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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知道按钮在他身上的?”札克疑惑的问道。
“我并不知道,或许说,是看到蓝月亮在掏了那个医生的口袋后才觉得可能在他身上”
“接下来呢,没路啊”
我将按钮交给瑞吉儿,她在一通乱按后,喷水的蓄水池像是卡住一样不再流水,一条道路出现在眼前。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朵白色的菊花,丢在墓碑上。
随后带着两人坐上通往上层的电梯,在电梯里,札克忍不住凑上前。
“给”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左轮递给蠢蠢欲动的札克。
“真的吗!可以摸吗?!”
我点了点头。
札克赶忙接了过来,爱不释手的捧住左轮手枪。精美的纹路和镶嵌着黄金的丝线。
虽然他没用过这东西,但是真的好漂亮啊!虽然镰刀也很顺手,但也想试试其他的杀人武器。
“哪个是可以biu的啊?”
“要对我试试吗?”
“嗯......算了,打你又不会死,下次让我试试杀人吧”札克将左轮又放进我手中。
要是亲手使用这个,会是什么样的舒服体验呢?
我将手轮重新放回口袋。
这把枪,是小时候的米迦,偷走费里德的那把。现在已经给我了,可以说,这把枪承载了很多年数了。
为什么杀了那个和小孩一样的艾迪,虽然他真的是小孩。
我喜欢孩子吗,肯定喜欢,因为那是最为天真的时候。那我为什么还会选择杀死呢?如果是谎言的话,我会想要帮葬在坟墓里的人类报仇。
如果是真实的话,就是触及到了我的利益。想要夺走我在意的人,那就做好被带走一切的准备。
杀了无数人的我,终将丑陋的死亡。将这难以磨灭的罪孽,施以永无终结的惩罚。
如果有朝一日我的生命也走向终结。
可否请为我祈祷,那轮即将坠落的长梦。
电梯门“叮”的一声被打开。
外面的场景像是监狱里的铁笼,地面被铺上红毯直到路的尽头,头顶是一个超大的监控摄像头,里面似乎还安装了其他的东西。
我走上前去触摸铁笼旁的铁门钢筋,先是敲了敲,随后使劲的拽了一下。
实心的,拽不动。
“锁着了”
“那又如何,就决定是你了,去吧白内障!”札克指着铁门大声的喊道。
“......”
咋,我放技能不耗能量?要是每关都靠我的能力过关,我估计能一滴都不剩。
咔——
头顶的天花板突然掉落,在俩人愣神的空隙,我急忙推开二人。瞬间无数的子弹朝着三人刚刚所在的地方倾泻而下。
直到子弹打光,天花板里的加特林停止了转动。
地面是一个个如同拳头般大小的坑洞,三人坐在地上,一脸的后怕。
要是再晚一点,能看到好几个马蜂窝。
“喂,白内障......”
札克复杂的看着我,瑞吉儿已经将挎包中的针和线拿了出来。
“怎么?”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瑞吉儿已经掀开我的衣服露出了我腰间的肌肤。
“唉?没事吗......抱歉,我忘记你不会受伤了”瑞吉儿摸了摸应该留下弹孔的地方。
就算已经知道心夙不会受伤,但潜意识还是第一时间想要治疗,为她感到紧张。
“居然中弹了吗”
我看向衣服上的弹孔。
懈怠了,以前的我可不会被这种武器打中。果然,平静的生活是会麻痹意识的。
都怪四镰童子,天天带坏我。反正只要有错,那就是四镰童子的错!
“嗨,札克”
天花板上的监控传来了一道女人的声音。
“不过居然只击中了一个,有点可惜。可惜那个有着不错直觉的就要死了,哈哈哈。活下来的你们可是罪人哦”
“什么乱七八糟的,少废话,快给我开门!”札克看向监控。
“可以啊”
头顶的灯光照射在三人头顶,砰的一声,无数的彩带从旁边射出。
“我是断罪人,啊~罪孽深重的恶人们,被宽恕之前让我好好调教一下你们,因为我被赋予了这样的权力!”
愉悦带着病态的笑声从监控里传来,铁笼的门也在此刻打开。
三人从地上站起身,我有些复杂的看向札克。
“你同事都这样吗?”
