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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雾最近发现贺先生好像忙了很多,好几l次两人视频，都听见了律所的声音。不过乔雾原本也只是以为是公司的事情而已，没有多想。直到周六早上，贺先生带着他过来签文件。
乔雾茫然了一瞬间,有些意外。
“签这些做什么？”
他看着眼前厚厚一沓的文件,只感觉莫名其妙。
秘书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贺聿臣对上乔雾眼睛后解释道：“这些都是给你的。”
“我这周让秘书整理了一下，已经处理好了,只要签字就行。”
他向来是厉雷风行的性格，早就决定好就觉得宜早不宜迟,反正乔雾也总会签的。
乔雾看到页面上的一项项资产，下意识就要拒绝。他们只是谈恋爱的关系而已,自己怎么能收这些东西呢，这也太贵重了。
这都相当于贺氏的一半了吧？
乔雾目瞪口呆,连忙拒绝：“这不行,这也太离谱了。”
是的，离谱。乔雾从脑海里搬出来这两个字。这才认识多长时间，谈恋爱多久，就要共享家产了，这也太奇怪了吧。
要不是乔雾认识自己,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神奇妖.精.了。
他心里想的都写在脸上，贺聿臣忍不住有些好笑。
“放心,我没有昏了头。”
“我考虑的很清楚。”
贺聿臣从来不是冲动行事的人,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深思熟虑的,这种大事不可能头脑一热。
只不过他深思熟虑后还是这个结果。
他不想他和乔雾之间还有所保留。
在乔雾坚决不签时，贺聿臣看了眼时间。
“本来签了还能一起吃饭，我早上还没吃饭呢。”
“如果乔乔不签,我就只能饿下去了。”
他表情正经，乔雾没想到他还会这样“威胁”，不由抽了抽嘴角。
赠家产还能这样送？
就连秘书也没脸看了，咳嗽了声转过了头，疯狂的按着手机不知道在和谁聊天。
贺聿臣瞥了眼收回目光来，乔雾只好走到桌子前。
只是他心里也想着……这样是不是就等于，答应贺聿臣的求婚了？毕竟人家把家产分他一半，他还不结婚，简直太渣了。
他原本这几l天就在考虑这件事，只不过现在被提前了，乔雾眨了眨眼，想到和贺先生的相处，果断还是签了字。
他好像就喜欢过贺先生一个人，之前那么多年身为一个被设定好严格要求的NPC，乔雾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这大概是第一次了。
谈恋爱，结婚，和贺先生在一起。
好不容易剧情已经不再管着他了，他如果还不随心来就太可惜了。
心里的天秤早已经倾斜，乔雾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他是想和贺先生在一起的。
贺聿臣虽然表面上淡定，但是在看到乔雾
签字的一瞬间才松了口气，随即笑了起来。
乔雾签字，就是——答应了求婚？
明天就能领证了？
他心里想着，喉头微滚，不由有些热。
乔雾在签字的时候，贺聿臣转头看向秘书。
“文件有点多，签起来应该很费时间，麻烦你出去买两杯热咖啡过来。”
秋天的天气已经微微有些凉了，喝一杯热咖啡正好。
“好的贺总。”
秘书被喂了一嘴狗粮，自然的出去买咖啡。
乔雾回过头来，放松下来：“贺先生怎么不叫秘书先生再买块面包？”
不是没吃饭吗？
贺聿臣挑了挑眉：“不太饿。”
当然真相是他刚才的话是骗乔雾的，他作息规律早上肯定吃饭了，说没吃饭只是诓乔雾。
两人心知肚明，乔雾额头跳了一下，没想到贺先生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贺聿臣也忍不住勾了一下唇角，自从认识乔雾之后他发现自己笑的次数也多了起来，心里莫名有些不自在。
贺聿臣走过来假装帮乔雾整理文件。
秘书买咖啡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站在一起的两人，心口又挨了一箭。十分自觉的把咖啡放下，去外面和自己老婆聊天了。
乔雾和贺聿臣在律所呆了一中午，一直到下午才签完字把所有手续都办好，贺聿臣领证的心思迫不及待。
乔雾想到什么，连忙道：“我们可以先领证。”
“我听贺骞说你家里也催了好几l次了，证领了可以让家里安心一些，不过办婚宴的事情可以先缓缓。”
乔雾毕竟还在上学，想等到大学毕业之后再办婚礼。
贺聿臣能理解对方想法，这时候当然尊重乔雾的意思。
“嗯。”
“等一年也可以。”
乔雾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刚刚签完字，贺聿臣就也想起一件事，他微微皱了皱眉，在吃饭的时候还是向乔雾坦白。
“还有一件事。”
“现在没领证还来得及。”
什么事这么重要？
乔雾呛了一下，有些诧异地看着贺聿臣。就看见贺聿臣将一个报告单递了过来。报告单上因为隐私并没有详细说明病情，但是上面却写了“妄想症”二个字。
乔雾面色古怪地看着贺先生。
“贺先生有妄想症？”
他万万没想到贺先生说的居然是这样。
等等，他日常和贺先生相处完全没看出来啊，贺先生除了平常对其他人冷漠一点之外一切正常。
贺聿臣想起这个也有些无奈。
“应该是我有段时间工作忙碌，.精.神压力有点大吧。”
“有时候会出现一些幻想，不过次数不多，最近已经很少见到了。”
乔雾点了点头，看着贺先生严肃的样子，忽然有些好奇。
“贺先生提前告诉我，不怕我不同意领证？”
毕竟正常人也会介意妄想症。
贺聿臣皱了皱眉：“这是我自身的问题，不能隐瞒你。”
他说到这儿顿了一下。
“你要是不同意结婚的话，我会先治好病再领证。”
当然，不存在不在一起这个选项。贺聿臣看着乔雾，有些愧疚，但绝对不会放弃。
乔雾：……
贺先生没看出来他是开玩笑？
乔雾忍不住有些好笑。
“我不介意。”
贺先生的病又不影响生活，他当然不会介意，而且就算影响生活，他也会陪贺先生治疗的，互相喜欢的两个人在一起不就是这样吗？
别人怎么样不知道，但是他不会因为在婚姻中伴侣生病就放弃他。
乔雾笑了一下坚定道：“明天就领证吧。”
“不过，你经常看见的幻象是什么啊？”
他还是有些奇怪。
一本正经的贺先生究竟会妄想什么？这种事情好像不太符合他性格啊。
乔雾的问题叫贺聿臣额头跳了一下，有些社死的尴尬。
他沉默了会儿，才复杂道：“我对其他人正常，就是经常能看到关于你的幻想。”
乔雾：……
他心底有些不妙的预感，就听见贺聿臣道：
“——我好几l次能看到你头顶上的气泡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