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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t.
“你休息,我去问这两人一些问题。”流浪者一边一个拖着昏迷中的愚人众士兵进了客房堪比储藏室的巨大衣帽间,门一关就跟关人禁闭一样。
他刻意避开二百,就是不希望这两个愚人众看到她??除非灭口,否则他们一定会将琉璃光的近况当作情报送回至冬。然而城内现在就只有这两个收集情报的哨探,但凡出点事后续都会很麻烦。
“稻妻使团抵达蒙德城”和“稻妻远国监司司长近期动向”,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份情报,他能容忍前一个但不能接受第二个。
“交给你了,”二百只当自己没看见愚人众内斗,打了个哈欠回卧室写信。下个月就回稻妻,当然得抓紧时间催促国内把她传回去的各种文件办妥。
哪怕只完成了百分之一呢,也比没动要强。
另外她还需要帮想要买酒的商人们找到性价比更高的供货商,拿到订单后还需与琴团长讨论加派骑士护送的额外服务。
蒙德的酒业产量庞大,想必骑士团也很乐意为自家的老板们找到售酒渠道。
“早点问完,晚上我想去那家‘天使的馈赠”看看情况,也许会喝几杯。”
她知道自己酒量很好,但该带人还是得带人,万一阴沟里翻船了呢?
流浪者没做声,只是一脚踹醒了两个愚人众的其中之一。
哀嚎声和讨饶声顿时大作,二百摇着头关上通向会客室的门。
啧啧啧,这凶残的脾气什么时候才能缓缓?
低头写了半小时的信,她揉着脖子发呆,视线虚浮的落在浅黄色丝绸窗帘上。
罗莎琳似乎非常喜欢浅黄色,虽然她自己不穿这个颜色的衣服,但生活用品很多都会下意识选择这个色系。奶呼呼软绵绵的,与她强势高傲的作风天差地别。
愚人众在蒙德不受欢迎似乎也与执行官的行为有关,据说罗莎琳在西风大教堂门口动手打了佯装成普通人的风神。
这个么………………二百摸摸下巴,表示不加评论。
站在外交使节的角度上看罗莎琳此举极其不理智,泄私愤的比例约摸着占了百分之九十九。如果说至冬大军压境彻底包围了蒙德城,冰之女皇就在背后,狂一些也就狂了,反正后面还有更狂的。
但是愚人众孤军深入,执行官单挑魔神?
二百不再摸下巴改为揉脸??哪怕看上去怂兮兮的水神芙宁娜也不能小觑啊,她身边的那维莱特看脸就知道很能打!
也许他们之间确实隔着深仇大恨吧,但罗莎琳已经去世几年了,再讨论这些毫无意义。
外面的窗户上响了一声,没多久房门被人敲响,流浪者压根就没打算等房间主人出声,直接开门走进来。
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似乎很想笑但又努力忍住。
“嗯......你这是听到什么好消息啦?”她好奇的不得了,扔开笔和写到一半的信,挤到少年身边用肩膀撞他,“说出来让我也开心一下呗!”
“咳咳!”
流浪者的嘴角几次上翘,实在难压。他侧眼看了二百一会儿,收回视线:“怎么?心疼你的大英雄恩公了?”
“啊?”她足足花了五秒钟时间才反应过来他说得是谁。
不是,这个称呼好别扭啊!
“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听着怎么这么怪呢?”少女干脆挤着人偶少年靠在他肩膀上:“你说的谁啊?没听说过,好像不认识呢。”
空气中的酸味重到无法忽略的程度,二百担心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蒙德城居民怕是很难从杂货铺买到醋......全都被人喝光光啦!
“哼,”流浪者从鼻孔里吹出冷笑,“你的好恩公,稻妻的大英雄,终于从沙海流浪到了枫丹。然后因为他那只宠物馋嘴吃了水神蛋糕的缘故被关进梅洛彼得堡。”
足足过了一分钟。
二百:“......额,是我听错了吗?”
世界就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这事儿她已经知道很多年了,唯独没想到居然能有哪位领袖想出如此儿戏的托辞。
好吧,儿戏就儿戏,反正肯定没人敢当面询问证实。
“好吧,对不起,我有点想笑。”二百毫不客气的嘲笑起此刻身在梅洛彼得堡服刑赚特许的旅行者,“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流浪者低着头也在笑,但他不出声。
“那家伙,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体质啊!走哪儿都被通缉,最后还真进监狱了!”
