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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夜宿养心宫!皇后宝宝要抱抱!(6K)
天都城,春风阁。
天色已晚,酒楼房间内烛光如豆。
慧能和尚盘膝而坐,体表隐有金光弥漫,胸口处还印着淡淡的拳印。
身为无妄寺执事级别的武僧,他所修行的「踏罡不动金身」,能使皮肉如金铁一般,大幅提升防御能力,只要双足踩在地上,就能源源不断的获得力量。
但也正因为皮肤过于坚硬,一旦受到损伤,痊愈速度要比正常人慢上很多,而且一般的疗伤药根本不起作用。
想要解决这个弊端,需要修行「忿怒尊金刚法身」,肌肉丶筋骨丶内脏才能圆融一体,成为真正意义上的金刚不坏。
『想要修行金刚法身,需要晋升至护法级别。
?
「按照法衔标准,贫僧只要再救三十人就够了,这次武试本是个绝佳的机会,有望一举达成,可是却天不遂人愿」
慧能表情阴沉,眼底闪过怒意若非那不知来历的男子将他打伤,又怎会困顿于此,乃至于错过了救人的大好时机!
「呼,不过是早一步晚一步罢了。」
「还是正事要紧,有释允师兄在,想来不会出岔子,时辰不早了,武试应该也快结束了—.」
这时,虚空泛起层层波纹。
释充和尚的身形凭空浮现,
「师兄,你回来」
慧能刚要起身问候,表情突然僵住了。
只见释允脸色灰败,白色僧袍被鲜血染成暗红,半侧身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纹,好像惨遭雷的古刹残壁。
裂痕之中隐隐渗出乌血,顺着袍角滴滴答答地坠落在地,
慧能眼睛瞪得滚圆,望着那恍若风中残烛的模样,惊骇道:「师兄,这是什麽回事?!」
以释允的佛法造诣,三品之下,绝对没有人能将他打成这样!
难道是朝廷设局暗害佛子?
「阿弥陀佛,贫僧输了。』
释允虽然形容狼狈,但双眸依旧平静,摇头道:「贫僧不仅被迫出手,
还用掉了三颗佛骨,虽然尚有馀力,但却没有打下去的必要了。」
输了就是输了。
从被迫化作金身罗汉的那一刻,胜负便已经注定。
慧能看着释允手上那串少了几颗的念珠,嗓子有些发乾,「到底是什麽人,能把师兄逼至如此境地?」
释允道:「和打伤你的是同一人。」
慧能脸色顿时一变。
释允叹了口气,说道:「是贫僧看走了眼,没想到恶障就在眼前,本想以佛力将其镇压,怎奈它那般凶戾——.
「看来还是修为不够,当重回禅堂,深悟佛法,待智慧圆明,再来将其度化。」
「此番挫折,亦是进益之阶,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
慧能随之颂了一声佛号,询问道:「那关于阵舆一事,师兄作何打算?」
释允沉思片刻,说道:「以贫僧目前的状态,恐怕暂时———」
突然,他话语一顿,扭头看向窗外。
夜色浓重,星隐云晦。
四下万籁俱寂,街道上灯火皆暗,好似全城人都陷入了梦乡。
慧能疑惑道:「师兄,怎麽了?
释允没有回答,神色越发凝重。
斗夜风拂过。
深沉夜幕倾轧而来,有如实质般粘稠的阴影从窗杨缝隙挤入,气温变得阴寒至极,房间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务一声轻响,释允周身燃起佛光。
借着灿然光晕,能看到阴影如黑沼翻涌,一个身披黑甲的魁梧身影缓缓从沼泽中升起。
玄色甲胄泛着冷冽哑光,甲片上镌刻着古朴纹路,双手拄着一柄宽阔厚重的巨剑。
头盔遮盖住面容,只能看到两点猩红光芒,死死注视着两人。
释允沉声道:「朝廷这麽做,怕是不合规矩吧?
黑甲男子漠然无语,抬手挥剑。
刷剑光闪过。
释允如遭雷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七窍内鲜血汨汨流淌!
虽然外表看起来没有伤势,但神魂却被生生撕裂,这隔空一剑,险些让他魂飞魄散!
