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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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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谈家,谈斯理私下会喊他的妻子沈湛英宝贝,被谈墨听到后询问“宝贝”是什么意思,谈斯理告诉他,那些你喜欢的人都是你的宝贝。
    谈墨有样学样,也学会了这些花里胡哨的称呼。
    在最爱模仿的年龄阶段,他会用谈斯理那种故意拖长的尾音亲亲热热地喊路饮“亲亲老婆”,被长辈发现后大声纠正,才不情不愿改变了称呼。
    这种甜言蜜语的能力,谈墨仿佛与生俱来,路饮也是在糖衣炮弹下给他代写了很多天作业,后来因为相同字迹,违规行径才被禁止。
    虽然过去很多年,这段他和谈墨幼时惬意的光阴早被淹没在时间长河,路饮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还是不期然地想到了过往。
    直到谈墨的手机微震。
    谈墨低头查看消息,神色认真,和路饮聊到今晚的正事:“我托朋友查了白时闻,他在长河国际读高三,在学校出名,性格非常高调。周围同学都知道他是盛驰未来继承人,所以对他很讨好。”
    “父亲白毅展经营一家规模中等的汽车零配件加工公司,背靠盛驰,树大好乘凉,听说公司盈利能力不错。”
    路饮冷笑一声:“他还真是好命。”
    谈墨说:“今晚和谢叔见面的时候我提到想给白时闻一个教训,问他是否会阻止,谢叔的原话是:我不会插手你们小辈的任何争端。他看上去并不喜欢白时闻。”
    路饮回忆起前世的剧情,直到他车祸离世那一年,盛驰依旧被谢迟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中,白时闻徒有谢家继承人的称号,屡次创业失败,并未有任何水花。
    谈墨往前翻:“白时闻在学校里被人称作校霸,私下里风评很差。他霸凌过不少同学,最严重的一次是将不小心弄脏他球鞋的人逼至退学。”
    路饮接过他的手机翻看,关于他霸凌他人的事迹,有几张照片佐证,但这件事只在学校内部偷偷流传,并未发酵。
    “看来有人把消息压了下去。”路饮皱眉看完照片,劣迹斑斑的过去没能给白时闻造成实质影响,只能说他被家里人宠爱得过分。
    谈墨:“我问过谢叔,他不清楚这些事。”
    屏幕莹莹的幽光照出路饮冰冷的神情,他把手机还给谈墨:“白时闻必须得到教训,垃圾应该被所有人唾弃。”
    此刻,被他称作垃圾的人正狼狈趴在医院VIP病房的大床上,被谢迟用皮带抽出的伤大多在背部,疼痛让他无法使用正常的睡姿,对此怨恨不已。
    听到开门动静,白时闻忍着疼痛抬头。
    片刻后视线平行处出现四五双男人的腿,还没等他努力看清那些人长相,头顶响起阴阳怪气的声音。
    “废物看谁呢。”
    闻言,白时闻的脸拉了下去。
    “宋央?”
    他恼怒地喊他名字,埋怨为什么要让大波人涌来他病房,围观他难以启齿的丢脸时刻。
    宋央忙要上前解释,被江泊烟打断:“
    想看你热闹。”
    白时闻有气无力,强撑着:“关你屁事。”
    视野中的那双运动鞋靠得更近,倒映在白时闻的视网膜上,是双十分高调的联名限量款球鞋,一如江泊烟嚣张的性格。
    江泊烟冷冷盯着他的背:“你揍了谁?”
    白时闻一愣,随即故作轻松地笑,试图挽回脸面:“我去找路饮,和他打了一架。你知道的,像他那样的身板,怎么可能比得过我,我是把他狠狠揍了一顿。”
    他不可能承认自己被路饮戏弄成这样,这比杀了他还难受,所以添油加醋地描述。他说得激动,讲起细节滔滔不绝,全然没注意江泊阴云密布的脸。
    江泊烟像看死人那样注视他片刻,白时闻浑然未知,说得口干舌燥时想喝水,下一秒整个人突然被大力掀翻,背部的伤口蹭到床面,疼得大声怪叫。
    “什,什么?”白时闻茫然。
    江泊烟上前一步,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下,一把抓住白时闻病服,将他整个人拽离床面。他比白时闻要高,更要壮,力道蛮横,眼眸冰冷。
    白时闻大叫:“你疯了吧?”
