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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让人怎么相信你？”春兰没好气地说，“胭脂可是你送来的，如今查出来里面竟然混了东西，你敢说跟你一点关系没有？
你摸着你的良心，我们小姐是怎么对你和你孙女的，你这样做，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一想起自家小姐一张漂亮的脸变成那样，春兰就心疼得不行，语气也十分不客气。
“我发誓我没做任何手脚。”周妈着急了，指着天发誓，“如果我这次存心害测妃，让我这把老骨头被天打雷劈。”
看着她一脸信誓旦旦的样子，春兰和南稥互相对视了一眼。
“你敢发誓，你从来没有害过我们侧妃？”南稥补了一句。
周妈脸色一僵，立刻避开南稥的眼神。
“你心虚了吧？”南稥撇了她一眼，“我们小姐之所以不想计较，是可怜你们祖孙俩孤苦无依，更不想在王府里起了事端使得王爷烦心。
你别因此觉得她好说话，被人指使就可以随意害她，换了我们小姐以前的性子，谁敢惹她半分试试，非把她打得满地找牙不可。”
“好大的口气！”叶清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厨房门口。
她冷眼看着南稥和春兰，“听你们俩的意思，认为是我指使周妈害你们侧妃？”
“奴婢不敢。”南稥立刻说。
她在心里冷哼着，若不是你指使，周妈吃饱了撑的这样跟侧妃作对。
“王爷回来了，你们侧妃有了撑腰的，连你们这两个奴婢也跟着嚣张起来了。”叶清逸声音里带着怒气。
“奴婢不敢。”南稥和春兰同时说。
“今天这件事必须弄清楚，否则连小小的奴婢都怀疑到本王妃头上了！”叶清逸柳眉倒竖。
她看了一眼周妈，“既然她们都认为这件事是我让你做的，那你就好好说清楚。”
周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稥儿姑娘，春兰姑娘，王妃什么都没有让我做，我也是一头雾水啊。”
叶清逸咬着牙对家奴说，“既然有人怀疑周妈害侧妃是为我做事，当然不相信她的话。为了让周妈说实话，不好好打她一顿是不行了。”
周妈脸色顿时就变了，她垂下眼帘趴在地上，面如死灰地等着挨打。
家奴得了王妃的命令，便拿起棍子向着周妈打了下去。
王妃自从嫁进齐王府，对下人的态度一直很和蔼，不管怎样，表面上做的都不错，没想到这次竟然让人动手打一个老奴，还是她身边的人。
下人们十分惊愕，带着惶恐垂手站在那里看着。
南稥和春兰有些愕然，没想到王妃连自己手下的人都这么打。
“说实话！是不是我指使你给侧妃的胭脂里加了东西？”叶清逸指着周妈厉声说。
周妈已经五十多岁了，挨了两棍便已吃不消，觉得一把老骨头都要被打散架了，趴在地上直喘气。
“没有，这件事从头到尾老奴都不知道。”周妈颤着声。
“接着打。”叶清逸冷声命令着，“她是我的人，却跑去给侧妃献殷勤，结果害得我被人怀疑。
我今日非打死她这把老骨头，让她说实话，这件事是不是我指使她的。”
一棍棍打下来，周妈脸上豆大的冷汗往下滚，咬紧牙关一声都不吭。
“祖母！”小元得到消息慌忙跑过来，看到祖母被打，吓得哭着跑过去想护着她。
“把她拉开，否则一块打！”叶清逸今日似乎是发了狠。
“小元，你快走，不要管我……”周妈生怕孙女被打，用颤抖的时候推着她。
“你们不要打我祖母……”小元满眼都是惶恐。
南稥和春兰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没想到王妃今日竟然会这样。
她们心里很是惶恐，万一家奴就这样将周妈打死了，王妃定会怪到她俩头上，以此质问小姐冤枉她的人。
小元看着家奴还是不住手地打祖母，赶忙向西苑跑去。
“侧妃，快救救我祖母。”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了？”北堂静放下手中的书，看着小元哭得满脸是泪，急忙站起来。
“王妃让人打我祖母，她承受不住了。”小元哭着冲上来抱住北堂静的腿央求着，“侧妃快救救我祖母。”
在这王府里，她也只有求侧妃了。
听了小元的话，北堂静匆匆往外走。
前院里，周妈被打得趴在地上，似乎只有出的气儿了，家奴仍然不住手地打。
“这是干什么？”北堂静冲上去，一把夺过棍子扔在一边。
“侧妃，这是王妃的命令，小的不敢不从。”家奴连忙垂首站在一边。
“干什么？”叶清逸声音里带着冷厉，“问问你的丫头，她们说是我派周妈在你的胭脂盒里放了东西。
我今日就当着大家的面好好盘问盘问她，是不是我让她这么做的。”
她抬头看着北堂静，眉眼里带了一丝挑衅，“周妈若被打死了，你的人可要给我一个交代。”
南稥和春兰互相对视了一眼，王妃能如此打周妈，果然是针对自家小姐。
春兰心里很后悔，自己刚才在厨房里太冲动，就这么张口就训了周妈，结果被王妃听到了，不依不饶起来。
虽然那盒有问题的胭脂是周妈拿过来的，但说到底，她们主仆还是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件事跟王妃有关。
最起码直到现在，周妈被打得爬都爬不起来，依然咬紧牙关，一直声称这件事自己不知道，也跟王妃无关。
王妃就这么质问自家小姐，她们两个也无言以对。
北堂静看着叶清逸，知道她也实在是绷不住了，连装都不想再装下去了。
今日这么打周妈，明摆着就是对她擂起战鼓。
“王妃这是要将人打死吗？”北堂静问她，“这件事王爷自会去查，是非曲直自有论段。
周妈也是你身边的老人了，这么大把年纪，你让人这么打她，万一真有个好歹，王府里可就出了人命了。”
叶清逸冷眼看着周妈，“她是我身边的人，却跑去巴结侧妃，结果拍马屁拍在马腿上，害我被人冤枉，她即便是被打死，也是咎由自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