黑甲男子眸光微闪。
似乎有些异,释允竟然能接他一剑还不死。
他再度抬起巨剑,刚要斩下,释允强忍着剧痛,接连捏碎三颗佛珠!
背后浮现圆形光相,空中回荡着喃喃梵音,四周阴影被佛光逼退了些许。
随后,虚空泛起阵阵涟漪。
「走!」
释允抓住一旁的慧能和尚,两人身形凭空消失不见!
黑甲男子见状毫无波澜。
释允神魂已损,根本跑不了多远。
若非殿下为了应付无妄寺,要求留释允全尺,方才那一剑已经让他化为飞灰了。
就在这时,黑甲男子突然察觉到了什麽,猩红眸子明灭不定,犹豫片刻,缓缓沉入了阴影之中。
天都城外三百里。
密林之中,空气传来一阵波动。
两道身影从半空中坠落,重重摔在了地上。
释允面如金纸,呼吸急促,鲜血模糊了视线,眼神中却满是不解和茫然。
「为什麽?」
「贫僧金身破碎,当众落败,朝廷立威的效果已经达到,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这样除了激怒无妄寺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好处难道就因为贫僧折辱了那个武官,损及朝廷颜面?」
「不可能,大元皇后绝不可能这般意气用事。,
释允心思电转。
虽然他展现出的实力不俗,但那也仅限于和同辈相比,距离涅之境还遥不可及,不至于让朝廷如此顾忌,甚至冒看巨大风险想要将他扼杀。
那麽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错估了那个名叫陈墨的武官,在皇后心中的地位。
想起那双紫金色的眸子,释允心中隐有猜测,但却又不敢确定。
毕竟这实在是有些难以置信·
「师兄,你没事吧?」
慧能快步上前,将释允扶了起来。
释允声音嘶哑道:「朝廷既然出动天影卫,便是动了必杀之心,此地并不安全,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迟了就走不掉了——
话还没说完,头顶突然传来棉帛撕裂般的声音。
释允浑身汗毛竖起,猛然抬头看去,瞳孔募地缩成了针尖!
只见如绸缎般的漆黑夜幕,被一只白皙素手划破一道口子,茫茫虚无背后,一双青碧眸子漠然的注视着他。
不带丝毫情绪,仿佛上位者俯瞰蚁,天神垂视凡人!
紧接着,玉手缓缓压下。
恐怖压力倾轧而来,释允和尚浑身战栗,筋骨发出暴响,骨骼根根碎裂!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陈墨此前的遭遇,原封不动的在他身上复现!
释允惊骇欲绝,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金血,接连不断地按碎了六颗佛珠!
磅礴佛力激荡开来,背后的圆盘光相宛如一轮烈日,万丈霞光之中,如同山丘般巨大的佛陀虚影逐渐变得凝实,仿佛真佛要降临世间一般!
「阿弥陀——」」
滚滚雷音如洪钟乍响,在苍穹之中回荡。
然而那双青碧眸子毫无波动,淡淡了一眼,璀璨青光闪过,佛号戛然而止,佛陀躯体龟裂,砰然炸成了漫天光尘。
不过这也给释允争取了一丝喘息之机。
他将手中念珠甩出,套在了慧能和尚身上,用尽最后的佛力将空间撕裂。
「你先走,别管我!」
「师兄!」
慧能和尚声音悲怆,身影逐渐消弹不见。
对方却根本不在乎他这些小动作,白皙玉手再度压下,释允身形偻如虾,脖子被生生压断,紧接着,整颗头颅都陷进胸腔之中。
大腿骨插入腹中,将内脏搅的稀烂,脊椎扭曲弯折从体内刺出,椎节上还挂着淋漓的血肉。
喀嘧一一喀嘧刺耳碎裂声中,身体不断压缩,好像被巨锤砸扁的铁罐。
整个过程中,释允意识都保持着清醒,能够清晰感受到那如凌迟般钻心蚀骨的疼痛。
对方不仅要杀他,还要用这种方式来泄愤!
