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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32.老维伦要是知道你给他儿子养成暗牧,绝对要打断你的腿!【515】
(为「霍整挺好」兄弟加更【5/15】)
「圣人,艾瑞达斯他.」
当迪亚克姆走出利爪之王专门为他们安排休息的辉煌大厅时,玛尔拉德和伊瑞尔立刻冲上来,他们想要询问自己的兄弟是否安好,警戒者看了一眼身后正在沉睡休息的年轻人,他点头说:
「他很好,最少还活着,被灼伤的程度相当可怕但并非不可治疗,不过鸦人们野蛮的处刑却与艾瑞达斯自身的圣光发生了某种奇妙的融合变化。
或许是因为这孩子在受刑时,一直呼唤圣光庇护导致在长久的能量冲突中发生了奇妙的事。
我现在还无法判断这种融合是否有害,但圣光依然保护着他。
可是」
迪克停了停,对眼前两名沉下心的守备官轻声说:
「他的身体被太阳之火灼烧的过于脆弱,这已经损害到了他的躯干留下了近乎无法驱散的伤势,他的生活不会受到影响,但我刚才检查之后得出了一个悲观的结论。
艾瑞达斯不能再继续行走守备官的道路了,他萎缩的肌肉与受伤的骨骼已无法支撑他手握武器近战杀敌。」
「感谢圣光。」
玛尔拉德长出了一口气,他在胸前划了个三角形的圣徽,说:
「只要他人没事,当不成守备官就当不成吧,那只是一份职业,没有它,艾瑞达斯一样可以活的很好。」
「是啊是啊。」
伊瑞尔也疯狂点头说:
「艾瑞达斯不用上前线反而不需要大先知操心了,虽说他自己愿意为人民奉献,但他毕竟是大执政官的独子,真要出了事我们很难交待。
您也说了,狡猾的敌人很可能会把艾瑞达斯用作伤害维伦大人的武器,那就让他安心待在后方吧。
打仗的事交给我们就行。」
「话是这麽说,但他的理想唉,算了,你们一会去陪陪他吧,待他体内多馀的能量释放后,他就会苏醒过来。」
迪亚克姆拍了拍新兵们的肩膀,随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在走出这鎏金包裹的太阳圣殿的走廊时,迪亚克姆感受到阴影律动便回过头,正好看到迦罗娜蹑手蹑脚的从影子里走出的样子。
「怎麽了?好像做错了什麽事一样。」
迪克被她这副「胆小鬼」的样子逗乐了,他伸手呼唤着迦罗娜过来,打趣说:
「作为杀死了疯癫的太阳贤者,挽救整座通天峰的刺客,你已成鸦人们真正的英雄,它们或许会在太阳神殿里为你塑造一座雕像,这可是难得的荣誉。
在冒着被焚烧成灰的风险刺出那一刀的时候,你就已成为了我等的骄傲,为什麽还要露出这样失望的姿态?」
「我本该拖着那个傻子离开的,哪怕用闷棍打晕他都好。」
迦罗娜推了推自己的刺客面具,她自责的叹气说:
「母亲和那个傻子总是打打闹闹看着和欢喜冤家一样,但我从小在她身旁长大,我知道母亲对于艾瑞达斯的爱意是接受的,她只是执着于完成父辈的誓言而无暇关注自身的生活。
可是现在艾瑞达斯变成了那副鬼样子这让我怎麽向母亲交待啊!
我也不能接受母亲最终和一个残疾的德莱尼人共度馀生,那对她而言太残忍了。」
「唔,你这个担心属实有点多馀了。」
迪亚克姆摇头说:
「如果你阅读过那些存放在图书馆中记录上古艾瑞达人故事的典籍,你就应该知道,对于我们这样的永生种而言,精神的长久陪伴要远远高于仪式性的婚礼。
虽然这麽说有些自卖自夸的嫌疑,但我们艾瑞达人确实很懂得欣赏灵魂的美。
毫无疑问,艾瑞达斯在通天峰的事情中展示出的勇气丶热忱与忠贞都为他的灵魂点缀出最美丽的纱衣,我的女儿和你的母亲并不会因为他外形的变化就对他弃之不顾。
更何况,他只是因为被太阳火烧掉了头发和眉毛以及胡须才显得这麽奇怪。
那又不是永久性的损伤,他会恢复原本的外貌,只是个时间问题而已。」
警戒者拍了拍迦罗娜的肩膀,说:
「别多想了,去看看他吧。」
「嗷。」
迦罗娜在迪亚克姆面前还是很乖巧的,或许是因为她是少数真正见过警戒者「双面形态」的亲历者,她知道这位光中的圣人有很复杂的真实一面。
他也在黑暗中存身,而且他比自己走得更远。
仅仅是这一点就让迦罗娜和迪亚克姆之间有些弥足珍贵的「共同点」。
「我刚看到那些鸦爪祭司们在利爪之王的命令下,正在收敛被您净化的鲁克玛的神圣遗骸呢,但那可是您的战利品!」
迦罗娜小声说:
「本地的鸦人们太没礼貌了!它们居然没有经过您的允许就擅自收容它,或许您应该去拿回您应得的那一份。
倒不是我小气。
主要是德拉诺的半神就这麽多!