虽然知道这里面必然另有隐情,但架不住这个理由格外搞笑。不是笑点高低的问题,而是只要想到欧庇克莱歌剧院严肃的审判上突然冒出这么个奇葩,二百就忍不住嘴角上翘。
“哈哈哈哈哈哈!我要写信给那维莱特先生抗议他苛待稻妻的英雄,真想知道最高审判官收到信后会是什么表情!”
见她都快笑背过气去了,流浪者表情古怪:“有这么好笑?幼稚!”
喂喂!你搞错重点了吧!我和你讨论旅行者,你扯到那个审判官身上干嘛?
“嗯?你不觉得好笑吗?”二百揉揉脸让自己冷静下来,“小派蒙虽然喜欢吃好吃的,但不是个没礼貌的人。如果没有主人允许她不会吃放在桌子上的华丽蛋糕。”
“也就是说枫丹出了些不方便官方在明面上大肆调查的事,需要派一个与各方利益都无甚牵扯的人做出客观判断。考虑到空传遍提瓦特大陆的名声,这事儿顺理成章落在他头上。而那个可笑的罪名只是幌子,就是为了合乎程序的将人送进监
“我笑的是枫丹,只要符合程序无论多离谱的理由都能被通过,难道还不好笑吗?”二百抬起手指擦掉眼泪花,她也不想的,但倒数第一的快乐就是如此简单。
流哥靓仔无语。
“唉......”
搞不懂你们人类的情绪为何能这么多样化,总之你高兴就好。
“算了,”他不再纠结此事,“那两个愚人众被我扔出去了,平日尽量绕开。他们是专业的,嘴不严但观察力和搜集情报的能力属于一流水准。”
“嘴不严”和“专业”这两个词看着自相矛盾,放在愚人众的兵油子身上却一点也不奇怪。
非常的正常,非常的常见。
愚人众也不都是理想主义者,绝大多数人参军服役的目的就是为了领军饷养家糊口。当一个更轻松且更容易赚钱的机会摆在面前时,能忍住心动不采取行动的人屈指可数。
当兵只是职业,无关荣誉,这种时候谈保密就是在搞笑。只要有一次成功不被抓到,士兵们的胆子就会渐渐大到敢把陆行车拖出去卖掉。
“哦,”二百收下他的好意,干脆连脑袋都赖在流浪者肩膀上,“好的,我会想法子让那两人换个地方站。”
他们盘踞的那个地脉锚点位置极佳,看似在研究一处古代遗留物,实际上这地方攻守兼备。既能同时盯住蒙德城的东门和南正门,又背靠歌德大酒店随时可以从容逃跑。
从酒店大门进进出出难以避免撞上他们,那就只好让士兵们换个布防的位置了。不过今天暂时不必着急使出手段,毕竟他们刚刚才挨了顿揍,正是忐忑不安的时候。
说完她用力挤了一下:“你晚上想吃什么?”
蒙德的畜牧业和酒业同样发达,与动物相关的加工产品又多又便宜,司长大人打算一样一样亲自尝尝。
“无所谓,我吃不吃都行。”流浪者已经习惯她偶尔凑到身边猫咪蹭毛的举动了。咱就是说,度量就是这么一点一点被撑大的,脸皮也是一点一点被磨厚的,一点都没错。
二百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还是要吃的,毕竟我一个人吃不下太多东西。”
少年一口气哽住,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这都什么人啊!合着你是担心尝过的副食种类太少不够填订单么?亏得我还以为被人多关心了一回。
“有问题吗?我还要见识见识蒙德的酒呢,总不能啥都不知道就把钱撒出去吧!”
她振振有词的枕着他的肩膀数起蒙德特产,数完才发现两只手都不够用。
“啊......”琉璃光司长哀嚎着扭动身体,“难道全世界土地狭小贫瘠的国家只有稻妻一个么?不要啊!”
“这种事我以为你早就烂熟于心了,没想到你这家伙还………………挺童趣的。”
流浪者这回倒是没有一上来就直接讽刺,他罕见的委婉了一下,可惜效果并不好。
“哼,你就是想说我幼稚,你都已经说过一遍了!”
二百不依不饶用脑袋砸人偶少年的肩膀,把自己撞得晕晕乎乎。
忘记这家伙的制造材料和她不太一样这件事啦!
“啧,”流浪者单手推起她,想想又觉得不甘心,干脆固定住少女的后颈低头在她眉心轻碰,“唉......你不要闹,我只是......”
我只是稍稍吃了点小醋调侃你的黄毛恩公一句,至不至于计较成这样?
后半句话没能说完,比眉心更柔软的唇角还礼似的贴近过来同样轻轻碰了一下,人偶少年的脸红了。
就......琉璃光你作为女孩子怎么可以这样不矜持?
等会儿,先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