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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点十五分，在断断续续的堵车中，余至明几人终于赶到了卫健委。</P>
他们先在附近的停车场停好车，然后在卫健委的门卫处出示证件登记进入。</P>
“余医生？神医无双余医生？”</P>
刚做完登记的余至明，顺着声音看去。</P>
一位略有些秃顶的中年男子，一副惊喜表情，老远就伸出了右手，快步走了过来。</P>
余至明对这人的容貌没有印象，不过见他早早伸出手，也就客气的握住了他的手。</P>
本想轻轻的仪式性一握，余至明一握上手就发现这人的血压，有些高。</P>
高血压二级。</P>
而且，小手指、无名指的握手力度，相比较其他三指，有不太合理的下降。</P>
余至明没在这男人手上发现陈旧伤，回忆了一下这人刚才伸手的动作也相当自然顺畅，手腕、肘关节、肩关节应该没问题。</P>
这人刚才的声音，吐字清晰。</P>
余至明又观察了一下这人的眉眼，眼底没发现异常，脸上表情也没看到有不协调不对称之处。</P>
也就是说，这人的大脑没有出血、脑梗等异常情况……</P>
从握手发现中年男子的异常，余至明的大脑就不自觉的运转起来，边收集信息边对男子做排除分析。</P>
整个过程，也就短短的眨了两次眼睛。</P>
中年男子一副见到了偶像模样，一脸兴奋的说：“余医生，我在网上看过您的许多新闻，真没想到今天竟然真的遇到了本人。”</P>
“余医生，您这是？”</P>
“来卫健委办事！”</P>
余至明简单回了一句，也松开了对方的手，问：“你血压有些高，没吃降压药？”</P>
中年男子微微一怔，又哎呀了一声，说：“今早上赶时间，一着急就忘了。”</P>
说着话，他就从衣兜里取出一瓶药，倒出一粒，丢进了嘴里。</P>
余至明等他干咽下降压药，又问：“你颈椎是不是有些不舒服？”</P>
中年男子摸了摸自己的颈椎，说：“许是这段时间吹空调吹多了，感觉有些受凉。”</P>
“余医生，您可是有什么发现？”</P>
余至明道：“你的颈椎或许出了一些问题，建议去医院检查一下。”</P>
这时，曾妍、亓歆几人也都做完了登记，余至明就道：“我约好的时间快到了，需要进去办事，就这样，再见……”</P>
余至明和中年男子干脆的分开，领着青柠、周沫几人进了卫健委的院子。</P>
青柠道：“至明，你如今也是名人，认识你的人肯定很多。”</P>
“难道以后出门，有人认出你，你都要停下脚步和对方握手，交谈几句吗？”</P>
余至明解释说：“肯定不会啊。”</P>
“至于刚才那人，这不是在卫健委门口，我还以为他也是医疗圈里的人呢。”</P>
停顿一下，余至明又哎了一声，说：“那家伙也没有做自我介绍，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医疗圈里的人。”</P>
就在这时，余至明就看到从前方的大楼里，走出了一位四十岁上下的短发女子。</P>
她走路有力，又风风火火，余至明却觉得她走路的姿势，看着有些不舒服。</P>
他看的有些专注，乃至于双方错过时，不由自主扭头追着那短发女子的背影看……</P>
亓歆看到这一幕，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余至明的腰肋。</P>
“至明哥哥，你又这样，看的这么明目张胆，小心青柠姐姐生气。”</P>
青柠就是噗嗤一笑，说：“我有那么小心眼吗？会生气至明看一位中年妇女？”</P>
“很明显，这是至明有了新发现。”</P>
“是不是啊？”</P>
早已转回头的余至明笑了笑，解释说：“我只是看她的走路姿势，不太舒服。”</P>
“给我的感觉……”</P>
他想了想，说：“就像是在军方度假疗养中心，看到那个在雨中散步的男子一样。”</P>
和余至明一起在军方度假疗养中心度过快乐时光的青柠，还清楚的记得余至明在那段时间的丰功伟绩。</P>
