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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我占了圣人便宜。”
太清一张老脸笑开了花。
若是祂证得圣人道果，此崆峒印拿着倒也无妨，祂自有实力去护住这道送上门的机缘。
可祂不是没成圣吗？
所以，这崆峒印落在祂手中，那可就成了烫手山芋。
能早点脱手，自然是要早点脱手。
“既然此宝已是物归原主，那吾等就不在此叨扰了。”
太清打了个稽首，转身招呼原始、通天二圣离去。
但在离开之余，又回过身补了句：
“万年之后，吾等三清会去观摩圣人开辟道场，然后便会大开山门，收徒传道，完成对圣人的另一个承诺。”
另一个承诺，自然是收一名人族为麾下大弟子。
其中，太清已经收下了都，并赐名：玄都。
而原始、通天都还没有动作。
太清于此时提及，也是在给女娲一个交代。
随即，三清扬长而去，转瞬回了洪荒天地。
女娲的目光方才落在了蚊道人身上。
这一刻，蚊道人只觉得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莫名有种被捉奸的感觉。
下意识的来了句：“那个，道友听我解释……”
“换鲲鹏来。”
“额，什么？”
蚊道人闻言一怔，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让鲲鹏去不死火山一趟，人族之事吾就当做不知。”
女娲再次开口道，表情上却多了一丝羞恼。
“让我本尊去天南？”
蚊道人识海中忽然闪过一丝灵光：“凤祖与元凰之子？”
女娲点了点头，不知怎地，怒气更甚了些：
“难道鲲鹏也怕死不成，自量劫一过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吾等圣人都寻不到祂的踪迹。”
“感情是你一直在找我本尊……”
蚊道人随口嘟囔了句。
自无量量劫一过，鲲鹏便察觉到有圣人在暗中寻祂。
出于谨慎，也防止某些圣人狗急跳墙，所以鲲鹏就准备闭关巩固一下自己道行。
好吧，就是从心。
谁让那找祂的家伙偷偷摸摸的，一想就是没啥好事！
“元……朱雀打定主意要让孔宣拜入鲲鹏门下！”
女娲给出了解释，但怎么听都透露出一股咬牙切齿的感觉。
她想起了她去天南时，朱雀给她的理由：
“好神不长命，祸害遗无穷。”
“我与凤祖落得如此下场，原因只有一个：不够坏、不够狠、不够疯！”
“你也是一样的，你们兄妹一脉相承，我不愿让孔宣重蹈你们的覆辙，所以也不打算将他交于你教导。”
“我宁愿他去跟鲲鹏，无论是学的嚣张跋扈也好，还是肆意妄为也罢。
我只要他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鲲鹏：污蔑！你污蔑我啊！）
念及此处，女娲又诡异的看了蚊道人一眼：
“我现在倒是觉得，让孔宣拜鲲鹏为师也未尝不可。”
她还有一些话没说出口：
只是孔宣未来的发展可能会出乎朱雀的预料，什么嚣张跋扈、肆意妄为都不太可能，学的又苟又狠倒是可能性极大。
而这一点，也没偏离朱雀的目的。
因为这种人，哪怕天崩地裂、洪荒灭亡，都可能存活下来。
“虽然不知道你在想着什么，但我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冒犯。”
看着女娲那不断变幻的表情，蚊道人就知道，她一定没在想自己的好：
“此事我替本尊应下了，待本尊闭关结束，自会去天南走上一遭。”
“善。”
女娲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混沌。
待诸圣都回到洪荒之后，蚊道人身旁突兀多出来了一道身影。
不是鲲鹏还能是哪个？
“本尊连鸿钧、罗睺都敢算计，怎么唯独忌惮于女娲？”
蚊道人面露好奇之色，在祂看来，鲲鹏自是对女娲多有忍让。
“我不该忌惮祂吗？”
鲲鹏笑着反问道。
蚊道人疑惑更重了。
鲲鹏没有第一时间解释，祂眸中神光闪烁，洞穿无垠混沌，映照出洪荒那广阔天地、无尽山河：
“盘古元神一分为三，化作太清、原始、通天。
精血落地成十二，是为十二祖巫。
脊柱化作不周山，撑天直地，镇压纪元万古。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祂超脱失败，身化天地，欲要……”
蚊道人话到一半，看到鲲鹏那平静深邃的眸光，突兀的停了下来。
祂反问道：“说明了什么？”
“说明盘古死了。”
鲲鹏幽幽长叹：“盘古，一个执掌力之大道的莽夫，祂懂个斧头的造化！”
“元神、精血、骨肉都被拆分了个干干净净，规整的明明白白，这是祂自己能做到的？”
蚊道人听得一脸懵逼，又莫名觉得有些道理。
突然，祂回过神来，诧异的道：
“你该不会是要说，这些都是女娲干的吧？她有这么……凶残？”
“是不是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乾坤老祖死后，乾坤鼎落在了女娲手里。
阴阳、颠倒二祖死后，鸿钧上赶着给女娲送鸿蒙紫气。”
鲲鹏咧嘴一笑：“鸿钧连三清内定的鸿蒙紫气都敢扣留吞压，但对一没跟脚、二没背景的女娲，却是处处小心，甚至讨好。
很难不让人往深里想啊！”
“这有些过于阴谋论了吧？”
蚊道人仍是不敢相信。
“你我本为一体，同源而出，我的跟脚、记忆你也都清楚。”
鲲鹏没去反驳，而是又举出了个例子：
“我记忆中的那些最古老的神话传说中，开天辟地的源头可不是盘古。”
“女娲创世造人，司掌生命造化，是为大地之母。
元始天尊开天辟地，身化三清……”
蚊道人呢喃出声，念出了祂们记忆中的几句神话描述。
再与鲲鹏所述相对应，眼中顿时一片骇然：
“居然真有几处对的上！”
“所以啊，洪荒水很深，你我表面上是无敌于世，可换算而来，也不过是相当于第四步混元大罗。
放在开天一战中，是盘古一斧头能劈死几百个的那种货色。”
鲲鹏叹了口气，每次祂觉得自己行了，就总能再发现点超乎预料的东西。
“不过，也不必想着避让，你我在洪荒仍有嚣张的资本，所要做的，就是继续成长罢了。”
最后，鲲鹏话锋一转道：“先定个小目标，你侵占天道，我证得混元大罗，咱们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