“......你可以理解为我是最正常的”
“看得出来”
铁笼后的房间,又是铁笼,其他的门就像最开始的铁笼那样,无法打开门。
又不让人过了是吧?
“嗯?为什么刚刚中弹的家伙没有死?”头顶上的监控传来了疑惑的声音:“竟然用障眼法吗,真不愧是罪人。是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打不开门?罪人在接受惩罚之前要遵从流程”
“你们去做做受罚之前的准备,我就给你们开门。说起罪人,果然还是要拍入狱照啊,我先补个妆”
一间房门打开,三人走了进去。
里面有些像是入狱时拍照的样子,有个量身高的模板。旁边的桌子上还有一摞铭牌。
“你们谁先来?”
我站在相机后,扬了扬手中的名牌。
“啊......为什么要拍照啊,白内障,去砸了那些门不好吗?”札克烦躁的吐出一口气。
“懂了,你是第一个,这是你的铭牌”
札克的眼角抽了抽,不情不愿的接过写着名字的铭牌,站在模板前看着铭牌上的字:“这上面写了什么?”
“你的名字,别bb了,赶紧挂脖子上!”
“凶什么啊”札克挠了挠屁股,一脸不耐的戴在脖子上。
真是的,这种无聊的事干嘛这么计较。
“别动!给我比个耶!”
札克磨了磨牙,将手伸出比了个耶。
我按下快门,一张带有余温的照片从相机里印刷出来。
“下一个,瑞吉儿”
“好”
瑞吉儿推开站在模板前比耶的札克,对着我的方向举起脖子上挂着的铭牌。
接连拍好后,三人举起手中的照片。
外面的牢笼打开,走出牢笼,漆黑的走廊上画着几幅涂鸦,像是通关所需要的条件一样。
“画的真丑”
札克看向墙壁说道,我和瑞吉儿点了点头。
“讨厌,我画得可认真了,上面画的都是给你们的处罚,很多的刑罚可是等着你们哦~”监控再次传来声音。
走廊的尽头是一间像是表演室的房间,下面的一排排座位上坐着脸上带着笑的木偶。在房间的最前面,铁笼的门是打开的,里面正有一张无人的座椅。
“真无聊啊,又是解密又是受刑的,白内障,真的不能破坏掉吗?”
“能破坏”
“那就赶紧破坏,一口气冲上去啊!”
“可是我没多少能量啊,要是使用我最nb的一击,我会虚很久的好吧”
“......你是太阳能娃娃?”
“好好好,札克,我看上面的位置很适合帅气的你,要不要去试试?”
札克看向牢笼里的座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确实挺适合帅气的我”
他走进铁笼翘着二郎腿坐在上面。
“我建议你不要坐那个椅子”瑞吉儿看向悠然自得的札克。
“咋?想抢我王座?”
“大概,是处刑用的电椅”
瑞吉儿的声音落下,房间里的灯突然熄灭。
随后铁笼被布帘笼罩,札克在里面传来一声惨叫,再次打开后,札克的手和头被铁环禁锢。
“咋回事啊!喂,你们快想想办法!”
札克的腿不断乱晃,在他的头顶,一台电视落了下来。
屏幕里,身着黑色上衣和紧身裙,搭配长靴,红色的手套和领带黄色的齐肩短发,发尾是粉色的女性。
“嗨~我是本层的断罪人,凯茜哦,你们可要好好记住我哦~”
三人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虽然札克看不见屏幕。
“哎呀哎呀,是札克坐在上面啊,啊哈哈哈。如同怪物的你,到底能忍受我的惩罚到什么地步呢?真是让人期待啊”
凯瑟琳的脸上露出可疑的潮红,拿起小皮鞭指了起来。
“我都想小鹿乱撞了呢~”
“救命!救命啊心夙!我不想被这老女人玩啊!”札克的身体不断挣扎,本来还不可一世的脸上露出了惊恐。
呼救并不能带来什么,一段电流从座上闪过,随后能够看到人类的骨骼和蓝色的光亮。
“啊啊啊啊啊!!!”
