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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在春风楼,景盛煜是因为走火入魔,才会宠幸苏白清。
苏白清本以为,之前七日的宠幸也一样,景盛煜延误朝政,是出于心法失控,与他无关,换成别人,景盛煜也会如此疯狂地宠幸。
可是,昨夜的景盛煜目光清明,丝毫没有走火入魔的征兆,他宠幸苏白清到天明,耽误了上朝,完全是因为苏白清的主动迎合。
意识到景盛煜不上朝,是自己害的以后,苏白清吓得躲在床上,一天都没出来,他只是个身份卑贱的奴才,能伺候好自己的主子,就心满意足了,从未想到自己会影响国家大事,这样的责任,他怎么担待得起?
难不成他在天香楼里,真的被调教成了惯会伺候男人的下贱坯子,伺候得景盛煜十分舒坦?
苏白清痛苦地咬住唇瓣。
不过,皇上两次因为他不上朝,必会有许多大臣进谏,碍于谏言,景盛煜今晚应当不会来了。
苏白清心中怀着这般期许,可是天黑以后,圣架还是来了迎春殿。
不仅如此,皇上每日都来。
身穿明黄色寝衣的景盛煜用手撑着下颌,侧躺在床上,撩起苏白清的一缕发丝,像寻常夫妻般与他温存。
宫里都传苏白清狐媚惑主,说他是妖邪,迷惑了陛下这个明君,可是衣衫不整的苏白清满身青紫,蜷缩在床头,更像是被外人口中的明君施暴了一样。
景盛煜道:“前几日在床上还好好的,今日为何抗拒朕?”
“臣妾实在受不住陛下。”苏白清的唇瓣吃力地轻微张合,低声道,“陛下理应雨露均沾,让后宫妃嫔早日诞下龙嗣,求陛下以龙嗣为重。”
他不敢迎合景盛煜了。
即使迎春殿有太后的耳目,他也不敢了。
与一国民生相比,苏白清个人的性命不值一提。
反正太后说过,让苏白清劝陛下雨露均沾,苏白清也是真的承受不住了,便顺势劝说景盛煜。
然而,苏白清的话一出口,他看见景盛煜的脸色顷刻阴沉下去,苏白清慌乱后退,景盛煜握紧了手中的发丝,后退的苏白清扯到头发,轻轻嘶了一声。
“雨露均沾?”景盛煜慢条斯理道,“朕的雨露都还没喂饱你,如何均沾?”
苏白清紧张地道:“喂饱了。”
景盛煜冷笑,掐住他的下颌:“你吃进去过?”
苏白清浑身都沾过天子的雨露,就是没有吃进去过,景盛煜想过赏赐给他吃下去,但是苏白清抗拒得厉害,只能作罢。
景盛煜唯我独尊惯了,见苏白清不接受自己的赏赐,他心中是有些不悦的,但苏白清到现在都没有真正把身子给他,也不差这一件事了。
景盛煜明白循序渐进的道理。
苏白清如今已经开始主动接纳他,彻底将身子给他,不过是早晚的事。
想及此,景盛煜再度兴奋起来,渴求得厉害,面上还是轻慢的神情:“不如这样,
你把朕的雨露全都吃下去,吃到饱腹为止,朕就去别的妃嫔宫中,如何?”
苏白清放大的瞳孔抖了抖,指尖攥紧,说不出话。
“做不到,就不要再提此事。”景盛煜冷声命令,“接着服侍朕。”
苏白清垂着头静了片刻,才缓慢爬起来,坐到皇帝的腰腹上。
他未曾发觉,自己坐上来时,景盛煜的身躯有微不可查的颤栗,苏白清只是恭敬地伺候着龙根,不敢有分毫怠慢,生怕弄疼了陛下,自己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后宫侍寝的规矩,是妃嫔要在床榻上主动,不能让皇上受累,景盛煜只要躺着享受就可以。
但是,他很少让苏白清服侍。
苏白清主动碰他一下,给景盛煜身体带来的刺激都分外强烈,他的命脉仿佛握在了这个容貌丑陋,出身卑贱的奴才手里,苏白清的手指动一动,便可以让掌控万里河山的帝王通往极乐,也可以让他坠入无间地狱。
坐在自己身上的人,的确是妖邪。
景盛煜心中想道。
他呼吸急促,把脸埋在软枕里,余光瞥见苏白清面上只有谨慎,连气息都没有分毫改变,景盛煜忽然生出不甘,诘问道:“朕为何从未见过你情动?”