    宋央从震惊中回神,立即拨开几人冲到他们面前,他试图劝架,拉住江泊烟手臂,着急想要说点什么,却被江泊烟轻易踹翻在地上。
    他像乌龟那样摔得四脚朝天,后脑撞上地面,头晕目眩,半天都无法起来。
    江泊烟一拳拳砸在白时闻后背,戾气十足地一字一句问他:“你刚才,揍、了、谁?回答我的话!”
    那简直是从小娇生惯养的白时闻从未有过的经历。
    巨大的拳头像雨点那样密集落在他身上,他被江泊烟拎着打,脸上、腹部,还有背部那些被谢迟抽打出的旧伤,都遭到了降维式打击。
    他疼得吸气,浑身就像散了架,被彻底打懵,几秒后后知后觉,大叫一声后转身和江泊烟扭打在一起,但这种反抗不过只是徒劳,白时闻很快落败,捂住肚子蜷缩在床上,满脑子被荒谬充斥。
    疯了吧,这家伙是得了失心疯了吗!
    为什么要揍他!
    白时闻疼得快晕过去,直到宋央和江泊烟带来的那帮大脑宕机的朋友大梦初醒,七手八脚将他们分开。
    “医生!”白时闻爬起来,疯狂去按床头的呼叫铃,“我要验伤,我要告诉我外婆,你会付出代价!江泊烟,你这个疯子!”
    江泊烟被朋友按着,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宋央试图安抚他,但他讨厌这样的接触,所以一脚将他踢开。
    宋央接连被他踹了两次,颜面尽失不说,半边身体都疼得麻木,从有记忆起就再也没有受过这种痛,但江泊烟压根不看他。
    江泊烟只低头,难以置信地反复翻看自己双手,当暴力行为被强行制止,他此刻充血的大脑,终于找回一丝清醒。
    他真是疯了。
    只要想到路饮挨打,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被“我都不舍得动他一根手指,你怎么敢”这样的念头
    充斥脑袋,甚至忘记在朋友面前掩饰自己对路饮的关心。
    怎么会这样,江泊烟目光呆滞。
    宋央望着这样的他,欲哭未哭,眼泪悬在眼眶,我见犹怜,但江泊烟看到他这样就来气,烦得要死:“以后别在我面前装,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揍他!”
    宋央死死皱着眉,曾经被他否决的猜测又死灰复燃,可是这么会,江泊烟压根一点都不喜欢男人,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江泊烟恶意满满地看他:“狼狈为奸,鸠占鹊巢,我现在算是发现了,我以前就是个大傻逼,才会被你这个私生子甩得团团转!”
    宋央一瞬呆愣在原地,脸色惨白。
    江泊烟话音刚落,病房内鸦雀无声。
    几秒后,白时闻怒不可遏地叫起来:“江泊烟,闭嘴,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你知道个屁,没有人能够决定自己的出生,这根本不是小央的错!他是无辜的!”
    他分明不是当事人,但已然被宋央洗脑,感同身受。
    “有道理。”江泊烟慢慢拍起手,看起来一副被他说服的模样,但很快他就露出沉沉的表情,话锋一转,“你知道吗,宋央其实一直都在骗你。”
    轻蔑的,探究的,还有幸灾乐祸的几道视线悉数落在宋央身上,让他觉得自己像被扒光衣服站在聚光灯之下。
    自从被父亲接回家后,他就再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惶恐不安过,宋央的手抖得厉害,想夺门而出,但还要强装镇定,无辜地为自己辩解:“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江泊烟轻蔑地笑:“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一直哭诉受路饮欺负,但他到底怎样欺负你,你敢当着大家的面一字一句说清楚?”
    宋央恍惚间,终于想起利用自己的外貌优势,眼泪说来就来:“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江泊烟早就知道他本性,以前觉得无所谓,今天却很想戳穿宋央与生俱来的贪心嘴脸,心中的天枰彻底偏向路饮那边。
    白时闻眼神复杂:“喂,不是吧江泊烟,你居然会被路饮洗脑。”
    “闭嘴!”
