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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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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饮半蹲下来,和谈墨对视。
    他算是彻底被带坏了,或许身体里同样流淌着亲生父母不羁的血脉,胡闹得厉害。在别墅外,门口,随时都会被人看见的场合,知道在被谈墨碰瓷,还是义无反顾地踏进陷阱。
    谈墨高挺的鼻梁立即撞上他脸颊,在被他亲到的一瞬间,路饮莫名分神想到了前世。
    他想,前世的谈墨是否也在爱他。
    但他大概永远也无法知道答案,所以只有把握现在。
    路饮的手触碰到谈墨温热的皮肤,手臂攀上他肩膀,从他身上找到了切切实实关于这个世界的归属感,狂跳的心脏在这一刻缓慢重归于平静。
    没有因为谈墨粗暴的动作而挣扎,路饮用手轻轻拨弄他帽子下略微凌乱的头发,五指插入他发缝间,慢条斯理地抚摸。
    “门,我刚才打不开。”谈墨发出含糊的音节,突然将他从地上抱起。
    路饮身体悬空,脚掌离地,被他环腰抱到了门前。门是好的,能用虹膜轻松打开密码锁,大概谈墨使用时遇到了故障。
    刚一打开,谈墨一刻都无法再等,将他压在玄关上,右手胡乱摸他脸颊。
    谈墨有段时间没理过发,一绺刘海垂下,搭在他高挺的眉骨上方。不耍无赖的时候他看上去酷得不行,望着路饮的眼神锐利,面容年轻英俊。
    别墅很大,从玄关到沙发有漫长一段距离,路饮关于这部分的记忆几乎缺失,被谈墨急躁地推到沙发上,身体陷进柔软的靠垫,呼吸被掌控,缺氧。
    难舍难分。
    谈墨温热的掌心搭在他腰上。
    路饮很怕痒,在沙发上轻微地挣扎,谈墨干脆用双手禁锢他腰部,说“别动”,欲求不满的时候语气变得很强势。
    他突然把路饮翻了一个身。
    路饮的外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下扔到地上,谈墨弯下腰的时候指尖在他颈部的皮肤游走,灵活的手指四处点火。
    他很喜欢这样摸路饮,成为了一种难以启齿的癖好。
    “上次的痕迹。”他明知故问,“应该消失了。”
    路饮的脸颊被压在抱枕上时终于露出几分错愕,等听到谈墨的话又倏然笑,被他闹腾得彻底没有了脾气,说:“早就消失了。”
    “那就再补一个。”
    路饮倒吸一口气,细细密密的痛楚传来,眼角也随之沁出生理性泪水。
    说不上是酷刑还是很舒服,路饮的牙齿轻轻咬住抱枕一角,直到谈墨说“好了”,将随手扯下的衬衣领口重新覆上他肩角,遮住了一切旖旎风光。
    他被谈墨从沙发上拉起来的时候,小腿虚抵他膝盖,很久后还是没舍得用力将他踹开,任由谈墨黏人地重新靠上来,从身后环抱住他腰。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但又像是都做了,路饮居然觉得累,懒洋洋得不想动一根手指,被谈墨抱着坐在他腿上的时候没挣扎,身体向后仰,后脑枕上了他肩膀。
    “江泊烟。”谈墨突然打破安静的气氛(),“他昨天来找过你?”
    路饮说:“他找到了这里ˇ[()]ˇ『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守在门口想进去。”
    谈墨骂了句脏话,额角连同手背的青筋一起凸起。
    “操,他是不是脑子有病!没对你做什么?”
    路饮摇头:“我报了警。”
    谈墨:“他在警局?”
    路饮说:“私闯民宅,够他蹲上几天。”
    谈墨依旧不放心,担心还会出现昨天的情况,想让路饮搬去蓝湖住。但过年期间亲戚走动频繁,他的存在很难解释,路饮因此拒绝了他的提议。
    谈墨尊重他的意见不再提起,但当天就把暴龙送到了清河郡,一番千叮咛万嘱咐,又让人在别墅周边多安装了几个摄像头,这才勉强放心些。
    正如路饮所说,因为私闯民宅的罪名,江泊烟一共在警局蹲了五天,才灰头土脸地被允许离开。
    他爸江少峰被他气得不轻,放话不肯再管他,所以才让他这次吃了好多苦。他出来时没人接,正要打电话叫人来,一辆黑色商务车缓慢停在了他面前。
    车窗摇下,见到来人是傅南时,江泊烟气更不打一处来,不想理,转身快步离开。没过多久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他视野,他的衣领随之被一双有力的手抓起,身体不受控制,被傅南时一把塞进了后座。
    “烦死了。”傅南时的眉间萦绕淡淡怒气,“你以为我想管你?”