苏白清一滞。
景盛煜是男人,深知男人那根东西的劣性,就算苏白清想着娶妻生子,不愿意委身人下,与他肌肤相亲时,苏白清的身体也不该毫无反应。
景盛煜的目光落到苏白清下腹,揶揄道:“是不是生得太小,所以没让朕感觉到?”
苏白清的声音有所颤抖:“是。”
“就这样,你还想着娶妻生子?”景盛煜轻蔑道,“你能满足自己的娘子么?”
不能迎娶自己心爱的女子,是苏白清内心的创伤,景盛煜所言无疑是在伤口上洒盐,苏白清实在忍不下去:“求陛下不要再说了。”
发觉自己戳到了苏白清的痛处,景盛煜微顿。
他打住话头,转而问:“朕没有见过你纾解,忍着不难受么?”
“臣妾不敢污了陛下的眼。”
“无妨,朕不在意这个。”昔日在春风楼,把苏白清压在床上时,景盛煜确实不想看见他身上男人的物件,怕自己恶心,如今他的想法已经不同。
他想看苏白清动情的模样。
景盛煜伸出养尊处优的手:“朕可以帮你一次,让你快活,作为赏赐。”
苏白清连忙婉拒:“怎敢劳烦陛下。”
后妃侍寝,要以皇上的感受为重,自己怎样并不重要,景盛煜愿意顾及苏白清,还要用手帮他,简直是无上的荣宠,但苏白清说自己那处生得太小,死都不愿意给人看,再加上先前他劝景盛煜雨露均沾,一来二去,景盛煜动了真火。
他再受不了苏白清磨蹭的伺候,翻过身将苏白清压在身下,不顾他感受地粗暴索取。
景盛煜很少让苏白清服侍,还有一个原因,是苏白清伺候得不好,令景盛煜不上不下,
尤其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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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不可能。
单是景盛煜去春风楼的那晚,他就见过苏白清接客。
景盛煜很想问苏白清以前被多少人碰过,若那些人都没什么身份,他还可以把人找出来都杀了,可是,碰过苏白清的人里面有凌延,还有应相的幼子。
这两个人杀不得。
所以,景盛煜只能不问。
他把戾气都发泄在了苏白清身上。
*
直到深夜,苏白清昏死过去,床帐的摇晃依然没有停歇,景盛煜呼吸急促,他低着头,看见身下的苏白清连昏睡都不安稳,睫毛微颤,唇瓣微不可见地张了张,似是叫了一个人的名字。
景盛煜动作停下,眼神冷沉。
他俯身靠近苏白清,想听苏白清叫的是谁。
“太子。”
多日的宠幸,并未让苏白清习惯侍奉男人,他心里的厌恶越来越多,还要夹在太后与景盛煜中间,谨慎求存,无人能救他,苏白清只能去想远在大燕的太子,那是他内心的支柱。
苏白清虚弱无力,口齿不清,让景盛煜把他说的听成了:“天子。”
讶异之色覆上景盛煜冰冷的眼。
他曾因为苏白清的讨好,而自作多情,有过前车之鉴,即使苏白清如今在床上努力迎合自己,景盛煜也不觉得他是发自真心,只以为苏白清认命了。
可是,苏白清竟然在睡梦中都会叫他。
难不成,苏白清心里是有他的。
景盛煜慢慢抬手,抚上苏白清的脸,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朕在。”
*
刘忠打开养心殿的门进来,便听见龙椅那里缠绵的水声,这位宫里的老人眼神微凝,立刻低下了头。
身穿宫装,满脸伤痕的少女坐在景盛煜腿上,被景盛煜按着后脑,不得不流着泪承受疯狂的亲吻。
苏姑娘如此受宠,当真出乎了刘忠的意料。
就算苏姑娘床上功夫了得,陛下宠幸她这么多日子,也该腻味了,毕竟苏姑娘的脸实在不好看,刘忠都担心陛下夜里醒来,看见身边躺着的苏姑娘,会受惊。
可没想到,陛下没把苏姑娘扔到一边,还愈发宠爱,如今都把人带到养心殿了。
景盛煜稍微直起身,唇瓣与苏白清分开,他抬手拭去苏白清脸上的泪水,因为知道苏白清这是身体无法自控的泪水,景盛煜倒没有生气,他侧过脸,瞥向静立于门前的刘忠,语气带着被打搅的不悦:“何事?”
