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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联想到外面可能仍有危机,而且自己待在这里,也可能会影响到别人。因此,阿苏勒也不出去,自行在毡包内练习内功心法。这与阿苏勒估计的一样,日常除了按时定量送来饮食与用品的人以外,就没有别的人来打扰他。
随着时间的流逝,阿苏勒开始着急起来,心底盘算着是否李大夫料想的不对,难道救了我的人仅仅就是想把我简单的安置在这里。那么我的青锋剑该怎么去取回来?自己根本不知道现在身在何处。因此,阿苏勒表面上沉静,其实内心开始焦躁起来。
这天早晨,阿苏勒照常早早起床,打算第一次走出毡包,趁机到这个草原部落里走走,寻找一些可用的信息。
阿苏勒准备妥当,正想推门出去,结果见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打开了,而且进来一个陌生人。
一只紫色的单马靴先跨进了门,另一只随后用巧劲踢开了反向受力后正要关上的门,靴尖是上翘的,靴子的侧面还压制了不同图案的花纹。那是一件并不宽大,但是袖子偏长,袍子的下端没有分岔,只有一排装饰用的纽扣,点缀着漂亮的花边,是红色的袍子。腰带是绸缎做的,绿色的,将袍子向下拉开,衬托出苗条的腰身。已是入秋多时,来人还戴了一顶薄的狐皮帽,站在门边,风从外面吹进来,几缕发丝吹乱在脸庞上。
这是一个草原上的美女,和自己差不多的年龄,也是中原人,穿上草原上的袍子显得格外清爽靓丽,阿苏勒这样的雏儿唯一的表现就是惊得目瞪口呆。
女孩进来后随手关上了门,居然没看阿苏勒一眼,在房间里扫视一圈,找了一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翘起了二郎腿,说道:“前几天我就该来了,可是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居然派我来保护你。当然,我不得不跟着你,至于保护什么的,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阿苏勒还没有回过神来,只听到了“保护”两个字。
“走吧,我们去兜一圈,我被要求介绍一下这个部落的基本情况。”女孩见阿苏勒不置可否,也不想深入地多说,站起来推门而出,临到门口才说了一句话。
阿苏勒还愣在原地,思考着这个人是谁,和救我的人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说来保护我。不过自己本来就想出去走走,既然对方主动要求,那就出去走走吧,既然是安排好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阿苏勒也开门出去,多日不见阳光,乍一出门见到阳光还有点不适应,即使这初升太**本还算不上刺眼。阿苏勒四下里看看,发现这是一个小部落,至少比自己本来的部落还要小一点,不过这个环境一切都是那么亲切,那么自然,让人很放松。
刚才进来的女孩子站在不远处,拴马桩上有两匹马,一公一母,一高一矮,而且那个女孩已经作势要跨上那匹高大的公马,难道更加温顺的母马是给自己留下的?!
阿苏勒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反正无所谓,面对这个高傲的美女,自己必须要放开一点。因此,主动跨前几步,熟练地跨上了空着马鞍的母马,干净利落。
“咦,很熟练!”女孩子开口说话了,也随即以一个潇洒的姿势上了马,也不等阿苏勒是否上马,只听到“驾”的一声,女孩与马已扬长而去。
阿苏勒一夹马腹,不紧不慢,只是跟着,也不太近,也不太远。他凭着时间、阳光的高度、水草的情况,大致能够判断出此处应该是在大草原的南边。如果自己要去工城外取剑,只要一直往北即可。
“你是不是在计划着回去取你的剑,如果是那样,不用躲躲藏藏,陪你取剑也是我的任务之一。”女孩子见阿苏勒望望天空和草原上的方位,就直接猜测到阿苏勒在寻找方位,也直接猜测到阿苏勒现在最想干的事情。
“你也懂这个辨识方位和距离的办法?你对我很了解,而我对你一无所知,我好像很吃亏。”阿苏勒见只有两个人,这么久了一句话没说,但是疑问却越来越重,才开口说道。
“你不用知道那么多,我的任务是保护你找到你的宝剑,然后安排好行程,护送你离开这里。”女孩子接口说道。
“哦?我能相信你吗?好像不少人都想得到那把剑。”阿苏勒也不想针锋相对,反正只要能达成自己的目的,其他的也无所谓。
“阿苏勒,你只能相信我,首先因为我们的人救了你,不是为了那把剑,还有没有我,你也回不去拿那把剑,尽管我不知道你把剑藏在什么地方了,最后就是没有我你也离不开草原,去不了别的地方。”女孩说道。
“这很不公平,你知道我叫阿苏勒,还知道我的秘密,可我对你一无所知,对危险也是一无所知。”阿苏勒一边骑马,一边还做了几个花式的马上动作,好久没有这样骑马了,感觉很畅快。
“你对我也不用知道太多,我就护送取剑,然后再送你离开,以后我们还不一定能见面呢。”女孩说着,也一边做了几个马上的花式动作,有更难的,也有和阿苏勒一样的,看起来就像是在示威,还一边说着话。
两个人随后也就没话说了,阿苏勒跟在女孩后面,绕着这个部落的牧场兜了一大圈,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女孩策马在前往部落驻扎的地方跑去,眼见进入了毡包密布之地,才说道:“我姓易,你可以叫我易姑娘,明天晚上我和你去取剑,取剑后返回部落。告辞!”
阿苏勒本来也想说一句“告辞”,不过才举起手,见易姑娘已经骑马走远了。阿苏勒栓好马匹,回到自己的毡包。一边思考这个姑娘的情况,一边想想取剑的安排。既然救我,并且请李大夫来诊治,应该没有恶意,而且李大夫也让我相信他们,看来我只能够也可以相信他们。
第二天夜幕降下不久,姓易的姑娘来到阿苏勒的毡包外面,用马鞭子敲了敲门,也不进门,只咳嗽了一声,算是打招呼了,而后随手扔进来一个包袱,说道:“换夜行衣,我在外面等。”
阿苏勒依言换好夜行衣,同姓易的姑娘两人骑马向工城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