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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师死后,神宫地位无与伦比。
求见陆无咎身边妖将的人都排不上号,更别提见陆无咎本人了。
见他一面比登天还难。
然而,此刻,这位难得一见的神君,连吃了三天的闭门羹。
晾着他的人正是连掌门。
因为韩神医把蛊毒的事说漏了嘴。
当陆无咎带着连翘回来的时候,连掌门气得不轻,将连翘拽了过来禁足。
至于陆无咎,要不是看在他浩浩荡荡带了上百箱聘礼,心还算诚的份上,连掌门估计会直接将人打出去。
只是闭门不见,已经够客气的了。
陆无咎姿态放得极低,每日早晚各去拜访一次。
一直到第五天,连掌门总算肯见他了。
但这婚事可没那么好定下,连掌门以连翘年纪尚小为由,说要等一年后再考虑成婚的事。
这一年倒也不完全置气,毕竟大战过后,局势尚未完全稳定,其他几个世家暗自较劲,修士与妖族的关系,尚且一团糟。
连掌门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连翘,让陆无咎把这些事都厘清。
陆无咎心知肚明,自然答应下来。
尽管有了婚约,连掌门把连翘还是看的十分严,成婚前绝不许连翘再随陆无咎回神宫长住了。
连翘也不想跟陆无咎回去。
只要同他回去,肯定天天被他拐上榻。
她倒也不算排斥,问题是陆无咎不用睡,经常整夜整夜没完没了,这谁能受得住。
还是多在无相宗待一待的好。
她不去,陆无咎干脆长住无相宗。
反正飞升之后,他去哪里都来去自如,常常是上一刻还在神宫,下一刻便闪现到了无相宗。
当然,必须是趁连掌门休息的时候。
连翘时常睡到半夜半梦半醒的时候发现床边站了一个人影。
一开始她还老是被吓到,后来便见怪不怪了,迷迷糊糊拉着他微凉的手把他拽上榻,然后找个舒适的姿势,窝在他怀里睡过去。
鉴于连掌门的警告,陆无咎收敛了许多,并不会真对她做什么。
但成日温香软玉的,有时候难免把持不住,亲亲抱抱还是有的。
一觉醒来,连翘的衣裙常常皱巴巴的,不是被卷到了腰上,就是领口散开。
不过陆无咎十分有分寸,从来不会把吻痕留到她脖子上面,连掌门便也没发觉。
连掌门如今也十分忙碌,三十六峰峰主死伤大半,四大世家三个出事,无相宗的格局也随之一变。
更多出身平庸但资质甚佳的修士得以被重用,对无相宗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无双如今便成了青崖峰的代峰主,至于周见南,则成了她的副手。两人一武一文,虽然还是有些摸不着头绪,但吵吵闹闹,把青崖峰治理的也还不错。
至于连翘,进阶之后是最年轻的渡劫期,很有飞升之兆,因此无相宗上下都拿她当个宝贝,要她专心修炼。
连翘本就只热衷大道,对那些宗门事务并不十分感兴趣,先前不过害怕他们连氏后继无人才一心想要拿到魁首。
如今,她爹的掌门之位无人能撼动,她也乐得自在,于是一天里有半日是在专心修炼,谁也不能打扰。
另外半日,她则厮混在青崖峰。
晏无双脾气暴躁,常常被新弟子气到跳脚,连翘赶紧冲上去抱住她,免得她把人打伤了。
周见南一向好为人师,但修为实在不怎么样。
有一回丢人丢到被资质甚佳的新弟子当众挑飞了剑,连翘足足笑了他三天。
一切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值得欣慰的是,都在朝好的方向变。
唯一不好的大概只有陆无咎。
每每从她这里走时,他总是会神色不明地把历纸撕走一张。
眉间冷凝,颇为不快,历纸被用力揉成一团。
连翘顿觉好笑,不就一年的时间,有那么难熬吗?
忍了三个月,陆无咎晚上缠着她缠得愈发紧,常常把她吻醒,连每一根手指都吻遍,汗涔涔地伏在她身上。
她被缠得没办法,正好她爹每个月月底都要出去一天回祁山,干脆松口答应那天晚上他可以为所欲为。
这一答应如同泄洪,闸门一开,每每到了月底,连翘总有一天要称病起不来。
很快到了夏末,月底刚过,连翘一身轻松。
这日她照常去青崖峰,回来时捡到了一只白色的猫,这猫脖子上系着铃铛,想来应当是有主的,也许是某个弟子养的。
只可惜天色已晚,她等了许久也没人来找,便带着猫暂时回了自己的山房。
正巧,饕餮今日也在无相宗。
饕餮如今越来越胖了,陆无咎不许它吃太多,它在神宫不满足,干脆又跑到无相宗来两头吃。
这会儿它刚吃饱,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一串饱嗝。
正准备找连翘再搜刮一点,进门时,却看见连翘抱着一只白猫。
饕餮震惊地张大了嘴巴:“主人.......主人把那只猫抱回来了?”