她语带惊讶的问：“你的意思是，她也得了股骨头坏死？”</P>
说着话，青柠扭头看向那中年女子。</P>
只是，那人已经走出了卫健委的院子，不见了踪影。</P>
余至明沉吟着说：“不好确定，不过她的右髋关节那块应该是出了一些问题。”</P>
话语间，他们几人就走进了大楼，发现大厅热闹的很，聚拢了二三十人。</P>
余至明一眼看过去，看到了黎垚院长，还有好几个看着面熟的面孔。</P>
“至明，我跟你介绍一下……”</P>
黎垚亲切喊了一声余至明的名字，又伸手一指身旁的头发花白男子。</P>
“这位是你今天的答辩评审专家组组长虞明鸿医生，交大附属医院神经内科主任。”</P>
“虞主任，您好！”余至明板板正正的问候了一句。</P>
“余医生，你好！”</P>
虞明鸿回了一句，又笑眯眯的说：“余医生的横空出世，是滨海医疗界之幸，是我国医疗界之幸，更是全国人民之幸。”</P>
余至明谦虚道：“虞主任过奖了，我人小年轻，实在是不敢当。”</P>
虞明鸿哈哈笑道：“余医生，你绝对当得起。过去这一年，你做出的贡献，已经证明了这一点。”</P>
停顿一下，他转而说：“来，我先介绍一下你今天的评审专家。”</P>
在虞明鸿的介绍下，余至明认识了另外十名答辩评审专家，均是来自滨海各医疗单位，颇有建树的内科专家。</P>
紧接着，余至明又在介绍下认识了十多位医学专家，也都是职称评审专家组成员。</P>
这么多人，一一的认识，再加之寒暄几句，半个多小时可就过去了。</P>
与众人一起移步到二楼的答辩室后，余至明见大家依然围着自己寒暄不停，实在忍不住主动的提醒说：“那个，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先把正事答辩完成吧？”</P>
余至明这话一落下，众人纷纷笑了。</P>
虞明鸿笑着解释说：“余医生，其实，你的答辩已经完成了。”</P>
已经完成了？什么时间完成的？</P>
余至明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P>
虞明鸿看着余至明懵呆模样，脸上的笑容更盛，道：“余医生，你的能力，你的贡献，早就远超主任医师的范畴。”</P>
“所以今天的答辩就是一个形式，但答辩过程，还是要走一走的。”</P>
“所以，我们就做了一个小小的设计。”</P>
说到这，虞明鸿就伸手朝门口一指。</P>
余至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意外的看到了一个家伙。</P>
在卫健委门口碰到的那个中年男子。</P>
这人迎着余至明的目光，轻笑着欠了欠身，然后退了出去。</P>
“余医生，你单凭握手就发现了他的高血压，他的颈椎问题，这证实了你的能力。”</P>
停顿一下，虞明鸿郑重其事的说：“还有，你的仁心。”</P>
下一刻，虞明鸿提高了一些嗓门，说：“我们就余至明医生的主任医师答辩，进行现场表决。”</P>
“我认为余至明医生表现完美，通过！”说着话，虞明鸿举起了右手。</P>
“我也通过！”</P>
“我通过！”</P>
“通过！”</P>
片刻后，不仅十一位答辩评审全都举了手，其他人也都纷纷举起了手。</P>
包括黎垚院长。</P>
还有凑趣的曾妍、亓歆。</P>
“谢谢，谢谢大家的认可和鼓励！”余至明是四周欠身表示感谢。</P>
接下来，一阵热情但不响亮的掌声，宣告余至明的主任医师评审答辩圆满结束。</P>
“虞主任……”</P>
余至明待掌声停歇，询问道：“你们安排的小设计，是一位患者，还是两位患者？”</P>
虞明鸿立时反应过来，问：“余医生，你还有其他的发现？”</P>
余至明颔首道：“进大楼前，和从大楼出来的一位四十岁左右女子错身而过。”</P>
“她的右股骨头或髋关节或有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