    江泊烟不耐烦地打断他,作势又要抡拳头,白时闻眼疾手快地缩回去,继续疯狂去按呼叫铃。
    闻讯赶来的护士疾跑进病房,白时闻大喊着要验伤,他被揍得鼻青眼肿,啐了一口混合血沫的唾液,牙齿也被江泊烟打落,狼狈不堪。
    江泊烟却压根没有理会他,阴鸷的眼神缓慢扫过宋央,停留,让他僵硬身体不敢移动。
    “上次你提到的节目。”
    宋央猛地看向他。
    他这几天一直努力讨好江泊烟,即使热脸贴着冷屁股,就是为了能够得到一个参加节目的名额。江家旗下的娱乐公司西石传媒最近正在筹划一档重量级的表演综艺节目,这台综艺大牌云集,未播先红,宋央非常想要参加。
    他不知道自己前世确实得到了这个机会。
    那时候的江泊烟宠他如初,他们的关系还没因为路饮变质,他只状似随意
    地提了这一句,江泊烟就很难拒绝完成他的心愿,立即就跟母亲讨要了名额,甘之如饴。
    前世江泊烟替他安排好一切后,宋央反而做作地扭捏了起来,担心自己空降节目惹来观众厌烦。江泊烟后来和母亲商量,专程为他改变了综艺规则,又在节目播出时让旗下的营销团队实时待命,宋央的路人缘在这番操作下好得出奇。
    如果没有江泊烟提供的资源,他很难在娱乐圈中拥有那样的成就,当然,现在一切已经被改变。
    对上宋央殷切期盼的目光,江泊烟慢慢朝他勾起一道可以称作残忍的笑,打破了宋央连日来的希望:“我不想插手家里的生意,当然,你可以参加节目的海选,下个月就会开放报名通道,别忘记。”
    宋央又要哭了。
    江泊烟不吃他这套,大步离开了病房,带去的那帮朋友鱼贯而出,不远不近跟在他身后。
    他们互相推搡,抓耳挠腮,正要派出一个猜拳失败的倒霉蛋上前满足好奇心,江泊烟突然转身。
    “记住了,以后不准再找路饮麻烦。”
    他铁青着脸说完,甩掉这群人就走。医院外面车水马龙,鸣笛声不止,江泊烟的大脑乱糟糟,无意识地沿着马路往前走。
    满脑子被暴戾念头充斥,他需要冷静。
    迎面走来一对情侣,一男一女,年龄和他相仿,牵手互相投喂一杯饮料,江泊烟停下脚步定定看他们,直到两道身影渐远。
    很奇怪的,他的心头蓦然生出羡慕之情。
    好想谈恋爱,然后他想到了路饮。
    病房里只剩下白时闻和宋央。
    宋央满脸阴霾,背对白时闻发呆,直到听到他喊自己名字,才猛一激灵朝他看去,勉强挤出一点笑,但比哭还难看。
    白时闻皱着一张脸问他:“你们闹翻了?”
    “可能有误会。”
    宋央为自己辩解,努力扯出的笑容让他的嘴角快要僵硬,他干脆不再笑,面无表情地走到病床前,低头去看白时闻。
    白时闻按了按青紫的脸颊,吃痛地龇起牙齿,下一秒,一只柔软的手忽地落在他伤口。
    那只手替他轻轻慢慢地揉,动作温柔,白时闻定定看着突然靠近的宋央,鼻腔嗅到他身上的淡香,他被熏得晕呼呼的,脸色也突然涨红。
    “你相信我吗?”宋央一边用柔软的语调问他。
    白时闻在他的注视下变得很不清醒,思绪被他牵着走,已经丧失警惕心,忙不迭地点着头:“当然,我肯定会相信你。”
    宋央笑眯眯地看着他,眼神充满鼓励。
    他在白时闻身边坐下,拿起一粒橙子将它切成小份,递到他嘴边,亲手喂他。
    “对了。”他突然问,“不知道你哥最近过得怎么样?”
