前方正在授课之人,这声音!这声音!
今日份授课结束,悠渡道君布置作业,让两个徒弟先去完成,待上交作业时,才能领回雪狐。
两个孩子自顾离开,悠渡道君这才转身,只随意挥挥手,原本躺在蒲团上的雪狐便直飞过去。
宋元喜吓得立即抬起两只爪子,护住自己的脖子,生怕被锁喉。然悠渡道君却是轻柔抱起,搁在怀里,一下一下轻柔抚摸。
身体本能反应强烈,宋元喜被撸得太舒服,眯着眼睛,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悠渡道君的声音不紧不慢响起,却是每一个字都在宋元喜心头乍响,“佛之有缘人,你来得时辰似乎有些早。”
原本瘫软的雪狐一瞬僵硬,浑身毛发全部竖起,眼神警惕之极。
“怕甚!你这畜生模样,半点修为都没有,我还不至于一掌拍死你。”
宋元喜:“……”心里更害怕是怎么回事儿。
悠渡道君抱着雪狐说了许多,但真要仔细分辨,却没有一句有用信息。
宋元喜战战兢兢,在对方怀里度过难熬的两个时辰,再次看到拂晓时,激动地差点落泪。
“家人啊!赶紧把老子抱走!”
拂晓从未被狐狸如此热情对待,瞧着一个劲儿往自己身上蹭的小家伙,顿时不好意思。
“别闹,师父还在呢!”
拂晓递交功课,摁住狐狸不让发作。
悠渡道君检查完,摆摆手,“去吧,今日授课到此结束,过两日我要出门一趟,你和拂风的课业,我会让你师叔暂代。”
离开主峰时,宋元喜瘫在拂晓怀里,四肢忍不住发抖。
拂晓瞧着有趣儿,捏起其中一只爪子,“怎么,你今日好像很不对劲。第一次见师父,如此激动吗?其实我也是,第一次
见着师父时,惊为天人。”
宋元喜:“……”惊不惊人不晓得,吓人倒是实打实的。
拂风回来的有些晚,进洞府时,雪狐已经睡下了。
她走到拂晓旁边坐下,拿着功课反馈沉默着,半晌忽然抬头,看向对面。
“拂晓,若我没有慧根,是不是当真要与你分离?”
拂晓想了想,点头说道:“你别怕,即便你我分离,然同根同源,你我依旧还是最亲密的家人。”
“可是分离之后,你便是你,我便是我,你我再也不是一体。”拂风表情懊丧。
拂晓想要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能保持沉默。
宋元喜本不愿意沉睡,奈何没有灵力,作为一只凡俗雪狐,生理反应根本无法抵抗。
以至于两个孩子之间的对话,一个字都没听到。
第二日,宋元喜听闻悠渡道君已然离宗,顿时开心的原地转圈圈。
之后,给两个孩子继续上课的是个十分和蔼的修士,宋元喜也得了准许,即便赖在拂晓怀里睡大觉,对方也不驱赶。
接连几次听课下来,宋元喜忍不住感慨,“这才是修道之人应该上的课程,先前那些都是什么玩意儿。”
然两个孩子对师叔的授课,反应各有不同。
拂风进步神速,每每完成作业都是优秀。而拂晓却是基本上不及格,有时甚至还会被责骂。
“拂晓,你与道修,颇是无缘啊!”
师叔再一次授课结束,叫住对方,不由提醒一句,“若再如此泾渭分明,你与拂风,应当要提早分离了。”
“师叔,我……”
“我知你心中不舍,但你确是佛修的好苗子,待你师父归来,再看他的意思吧!”
“是,谨遵师叔教诲。”
宋元喜在拂晓怀里窝着,听两人没头没尾的对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分离?分开修行吗?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总归都是佛门一支,即便一个去往鸿蒙寺,一个留在紫霄宗,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选择。
“浮晓佛子啊,你儿时怎得如此婆婆妈妈,和小伙伴分开还多愁善感,修行之路,哪有一路同行的朋友,总归不过是陪伴一段路程而已。”
“小子,你还没长大呢!”
宋元喜陪拂晓晒太阳,时不时用爪子摁住对方的手,一边踩一边心里叨叨。
拂晓心里有事,眼神空洞看着前方,完全不知怀里小家伙究竟在做什么。
良久,视线收回,低头看向怀中的雪狐,“雪芽儿,若我和拂风,你只能选择一个,你是愿意跟着她,还是愿意跟着我?”
宋元喜最近一段日子黏着拂晓,是因为对方是未来的佛子,但真论喜爱程度,他可能更愿和拂风待着。
毕竟,牙尖嘴利、风风火火的小姑娘,这性子更讨他欢喜。
“呐,佛子啊,你也别说我偏爱,你这性子,长大了我就不喜,如今婆妈更是不讨喜,我选拂风。”
宋元喜仗着对方听不懂,“吱吱吱”说了一大堆。
拂晓确实听不明白,问完也不期待答案,只抱着狐狸继续晒太阳。
日落时分,宋元喜浑身晒得暖洋洋,舒坦的快要晕过去。
却在这时,冷不丁听到对方开口,“雪芽儿,你还是跟着拂风吧,待师父归来,我便自请断离本体,拂风修道如此出色,应当留在紫霄宗。”
“什么玩意儿?断离本体是什么意思?”
宋元喜瞌睡瞬间全无,瞪圆了眼睛,懵逼抬头,看向眼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