“凌少将军在殿外求见。”刘忠恭敬道。
“不见。”景盛煜想也不想地回绝,“你告诉他,有事明天再说。”
苏白清喘着气,抓住龙袍的衣襟:“陛下,凌将军说不定有要事。”
()“不会。”景盛煜让之前凌延去练兵,凌延今日不过是来回禀练兵的情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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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清还要说话,景盛煜垂眸道:“你非要他进来,是你想见他?”
苏白清黑眸睁大,不知陛下为何会这样问:“臣妾怎会想见凌将军?”
景盛煜轻笑:“昔日在春风楼,他不是你的恩客之一?”
他其实不觉得,苏白清对凌延有什么情意,也知道苏白清身处青楼有许多不得已,但他就是介意苏白清被许多人碰过,介意他与凌延之间的事。
“不是的。”苏白清摇头否认,小声为自己辩解,“臣妾不是男倌,不接客的。”
其实他在天香楼当过男人,也接过客。
他唯一的客人是宣王。
这件事,苏白清不能说出来。
“没有?”景盛煜笑了一声,紧着脸色陡然阴沉,“春风楼的那晚,你与应相的幼子,还有凌将军在屏风后做什么?”
苏白清心惊肉跳,陛下刚才还好好的,结果说翻脸就翻脸。
“臣妾那晚受了伤,在屏风后换衣服,没想到会被应公子轻薄,还有凌将军也闯了进来。”
景盛煜根本没信他的话,他还记得拿起苏白清那晚受的什么伤。
苏白清是被人咬伤的。
咬伤他的,是应久卿与凌延之前的客人。
细细一算,只那一天,苏白清就接了至少三个客人。
景盛煜拿起苏白清的一缕发丝,在手中把玩,苏白清小心地抬头,没有看出陛下的喜怒,他深知伴君如伴虎,只要自己在凌将军的事情上,说错一句话,景盛煜便有可能彻底翻脸无情。
帝王的妃嫔不容他人染指,这是禁忌。
谨慎起见,苏白清不再提凌将军,而是说起另一件事:“臣妾听说,宣王与晏公子要在月中大婚。”
“嗯。”景盛煜漫不经心应了一声。
苏白清问:“如今已是月中,为何丝毫没有喜讯?”
景盛煜并未回应,放下了把玩他发丝的手。
苏白清与少年皇帝同床共枕多日,见景盛煜这样,苏白清便明白他心中所想,身子舒展朝景盛煜挪近,伸手搂住他劲瘦的腰。
景盛煜眼神满意,这才开口道:“宣王身体不适,他的婚事要推到月底了。”
苏白清问:“月底,不是有别国的使臣会来?”
景盛煜用手抚过他的头发:“是。”
“异国的使臣,是不是会献上一位异域美人给陛下?”
景盛煜唇角有了笑意:“吃味了?”
苏白清本只是随口一提,但是陛下这样问了,他总不能否认,只能抿着唇点了点头。
*
刘忠刚跨过门槛,从养心殿出来,便回过身,重新把养心殿的门合上,做完这些,他才来到一身戎装的凌延
()面前,躬身道:“凌少将军可以回去了,陛下让少将军明日再来。”
凌延脚步未动,看着他问:“陛下可是在里面宠幸苏美人?”
刘忠压低声音:“是。”
凌延冷声道:“妖邪惑主,你身为天子亲信,竟不多加劝阻。”
他听见了门里的声音。
苏白清正在问:“陛下今晚能不能来迎春殿?”