    要换成以前,江泊烟的战斗力没有那么差,从小就是花钱堆出来的精英教育,跆拳道散打和柔术,只要是他喜欢的,统统学过一遍,国内外的奖项也拿了不少,但这几天吃不下睡不着,也就只能任人摆布。
    江泊烟低吼:“不用你管!”
    傅南时果真没有再管他,坐进车内后反而悠闲看起电脑上的文件,不时批注。江泊烟的怒气再也忍不住,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猛得抬腿踢向前排座位,在那辆价值千万的商务车上留下一串宝贵脚印。
    “你之前不接我电话,还欠我一个解释。”
    傅南时放下笔电:“解释?”
    江泊烟气质阴郁:“有人匿名发给我你和路饮见面的照片,你是我朋友,有义务回答我,是我爸让你去找他?用了多少筹码逼迫路饮离开我?路饮的答案又是什么!还有,喂,我想说的是!”
    他明显变得咬牙切齿:“照片里你们靠得太近了!”
    傅南时脸色不变:“你怀疑我会抢你的男人?”
    他说话很有技巧,擅长反客为主,对付江泊烟完全够用,江泊烟总是这样不知不觉就被他牵着鼻子走,完全绕进了他编织的圈子里,下意识回:“难道不是?”
    “有趣。”傅南时轻轻哼笑,“我参加过不少舞会,见过无数漂亮的人,老实说路饮长得确实出众,但皮囊不过只是表象,只有肤浅的人才过分关注。”
    “不过你。”他话锋一转,“为了一个男人和我生气?”
    “路饮是。”江泊烟脸红
    ()脖子粗,前半句话音量高了一度,之后大概还要点儿脸,压低嗓音,“我男朋友。”
    傅南时:“是前男友,我想应该纠正你的说辞。”
    江泊烟嘴硬:“迟早还是我男朋友。”
    傅南时不紧不慢地轻笑,看不出情绪:“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一个男人,居然也会破坏我们多年的兄弟情谊。”
    他望向江泊烟,直视他的眼睛,看到他的脸色在自己的一番质问中涨得通红,但并未否认。
    傅南时缺乏耐心地等待几秒,眸色渐沉,却突然对着江泊烟扯出一抹笑,声音蓄着浓浓危险性,一字一句:“那么现在我也很生气。”
    江泊烟难以置信:“当了叛徒的人是你!”
    傅南时睨他一眼:“幼稚。”
    江泊烟:“你是不是要和我绝交?”
    傅南时耸了耸双肩,从容不迫地笑:“绝交?别那么孩子气,你是还没长大吗?哦,也对。”
    说着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忘了你才十九岁,刚踏入成年人的世界,不适应情有可原。”
    江泊烟烦躁地挠头:“别拐弯抹角,你到底什么意思!”
    傅南时朝他伸手:“照片。”
    江泊烟愣了下才明白他的意思,是要看那几张匿名发在他手机里的彩信。他犹豫几秒,不情不愿地递过去,傅南时垂眸翻看,说:“拍得不错。”
    江泊烟双拳紧握:“别逼我揍你!”
    “你也太会吃醋了。”傅南时轻笑,那道笑声听起来意味不明,“出于伯父的请求,我确实和路饮见过一面,当然,你最好奇的问题我可以现在回答你,我们谈判无果,不欢而散,后来谈墨出现将他带走。”
    江泊烟含糊不清地咒骂:“谈墨。”
    傅南时叹气:“所以说你就是个废物,为了几张照片吃醋,却忘记真正的竞争对手到底是谁。好好想想,你和路饮那位小竹马相比有多少优势,当然,在我看来,你毫无胜算。”
    江泊烟气得要死,想反驳,但理智告诉他傅南时说的很有道理,下意识问:“你要帮我追他吗?”
    傅南时扭头看他,一双眼眸冷得厉害,蓄满嘲弄。
    尽管他并未出声,但江泊烟很快明白他在拒绝自己的请求,傅南时和他爸爸站在同一个阵营,反对他和路饮接触。
    “知道了。”他烦得要命,“不帮就不帮。”
    傅南时突然问:“真的一点都离不开路饮?”
    江泊烟说:“你没谈过恋爱,当然不知道恋爱是一种什么感觉,等你以后遇到喜欢的人,自己就会明白。”
    傅南时:“巧了。”
    江泊烟不明所以,傅南时轻敲他的太阳穴,和他解释:“我失去的记忆正在逐渐恢复,最近总会频繁想起一个人的身影,我和他过去交集不浅,但那个人的身边已经有了不少男人。”
    江泊烟猝不及防吃了一个大瓜,一脸震惊。
    “不少。”他艰难吞咽口水,“男人?