    白时闻吞咽的动作一顿,脸色肉眼可见地垮了下来。
    想起那个脑子有病的哥哥,他不悦道:“好端端的,干嘛要提那个疯子。”
    宋央没解释,
    过了会,就把手从白时闻的脸上拿开了,他转而托腮看向窗外,一抹精光从他眼底闪过。
    他永远不会那么轻易就认输。
    白时闻验完伤,打电话跟他妈哭诉,一同商量着准备报警时,被他匆匆赶到的父亲白毅展阻止了。
    白毅展当然心疼儿L子,但一来对面那是难以被撼动的江家,二来他刚被谢迟叫去臭骂了一顿,抖出他这几年努力替白时闻隐瞒的霸凌丑事,知道谢迟决计不会帮忙,他只能安慰白时闻,偃旗息鼓。
    白时闻又吵又闹,还没咽下这口气,想给他外婆打电话时,殊不知另一件关于他的八卦,在此刻的互联网上开始发酵。
    起初只是有人在他所就读的学校校园网上指名道姓地发表了一则帖子,控诉他的霸凌行径。
    白时闻的那些恶劣事迹在学校当中不是秘密,但他背景深厚,嚣张跋扈,很少有人敢去招惹,曾经有受他欺负的同学想为自己讨回公道,最后迫于他家淫威,不了了之。
    但他碰上了背景更硬的谈墨。
    谈墨委托父亲朋友处理这件事,对方手中有家大型营销公司,在联系上曾经几位受害者,确认对方愿意将此事在网络曝光后,就紧锣密鼓地准备了起来。
    其实证据充足,加上又是一向敏感的“有钱人霸凌”话题,甚至不需要背后推手,这件事就很快在网上有了超高热度。
    帖子从相对封闭的校园论坛被转载至用户千万的社交平台,白时闻和他父亲名下的公司名字,一起出现在热搜上。
    白毅展起初没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长久以来的傲慢让他以为可以很快被金钱解决,他经常这样干,已经不知道帮白时闻收拾过多少烂摊子。
    他慢悠悠给几个做传媒的朋友打电话,谁知这群人像集体得到风声,支吾推脱,即使最后搬出谢迟的名字。
    危机公关的黄金时间是24小时,眼见时间迫近,白毅展终于感到焦急,但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舆论来到难以收场的地步。
    谢千千焦急求助谢迟,哭到几欲晕厥依旧被他拒绝,又不敢找父母解决。白时闻躲在他们身后,不可一世的脸上终于露出几分惶恐。
    他躲在昏暗的房间不敢出门,甚至拒绝接听宋央的电话,缩在床上,死死握住手机,神经质地刷新着网上每一条关于他的负面评论。
    白时闻简直气得半死!
    这些人真是该死!他恶毒地在心中咒骂,他可是盛驰未来的继承人,平时给他提鞋都不配的一群人,居然对着他的照片评头论足,骂他长得丢人现眼。他七窍生烟,开了个小号和人在网上对骂,可惜寡不敌众,很快被群起攻之。
    接到谢迟的电话时,谈墨正在和路饮吃晚餐。
    今天的桌上有甜食,路饮吃了几口餐后甜点,听到谈墨接起电话。
    他打开免提,谢迟的声音响起:“网上那件事,是你干的?”
    “是。”谈墨道,“谢叔,你说过不会插手我们的事。”
    谢迟
    低低地笑,听起来心情愉悦,不像是来兴师问罪:“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插手,白时闻自作自受,我不会帮他。我只是想说,路饮。”()
    “谢叔。”路饮和他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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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泊烟昨天跑到白时闻病房,把他揍了一顿。”
    谈墨的眉慢慢拧了起来,眼底蓄着化不开的墨色。
    他下意识抬头去看路饮,唇角突然碰到一片冰凉,一愣后垂眸,意识到路饮给他喂食的瞬间那副攻击性十足的模样就消失不见。
    他张嘴含住勺子,将甜点吃干净。
    “甜吗?”路饮用口型问他。
    谈墨用气音说不错,路饮于是又喂他吃了一口,他就这样很容易地被撸顺了毛,跟谢迟说:“江泊烟和他没什么关系。”
    谢迟笑了笑,重新进入正题:“白毅展猜不到谁在背后做推手,但想到白时闻刚得罪过路饮,之后就出了这件事,所以拜托我来做这个中间人,请路饮一起吃顿饭,到时候会让白时闻亲自和他赔礼道歉。”
    谈墨转头问路饮:“你要去?”
