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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好像是在观察着我们,就像是之前遇到的怪物一样…好像又有些不对,要是它会说话就好了…”话说到一半,april便沉默了起来。
黑注意到了april的表情变化,他意识到自己想的和她应该是一样的,眼前的涂壁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未变化成钵迦罗刹的傀儡实验品一样。
而叫做涂壁的怪物继续散发腐臭的味道,身上蠕动的黑色泥浆就像是泥鳅一样在蠕动着,同时,它也散发着令人不安又包含敌意的气息,而这气息锁定的目标就是黑。
“喂喂喂,这家伙生气了啊,它对你刚才的行为很不满意呐,”信长撇过头对黑说道,“你看看,这算是肉眼可见的愤怒了~你是不是踹到它的什么重要部位了?”
“可能吧,”黑从思考中回过神来,无奈地笑了笑,“踢墙根,这个没有实践过就使用的方法确实行不通...”
“喔噢噢噢噢!”
涂壁突然怪叫起来,然后一大滩异常腥臭的灰色液体便从它两米有余的身体上飞溅出来。
“哎!?”
信长向后一跳,躲开了泼向自己的液体。
“这家伙…为什么突然开始攻击我了?说不通啊…”
“那个液体?它应该…不,它并没有攻击你,”黑看着留在地面上的灰色液体没有表现出腐蚀性,说道,“…它是在分裂,注意了!”
“分裂?呜唔…好臭的味道…”
灰色液体像是沸腾一样,发出了咕嘟咕嘟的声音,在短时间内变成了另一个涂壁,同时,腐臭的味道更加浓烈。
“咳咳…”
强烈又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在这个不算大的空间里,黑三人不由得捂住口鼻。
又是一声怪叫,这两个涂壁像是黑色的犀牛一样,一左一右,向着信长奔来。
“呃,为什么又是先攻击我?”
第一个攻击目标是自己这件事让信长有些郁闷。不过涂壁的速度在他看来实在构不成威胁。
“气势很足啊,就是速度太慢了。”
他靠着小碎步不断转换方向,迅速避开了两个涂壁的奔袭。
“往前跑吧…”
避开后,信长没有拔刀,他现在还不想让自己的刀沾上那令人作呕的味道。
涂壁没有因此停下,继续奔走着,它们踏在地上的声音听上去沉重而粘黏,接着它们撞向了黑,并且伸出了它们硕大无比的拳头。
黑在第一时间做出应对,躲避掉拳头的同时弯腰翻滚到两个涂壁的身后,然后一手拉住不知何时取出的钢索,另一只手将这钢索扔了出去。
“嚯,动作真够快的,一气呵成。”
看到黑躲开攻击的同时用钢索缠在两个涂壁的左右腿上后,信长赞叹了起来。
“不过这又是什么个意思呢…这样做么?”
而后他笑着抓住飞向自己的钢索,跑了一个半圆,又把钢索扔了回去。
黑接过之后,继续跑了一个半圆,然后用力一拉。
只听到“嘭嗵”一声,两个涂壁被缠在它们腿上的钢索绊倒了。
“绑的倒是挺结实…不过这样只能限制住它们的行动,不直接解决它们吗?”
信长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涂壁,然后问道。
黑摇了摇头,然后朝后看去,正好与april对上目光。
“那么…想出答案了?”黑问道。
april先是一愣,然后微微一笑,“这都能被你猜到…真是…难道我刚才的表情很明显么?”
黑点了点头,“6对超自然事件应该也有研究,这样的情况下,你比我更有发言权。”
“呵呵…”
信长则是一脸茫然:“打断一下…你们这对话…又是什么意思?”
黑没有说话,april则是耸了耸肩,“很简单…涂壁和天井舐不一样,比喻成人的性格来说,它本性应该不坏…”
“本性不坏?它刚刚可是气势十足的发动攻击了啊,对我!”
“唔…它们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类似于,不受控制的暴走?涂壁是近乎无害的妖…怪物,在能依据的记载里,它的行为只会给人带来一些小麻烦,是不会伤人的。但是变成这样的原因...”
april没有头绪,而黑则是淡淡一笑,他猜测这种事情肯定和宰伊格他们有关系,奈亚拉托提普的力量可以让[门]产生波动,那么影响到非自然的存在也是可能的。
毕竟不受控的因素才是奈亚拉托提普认为最有趣味的。
“所以…”信长指了指黑,“你,只限制住它们的行动,没有除掉它们,让我说的话还不如直接…哎,算了。”
本来他打算说一句‘有什么用吗’然后拔刀,不过转念一想之后,他只是摆了摆手,接着说道,“看你们那种胸有成竹的表情真是...那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就这样让它们躺在地上继续散发臭味?”
说着,信长指向了倒在地上试图挣开钢索的涂壁们。
“胸有成竹?希望如此吧...你让开一些,”april没有回答,对信长说了这么一句后,她走到涂壁面前。
她的眼睛闪过红光,整个空间的水汽便开始聚拢到一起。
巨大的水球漂浮在半空,信长有些惊讶,而黑则是司空见惯了。
“我试着冲掉他们身上这些污秽的泥浆...”
在她的操控下,水球变成了水柱,积蓄着能量,然后像是高压水枪喷射一样悉数冲在涂壁身上。
涂壁接触到水的时候好像十分痛苦,看不清本体的躯干在钢索的捆绑下不断扭动着。
而它们身上那些散发着腐臭味道的黏稠液体也在水的冲刷下流到了地板上,同时,april聚集起的水也用完了。
涂壁露出了本来的面目,这是全身覆盖着灰白色的花岗岩,有着类似人的躯干的巨人,应该长有眼睛的部位裂开了两条缝,坚硬的石头构成了它的手指和脚趾。
而它分裂出的涂壁在黑色液体离开后便化成了粉末。
黑取下了捆绑它的钢索后,信长凑了过来。
“它身上的黑泥果然被冲下来了,不过这家伙怎么还晕过去了...哎,那滩东西好像还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