鲁克玛的太阳火焰又和圣光之火那麽类似,它可太适合您的战斗风格了,这样可遇不可求的神圣之物就应该合理使用,哪怕能在之后的战争中派上一点用场也好啊,您说呢?」
「那是人家的神灵!虽然有安苏的允许我才得以净化鲁克玛的躯体,但这已经是相当危险的行为,几乎是踩在鸦人们,尤其是阳炎鸦人的雷区边缘蹦躂了。」
迪克严肃的摇头说:
「这种事上一定要把持住,千万不可为了一时利益就放弃长远大局,我也不缺那一点传说材料,但鸦人对于克乌雷之盟的意义重大。」
「您是不缺,但其他人咳咳。」
迦罗娜也不好意思再继续暗示了。
她总觉得自己的「圣人外公」其实很清楚她在暗示什麽,但这家伙就是在装傻还拿大道理压自己,搞得好像她才是那个觊觎人家神灵遗骸的坏人一样。
迦罗娜哼了一声,后退着消失在阴影中,让迪亚克姆面带微妙的笑容。
他怎麽可能不知道这个狡猾的半兽人刺客想撺掇自己干什麽呢?
但迪克也没有胡说,劝说老安苏「杀妻证道」已经很反人类了,再试图从安苏那里搞来一点鲁克玛的太阳遗骸制作成武器护具什麽的,把人家的亡妻戴在身上战斗.
你信不信老安苏豁出命去也要和狗圣人来个极限一换一?
千万不要在舔狗面前提出这种过分的请求,那完全是在挑衅它们的底线。
再说了,战利品?
谁说迪亚克姆在亲手净化掉无脑的太阳伪神之后,没有收获自己应得的那一份报酬呢?
圣人走出这金碧辉煌充满鸦人风格的大厅,他要寻找利爪之王商议一下之后的事情,不过在走到无人处时,迪亚克姆左右看了看,抬起左手手甲呼唤圣光于手心汇聚。
依然是他独有的白色光焰。
但随着迪克的缓慢调整,这团光焰很快就在颜色改变中化作了和鲁克玛身披的太阳火焰非常相似的独特形态里,他想到了昨晚杀死鲁克玛后得到的传奇天赋,又看了看那玩意的天赋说明,无奈的叹气说:
「唉,我这下在『光污染战士』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但有一说一,这个传奇天赋的效果确实相当霸道,来自太阳神的祝福几乎全面强化了迪亚克姆的烈阳先驱职业体系,甚至可以说将这个体系原本就强悍的AOE能力提升到了一个夸张的水准。
光一个无冷却无消耗的加强版神圣风暴的乱击,就足以让迪亚克姆在面对群体作战时毫无畏惧。
但那份让人根本不愿意看第二次,充满了某种黑暗下流意味的额外提示却让警戒者微皱眉头。
他知道那个躲在背后发弹幕的家伙不会无的放矢,再联想到自己净化太阳伪神时几乎从头到尾都没有和鲁克玛进行过更深入的交互,完全就是以战斗的姿态结束了伪神的生命。
对面是个毫无理智的野兽!
它不可能也不会将自己操纵的太阳力量赋予自己的敌人,野兽可没有「荣誉感」这一说,所以,这个「鲁克玛的圣阳祝福」的来历就很可疑了。
难道老安苏的漂亮老婆真的还在以特殊的形态注视着阿兰卡峰林发生的一切吗?
难道这份祝福是真正的鲁克玛感谢迪亚克姆为它净化掉占据自己躯体的野兽心智,而给予他的一份报酬吗?
唔,如果是这样的话.