    ”
    傅南时问他:“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喜欢就去追,不行就砸钱。”江泊烟愣了会儿才安慰他,“你条件确实也……不错,那些男人肯定比不上你。”
    “是么。”傅南时微微勾唇。
    江泊烟好奇得不得了:“你一大把年纪没谈过恋爱,我还以为你一心扑在事业上,到底是哪个女人让你这种人都惦记得不行。我认识她吗?不对,你那时候人在国外,肯定不是我知道的那些人,成了之后一定要带我见一面。”
    傅南时端正靠在椅背,又恢复一贯高冷的神态,居高临下地睨了江泊烟几眼,触及到他眼底对于那个“女人”的好奇,少顷,他意味深长地笑起来。
    “不用急。”他说,“你会知道他是谁。”
    最后一门期末考在两天后,学校早已停课,路饮复习得不错,提前过上了惬意的寒假生活。
    谈墨今天晚上和朋友有约,在电话里一五一十和他报备自己的行程,告诉他结束后会回一趟清河郡。路饮坐在沙发上等他回来,中途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等睡意朦胧时,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吵醒。
    他摸到手机放在耳边,意识还没回笼,迷迷糊糊听了几句,那头声音严肃,询问他姓名,言简意赅地告知他谈墨因为和人打架斗殴进了警局。
    路饮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他问到地址,披上大衣匆匆出门,因为不清楚缘由,中途联系了律师和他在门口汇合。
    好在这件事不算严重,请律师的操作可以说是小题大做,路饮过去后才知道,原来谈墨今晚碰巧和江泊烟在同一个酒吧聚餐,卫生间偶遇,冤家路窄,江泊烟看他同样不顺眼,两人一触即燃,争了几句后就动起手,被人看到报了警。
    从监控来看说不上是谁先挥拳,所以民警将事情定义为斗殴。
    相比而言江泊烟身上的外伤要更重,尤其右脸有块明显的淤青。
    路饮询问接下去的流程。
    江泊烟起初嚷嚷着要验伤,但到底都是清河有头有脸的人物,被人知道指不定第二天就上了八卦头条,想着实在丢不起这张脸,最后在劝诫下各退一步,勉强和谈墨握手言欢,匆匆结束了这场闹剧。
    他没心思联系人,被他爸知道少不了又是一顿骂,自己从警局出来了。
    身后谈墨插兜慢悠悠地走,脸上虽然同样挂了彩,但不多,因为个子高得离谱,肩宽腰窄腿又长,冬日里披着件路饮替他挑选的黑色长款毛呢大衣,衣襟随意敞开着,远远望去身上那股子痞气未消,看着就不像是个好人。
    路饮让律师先回去,自己则等在台阶下。
    江泊烟先看到他,下意识停下脚步,张了张嘴,像是有话要对他说。
    他脸上的伤痕不算少,在这种地方遇到,眼巴巴的样子看着就很可怜,可惜路饮铁石心肠,不去理会他望眼欲穿的目光,偏过了头。
    谈墨原本走在江泊烟身后,没注意到他突然刹车,差点一下撞上他后背,憋
    了一晚的火气又有隐隐冒头的倾向,直到听到路饮的声音从面前传来。
    “谈墨。”
    路饮喊了两声,谈墨眼前一亮,一跃跳下台阶,大步朝他走去。他走得近了,斜斜打来的灯光将他高大的身影投射在路饮身上,黑压压像一座山,很有压迫感。
    “我可以自己解决。”他靠得更近,“不过你来接我,我很高兴。”
    灼热的呼吸喷在路饮耳际,有着难以被忽略的暧昧高温,紧接着,他的双手被谈墨一把握紧,宽大的掌心带来持续不断的热量,驱赶他身上的寒意。
    这样的姿势太过亲密,从高处俯瞰像是拥抱。
    江泊烟浑然未觉地定在原地,双手垂在身侧,紧握成拳。
    注意到后背阴魂不散的目光,谈墨回头警告地瞥了他一眼。他今天揍人揍得爽,但还是感到不解气,刚从警局里出来,想着暴力手段行不通,但——
    谈墨轻轻勾起唇,弯下腰,侧脸贴近路饮耳廓,声音带着蛊惑:“介意我当着江泊烟的面亲你?”
    看出他打算,路饮啼笑皆非。
    谈墨当他默认,生怕他反悔,屏息等了几秒后,将唇印在了他的右脸上。
    下一秒,江泊烟的瞳孔骤缩。
    他从来没看到过路饮这样的一面。
    浑身的刺消失,疏离感一下被抽离,温顺地被谈墨搂紧在怀里。谈墨用敞开的大衣挡住他身躯,让自己无法再看到他半分,但越是这样遮掩,越让江泊烟心生不甘。
    路饮面对他,眼里从来都是厌恶,无论他怎样努力。
    他低声下气地道歉,被当成一个笑话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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