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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清把疼痛都咽在肚子里,受伤悄无声息的,旁边两个男子皆没有发现,景盛煜眼珠发红,死死盯着自己的兄长,脑中皆是自己幼时被几个太监按住手脚,被掰开嘴巴,灌下汤药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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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作者灼灯提醒您《他是污染珍宝的泥[快穿]》第一时间在.?更新最新章节,记住[()]?『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所以,太后故意教错景盛煜心法,又命人给他灌下一碗有毒的汤药。
比他高出半个头,面容更加成熟的景修砚,那时就站在床边平静看着他。
相比当年目中无人的冷淡,景修砚此时看着他的眼神,也多了一丝近似走火入魔的仇恨疯癫。
这个坐上皇位的弟弟,在景修砚眼里只是棋子,在外人看来,景盛煜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景修砚却见过他被太监按着灌下毒药,涕泗横流,丑态百出的模样。
即使景盛煜羽翼渐丰,景修砚也从未将他看在眼里,可就是这个他看不上的弟弟,得到了苏白清的完璧之身,他与苏白清,再不会有圆满的洞房花烛夜。
两兄弟的眼神,皆恨不得将对方除之后快,他们同时抬手,运足真气的手掌彼此对上。
皇室心法凶猛刚烈,两兄弟下手都毫不留情,对掌后齐齐发出闷哼。
两人的心法同宗同源,只是景盛煜修炼得有谬误,这段日子还时常走火入魔,内息紊乱,而景修砚心境不稳,内息竟被他带得一起紊乱起来,走火入魔有加重的趋势。
景修砚要分出心神梳理内息,无法用出全力,一时落了些许下风。
景盛煜的目光当即去找苏白清,要苏白清仔细看一看,他的夫君是何等孱弱。
可是,苏白清没有关注他们的交锋。
身穿裙装的少年虚弱用手扶住桌案,像是站不稳了。
景盛煜一怔,反过来被景修砚击伤,踉跄后退两步。
喉头涌上的鲜血,激起了景盛煜的戾气,他再度提起真气,一掌拍向景修砚。
苏白清连撑住桌案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体滑了下去。
景修砚眼神微变,竟不再管皇帝对自己下手,单膝跪地,弯腰扶起苏白清,手指搭在苏白清腕部,查探他的伤势。
被一掌拍中后背,他搭在苏白清腕部的手指一抖。
伴随着咳声,景修砚的唇角溢出鲜血,苏白清躺在他怀里,急得声音都变了调:“王爷,你怎么样?”
站在一边的景盛煜唇角也流下血。
胸口布料上的龙纹,被景盛煜抓得扭曲变形,他脸色苍白看着苏白清。
他也受伤了。
苏白清只关心宣王,看都不曾看他一眼。
苏白清是他赐给宣王的,很快要嫁给宣王为妻,当然只会关心自己的夫君。
两个天香楼的姑娘围到景盛煜身边,嘘寒问暖,他身边多得是人关心,也不缺一个狗奴才。
把苏白清赐给别人,他不会后悔。
*
马蹄踏过地上积雪。
()五匹通体乌黑的骏马,拉着织锦华盖的墨蓝色车厢从宫门出来,车厢内一角搁着银丝炭盆,让苏白清从温暖如春的养心殿出来,也不觉得冷。
苏白清瘦弱的身体陷在貂皮里,摘掉的帷帽放在一边,露出一张没有血色的脸。
他闭着眼睛,睫毛在下眼睑烙下浅淡阴影,实际并没有睡着。
苏白清伤得不重,他是在装睡。
景修砚被打伤,他表现得心急如焚,十分担忧,再佯装虚弱,先前他在宫中被女子所迷的事情,景修砚应当不会再计较了。
正当苏白清这么想的时候,一根冰凉的手指落在他眼皮上,激起苏白清轻微的战栗。
是景修砚。
他压在苏白清眼皮上的指尖微微用力,将薄薄的眼皮刺得下陷,生出疼痛,一片黑暗中,苏白清生出了宣王要挖他眼睛的恐怖幻想,吓得立刻睁开了眼。
景修砚清贵冷漠的脸,就在他眼前,与他近在咫尺,呼吸交缠。
“你喜欢女人?”景修砚问。
苏白清的脸色更难看了两分。
“我原来都不知道,你如此好女色。”
苏白清曾经在天香楼的时候,景修砚不让他与楼里的姑娘多来往,所以,景修砚以前都没发现此事。
先前在宫里,苏白清被女人的美色所迷,晕头转向的表情,和其他出入青楼的男子别无二致。
天香楼的花魁,竟会被自己楼里的普通姑娘迷成个傻小子。
若是苏白清没有被卖入青楼,他出身正常人家,也就是个好色的普通男人。
“天香楼调教人的手段不错。”景修砚平静道,“不说你这个花魁,其他妓子也别有一番滋味。”
景修砚说着这话,眉眼还是淡漠的:“你从未品尝过女子的滋味,想来确实可怜,下次再有机会,本王带上你,让你体会一次男女之事,如何?”