迪亚克姆挑了挑眉头,他心中的某个担忧在这一刻消散开。
自己绝非欺骗老安苏。
他对于荒野半神和位于死亡领域的炽蓝仙野的联系非常有信心,那就是生命领域的半神们人生的一个阶段,整个实体宇宙的所有生命半神在死亡后都会前往那里。
这是生命原力与死亡原力的共同法则。
鲁克玛丶安苏和塞泰都是生命领域的荒野半神,所以它们肯定也有进入那里的资格,就是不知道鲁克玛现在的形态是什麽样的。
不过警戒者可以确认,只要他和安苏抵达德拉诺的「生命之心」,接触那里与生命原力的深刻联系,他们一定能弄清楚鲁克玛的最终去向。
带着这样的想法,迪亚克姆走入了被鸦爪祭司们护卫的太阳神殿中。
利爪之王正在这里接见自己的臣民们。
那些来自通天峰各处的鸦人平民选出的代表们以嘹亮的鸣叫表达它们对利爪之王泰罗克陛下的敬爱,还有很多原本服务于太阳教团的指挥官与精锐战士,此刻也以忠诚者的姿态护卫在它们无上的君主身旁。
自太阳帝国陨落后,通天峰诞生的「唯一贤王」的含金量真不是吹嘘。
泰罗克在阳炎鸦人和午夜鸦人之中的声望高到可怕,这给它接管通天峰的行动带来了极大的益处,最少目前这座城市里并没有出现反对利爪之王的声音。
不过迪克很清楚,阻碍泰罗克完全掌权的隐患其实还没消除。
在君主的接见告一段落之后,在这肃穆的太阳神殿中,利爪之王有些疲惫的走下自己的王座,它对迪亚克姆说:
「昨夜有一群太阳祭司逃走了,人数虽然不多,但都是太阳教团的核心成员,它们信奉那野兽的伪经不愿意接受安苏神的教诲,我派出了鸦爪祭司们追踪那些顽固分子,但它们速度很快而且已经逃出了阿兰卡峰林。」
「它们能去哪呢?」
迪亚克姆冷哼道:
「在克乌雷之盟的辉光照耀下,整个德拉诺能接纳它们的地方只剩下了一个,但若要成为暗影议会的一员就意味着它们将亲手抛弃太阳神的恩典。
我们最终会在德拉诺决战的战场上看到它们并清理掉它们。
但相比这些叛逃的太阳祭司们,盘踞在塞泰克山谷的那名利爪伪王艾吉斯和它的利爪王庭显然更危险。
追随它们的午夜鸦人很多,而且它们既然选择在塞泰克山谷那诅咒之地建立自己的势力,就说明它们可能会藉助诅咒之神塞泰的力量。
必须赶在它们引火烧身祸及其他鸦人之前解决掉它们。」
「但我得留在通天峰坐镇,这座城市的『清理』还得几天,我还要亲自接管太阳卫队的重组,以安苏神的名义迎接鸦爪祭司与午夜鸦人们重返这座天空之城。
这是弥合人民裂痕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泰罗克哑声说:
「我没有多馀的精力放在诛杀伪王上,但我的女儿可以代替我前去完成这件事。」
「我们也会帮忙的。」
迪亚克姆承诺道:
「这是克乌雷之盟的团结显现之路,但也请您做好准备,在伪王伏诛且我等帮助安苏神彻底净化塞泰诅咒之后,鸦人的军队也得开拔赶赴塔拉多支援我们与魔血部落的战争。」
「嗯,正当如此。」
泰罗克看着那些还穿着太阳教团战甲的鸦人战士们,它认真的许诺道:
「你们会看到通天峰的战士出现在那战场上,这座城市有太多曾手染血污的战士们急需用正确的行动洗刷它们被误导的耻辱。但还有一件事」
利爪之王上下打量着迪亚克姆,它说:
「太阳伪神引导着祭司们编纂了那部以野兽的行径为根基的伪经,过去无数年里,那堕落的伪经残害人民的思想,太阳神的教义必须立刻得到更正,我需要看到我的人民回归烈阳的正信中。
在这方面,你们那位英勇的传教士艾瑞达斯先生已经为我等做出表率。
我现在正式邀请德莱尼人的圣光牧师们加入到这项事业里,但我希望由您这位真正的『烈阳先驱』来监督这件事,我希望你们的牧师能把握住那个微妙的度
虽然神圣的太阳和你们的圣光表现形式很相似,但两者并非同一种存在。
我的人民始终心向太阳,它们绝不会服从圣光的指引!
你们不可藉此机会引诱我的人民步入圣光之中」
最⊥新⊥小⊥说⊥在⊥⊥⊥首⊥发!