    路饮摇头,谈墨便回:“他不去。”
    意料之中的答案,谢迟知道他不会赴约,不过谈墨话锋一转,突然道:“但我可以去。”
    “哦?”谢迟饶有兴趣地一顿。
    谈墨又说:“但我有个要求,江泊烟也必须出现。”
    谢迟顿时哈哈大笑。
    “不愧是谈斯理生的种,和他一样记仇,放心,这句话谢叔一定帮你带到。”
    挂了电话后谈墨才去看路饮,先斩后奏:“我要和江泊烟见一面。”
    “我知道。”路饮用餐巾擦嘴。
    “不要让江泊烟知道我们的关系。”谈墨复述之前路饮和他说的话,又问,“这次也是?”
    他在试探路饮的反应,已经受够了在江泊烟面前隐藏自己。
    他等着路饮的回答。
    大约过了七八秒,路饮和他说:“只要你开心,做什么事情都可以。”
    谈墨背靠餐椅,坐姿放松了下来。
    很好,他想。
    不知道江泊烟到时候见到他,脸上会露出哪副表情。
    过了两天,下午五点半,西山酒店。
    这是谈石控股旗下的一家高端酒店,位于清河延绵不绝的群山之中,风景绝佳。谈墨在顶楼拥有一间独属他的私人套房,三室一厅,回国时就常住在这里。
    他先回了一趟房间,期间接到爷爷电话,准备下楼去接他。
    身为长辈,谈照国自从知道这件事后,就也要跟着一起过来给谈墨撑腰。打死白毅展都想不到,自己分明只是想要邀个路饮,最后来了数个他惹不起的大人物。
    谈墨刚来到大厅,迎面走来一道气势汹汹的身影,正握紧手机和电话那头的人激烈争吵。
    “爸,不就是打架,我揍他当然有我的道理!”
    巧了,谈墨微眯眼,停下脚步。
    江泊烟。
    ()江泊烟双眼冒火,正和江少峰激烈争辩,期间他注意到身边有人,随意朝谈墨的方向扫了眼,并未仔细辨认对方是谁。
    他扭过头,又争吵道:“真是烦,不过就是揍了个白时闻,居然要逼我来参加这样无聊的饭局。爸,我们家难道破产了,你连这种事情都搞不定?”
    江少峰怒斥:“臭小子!”
    谈墨站在一旁,突然出声:“江泊烟。”
    江泊烟的声音在顷刻间消失,错愕回头,终于看清谈墨的脸。
    他将电话挂断,漫不经心的站姿逐渐端正:“你为什么在这里?”
    谈墨耸肩:“我家的酒店。”
    江泊烟咬牙:“操,晦气。”
    他本来就不是自愿要过来,现在更加觉得这里的每一处地方都恶心,转身要走,结果被谈墨追上,被他堵在了门口。
    “见到我跑什么?”
    江泊烟看到他的身高就来气:“滚开!”
    其实很难解释男人之间那种莫名其妙的排斥,但在见到谈墨的第一眼,江泊烟就确定自己对他抱有难以疏解的敌意,相信谈墨看他也是这样。
    气氛僵持,谈墨见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去拍打江泊烟肩膀,实则用力按住他,暗中使了十分的力道,说:“放轻松,好不容易见面,我们来聊会天。”
    江泊烟皱眉:“我和你不熟。”
    “啊。”谈墨可惜地轻叹,“你和路饮是朋友?我还想跟你打听他喜欢什么。”
    江泊烟:“?”
