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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没有老师手把手地教,就靠自己一个人摸索,还要想办法提高修行速度,他整日思考的就是一天的时间怎么安排,上午修行什么,下午、晚上修炼什么。怎么修行才是最佳?
陈默一听就明白,事实上他一直就是自我设计出一套属于自己的修炼计划来。
正像他现在白天以龙蛇击修炼为主,晚上以修炼风狱以及观想神脉为主,算是一个比较合理的搭配。
“许多人,包括云海宗的弟子都想着拜在一位名师门下,好像只要拜在名师门下就万事大吉了一样,事实上这是本末倒置,要知道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啊。有的师父,为了让徒弟不被人看扁,大比的时候能有一个好成绩,要丹药给丹药,要装备给装备,甚至提前教一些本不应该这个阶段学的功法,收获短暂的欢喜,却不知这是拔苗助长,代价却是毁掉了武道前程。”
陈默听了心中雪亮,犹如醍醐灌顶。
云海宗就是了不起,这齐长老就是了不起,短短三两句话犹如拨云见日一般拨开陈默心中的迷雾。
陈默一直渴望有一个师父手把手教他,现在听到齐长老这么一说,感觉没有这么急切了。要知道,拜错了师父的话,也是会误了终身的,是该慎之又慎的事情。
这样看来,没有手把手教陈默的林老师做法是充满智慧的。
平日里让陈默偷偷听讲,临走的时候给陈默讲了两夜,一是守五戒。二是专注。三是经生死之战。可谓无比正确。
陈默每日基本照着办,但是现在看来,他并没有真的深入到骨头里去执行。这让陈默警醒,当下下定决心,准备按照这三方面来再好好规划自己一天的修炼计划。
必须加大默诵五戒的强度,并且要以心印戒;必须更加专注眼前的每一件事,不单单是修炼龙蛇击,修炼其他武道的时候。走路的时候专注走路,吃饭的时候专注吃饭,绝不做它想。
至于生死之战,这方面就向周若兰学习,定期可出外做任务,而想来宋家、皇室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成长起来,定然会有所动作,而这些都正好当作自己的磨刀石。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八字真言。是兵法,也是武道修行根本之道。”齐长老朗声道。“而首要就是知己,如果连自己都不知道,更谈不上对付对手了。”
没错,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陈默听得双目精芒大盛,齐长老所言听起来字字务虚,却是字字珠玑,是真理。
在座的一些弟子心里却开始失望了,难道今天齐长老就讲这些大道理吗?
“力量、速度、轨迹是考量一个武道三大参数。力量简单说就是力量大小,但仅仅是这么简单吗?力量是怎么打出去的?”齐长老说着,抬手挥出一拳,接着拧身冲出一拳,两拳带起撕裂的空气波纹不同,“打到对方身上,拳头是那里接触的?劲道透进去是枪劲还是螺旋劲?是锥劲还是暗劲?有许多变化,有些人很容易就打出螺旋劲,有的人则更容易打出锥劲,记住,你现在的最强一击,其实就代表着你最适合,或者最容易做到的。问自己?为什么我偏好这方面?再深入挖掘,必能百尺竿头,再进一步。”
百尺竿头,再进一步!
齐长老这句话引起在座众人的深思。
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绝招,最强一击。以前只是想当然认为,从未去深刻理解反复琢磨,齐长老的话却是提醒了诸位。
陈默听得如痴如醉,心中明悟连连,甚至心中涌出立刻开始修炼龙蛇击的冲动。他现在的最强一击就是龙蛇击!
“功法有进攻、防御、身法三大类,你偏爱那种,实际上就确定了你的武道风格。这样就形成三类武者,而就在进攻类的武者里,其实还可以分成许多流派。而三大类都相对均衡的,则属于均衡流武道。一个人如此,一个宗门也是如此,那么我要问大家一个问题,我们云海宗的武道,总体风格应该属于那种风格?是进攻、防御还是偏向身法类?”
这个哪里能说得清,就云海宗的藏经阁所藏的典籍来看,进攻类,防御类,身法类的功法都有,宗门弟子有的喜进攻,有的喜欢防御,有的偏好诡异的身法,很难说一个宗门总体的偏向。
“李玉致,你来回答一下。”齐长老直接点名了。
一个刚进门的外门弟子,就被六大长老之一的齐长老记住,可见李玉致已经被云海宗上层所关注。
李玉致注意到许多羡慕的目光投到自己身上,嘴角微微弯起,这些人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站了起来,拱手施礼,道:“一个宗门的镇山之宝当属该宗门的圣品功法,这个宗门的圣品功法就代表了宗门的武道风格。天龙宗的圣品功法是天龙神功,是大秦第一内门功法,内息最强,坚不可摧,最为持久,因而天龙宗的武道风格是防御。玉弓宗多射手,射日大法是其圣品功法,自然是进攻类风格,而且是远攻。而我云海宗独有两大圣品功法,一是碧海神波,二为赤霞云天。碧海是内功,属防御,神波是进攻,无坚不摧;赤霞也是内功心法,云天就是指如同天上的云飘忽不定,形影无状,我宗门武道修为是均衡类。”
李玉致说完,躬身施礼然后坐下。
“你们可听清楚了吗?”齐长老沉声问道。
“听清楚了!”殿中弟子们轰然高呼。
一个时辰的讲课飞快过去。齐长老说了一句下课,转身就出了大殿。
众人等到足音听不到了才起身,先外门弟子,随后杂役,然后鱼贯而出。
殿外接近午后的阳光,热烈而温柔,微风夹杂着海面上特有的淡淡腥味,扑面而来。
陈默有些着急,他要找李玉致,问她是否能和母亲联络上,是否知道母亲的消息。
只是众人默默,个个像守礼的君子,他也不好高声叫喊,而且他也没看到李玉致。
众人走得极快,三三两两被偌大的广场稀释得零零散散,大殿外转眼就是空荡荡,而陈曦却站在那望着陈默与花姑,身影略单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