坐在座位上的札克不断的惨叫,虽然并没叫多久电椅上的电流就被我吸走了。
“嗯?配电箱坏了吗?”
屏幕里的凯瑟琳疑惑的看着不再运作的电椅。
明明检查过了那些设施,为什么才过两秒就没电了?
“白内障,我一定要杀了那个疯女人,大卸八块!宰了她、宰了她、宰了她!”
“听到了哦”
我走上前,一拳砸向牢笼旁的配电箱。握紧,猛的将拳头扯了出来,连带着不断闪烁着火花的电线。
电视的画面瞬间消失,屋里的灯光也随之不见。我将手机丢给瑞吉儿,徒手将札克身上束缚着的铁环掰开。
“nb啊”札克摸了把脸上的灰。
“走吧”
我这人又不记仇。
走向铁笼,一脚踹了上去,巨大的声响在这房间里响起。
虽然实心的钢筋牢笼并没出现轰然倒塌的场景,但已经有了弯曲的迹象。
“啧”
我掏出地藏御魂,猛的挥刀劈出,实心的钢筋如同丝线般被一刀斩断。接连的几刀下去,足够人通过的缺口出现在眼前。
“嗯......白内障,我下次不骂你了”札克咽了口口水紧张的说道。
开什么玩笑,一刀将那什么很硬的牢笼斩断,是个正常人都不敢大声说话吧。
“我记住你的话了,走吧”
带着二人离开了这个房间,不过因为砸坏了配电箱,这个楼层也停电了。
很多奇形怪状的惩罚都没了用处。
一路通过,无法通过的铁笼都被斩断。经过一处走廊,左右像是监狱里的牢笼。
当三人凭借手机的灯光行走的时候,瑞吉儿停了下来。
走了一段距离,感受到瑞吉儿和我没有跟上,札克看了过去。此刻的她,小腿被一只形如枯槁的手紧紧抓住。
札克见状,走上前一脚将那只手臂踩断:“居然选择坐牢,比我还笨的人也有啊,走吧”
札克又往前走了几步,瑞吉儿依旧没有跟上,用手机的灯光照射在那只断手。
我叹了口气:“没法救的”
“他已经死了”瑞吉儿看向我。
我点了点头,牵起她的手带着她向前走去。
毕竟只是将死之人留下的一口气,看着有人通过,想要抓住眼前的希望获救。
札克踩断了他的手,也将希望踩碎了。
没有埋怨的意思,就算不是扎克,我也会去踩断,有时候活着要比死了还要痛苦。
监狱的尽头,有一个积木组成的小房子,里面的家具一应俱全。
“......那个疯女人”扎克停了下来,握紧镰刀。
这是我不堪的回忆,被送到孤儿院,一直埋葬那些孤儿院夫妇丢给自己的黑色袋子。
一直一直的埋葬,就算是那个年纪,我也知道那些袋子里是孩子们的尸体。
我就站在窗户外,听着那俩家伙如何嘲笑我。
嘲笑我是怪物,被称为很好用的道具,道具、道具!道具——!!!
我在他们睡着的时候,看了正在播放的电视。里面的人杀死了其他人,这样很好,这样就好了。
这是我第一次用匕首,杀死那俩家伙。
看着愤怒的扎克,我看了眼那个人偶屋,一脚将其踹翻。
我的记忆力很好,好到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所以我知道,这是履历书里札克在的孤儿院,是他最不想回忆地方。
也是他第一次杀人的经历。
如果这里还有电,应该会因为这一幕而发疯吧。
“......谢谢”札克复杂的看着我。
“没事”
通过这个地方后,札克少有的安静了下来。
平时的一路上,札克这个气氛组每次都很活跃,但现在的他就有些平静了。
“怎么不说话了?难不成被我这样的家伙感动到了?”我贱兮兮的看向札克。
“嗯”
“......你还是疯一点吧,有点不习惯”我搓了搓胳膊,感觉有点不自在是怎么回事?
好比你的兄弟突然一脸认真的叫你爸爸。
“你这家伙,给我去死啦!”
这可是老子第一次感谢人,居然这么不领情!
“嘿嘿,还是原来那个嘴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