    打听什么?这家伙在说什么鬼话。
    江泊烟的脸当即就拉得老长,膈应不已,他之前听从李连的建议,苦心积虑给自己创造和路饮接触的机会,没想到却被眼前这个欠揍的家伙给截胡。他后来看到他们似乎互相留下了电话号码,不知道之后是否有联系。
    谈墨见他怒气冲冲,于是遗憾地说:“那就算了,还以为你知道。对了,上次我们聊得很愉快。”
    “只是玩游戏而已。”江泊烟冷着脸,“别说得你们好像有一腿,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谈墨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来:“听上去是我自作多情了,不过他简直就是我的命中情人。他好漂亮,是不是,我有他的号码,你说我要是每天给他发短信,追到他的几率有多少。”
    “送花呢,或者跑到他学校大声和他告白。不对,他应该不想那么高调。”
    江泊烟额间的青筋疯狂跳动:“你根本就不了解他,说什么喜欢?如果你是为了膈应我所以才——”
    谈墨装作不好意思地打断他:“其实我对路饮一见钟情。”
    要不是江泊烟还要点脸,现在一定提拳和谈墨扭打在一起。他被气得说不出话,深吸一口气:“你懂什么!根本就不了解那家伙!以后你就会知道了,他天天冷着一张脸,没有人——”
    谈墨打断他:“原来是冰山啊。”
    江泊烟以为他被自己说动了,没想到谈墨紧接着说:“听上去更喜欢了。”
    江泊烟:“?”
    半晌,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五官扭曲,嘴角抽搐:“你变、态啊,口味这么独特。”
    “多谢夸奖。”谈墨无视他话间的讽刺,这声道谢听上去像是真心实意,他似乎想起什么,又突然问他,“听说那场局,实际上是你让人组织的?”
    江泊烟不是很想要回答:“关你屁事。”
    谈墨笑吟吟地说:“我要是真的能够追到路饮,当然不会忘记你这个大功臣,到时候我会好好地请你吃顿。”
    “饭”字还没说完,江泊烟终于彻底不要脸,失控地大步上前,伸手推搡谈墨胸膛,嘴上骂道:“你在找死。”
    谈墨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反手擒住江泊烟双臂,冷眼和他对峙。他嘴角依旧挂着愉悦的笑意,气定神闲,和此刻因为愤怒狼狈不堪的江泊烟形成鲜明对比,他注视江泊烟通红的双目,冷不丁道:“这么愤怒,所以你是我情敌?”
    江泊烟的一张脸憋得通红:“我当然不是!”
    “你最好不是。”
    谈墨冷笑一声,手下用力,一把将江泊烟推远。
    之后他似乎觉得脏,转而抽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指尖,刘海挡住他阴晴不定的神情,让江泊烟无法揣测他的态度。
    江泊烟冷笑一声。嘴角抽搐,正要出言再讽刺几句,身侧突然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有人大声喊道:“江少爷在这里!”
    “找到了找到了。”
    一群人朝这里涌来。
    挑衅的对话被强行切断,闻讯赶来的保镖将江泊烟围在中间。这帮被江少峰雇佣的保镖并不听命于江泊烟,反而架住他的手臂将他强行带着往里走。江泊烟一脸愤懑,回头沉沉看向谈墨,用口型威胁:你给我等着。
    好啊。谈墨耸肩一笑。
    江泊烟被人严防死守,不情不愿沿着长廊往前走,反观谈墨双手插兜,悠然自若,吹着口哨跟在他身后。
    他和江泊烟始终保持一米左右的距离,不远不近,让江泊烟即使有心想发火,但也找不到什么发泄理由。期间江泊烟几次回头看向他,双眉困惑拧起,猜测这人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直到江家保镖推开门,谈墨大步上前,比江泊烟更快一步踏进今晚的房间,后者这才如梦初醒。
    江泊烟站在原地愣愣抬头,不敢置信:“你?”
    他们似乎因为同个目的出现在这里。
    谈墨用肩撞开他,头也不回地绕过屏风往前走,擦肩而过时扔下一句:“你爸没和你说清楚?”
    江泊烟脸上的表情出现片刻空白,他快速追上谈墨的脚步,低吼道:“我爸根本没提到有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因为路饮。”谈墨朝他勾唇,“我当然也是。”
    江泊烟的双眼缓慢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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