连翘愣了一下才回过神饕餮还不知情,坏心思一起,打算逗逗它。
她抱着猫动作轻柔地抚摸:“可不是吗!你来得正好,过来瞧瞧它好不好看。”
饕餮抱着手臂,冷哼道:“不好看,丑死了,我不是让你跟主人吹耳边风不许他把猫带回来,你难道没说?”
连翘很是委屈:“我说了有什么用,他十分喜爱这只猫,哎,恐怕便是我也比不上呢。”
饕餮惊掉了下巴:“真的?”
连翘假模假样地叹气:“可不是吗,你主人说要在神宫单独辟出一个宫殿来给它,还要派专人服侍,另外,他说你还有一个金碗,若是不用还可以拿来给它用。’
饕餮立马急了:“谁说我不用了,我那是舍不得用,凭什么给它!”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个猫着实讨喜,连我都喜欢呢。”
饕餮顿时危机感十足,恶狠狠地瞪那只猫一眼:“哪里好看了,不就是只普通的白猫,还敢抢我的碗!”
“谁抢你东西了?“
就在此时,陆无咎忽然现身,身披一件黑色大氅,带着些许夜色的凉气。
饕餮立马讨好地跑过去,指着那只白猫控诉:“就是它,主人你不是要把我的碗给它吗?”
陆无咎微微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什么时候把你东西给别人了。”
“没有吗,那连翘怎么说......”饕餮一头雾水,缓缓转头。
连翘哈哈大笑:“你还真信!”
“连翘,你又要我!”
饕餮怒了,小短腿像点了火,噌噌窜到连翘身边。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那只猫喵鸣一声,躲到陆无咎脚边。
陆无咎已经见怪不怪了,甚至掐准了时间,坐下来给自己倒了茶。
果然,等一盏茶喝完,两人也气喘吁吁地停下。
连翘脸颊红扑扑的,鬓发微湿,看得陆无咎喉头微微一动。
他搁下了茶盏,正要赶饕餮出去,此时,饕餮忽然又窜到连翘身边打量。
因为它想起一件事来,假如主人没真的养猫,那他说的猫又是什么呢?
饕餮看着连翘乱糟糟的头发恍然大悟,指着连翘大笑:“是你,你就是那只漂亮坏猫对不对,你也被骗了!”
“才不是!”
连翘霎时恼羞成怒,冲过去捂住饕餮的嘴。
刚刚才安静的屋子又吵闹起来,并且比之前闹得更厉害。
陆无咎一句话插不进去,眼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他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起身拎着饕餮的衣领把它丢了出去。
一同出去的还有那只猫,饕餮此时得知这猫对它没有威胁,一把将猫抱起,善良地表示找主人的事情就交给它了。
这猫似乎也很喜欢饕餮,舔了舔它的头。
连翘见它们关系不错,自然答应下来,又吓唬饕餮倘若它找不到,这猫这辈子可就要归它管了,要给它准备饭,给它铲屎,还要陪它玩。
这话可把饕餮吓得不轻。
它连夜抱着猫出去,四处给它找主人。
连翘看着饕餮落荒而逃的背影哈哈大笑。
陆无咎被冷落了许久,微微不快:“你总是跟饕餮较什么劲。”
连翘完全没察觉到,还是笑嘻嘻的:“你不觉得骗它挺有意思的?”
陆无咎挑了下眉:“是挺有意思。”
连翘这才想起来今晚的罪魁祸首在这儿呢,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拉着他又啃又咬,好好发泄了一通。
闹了一会儿,她肚子开始叫,此时已经夜深,膳房已经关门了。
连翘突然想起来陆无咎烤地瓜的手艺似乎不错,正巧不远处的膳房堆了许多,于是撺掇着让陆无咎帮她烤。
陆无咎面色微微僵硬:“不是有点心,你饿了暂时垫一垫。”
连翘偏不要,扯着他的袖子摇晃:“就要你烤的!你不是很会吗?”