直到释充被压成了径尺大小的肉球,已经看不出丝毫人形,方才罢手。
玉手凌空一指,将他彻底碾成肉糜,然后便退入了虚空之中。
天幕合拢,夜阑无声,好似什麽都没发生过。
一个时辰后。
慧能身形缓缓浮现。
灰色僧袍下身材魁梧,手中握着一串残缺的念珠,然而气息却和方才判若两人。
望着地上那一滩模糊的血肉,慧能脸上满是悲悯,眼中却透着漠然,那种违和感,一如释允当初在擂台上的样子。
「灵犀断灭,慧根损,数十载青灯黄卷,刹那间灰飞烟灭,尽归尘土。」
「阿弥陀佛,皇后和玉贵妃这般不计后果,只是为了帮那个陈墨出气?
业障现前,时逢赛——看来贫僧是惹错人了啊。」」
原本三十六颗佛珠,此刻只剩下二十四颗,
来了天都城不过数日,便损失了三分之一,修为还近乎全毁——
慧能眼脸跳动,有些肉疼,再度捏碎一颗,身体被佛光包裹,化作流光向西方飞掠而去。
寒霄宫。
书房之中,玉幽寒长身玉立,站在桌前,手中拿着金竹小笔,在宣纸上不停描画着。
旁边,许清仪手执墨锭正在研墨,眼神失焦,神情有些恍惚。
玉幽寒警了她一眼,出声道:「别磨了,太浓了。」
「嗯?
许清仪这才回过神来,发现砚台中墨汁浓稠如膏,已经没办法用了。
「娘娘恕罪,奴婢这就去换个新的砚台来。」
「不用了。」
玉贵妃随手一挥,清水凭空涌现,缓慢滴入砚心,将浓墨逐渐冲淡开来。
看着许清仪魂不守舍的样子,玉贵妃淡淡道:「本宫知道你在想什麽——你在怪本宫没有早些出手,眼看着陈墨被那和尚打伤?」
「奴婢不敢!」
许清仪慌忙躬身道:「娘娘自然有娘娘的道理,奴婢岂敢妄加揣测!」
整场武试,两人虽并未到场,但却用「天冥镜」观看了全过程。
除了皇后所在的凤被阵法屏蔽,无法观测,整个校场尽收眼底,自然也看到了陈墨被释允和尚「镇压」的凄惨模样。
虽然最后取得了胜利,但过程却太过惨烈,看着都让人揪心—·
玉幽寒摇摇头,说道:「这场天人武试,不仅关乎武魁归属,也是朝廷和宗门气运之争的缩影,本宫若是出手干预,那才是真的坏事。」
「况且—」
「陈墨虽然行事荒诞不经,骨子里却藏着傲气和血性,既然他想凭自己的实力取胜,本宫就选择相信他。」
「有些男人之间的事,就要用男人的方式解决,旁人随意插手,那是对他的侮辱。」
许清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随后有些担忧道:「可是陈百户身上的伤■
「放心吧。」
「不过是神魂轻微受损,血气有些透支,有生机精元护体,并未伤及根基,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玉幽寒眸子微微眯起,冷哼道:「让他吃点苦头也好,谁让他整天勾搭姑娘,一场武试冒出来四个相好,居然连天枢阁的道姑都不放过!简直色胆包天!」
许清仪:
「....
白衣司正退下后,玉幽寒平复心情,继续开始作画,
随着笔锋勾勒,两道栩栩如生的身影跃然纸上其中一个男子丰神俊朗,剑眉星目,嘴角着坏坏的笑意,正是陈墨本人。
他怀中抱着一个姑娘,手掌抓在高耸处,就连衣袍的褶皱都分毫毕现。
可就在给那姑娘画脸的时候,玉幽寒却迟迟没有下笔,最后随手一甩,
在脸蛋处留下了一个巨大墨点。
「什麽天枢阁,乾脆改名叫合欢宗算了!