说到这里,泰罗克陛下摸了摸自己身上那些刺眼的光铸圣纹,它叹气说:
「最少不能强制要求我的人民改信!圣光很好,但它毕竟不是德拉诺原生的信仰,我们鸦人有自己的传统和骄傲。」
「但光和光没有区别,陛下。」
迪亚克姆轻声说:
「迟早有一天,您的人民乃至鸦人帝国都会步入那道原初之光中,那是实体宇宙诞生的第一缕光,我们现在眼见的所有光芒都来自于祂。
从这一点来说,你们崇拜的太阳和我们的圣光并无本质不同。
大家都是『光之民』.」
「那是以后的事!我得维持太阳帝国的法统,那是支撑落魄的鸦人们在黑暗时代中前进的最后一口傲气了。若失去了它,我的人民终将万劫不复。」
利爪之王沉声说:
「就这样吧,这件事无须再议!」
「好吧,那我们来说说克乌雷之盟即将锻造的世界神器吧,既然鸦人为这伟业奉献出了自己的圣物作为基底,那麽你们理应得到其中一枚。」
迪克对利爪之王说:
「我邀请您在合适的时候前往纳格兰的元素王座或者在沙塔斯城等待,在那里见证德拉诺神器的诞生。」
「我听说,那神器的最后一步需要用这个世界的『生命之力』为它淬火?」
利爪之王眯起眼睛,它警告道:
「如果你打算亲自肩负那个职责,异族的圣人,我会用太阳帝国崩塌的惨痛教训提醒您,德拉诺的生命之心并不仁慈,正是那东西当年掀起的植物狂潮毁灭了我们的帝国。
那是世界自然生命力最狂野最叛逆最可怕的显现
那力量早已超越『半神』可以形容的极限,恕我直言,你的圣光不一定能在它面前保护你。」
「但若无法得到它的祝福,世界神器就无法诞生,而无法让你们这些德拉诺之子与这个世界同呼吸,共命运,你们就不可能战胜燃烧军团的入侵!」
警戒者摆手说:
「那是我必须承担的职责,那是我必须冒的危险,那是我和命运交战的一环,你们有你们的坚持,我也有我的战争。感谢您的提醒,但我心意已决!」
——————
当迪亚克姆完成与利爪之王的交谈时已经是下午时分。
他揉着自己的肚子打算去找点吃的,结果在路过太阳神殿时,却看到了艾瑞达斯在玛尔拉德的搀扶下屹立在那被损毁的太阳高塔前。
他似乎在悼念着什麽。
圣人走了过去,又让玛尔拉德代替自己去给自己弄点吃的,同时叮嘱他让新兵们集结起来,今晚就要出发前往塞泰克山谷解决掉盘踞在那里的利爪伪王艾吉斯。
「好些了吗?」
在只剩下迪克和艾瑞达斯的时候,圣人看着艾瑞达斯兜帽之下那正在愈合却依然触目惊心的伤口,他低声说:
「你当不成守备官了,孩子,对自己以后的职业规划有什麽其他想法吗?」
「我」
艾瑞达斯看着自己虚弱的手指,又抬起头看了一眼前方那个断裂的水晶石碑,自己过去七天七夜的处刑似乎还历历在目。
面对迪亚克姆的询问,他轻声说:
「我还可以成为一名牧师!就如我父亲那样,警戒者,在通天峰的七日受难对我而言并非只是一场折磨,我在这里熬过了圣光的信仰试炼。
更重要的是,我亲眼见到了安哈尔祭司们的丑态!
它们对于信仰的狂热与盲从让我感觉到触目惊心,它们明明崇拜着太阳这种世界中最神圣的象徵,却可以以神的名义毫无顾忌的做出各种恐怖又残忍的事情,并将其称作为为神的奉献。
皆因为它们服从于那野兽般的伪神,以野兽的行径编纂伪经,祸乱人心,差一点就摧毁了这个种族的文明根基。
它们的信仰洒错了地方,但我们不能否认它们依然也有信仰!
我亲眼见到了这种力量若被错用会给人民带来何等恐怖的劫难,我也终于理解了为什麽我的父亲要在两万五千年的流亡中始终坚持族人信仰的纯粹。
甚至为此可以做出很多原本在我看来很软弱的退让。
我.」
他抬起头,看着迪亚克姆。
圣人温和的看着他就像是一名牧师在接受信徒的忏悔,但警戒者目光那麽的明亮,就像是看穿了艾瑞达斯心中隐藏在最深处的黑暗。
在他的注视中,艾瑞达斯低下头,就像是一名虔诚的圣光信徒那样半跪在迪亚克姆身前。
他颤栗着身体闭上眼睛,他哑声忏悔道:
「圣光啊,我有罪!