明妃今晚会来。
苏白清想要皇上也来,他好撮合二人,帮凌书鸢得宠。
景盛煜情绪难辨问:“前两日,你不是还劝朕雨露均沾?”
苏白清撒着拙劣的谎:“臣妾今日身子不适,想要陛下多陪一陪。”
一个大好男儿,竟变得完全如同女子一般。
凌延垂下的眼睫盖住了厌恶,他在养心殿外跪下,朗声道:“臣有事向陛下禀报。”
声音传入养心殿内,里面一下没了动静,景盛煜应是被他扫了兴致,重新开口时,声音压着愠怒:“进来。”
凌延一手抱着头盔,走进养心殿,绑发的红绳随着发梢微微晃动,身上的盔甲发出铿锵之声,苏白清想从景盛煜腿上下来,却反而被景盛煜搂紧,只能无措地看着身姿挺拔的少年将军来到御前。
他对苏白清视若无睹,放下手中头盔,再度屈膝跪地:“参见陛下。”
景盛煜等了片刻,都没见他向苏白清行礼,于是问:“怎不拜见苏美人?”
“苏美人心术不正,危害社稷。”凌延神色冷厉,“臣不向狐媚惑主的妖邪行礼。”
陛下第一次因为苏白清,而没有上朝时,凌延让姐姐转告过苏白清,劝陛下专心国事,结果没过两日,陛下再度因为苏白清耽误朝政,凌延不得不怀疑,苏白清心术不正。
景盛煜问:“你不向朕的妃嫔行礼,是不将朕放在眼里了?”
凌延的身躯一下绷紧:“微臣不敢。”
他唇线抿直,正欲向苏白清弯腰,景盛煜又问:“朕去春风楼的那晚,苏美人在屏风后更衣,是你贸然闯进去,可有此事?”
凌延闯进去,是听见了应久卿轻薄苏白清。
不过,他非但没有阻止好友,后来还想加入进去,陛下所言,凌延没什么可否认的:“是。”
“你义正言辞,口口声声说朕被妖邪蛊惑,原来自己不过是个登徒子。”
说完这话的景盛煜垂下目光,看着怀里的苏白清,松开了环住他腰肢的手臂:“今日,你可以惩治这个登徒子。”
“有朕给你撑腰。”
苏白清抿唇,从景盛煜的腿上下来,走向凌延,站在英武俊俏的少年将军面前,这是景陵城许多闺中女子梦中的如意郎君,连公主都倾心于他。
苏白清抬起手,扇了他一巴掌。
凌延在沙场上浴血征战,受过数不清的伤,却从未被人打过巴掌,还是被他看不起的阴柔男子掌掴,凌延猛然抬头,看苏白清的目光像是要吃人。
苏白清心中惊惧,把发抖的手掌藏在衣袖中。
他打了一个位高权重的将军。
景盛煜十分介意他与凌将军的事,所以陛下说凌将军是登徒子,苏白清不能反驳,否则就是为凌将军说话,会更令景盛煜多疑。
苏白清也不能将内心的歉疚表露出来,只能克制,因此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在身上面料昂贵的宫装衬托下,竟显出些冷淡的矜贵来,他不再看凌延一眼,回到身穿龙袍的景盛煜身边,坐回皇帝的腿上,抱住他的腰。
在君王接见下臣时如此放荡,不顾外臣在此,与君王亲密,完全是史书上的妖妃所为。
想当初,苏白清能当应久卿的一个通房,在凌延想来,就是他天大的福气,苏白清入宫后,他也觉得苏白清不配与自己的姐姐争宠。
在他心里,苏白清一直还是春风楼的那个奴才,直至今日,凌延才恍然发觉,苏白清已然身份尊贵,尊贵到自己在他面前只能低头。
若苏白清只是个普通妃嫔,倒也罢了,可凌延明知他是媚惑君王,危害社稷的妖妃,还要受他的掌掴,向他行礼,心中不由屈辱。
“见过娘娘。”凌延心性桀骜,屈辱让他的手掌紧紧握拳,指甲把掌心刺出了血,咬紧牙关道,“微臣以前多有不敬,请娘娘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