陆无咎抿着唇,但连翘粘人的本事一流,眨着亮晶晶的眼睛,让人很难拒绝。
陆无咎还是答应了,但不许连翘看,说是秘方,甚至还煞有其事地结了一个结界。
连翘撇了撇嘴:“神神秘秘的,谁稀罕看!”
不过烤地瓜有烟尘,她也懒得出去,干脆在屋里等。
但等啊等,两盏茶都喝完了,陆无咎还是没动静。
她探出头去:“你不是火系灵根吗,对你来说不是很容易吗?”
陆无咎语气平静,说是要帮她多烤些。
“好吧。”连翘也没多想。
又过了好一会儿,陆无咎还是没动静,连翘再催,他总是说快了。
连翘又饿又困,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香气馋醒,一睁眼,一个流着蜜的烤地瓜正摆在她面前。
“你手艺果然不错。”
陆无咎声音淡淡:“雕虫小技。”
连翘美滋滋地吃着,声音含糊不清:“其他的呢?我还要,你不是说烤了很多吗。”
陆无咎面不改色:“饕餮拿走了。”
连翘震惊了:“我不是给了你一口袋,你就给我留了一个,剩下的都给饕餮了?”
“它食量大。”陆无咎道。
连翘轻哼一声:“行吧。”
话虽如此,她还是暗暗有些嫉妒饕餮,缠着陆无咎要他下次一定要给她多留点。
陆无咎一听下次,停顿了一下,但还是答应了。
连翘这才罢休,突然,靠近时,她似乎闻到了一点异样的味道,扯着他的衣领嗅来嗅去:“怎么好像有烤焦的味道?”
陆无咎拿开她的手:“哪有。”
连翘鼻子可灵了,她拧着眉毛凑过去:“不对,分明是有!而且很重。”
陆无咎微微一僵,连翘立马捕捉到了:“你去了这么久,是不是烤焦了很多?”
“胡言乱语。”
陆无咎拉着她就要去睡觉,连翘太了解他了,他越是平静,就越有问题。
连翘甩开他的手,径直朝院中跑去。
果然,很轻易就找到陆无咎还没来得及处理的烤焦的地瓜,足足有一口袋。
连翘愣了一下,然后捂嘴大笑:“你该不会烤了一晚上,只成功了一个吧?你还说给饕餮了,哈哈哈。”
陆无咎站在门边:“不是说困了?回去。”
“你别想转移视线,一定是这样!”连翘好不容易逮到他吃瘪,“这么说,之前在江陵你给我烤得那回也有问题?“
陆无咎微微烦躁,踢了下那袋烤焦的烤地瓜。
连翘愈发觉得好笑,比刚刚要饕餮还好笑,甚至挨个数起来,看看他到底烤坏了多少次。
陆无咎脸色越来越黑,她才终于停下,笑眯眯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好了好了,虽然你烤坏了不少,但成品还是很不错的,我保证不笑你了。”
陆无咎脸色稍稍和缓了些。
连翘又凑过去,语气暧昧:“你想不想尝尝你烤出来的是什么滋味?”
陆无咎微微垂眸,连翘直接勾着他脖子吻上去。
香甜的滋味蔓延,陆无咎扣着她后脑加深。
不知不觉,连翘就被他带着压在了门上,气息渐渐不稳,他的手也开始作乱。
连翘捂紧衣带:“还没到月底呢。”
陆无咎声音低哑:“不到月底也行,掌门今日不在,去参加九洲法会了。”
“你怎么知道?”连翘惊讶。
陆无咎指腹压着她发红的唇瓣:“你说呢?”
连翘慢慢回过味来:“是你安排的?”
以他如今的地位,想要支开谁还是很容易的,她就说呢,他今日怎么敢这么早就来,还这么好心给她烤地瓜。
原来是早有图谋。
“心黑!”
连翘咬唇哼笑,还是不肯,觉得他一待就是一整夜,时间太久,万一她爹提前回来又是麻烦。
讨价还价了一番,陆无咎最终答应减到一半。
连翘想了想也行,于是点头答应,半宿总比一宿好。
可她没想到她所谓的一半不是时辰上的一半,是她的一半。
每次她正被吊得高高的时候,陆无咎就会忽然起身,连续几次,连翘硬生生被气哭了,咬着唇朝他砸枕头。
陆无咎低低一笑,这才俯身。
等连翘再清醒的时候,晨光熹微,天已经亮了,陆无咎还在没完没了。
她目光哀怨,生无可恋,决定下次再也不要相信无咎的鬼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