我向你们隐瞒了一些我个人的经历,甚至我视作灵魂伴侣的莱兰都不曾知晓,我欺骗了我挚爱的姑娘那把曾在奥金顿圣地协助我们击败塔隆戈尔的破法短剑
那并非我在小时候从基尔加丹那里得到的馈赠。
那把短剑是在数百年前的一次偶遇中,由基尔加丹的副官追猎者塔尔加斯赠予我的礼物。
我隐瞒了这些!
我曾与我的另一名『父亲』的堕落仆人私下接触过,藉由它的转述,我在基尔加丹那里得到了一份邀请,我的第二位父亲邀请我返回阿古斯。
基尔加丹告诉我,那些被萨奇尔带回阿古斯的人民的心中缺乏指引,他们在燃烧军团的暴力引诱下飞速堕落,他需要一名和我父亲一样虔诚的信徒返回人民之中,指引他们并庇护他们的灵魂。
我相信基尔加丹没有在这件事上欺骗我。
但我也相信那是那位大恶魔要借我之手对我仁慈的父亲完成一次『提醒』或者『邀请』。
或许在漫长的时光中,曾勇猛无比的统帅也已遭受了邪能的侵蚀,或许只是因为他孤独的心灵渴望得到曾经那兄弟情谊的滋润。
我拒绝了他。
我以为自己足够坚定,然而在随后奥萨尔一手引发的萨格雷叛变中,我承认,我被那些极端的思想影响了,我甚至觉得我的父亲辜负了人民。
尤其是在我的母亲死于吉尼达尔号的坠落时,我曾怨恨过他。
为什麽维伦可以保护人民不受伤害,他却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子和我的母亲?为什麽他可以为了自己的人民奉献自己的一切,却不愿意为自己的家人自私哪怕一次?
我迷失了,警戒者。
我差点就迷失在了黑暗之中」
艾瑞达斯哭泣着。
他终于说出了自己这些年藏在心中的想法,就如一场感情的宣泄。
在自己的受难之地,他哀声说:
「若无玛尔拉德和莱兰还有努波顿一直在我身旁,或许我已踏上了那条不可挽回的堕落之路。
我曾和那些激进的萨格雷一样,认为我的父亲是个不可救药的懦夫,但现在在经历了这一次深入灵魂的信仰试炼后,我才意识到真正的懦夫是我自己。
不管是我的父亲维伦,还是我的第二名父亲基尔加丹,他们都为自己的人民奉献了自己的一切!
他们的牺牲是为了让更多人能更好的活下去,是为了让我们的人民的灵魂不至于沦落到如鸦人这样需要膜拜伪经才能鼓起勇气的地步。
我想要成为守备官是我希望能接过我的第二位父亲抛弃的职责,能代替他成为人民的剑盾。
但我最终意识到
人民有您这样的光明统帅保护着,他们此时更需要的是如我父维伦那样能指引他们灵魂的领袖。
我将重归圣光,将穿上那牧师的白袍,如我父那般坚守人民的意志与勇气,决不允许任何黑暗侵蚀这宝贵之物!
请您见证我的誓言!」
温暖的手在这一刻放在了艾瑞达斯残留灼伤的额头,迪亚克姆轻声说:
「我见证你的誓言,孩子。
但你已眼见黑暗,你也曾深入黑暗,你知道黑暗中存在着何物,那就应当肩负更多职责。
你已有维伦那样为人牺牲的勇气,亦有基尔加丹那般甘愿拥抱黑暗也要庇护光明的热忱,那为什麽不将两者合二为一呢?」
「嗯?」
艾瑞达斯诧异的抬起头,他眼中还残留着泪水。
但在这一刻,他看到了警戒者摊开双手。
左手是温暖的圣光,右手中覆盖着阴冷的暗影,似乎连他背后闪耀的光芒也在这一刻一分为二,就像是白色与黑色的光翼同时笼罩着警戒者。
在那同时洒落的黑白光羽中,艾瑞达斯听到警戒者对他说:
「若无光明,黑暗终将吞没世界;若无黑暗,光明也将失去意义。
我等一生都在黑暗中蹒跚跋涉,只为寻得那一缕鼓舞灵魂的光。
艾瑞达斯,已经有足够多的牧师站在光中保护人民,但我们亦需要踏足阴影才能为人民铸就黑暗中的心灵坚壁,驱散那些蝇营狗苟之辈在影中的觊觎。
如你所见,我已踏上这条注定艰难的道路。
因你独特的经历与你所见的光影感悟,我认为你可以理解并成为信仰之路上的另一位『警戒者』。
我是否有这个荣幸,指引你踏上这条『光暗双生』的道路呢?
孩子,别试图成为维伦或者基尔加丹或者我,你应该超越我们!你要成为比我们更杰出的领袖,我认为你有这个天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