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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他该去南山。
沈栖鸢蹙起了眉梢:“那,你?怎么还不睡?”
时彧靠近她?些,眸中闪烁着?阑珊未尽的烛光。
“弄得太晚了,刚才回来。而且,兴奋得睡不着?。”
“……”
时彧他说起一些话?,总会没皮没脸的,弄得她?心?里七上八下,又是羞耻,又是着?恼。
“阿鸢,你?会不会怪我,还没成婚,就诓你?越了雷池。”
他有些担忧。
刚刚挺威风,现在?看起来,就像个毛没长齐的小孩儿,怕她?生气了就不睬他。
沈栖鸢趴在?他的胸口,语气有些晦涩:“没有。你?还小,就是怪,也该怪我自己受不得诱惑。”
时彧可听?不得这?话?,当下就要反驳。
可仔细想想,让她?不怪罪已是福分,怎么还敢反驳她?的话?的。
于是时彧咳了两声,把这?话?一笔带过?了。
“可还难受?”
沈栖鸢被他关怀着?,红润的面颊更添了几分羞颜酡色。
她?轻声道:“不难受。”
时彧总算放了心?,“那就好。我方才只?是用湿毛巾替你?清理了一番,若还是觉得难受,不妨再去沐浴如何?”
一想到沐浴,多半是时彧带着?她?去,到那时又要坦诚相对?,还不知要弄到何时去,说不准天?都亮了,沈栖鸢忙说不用。
时彧笑她?呆傻,可心?里却喜爱至极,难忍地抱着?她?亲吻沈栖鸢发烫的脸蛋:“我的乌云盖雪日?行千里,便是明日?晌午出发,也来得及在?銮驾之前?赶到南山。”
沈栖鸢不敢大意?,在?他胸口支起下巴,仰起眸:“那时辰也已不早了,该就寝了。”
时彧耸肩:“那倒是可以。”
沈栖鸢弯唇:“我明早送你?出去。”
时彧睁一只?眼乜斜她?:“不用。”
沈栖鸢纳闷:“怎么了?”
他懒洋洋地将身子?滑下来,与趴在?胸口的她?一道平躺于榻上。
“上次也说好了你?送我,然后等我回来,结果你?跑了。”
某人开始翻旧账。
沈栖鸢脸热,嗫嚅道:“不会了。”
时彧轻哼一声:“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情景荒谬得有点像昨日?再现,我可不想再来二回。”
沈栖鸢知晓他揶揄自己,羞恼又惭愧,还是尽力抱着?他,耐性地哄着?他道:“我发誓不会。时彧,你?心?里一定知道的。”
“知道什么?”他明知故问。
沈栖鸢微咬银牙,垂眸将整张脸颊都贴在?他的胸肌上。
从那之下,传出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
“你?已经是我在?世上最亲的人了。”
除你?之外,我再无亲人。
时彧动容了一晌,叹了一声低头揽住她?颤动的香肩。
一侧寝衣滑落,露出了女子?薄罗衣衫下细腻若膏的光滑肌肤。
烛火打上去,肤光泛着?橙红色,宛如流动的蜂蜜。
时彧在?心?爱的女子?肩头亲了下。
亲得她?如蝴蝶震翼般轻颤。
他笑道:“不错。”
“我是你?最亲的人,沈栖鸢,你?也是我唯一可亲可近的人了。”
沈栖鸢望着?他,“时彧……”
时彧笑道:“我名熠郎,乳名熠熠。母亲还在?时,常这?么唤我。”
她?知道他什么用意?,只?是脸热。
时彧已趁机扣住了她?的玉指,揽她?在?怀,既轻浮又庄重地道:“你?叫沈滟,吾名时熠,你?五行缺水,我五行缺火,正?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水火交融,残缺互补,对?不对??”
“……”
她?看,不对?。
第47章
她惊惶地缩了脖子,鹌鹑似的,要从他身上下去。
时彧一把呵住她纤腰。
那是沈栖鸢身上最敏感的痒肉,经过磨合,时?彧也洞悉了它的妙处,只?要轻轻一碰,沈栖鸢便如河蚌般应激地要关闭自己的壳。
她呲溜一滑,泥鳅似的,想要从他掌心逃脱。
但还是不敌时?少将军的勇武,逃脱不成,反倒如同一只?被捕获的小鹿,掉入了早已?为她备下的牢笼。
沈栖鸢秀靥彤红,根本不敢看他,视线一直躲躲闪闪。
时?彧握住了她的下颌骨,用力托住:“你在想什么?”
见她美?眸乱窜,时?彧了然?于心:“沈栖鸢,原来你脑中也尽是这些。”
“……不,”沈栖鸢嗫嚅解释,声?若蚊蚋,“我没有。”
知晓她嘴硬,时?彧不同她计较。
她是个?极易害羞的女子,逼得急了,就像之前趁他不备就立马要找绳子一样,他也不想梦魇重临。
“沈栖鸢,我是怜惜你,今晚打算放过你,你千万不要理解为我就仅此而已?了。想当年,七日七夜不眠血战,我也是撑得过来的。”
论?筋骨与耐力,谁能比得过时?彧。
沈栖鸢当然?自愧不如,轻声?道:“我没疑心这个?……”
但愿他别?把他口中战场上七日七夜的本事拿来放在床笫之间?,否则她不敢想。
只?怕她全身都要被拔掉一层皮下来,今夜,今夜对时?彧而言不过牛刀小试。
她背后的皮便搓红了一大片,深知他的厉害,沈栖鸢半分也不敢有疑。
沈栖鸢抓紧阖上了眼?,蜷在被中,希图得到他放过,皮肤润红。
耳畔只?有一串极细的笑音,很轻,如同一串珠子坠入湖面,激起一圈圈的涟漪,蔓延心上。
他果然?守约不再胡作非为,炙热的臂膀将她裹了过去,压在胸膛。
沈栖鸢迷迷糊糊有了睡意之际,耳中传来一道不知是否幻觉的声?音。
“阿鸢还满意就好?。”
她脸颊臊热。
“满意”什么,不言而喻。
沈栖鸢将眼?闭得更严实了,悄然?陷入了梦境。
累坏了身子,入眠也很快,一宿无梦。
时?彧说着他即使晌午出发赶到南山,也能在銮驾之前,但他还是起了个?早,沈栖鸢被日光晒醒时?分,揉了揉眼?眶,刚睁开明眸,他已?经在榻前更衣了。
晨曦初光辉煌地透过雕花隔扇与直楹木棂,沿他周身倾洒而下,在他身遭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边。
少年的身板笔挺利落,似一柄锋锐的长剑,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正不声?不响地藏于鞘中,敛去了他饮血的煞气。
他身上穿的是她挑选的水华朱色圆领及靴长袍。这身缎料,还是他们同游夜市时?,沈栖鸢亲自替他挑的,如今做成了裳服,花色半新不旧,其实颇为老?气,可穿在适合它的人身上,却