「那疯婆娘的徒弟,果然和她一样不知廉耻!」
养心宫。
内殿卧房,陈墨躺在凤榻上,身上盖着薄被,双眼紧闭,好似陷入了昏迷之中。
太医院使李婉君握着陈墨的手腕,白色华光透体而入,将他筋骨脉络都映照的清晰可见。
「嗯?」
李婉君轻疑一声,眉头皱起。
站在一旁的皇后顿时紧张了起来,急忙问道:「李院使,陈墨他的伤势很严重?」
李婉君摇头道:「殿下放心,陈百户只是身子有些透支,神魂略有损伤,其他并无大碍,这会睡得正香呢。待会微臣开张滋魂补血的方子,调理几日便能痊愈。」
「那就好。」
皇后闻言方才松了口气。
李婉君沉吟道:「不过—·
皇后心又提了起来,眉道:「李院使有话就不能一口气说完?」
「咳咳,抱歉。」
「微臣只是感到奇怪,陈百户经脉宽阔坚韧,根骨圆融通透,甚至连几大窍穴都得以洞开——微臣行医多年,也没见过这麽好的武修体质。」
「上次给陈百户把脉时,可还不是这样的———
李婉君有些疑惑。
就算是有机缘奇遇,这麽短的时间内,也不该有如此巨大的变化,感觉都快和重塑肉身差不多了··
皇后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她心里清楚,陈墨天命加身,身系大元国运,任何匪夷所思的造化,发生在他身上都不奇怪。
随后,李院使又叮嘱了几句。
比如陈墨现在需要静养丶情绪波动不能太大丶短期内最好不要与人打架丶男人女人都包括在内·之类注意事项。
皇后认真听着,就差拿个小本本记下来了。
听到最后那句,她犹豫了一下,忍不住问道:「李院使,你上次说陈墨元阳稳固,起码有半年都没碰过女人·现在也是如此?」
担心李院使误会,还特意补充道:「毕竟陈墨是个武道奇才,未来成就不可限量,万一身体出了问题,对朝廷来说可是不小的损失。」
李院使笑了笑,说道:「陈百户的体质已经今非昔比,精气充沛,气血旺盛,哪怕行过房事,元阳也很快便能恢复,微臣现在也看不出来了。」
「不过殿下说的有道理。」
「陈百户的身子确实需要定期调理,否则阳气过盛,不仅会影响修行,
还会导致心浮气躁,影响判断,与人搏杀时方一出了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皇后神色略显凝重。
陈墨在擂台上与释允殊死相拼的景象还历历在目。
况且作为天麟卫百户,经常会执行危险任务,高手过招,毫厘之间,那可就是生死之别!
李院使继续说道:「而且像陈百户这种—咳咳,条件好的,属于男人中的男人,一个姑娘可能还招架不住,不说多多益善,起码也得两三个轮班上才吃得消·—.」
皇后也没想到李院使说的这麽直白,顿时闹了个大红脸,神情局促中还带着一丝尴尬。
这小贼色心那麽重,身边也不缺红颜知己,应该轮不到她来操心李院使离开后,大殿内气氛安静下来。
皇后莲步轻移,来到床边坐下。
借着摇曳的烛光,望着那张俊朗脸庞,杏眼之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想起他扛着浩瀚佛力,身躯扭曲畸形丶鲜血淋漓的模样,不禁还有些心惊肉跳。
「你这小贼,本宫是让你尽力而为,但也没让你把命搭上啊!」
「这般拼命作甚,想要把人吓死不成皇后贝齿轻咬着嘴唇。
是啊,陈墨为什麽这般拼命?
若是在乎所谓的武魁之名,那他一开始就不可能迟到,甚至还差点错过了武试。
既然不是为了名利,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为了她。
因为她的一句承诺,便是连性命也全然不顾了!
【我没那麽高尚,但答应了别人的事,便是拼死也要践行到底!】
低沉而坚定的声音仿佛还回荡在耳边,皇后眼神有些茫然,隐约间,似乎又看到了那张血污满面丶却文灿烂至极的笑脸。
此前,在问心香的作用下,陈墨对她表明了心意。
但这只能代表他心口相应,却未必能做到言行合一。纵然是怀揣壮志者,临阵畏蕙不前的也大有人在。
面对生死,又有几人能坚守本心呢?
而陈墨却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其情坚志烈,矢志不渝,即便碎骨粉身亦在所不惜!