苏白清小心翼翼问:“真的吗?”
他能像正常男人一样,逛青楼?
产生这个念头的下一刻,苏白清的表情变了变,内心痛骂自己,他亲身体会过被男人亵玩的痛苦,深知青楼的残忍龃龉,即使他想像正常男人一样,想魔怔了,也不能有这种念头。
苏白清打消了内心的龌龊念头,可是他的表现,已经惹怒宣王。
下巴传来刺痛,将苏白清的意识扯回到年轻王爷身上,景修砚手指滑落,捏住他的下巴,迫使苏白清抬头,看清他眼底渗出的红色。
景修砚内息紊乱,走火入魔的境况尚未缓解。
他拿出一粒雪白的药丸,塞入苏白清口中,药丸入口即化,清甜弥漫,化解了苏白清的所有伤痛。
药效如此立竿见影,不知是何等贵重的极品丹药,却被用在了苏白清的轻伤上面,景修砚不紧不慢道:“再看女子,本王会挖掉你的眼睛。”
一个死士从马车外面进来,来到景修砚身边,低声附耳两句。
景修砚听完,对吓到
失语的苏白清道:“我离开片刻。”
“你待在马车上,不要跑出去。”
*
景修砚离开后有一会,独自坐在马车上的苏白清才有了动作,他小心抬手,颤抖着碰了下眼睛。
确认自己的眼珠子,还老实长在眼眶里,苏白清松了口气,心中的惊悸缓缓散去,马车外热闹的人声,这时才传入他的耳中。
外面是街市?
苏白清只在乘坐使团的马车出宫那天,感受过外面的人气,自那以后,苏白清就再没感受过了,他连忙手脚并用爬到窗前,用渴望的眼神向外看。
接着,苏白清的目光凝固了。
远处的街市上有两个男子,相貌出众,鹤立鸡群。
其中一个男子是凌延,习武之人气血充沛,寒冬季节,凌延的衣衫依旧单薄,他身穿便于行动的黑色劲装,正在陪另一个男子逛街。
那男子的脸生得雌雄莫辨,英气中不失柔美。
苏白清眼神痴迷,唇瓣张开,无声叫道:“明妃娘娘。”
女扮男装的凌书鸢神色憔悴,多日未见,她消瘦了许多,苏白清眼中的痴迷被心疼取代。
走在姐姐身边的凌延也是神色冷郁,心事重重,但还在努力打起精神,逗姐姐开心,两人很快走出苏白清的视野,苏白清的神色慌乱起来,下意识起身,想要追过去。
刚掀开车帘,一只冰凉的手掌覆上苏白清双眼。
苏白清怔忪过后,意识到手掌的主人是谁,他的身体开始发抖。
景修砚回来了。
他手上用力,苏白清以为自己的眼睛要被挖出来,不由发出惨叫,抖得更加厉害。
然而,他的眼上并未有疼痛传来。
“怕成这样,便不挖你的眼睛了。”景修砚道。
他不知苏白清看到了谁,但苏白清方才火热的眼神,能让他知道,苏白清又是看到了女人。
不等苏白清放松,景修砚又道:“只是,你不听夫君的话,不能不罚。”
“就废掉你的腿,小惩大诫。”
“没有了腿,你也不能爬到窗前,去看女人了。”
*
那一日,王妃是被王爷抱回府的。
王妃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被王爷废掉双腿,每天只能待在床上,哪里都不能去,比以前能活动范围还要小了。
别院里有的下人身怀武功,伺候王妃的同时,也身负护卫王妃之责,即使眼睛蒙上,武功高强的下人也能推断出,王妃是被点了穴道,封住了腿部经脉。
只要解开穴道,王妃的双腿就能恢复如常。
在下人想来,王妃哄一哄王爷,腿上的穴道就能解开了,可是王妃发了很大的脾气,还更加怕王爷了,她非但没有去哄王爷,每当王爷来别院,进到她的屋里,屋里的王妃都会尖叫:“不准上我的床!”
