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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怔道:“这个铃铛……”
听见霍凭景说:“是我?阿娘的遗物。”
赵盈盈只觉得混沌的思绪仿佛一下子被什么击中,霎时间变得清明了些,仿佛一阵清凉的风吹散闷热的暑气。
原来他那么早就把他阿娘的遗物送给了自己,甚至于未曾告诉她,那是她阿娘的遗物。
难怪那串铃铛的款式有些旧……
赵盈盈拿起那串铃铛,看着霍凭景的眼?神,觉得他一定想到了自己死去的母亲,便仰头凑近他的唇角,将唇贴上去。
霍凭景愣了下,反守为攻,宽大手掌握住她的后脑勺,将这个绵长的吻变得迫切而粗暴。房中并没有风,烛影却晃动得愈发厉害,幔帐漾出?一圈圈涟漪。
翌日赵盈盈醒来时,自然又是日上三竿,明媚的阳光透过?窗纱,映出?窗格的影子。窗纱与幔帐滤过?一遍阳光后,只剩下柔和,并不刺眼?。
赵盈盈睁了睁眼?,慢慢坐起身来。
她又浑身酸疼,只觉得自己骨头像被拆了重组似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昨晚发生的事。
昨天……
她得知原来从?来没有什么月神大人,一直以来都是她相公在暗中帮助自己。
……还是感觉很不可思议。
该不会她现在其实在做梦吧?
赵盈盈轻轻掐了自己一下,疼得她吸了口气。
很好,不是梦。
是真的。
相公就是月神大人。
……
赵盈盈兀自发了会儿呆,才唤红棉进来伺候。红棉领着一群丫鬟进来,伺候赵盈盈梳洗。
昨夜战况略为激烈,因?而赵盈盈颈肩上皆是红痕,红棉看了不由脸一热。
成婚这么久,赵盈盈对这些事倒是有些习惯了,没觉得有什么,坦然地让她们看。她在梳妆台前坐着打哈欠,虽说睡到这个时辰,可还是困。觉得自己睡的时间,压根补不过?来自己消耗的体力。
“相公呢?”赵盈盈问了一句。
她起床时身侧位置早就空了,也早就冷了,想必霍凭景早就起来了。
也是,都这个时辰了,想必霍凭景都上完朝回来了。
红棉答她的话:“姑爷在书房呢。”
“噢。”赵盈盈梳洗过?后,简单吃了些东西,去书房寻霍凭景。
她在书房门口站定,心?情有些忐忑,不知如何?面对霍凭景。
昨夜得知霍凭景早就喜欢她,她心?里?自然是感动与高兴,可这会儿想起来,那他岂不是也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真面目,结果她后面还在他面前端着装着,好丢脸。
赵盈盈咬了咬唇,抬手叩门。
“相公。”
“进来。”
赵盈盈推门跨进书房,霍凭景正在白玉桌案前站着,见她来,抬眸便是一双笑眼?。
“盈盈。”他唤她。
赵盈盈点点头,走近他身侧,在桌案另一边停下,眸光避开他的视线,落在桌案的宣纸上。纸上的字迹,正是她熟悉的,一切的开始,那个从?天而降的纸团。
见赵盈盈盯着字迹瞧,霍凭景上前一步,圈住她道:“如何??盈盈可是怀疑我?冒领你那位月神大人的功劳?”
赵盈盈低声道:“没有,我?只是看看。”
她怎么就没发现呢?明明现在回忆起来,两个人有那么多的相似之处嘛!
她可真是笨死了。
赵盈盈轻微地一声叹息。
霍凭景将下巴搭在她肩上,故意打趣道:“看来盈盈对结果颇为失望,莫不是盈盈更喜欢那位月神大人?而不喜欢为夫?”
这可真是大罪名,赵盈盈赶紧解释:“我?没有那个意思,再说了,我?对月神大人没有任何?玷污的意思!”
霍凭景嘴角噙着笑:“是么?没有任何?玷污之意?”
他故意叹了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勾起了赵盈盈的好奇心?。
“自然是没有的,相公怎么这般神情?”
“可是有一回,盈盈喝醉了,却分明玷污了他。”霍凭景故作严肃。
赵盈盈好看的眉头拧了起来:“怎么可能?我?几时喝醉……”
她想辩驳,可话到嘴边,忽地记起那一回,她得知萧恒与赵婉妍的事后,的确曾经?与红棉一起借酒浇愁,二人都喝得烂醉,什么都忘了。
难不成就是那回?
赵盈盈心?虚起来,“我?是喝醉过?一回,可是我?应当没有……玷污过?……月神大人……吧?”
她越说声音越小,因?为她早不记得发生什么事,很难说自己有没有做过?什么。
霍凭景轻哼了声,道:“盈盈可不能因?为自己忘了,就赖账。盈盈忘了,我?可以帮盈盈回忆一番。那天夜里?,盈盈喝醉了酒,月神大人好心?扶你,可你却强吻了他。”
“胡说,我?怎么可能强吻他!”赵盈盈瞪大双眸,俨然不信自己做过?这样?的事。
可是霍凭景的神情,好像很认真。
赵盈盈耷拉着小脸,当真纠结起来,半晌,她忽地抬头道:“可是月神大人不就是你嘛……”
他干嘛一副要与她算账的样?子,这两个身份不都是他自己么?
第80章做贼
赵盈盈看着他的脸小声嘀咕:“就算我曾经醉酒之后做过?那种事,那喝醉酒的人?做的事,肯定与平时不同?,怎能用平时的逻辑来解释?”
她看着霍凭景的脸,想?象着他脸上戴着那张银色面具的样子?。
霍凭景似乎感知到她的所想?,从手边拿来那个银色面具戴上?。
的确就是月神大人的模样了。
赵盈盈吸了口气,仔仔细细地打量他。
“在盈盈心里,我与他谁分量重一些??”霍凭景将银色面具摘下,在面前重合一瞬,重合那一瞬是所谓的月神大人?,摘下便?是那位赫赫权臣。
霍凭景问罢,便?觉得自己这?问题略显幼稚。
正如赵盈盈所言,两个身份都?是他自己,他在与自己争个高下。
这?种事,放在从前,他定不屑于做。
霍凭景无声失笑,深情的眸子?静静凝视着赵盈盈,等待着她的回答。
可是现在,他又有些?想?知道答案。
赵盈盈柳眉轻拧,不知道他为何要纠结于此。
“既然都?是相公,那自然是相公最重要了。”
这?不是很显而?易见的答案么?
霍凭景闻言轻笑一声,没再继续追问,只嗯了声。他将银色面具摘下后,放在手边,赵盈盈对他的银色面具感到好奇,拿在手上?仔细把玩。
她将面具戴在自己脸上?,这?银色面具制得颇为精致,挺好看的。她拿着面具,想?看看自己戴上?面具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