「终有一天,会光明正大的站在本宫身边吗—」
扑通皇后心跳乱了一拍。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弥漫开来。
往日积累的那些怒和羞恼,此刻全都杂颗到了一起,好似温水一般不断注入心房,几乎都快要满溢出来了。
「可恶的小贼——
「殿下?」
突然,孙尚宫的声音响起。
皇后打了个机灵,猛然回神,脸色有些不太自然,「进来怎麽不敲门?」
孙尚宫低声道:「奴婢敲了,但是您好像没听见———·
皇后清清嗓子,问道:「事情都处理好了?」
孙尚宫回答道:「天影卫找到了释允,但却被他借用佛骨之力暂时逃脱,然后玉贵妃出手了,天影卫也不好再追——..」
皇后黛眉微沉,说道:「既然玉幽寒亲自出手,那释允必死无疑,但是以她的性格,恐怕不会处理的特别完美。」
孙尚宫点头道:「释充的户体出现在天都城外三百里,已经成了一滩烂泥,而与他随行的那名武僧不知所踪。」
「玉幽寒是故意的,她在向无妄寺示威。
皇后神色有些无奈,叹息道:「虽然人是她杀的,但释允毕竟是来参加武试,这笔帐最后还得算到本宫头上,这妖女还真是够阴的——.」
孙尚宫询问道:「那名武僧还需要追吗?」
皇后摇头道:,「不必了,有佛骨在手,估计他这会都快到西域了。况且释允尸骨无存,已经足以说明一切,有没有人证都不重要了。」
孙尚宫担忧道:「那无妄寺那边追究起来皇后凤眸闪过寒光,语气凛冽刺骨,「那又如何?哼,够胆就来天都城试试,本宫倒要看看,那群秃驴能闹出什麽名堂!」
孙尚宫眼神惊。
三圣宗虽然是殿下的眼中钉丶肉中刺,但是从大局出发,一直都是以维稳为主,倒是很少见她这般激进难道是受了玉贵妃的影响?
皇后摆手道:!「没别的事,你就先下去吧。』
「是。」
孙尚宫躬身退了出去。
在关上房门的时候,她看到皇后坐在床边,望着沉睡不醒的陈墨,昏黄烛光映照在绝美脸庞上,显得格外温柔。
那种感觉就像·—
夫君身负重伤后,默默陪伴的小娇妻?
「这都哪跟哪啊,我在乱想什麽呢—
孙尚宫用力晃了晃脑袋,将这个大逆不道的念头甩出脑海。
咚殿外传来打更声。
听着更次,已是亥时。
夜已深,皇后也不便再久留,帮陈墨把被子掖好,便准备起身离开。
就在这时,处于睡梦中的陈墨似乎有点热了,眉头微皱,伸手将盖子身上的薄被扯了下去。
n
皇后杏眼圆睁,表情僵硬。
方才为了方便李院使检查伤势,所以并没有给陈墨穿衣服。
此时他完全是赤条条的躺在床上,摆出个「木」字形的嚣张模样。
望着那刀削斧凿般的健硕身躯,皇后如同雕塑般呆愣在原地,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好像熟透了的苹果。
这个恶棍,睡觉都不老实!
回过神来后,皇后手忙脚乱的拿起小被,想要将那不堪入目的身子盖住。
而陈墨恰好翻了个身,手臂搭在了皇后腰间,虽然神志不清,但已经形成的肌肉记忆,却让他娴熟的将娇躯揽入怀中。
「等丶等等!」
皇后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躺在了床上,后背贴上了坚实的胸膛。
陈墨一只手楼住她的纤腰,另一只手从脖颈下穿过,结结实实的抓在了大团子上。
「唔!」
皇后身子颤抖了一下,凤眸中满是慌乱和不敢置信,随即奋力挣扎了起来。
「小贼!你快放开本宫!!
陈墨似乎对她反抗的举动不太满意,手臂加大力量,将丰娇躯牢牢抱住。
嘴唇贴到白皙晶莹的耳垂旁,呼吸灼热,声音含糊不清道:
「宝宝,乖,别闹。」
M(°°;)
皇后双颊艳若朝霞,雪白脖颈都泛起了绯红,瞳仁微颤,樱唇轻启。
「宝丶宝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