“你出去!”
然后,就是王妃的一顿打砸,直到王爷离开为止。
下人进屋打扫时,屋内都是一片狼藉。
除此之外,王妃在下人面前也有异动。
这天,下人正在打扫床边的狼藉,忽然感觉到,王妃用柔弱无骨的手,摸了下他的脸。
正在清扫的下人顿住了。
他拧眉想,王妃在勾引他?
别院里的下人都知道,王妃是被关在这里的。
她不愿与王爷成婚。
他们王爷身份尊贵,俊美无俦,论起文韬武略,景国无人能出其右,爱慕王爷的女子无数。
可是,王爷如今竟做出了强抢民女的勾当。
能在别院伺候的下人,都对景修砚忠心耿耿,在他们心中,王爷不会有错,下人被王妃勾引,只觉得王妃水性杨花,果然是青楼女子,本性不改,王爷能看上她,是她天大的福气,她还不识好歹。
感觉到王妃还想摸自己,下人的眼神沉下去,想要后退。
他对王爷的忠心,绝不会被美色所动。
不单是他,别院的所有下人都受过严苛训练,不会受女子勾引,王妃竟以为能靠美色策反他们,当真愚蠢。
下人心中正在嘲讽这个浅薄的青楼女子,眼上的黑布忽然掉落。
这个下人身材高大,苏白清坐在床上,双腿不能直立,伸长了手臂也很难够到他眼上的黑布,头一次,苏白清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脸。
这次,苏白清的身体努力前倾,靠近下人,总算摘掉了他的黑布。
刺目的光线过后,映入下人眼中的,便是一张近在咫尺的美人面。
高大的下人眼瞳震颤,失去了声音。
*
王府里开始挂起红灯笼,凤冠霞帔送到了苏白清的房间,苏白清还没有展开看过,更没有试穿。
整齐折叠的喜服摆放在托盘上,只看上面一小片金光灿灿的精细刺绣,便能想象整件衣服的华美。
站在苏白清床前的下人道:“大婚当日,王府宾客如云,人多混杂,是最适合王妃出逃的。”
苏白清如今确实怕极了景修砚,不过他面对景修砚的歇斯底里,大多是装出来的,为了景修砚能少来别院,他好策反身边的下人。
苏白清当过下人,深知他们这些奴才看上去不起眼,其实在关键时刻,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他每日的饮食,都要经下人之手,王府的地形,这些下人烂熟于心,有的人还会武功,更能助他逃婚。
只是,一个下人不够。
王府筹备婚礼的这段时日,苏白清又策反了几个下人。
策反别院的下人,比他想的还要容易,只要苏白清摘掉他们眼上的黑布,温声细语地对他们说话,这些忠于景修砚的下人,便会对他马首是瞻。
当苏白清倾诉自己被囚禁的痛苦,这些人还会露出仇视景修砚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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