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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爆震产生出的极高温度让黑不由地松开手,任由双刃匕首掉在地上,发出“当啷”一声。
刚才紧握住双刃匕首的双手现在止不住的颤抖起来,黑忍着疼痛,挤出了一丝笑意。
“就是这把小匕首切开我的身体…呵,人类,你是怎么做到的?”
被腰斩的钵迦罗刹还没有失去生命迹象,它对黑如何悄无声息地斩断自己起了兴趣。
“哼…”黑笑了笑,倚着墙壁坐了下来。
钵迦罗刹没有死掉这一点确实让黑有些惊讶,不过它现在的状态对自己没什么威胁,而且…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烧焦而发黑的皮肤,虎口骇人的伤口,止不住的颤抖…
他的手上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肉了。
靠着墙,黑借此小憩,看着被斩成两半,头还望向自己的钵迦罗刹,黑便开口说道,“好吧…那我就告诉你…”
在黑得以小憩的这段时间里,楼下的信长和april还在忙手忙脚地对付黑影。
“唔…速度好快啊,小胡子,不对,信长,你躲避的时候慢上一些,看看它会不会立刻转向...”
“慢上一些么...我尽量吧,”信长无奈地耸耸肩。
虽然april有了办法,但是实行起来比想象的更加困难。
“喔,它转向了,”april惊呼着,看着黑影对早一秒做出躲闪的信长奔去,然后从他的身上穿过...
“穿过时,速度果然会慢上一些嘛...”
“咕...”信长用手撑着膝盖,使自己不至于倒在地上。
剧痛过后,冒着虚汗的信长说道,“这样的攻击再来上两回,我估计自己就要交待这里了...呼...呼...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对付那黑影...”
“当然有啊,”april眨了眨眼,漫不经心地回答,“不过它的速度太快了,我的方法不容易实行呐...”
“那你就行动起来...先找到镜子再说...”
看起来,信长对站在一旁摸鱼的april有些不满了。
他的膝盖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刚才黑影对自己的伤害比想象的还要大,如果april还在摸索可行的方法,他也不打算在以身犯险。
似乎猜出信长的情绪,april便笑了笑。
“镜子就在...这里。”
说着,april挥了挥手,在她身旁便聚集出一团漩涡,然后慢慢平复,形成了一颗大的惊人的水珠。
“你准备水当镜子?”
april点了点头。
“呵...那样的水珠当放大镜还差不多...喔呼?!”黑影又蹿了过来,还好信长躲了过去。
“这些是空气中漂浮的水...聚集在一起,”在april的控制下,那颗大的惊人的水珠落在地板上,并且像是有意识般朝着信长漫去,“同样是水,只有波浪不兴的水可以当镜子用。”
“嗯吼,真是奇特的能力,”在信长对april操控水的能力感到惊异之时,april却摇了摇头。
“这里的光线不够亮,而且...我没办法让这些水跟上黑影的速度...”
“所以你才拿我做实验...”
“对,”april点了点头,“那黑影的速度并不会减慢,除非它从你的身上穿过...你也是知道的。”
“嗯...镜子就算是有了...然后,”信长看向还在不远处盘旋的黑影,在这暗淡的空间里它有着比黑暗更让人不寒而栗的黑色。
“如果...我是说如果,”信长开口说道,“如果我让那黑影的速度减缓下来,也让镜子照到它,之后...应该怎么做?”
“然后...”april沉默了几秒后,“拿刀砍它?”
“...”
“...”
“额,你那个表情...果然是不可行的么...那我在想想...”
“你现在才想?!”信长忍不住扶额了,“算了,拼一把吧...”
说完,信长用从自己的衣服上扯下一条布,看向天花板,目光聚集在一处后,他对着手里的布条说道,“...我的衣服...就靠你了...”
然后他把布条朝天花板扔去,同时右手将刀掷出,看到刀刃刺穿布条并钉在天花板上后,信长笑了笑,“准备好你的镜子,然后离远一些...这个距离足够了...它来了!”
黑影停止了漫无目的的漂浮,再次以极快的速度向信长重来,就像是一根离弦之箭,仔细听好像还带着“唰”地破空之声。
“啧...这混蛋的速度变快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信长一反常态,没有躲避,他朝着相对黑影的方向跑了过去,就在两者要接触那一刹那,信长转向了。
“镜子!”
大喊一声后,信长朝着天花板跳起,黑影紧跟在他身后。
就在他握住刺在天花板上的武士刀的刀柄,嘴角咧出一丝笑容时,黑影跟上了。
“唔...”
信长感受到黑影从自己的背后钻入,这极端的疼痛仿佛让信长的时间被无限拉长。
贯穿,拉扯...
这两种感觉在他的体内重复着,挑战着信长所能忍受的疼痛极限。
疼痛顺着脊椎涌上他的小脑,脑干,前脑...然后这痛感瞬间爆裂,让信长几乎就要晕眩过去。
“下面!”
april的声音让信长勉强维持住意识,他知道,水形成的镜面就在自己下方。
“咕...混账,我的意识好像要飞了...再坚持一下...就...这样爆开吧!”
在黑影穿过自己的身体,引起疼痛,并马上要抽离开时,信长的右手握住刀柄,并开始发力。
“...只形成了半径是三十厘米的'圆',足够了...”
“剩下的念...全部聚集起来吧...聚集在我的手上...”
“...”
从天花板拔出刀,解除了自己的‘圆’,目标归于一点,这一刻,疼痛也随之飞离,信长的心就像下方的水一样平静。
“不需要质量...纯粹的速度和数量...燕返!”
心中一点与飘下的布条重合之时,信长出刀了,与声音一同出现的刀刃一闪,过后,“唰”地一声,然后,又是一闪,“唰”...
刀光越来越密集,逐渐把声音抛在后面...
一瞬间,无数次的出刀,将布条撕裂,割裂,刺裂,成为了就算用显微镜都难看出原状的粉末。
在信长停下挥刀的那刻,这些粉末在他那无数刀光的洗礼下,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